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了？！”
李昂听到王胖子的话，手里的“归墟之息”差点真掉地上。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扒着窗户往下看。
只见黑风科技总部大楼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人群中央，穿着那身骚紫色屎壳郎工服、脸色依旧苍白的凌皓，手持一柄寒气森森的长剑，剑尖直指对面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穿着八卦道袍的老头。地上还散落着几块碎裂的灵石，显然是刚才冲突的“战利品”。
那老头指着凌皓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小白脸！竟敢对老夫动手？你知道老夫是谁吗？老夫乃青云观观主！特来寻那李苟且讨个说法！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凌皓持剑的手很稳，虽然气息还有些虚浮，但眼神冰冷如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老板有令，未经预约，任何人不得入内。阁下请回。”
“老板？哈哈哈！”青云观主气得大笑，“你管那个满嘴喷粪的苟且真人叫老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就是他养的一条看门狗！赶紧给老夫滚开，否则别怪老夫替你家主人教训教训你！”
说着，老头身上爆发出金丹中期的灵压，袖袍鼓荡，显然准备动手。
凌皓眼神一厉，手中长剑嗡鸣，一股虽不磅礴却极其凝练、带着一丝轮回意境的剑意锁定了青云观主！
眼看一场金丹级别的斗法就要在自家公司门口上演，李昂看得头皮发麻。这凌皓也太虎了！让他文明拦人，他直接拔剑？这他妈是前台还是金牌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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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你个头！清洁你个鬼！”李昂骂了一句，知道不能再躲了，不然明天仙界头条就是“黑风科技保安当街砍人，苟且真人管理无能”！
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推开窗户，运足灵力，对着下面喊道：“住手！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昂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反正金丹中期了，摔不死），落在两人中间，先是对着凌皓瞪了一眼：“把剑收起来！像什么样子！我们黑风科技是文明单位，要以德服人！”
然后他转向那青云观主，脸上瞬间堆起职业假笑：“哎哟，这不是青云观主吗？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误会，都是误会！我这新来的员工不懂事，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青云观主看到正主出现，火力立刻转向李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李苟且！你总算出来了！你倒是说说，你那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更加苟且’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讽我们这些苦苦挣扎的小门派修士？啊？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老夫就砸了你这破公司！”
李昂心里骂娘，脸上却笑容不变：“观主您这可就误会我了！我那句话，是劝人面对现实，奋发图强，不是鼓励人躺平啊！您想啊，正是因为知道远方可能更苟且，我们才更要努力把眼前的苟且过成诗，这样才能有底气去迎接远方的挑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这套歪理邪说，配合他那张真诚（虚伪）的脸，居然把青云观主说得一愣。
趁他愣神的功夫，李昂赶紧给旁边的凌皓使眼色，低声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观主道歉！态度要诚恳！”
凌皓眉头紧皱，显然不愿意，但在李昂“凶狠”的注视下，还是不情不愿地收起剑，对着青云观主拱了拱手，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青云观主看着这一唱一和的老板和员工，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打吧，好像有点以大欺小，而且这凌皓的剑意让他有点心悸；不打吧，面子上又过不去。
李昂见状，立刻打圆场，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制作精良、灵气盎然的“翔瑞”品牌九折优惠券，塞到青云观主手里：“观主，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是给您老压压惊！以后您或者贵观弟子来购买我们黑风科技的产品，一律九折！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青云观主看着手里的九折优惠券，又看了看一脸“真诚”的李昂和旁边那个依旧冷着脸的“暴力前台”，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哼！巧言令色！老夫懒得与你们计较！”
打发走了找茬的老头，李昂松了口气，然后没好气地瞪向凌皓：“我说凌道友……凌皓！你他妈是来报恩的还是来报仇的？我让你文明拦人，没让你拔剑砍人！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万一你真把他砍了，咱们公司就得被贴上‘魔道窝点’的标签了！”
凌皓低着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他辱骂老板，还想硬闯。员工手册第三条，维护公司形象，态度要强硬。”
李昂被他噎得差点背过气：“强硬不是让你动刀动枪！我们是高科技公司！要用智慧！用语言的艺术！懂不懂？”
凌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可是……老板您平时对付心魔，好像也是直接……‘净化’？”
李昂：“……那能一样吗？那是治病！这是接待客户！性质完全不同！”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这凌皓脑子是不是在轮回镜里泡久了，有点轴？
“算了算了！”李昂摆摆手，感觉心累，“今天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先通知王胖子或者我，我们来处理！你的主要任务是……站岗！对，就是站岗！展现出我们黑风科技员工的精神风貌就行！明白了吗？”
凌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老板。”
经过这么一闹，李昂算是明白了，想让凌皓这尊大佛主动知难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这家伙认死理，而且执行力强得吓人（虽然方向有点歪）。
他头疼地回到办公室，开始认真思考怎么“安置”这个麻烦的“报恩者”。
直接赶走？显得自己不近人情，而且可能得罪顾长风和他背后的势力。
留下？又怕他再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李昂揉着太阳穴，感觉比对付元婴期心魔还累。
就在这时，王胖子又敲门进来了，这次脸上带着点兴奋：“李哥！有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凌皓自己想通了要回镇魔司？”李昂有气无力地问。
“那倒不是……”王胖子凑近低声道，“是咱们的‘至尊翔瑞·混沌开天符’，销量又爆了！特别是低配版的‘翔瑞·清心符’，现在简直是供不应求！”
“哦？”李昂来了点精神，“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您那句名言闹的！”王胖子笑道，“现在好多低阶修士都觉得人生艰难，道心不稳，急需清心净神的东西稳住心态！咱们的‘清心符’效果显着，价格相对亲民，一下子就卖脱销了！连带着其他‘翔瑞’系列产品销量都涨了不少！”
李昂愣了一下，随即乐了。这他妈算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
他那句被断章取义的“苟且名言”，居然无形中给公司产品打了广告，精准定位了那些感到“人生苟且”的客户群体？
“哈哈哈！果然，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古人诚不欺我！”李昂瞬间心情大好，“赶紧的，让生产线加大马力！另外，可以考虑推出一个‘直面苟且，心向远方’主题的限定款符箓套装，价格……可以稍微往上浮动那么一点点！”
王胖子心领神会：“明白！我这就去办！”
看着王胖子兴冲冲离开的背影，李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或许……凌皓这个“麻烦”，也未必全是坏事？
这家伙实力不俗（能从轮回镜出来，底子肯定不差），背景深厚（跟镇魔司和紫霄仙府关系匪浅），虽然脑子轴了点，但执行力强，忠诚度（目前看来）爆表……
如果好好“引导”一下，说不定能成为公司的……一块金字招牌？或者一个强大的免费保镖？
想到这里，李昂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他再次打开系统面板，看着那高达两千一百万的贡献点和“灵魂拷问者”、“仙界毒鸡汤教主”等头衔，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既然低调不了，那就不低调了！
不仅要高调，还要把“黑风科技”和“李昂”这两个名字，打造成仙界独一份的Ip！
而凌皓这个“前镇魔司天才”、“沉沦三百年被救醒”、“甘当黑风科技前台”的传奇人物，不就是最好的话题和代言人吗？
“嘿嘿……”李昂脸上露出了熟悉的、贱兮兮的笑容，“凌皓啊凌皓，既然你非要报恩，那就别怪老板我……物尽其用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在黑风科技“独特”的企业文化熏陶下，凌皓这块“璞玉”被自己雕琢成……一个更能搞事情的“暴力网红前台”的美好未来！
嗯，得赶紧给他定制几套更骚气、更显眼的工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