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李下意识往餐厅墙上的玻璃窗瞟了一眼——镜子里的女生留着柔顺的黑长发，发尾微微卷着，垂在肩头衬得脖子又细又白；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勾人的媚意，笑不笑都像在放电；
校服衬衫被她无意间拽了拽领口，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下身的校服裙长度刚好到膝盖，衬得腿又细又长，比原来的姜艺率多了股子让人移不开眼的劲儿，妥妥的“行走的画报”。
她满意地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转头看向还在拉扯的金叹和崔英道——车恩尚还在使劲拉金叹，李宝娜则红着眼眶跟尹灿荣解释，刘莱茜坐在一边看戏，嘴角还带着点冷笑。
木子李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淬了层冷光的刀，眼尾微微上挑时，连餐厅顶头的暖黄吊灯都似被她的眼神攥住——光线落在她发梢，竟透出点锋利的光泽。
邻桌穿粉色发带的女生，刚把“她怕不是气疯了”的话含在嘴里，就撞见木子李扫过来的目光，吓得手一抖，手里的草莓果汁“哗啦”洒在裙摆上，草莓籽黏在白色校服上，格外扎眼；
金叹嚼拌饭的动作顿在半空，勺子尖儿还挂着半粒米饭，他抬眼盯着木子李，喉结悄悄滚了滚，显然没料到前一秒还红着眼圈的人，此刻竟有这样的气场；
崔英道猛地松开扯着金叹衣领的手，指节因为突然松劲泛着白，他往桌边一靠，挑眉盯着木子李，眼底那点漫不经心散了，多了层没见过的探究，连搭在肩头的校服外套滑下来半分，都没心思去拉；
车恩尚攥着打包盒的手指松了劲，盒子顺着掌心往下滑，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她慌忙用另一只手去接，指尖却蹭到了盒里的饭团，黏糊糊的海苔碎粘在指缝，狼狈得很。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像裹了层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风，顺着餐厅的空调风飘开，连最角落那桌啃炸鸡的男生都停下了动作，炸鸡油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黄：“行啊，那现在，该我来收拾这摊子了……总不能让你们在这儿吵来吵去，把我的韩式拌饭都吵凉了吧？”
“呀！她这是怎么回事啊？”粉色发带女生攥着湿哒哒的裙摆，小声跟同桌抱怨，眼神还往木子李那边瞟，“刚才不还站在那儿掉眼泪吗，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横？”
“怕不是被刘莱茜刺激到，脑子糊涂了吧？”旁边穿棒球服的男生挠了挠头，视线往刘莱茜那边飘，语气里满是不看好，“没看见刘Richard还在这儿吗？她可是RS国际的刘Richard而且她还唯一的继承人，姜艺率这是想找不痛快？”
议论声像蚊子似的嗡嗡转，木子李却没理会——她踩着校服裙摆，一步一步往金叹和崔英道中间走。
那件洗得有点软的浅灰校服，穿在她身上竟没了之前的怯懦，肩线绷得笔直，垂在肩头的长发随着脚步晃出利落的弧度，连鞋尖碰到地面的声音都透着稳。
周围的人下意识往两边缩，椅子腿蹭着餐厅的木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慌叫声，硬生生给她让出条能容两人过的道。
她停在刘Richard面前，弯腰撑着桌子，掌心按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指节微微用力，眼神直直盯着对方，连语气都带着点压人的冷：“你刚才不是催我坐吗？怎么，现在我过来了，你倒没话了？”
刘Richard被她这气场压得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椅靠背，才勉强找回点底气。她攥着冰美式的杯子，手指捏得杯壁发白，冰块碰着杯沿发出“叮咚”的脆响，语气里的刻薄比刚才更甚：“是啊，我让你坐，可你不是不敢吗？怕一坐下，大家就都知道你欧妈是开夜总会的，跟我们这些正经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丢死人了！”她说着还故意往周围扫了一圈，声音拔高了半度，像要让全餐厅的人都听见，“你们说啊，夜总会老板的女儿，跟我们这些财团子弟坐一桌吃饭，合适吗？”
“呵呵。”木子李低笑一声，那笑声里的冷意顺着空气飘到刘莱茜耳边，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木子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我不敢？我只是觉得，跟你们这些只会拿别人家里事当玩笑、靠踩别人找存在感的人坐一桌，掉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莱茜“啪”地拍了下桌子，冰美式里的泡沫溅出来，滴在桌布上，留下深色的印子。她瞪着木子李，眼眶都有点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那气场吓的：“你欧妈就是开夜总会的，你就是暴发户家的小孩，难道我说错了？你以为你藏着掖着，就能跟我们一样，当财团继承人了？”
木子李没跟她掰扯，只是慢悠悠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张名片——不是普通的纸名片，是边缘镀着银的黑卡，卡面泛着细腻的磨砂光，上面用烫银工艺刻着“星曜科技”的logo，像把细碎的星光嵌在了黑卡上。logo下面只印着“姜艺率”三个楷体字，还有一串烫金的手机号，连职位都没标。
她用指尖夹着名片，轻轻往刘莱茜面前递，语气平淡得像在递一张纸巾：“我欧妈是开夜总会没错，这是她得兴趣，她开心就好，当然了这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莱茜狐疑地接过名片，指尖碰到银边时，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了下。
她低头盯着“星曜科技”四个字，瞳孔瞬间放大，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你……你给我张名片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跟星曜科技有关系？”
“我的天呐！是星曜科技啊！”邻桌突然有人尖叫起来，手里的不锈钢勺子“哐当”掉在地上，滚了半圈停在木子李脚边，“就是那个半年内收购了三家欧洲科技公司，连三星电子都主动递合作意向书的星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