关山越收到褚茗茗的消息后放心的去赴杜海宁的约了，他知道杜海宁不会遇险了。
贺焕然没有灵智，所以她会不受控制的杀死当年害她的人。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她在院子里好像在与什么力量抗拒着也要杀死那个警察。
控制她往回走的是王新嵊，他不能让贺焕然杀死自己的仇人。因为贺焕然每杀死一个仇人，她的怨气就会减掉一分，他在没有准备好要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绝对不能让贺焕然失去强大的怨念带来的力量。
因此，王新嵊也不会让贺焕然杀杜海宁。
在前往彭阳舅妈家的时候，关山越和周辞特意打扮过一番，两人本就穿得像通灵师一样。在院子里，杜海宁又亲眼看到关山越正面对抗贺焕然的场面。如今杜海宁对关山越这个大师可谓是深信不疑。
两人在一家餐馆的包房相聚，杜海宁一见面就给关山越鞠了一躬。
“今日若不是先生出手相救，我恐怕没机会站在这儿了。”
关山越与杜海宁客气了一番后说道：“这女鬼怨气太重，干我们这一行的也讲究个对症下药。不了解她的过去，我也没办法对付她。”
关山越知道，杜海宁以为贺焕然就是特意冲着他俩去的，如今已经被吓得坐立难安了。想要套出他的秘密，不是难事。
听完关山越的话，杜海宁也明白其中道理，虽然这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可眼下保命要紧，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个女鬼名叫贺焕然……”
杜海宁开始讲述起当年的事：“当时我们接到救护车坠河的报警后就迅速出动了，那时候我在南阳区派出所任职。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驾驶员跟病人都死了。当时的热心群众把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救了上来。
可我们把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病人所有器官都丢失了。
这么大的案子，我们派出所也无权调查。于是联系了市刑侦大队的同事，因为我是全权负责打捞事件的人，为了配合市刑侦队的人开展工作，我们所长把我临时调派过去配合他们的工作。
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在市刑侦队应该引起很大的重视才对。毕竟这些年时常发生人口失踪和器官抢夺的案件。
没想到贺焕然的尸体在市刑侦队放了两天后就被人特提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是上面的意思。
后来，我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被遣回南阳了。我觉得这事实在蹊跷，于是和我的好友兼同事万志龙偷摸调查了一番。
这才知道，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原来就是最大的器官贩卖窝点。查到这里，我们也不敢再查了，你想啊，附属医院可是我们市最大最权威的医院。
这背后的水有多深，可想而知。贺焕然死了没多久，我们也接过几次医科大学学生离奇死亡的事件。”
杜海宁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贺焕然了，当年医科大学宿舍杀人案发生的时候我就在学校监控里见过她。
因为是刑事案件，这事也是转到了刑侦队。后来，校园杀人案越来越多，一件比一件诡异。
医科大学也赶紧搬走了，哦，对了，就在搬迁的时候，还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事。
当时的标本转运车在地下车库离奇失踪，我们都看过监控。我接手过那件案子，我知道是贺焕然。”
关山越看着杜海宁手腕上的辟邪手串，他用食指在茶杯的杯口转着圈：“杜警官，您还是没说实话。如果只是这样，贺焕然看到您的时候，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恨意。”
他起身。
“实不相瞒，贺焕然以前是离不开附属医院的旧地址。可如今，也是天意吧。旧地址困不住她了，我救不了你，准备后事吧。”
“别。”
“我说实话……”
杜海宁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只是这事儿……还望您二位能替我保密。”
“我们只管抓鬼的事，至于其他的，我们也不想惹祸上身。”
“那就好……”
“贺焕然的尸体是从南阳区派出所直接调走的，当时我是南阳区南街派出所的副所长。
救护车坠河案就发生在我的辖区，这么大的事件，我得亲自去看看。
当时贺焕然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胸前那个连缝都没缝的大洞。
其实这些年，我帮附属医院隐瞒了不少事情。我也不想赚这些黑心钱，可那不仅仅是钱的事情，附属医院背后是安龙市卫生局……”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
关山越问道：“你和附属医院的院长有来往？”
“没有。”杜海宁说道：“……没有表面的来往，为了避嫌，这些年我们都是通过岳美传递消息。”
“彭阳的舅妈？”
“是，彭阳也是被他拉下水的。他的死不是意外，都是岳美的手笔，今日我们碰面就是为了替她掩盖这事。
我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可我能怎么办？彭阳是孤儿，是岳美一手带大的。后来岳美和彭阳舅舅离婚，两人依旧亲如母子。
她知道彭阳在意她，所以她以身为饵，假装染上毒瘾逼迫彭阳走上了谋财害命的道路。可她没想到，彭阳这些年竟然暗中收集了证据。”
“既然岳美和医院沆瀣一气，那她为什么会把彭阳收集到的证据给我们？”
此话一出，杜海宁瞬间警觉起来。
“那两个人，是你们的人？”
关山越说道：“没错，害死贺焕然的不止你一个。她要杀的也不止是你，我们还接到了其他人的订单。
我说过了，我们这一行也讲究对症下药。不清楚贺焕然因何而死，不清楚她的仇家有哪些，我们也没法化解她的怨气啊。”
“谁？谁还找了你们？”
“赵院长。”
一听到他们是附属医院的院长，杜海宁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的人没有表明身份，岳美以为是来调查当年旧案的，于是给了他们假证据。那些资料全部指向丁来，他是今年参加竞选的人，是卫生局局长李慰最大的威胁。”
“所以器官贩卖案，最大的后台的卫生局局长李慰？”
“是。”
关山越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给了杜海宁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说是可以防止贺焕然攻击的。
“你放心吧，贺焕然最大的仇家是医院那几个领导和卫生局局长，她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
“真的吗？”
关山越笑了笑：“就算她来了，你不也还有我给的防身法器吗？”
他转身对着周辞说道：“你教一下杜警官怎么用这些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