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的破房子里，阳光斜斜照进来，灰尘在光里飘。远处规则之城的城门关得死死的，怨念卫队的脚步声慢慢远了，没在街道尽头。
老周攥着破诡枪的手还在抖，指节都泛白了。他的眼就盯着监狱窗户那抹粉 —— 是小雅裙子的颜色，哪怕隔几百米，也像根小针似的扎在心上，又疼又亮。
“吱呀” 一声，破房子的后门被掀开。
一个穿灰外套的男人走进来，胸口别着银色令牌，跟林晚手里的一模一样。他手里还攥着张折叠地图，往地上一摊：
“我是守护派的阿凯，负责带你们进城。”
“规则之城的城墙有‘噬怨阵’，没‘怨念徽章’的人靠近，会被阵里的‘噬怨虫’缠上，瞬间吸干怨念，变成干尸。”
“怨念徽章？”
李哲指着地图上 “卫队补给站” 的标记，语气急乎乎的：“是不是黑暗势力的人胸口戴的黑徽章？我在幸福小区见小雪戴过，上面还刻着红鞋呢！”
阿凯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个黑徽章。徽章上的红鞋图案泛着暗红，看着就渗人：“这是我之前截的。徽章里有‘怨念编码’，能骗噬怨阵，但每个只能用一次，还会被卫队的‘编码检测仪’查出来。”
“得去补给站偷批没激活的徽章，重新写假编码。”
林晚接过徽章，地契突然发烫，金光扫过徽章 —— 里面飘出缕淡黑雾，是没清干净的怨念。
“徽章里的怨念能净化不？” 她问。
阿凯摇头：“净化了编码就废了，得留点儿怨念，再用‘执念结晶’盖假编码。这样既能骗阵，又能躲检测仪。”
老周突然站起来，眼神亮得吓人：“我去偷徽章！”
“我之前在黑暗势力待过，知道补给站的守卫规律 —— 每天下午 2 点换班，那阵儿他们都在摸鱼，最松。”
众人很快定了计划：
老周和陈默装成 “怨念运输员”，潜进补给站偷徽章；
林晚、李哲、赵大爷带念念在巷口接应；
阿凯望风，用信号枪传消息。
下午 1 点 50 分，老周和陈默换上从废墟里捡的黑西装，胸口别着阿凯给的临时徽章，往补给站走。
补给站是座矮黑楼，门口俩守卫拎着检测仪，正对着进出的人扫。
“编码对。” 守卫扫过老周的徽章，检测仪 “嘀” 了声，放他们进去。
里面堆满黑箱子，标签上写着 “怨念徽章”。老周假装整理箱子，趁机掀开一个 —— 里面全是没激活的徽章，银底座还没刻编码。
“快装！还有 5 分钟换班！” 陈默掏出背包，往里面塞徽章。
就在这时，补给站的广播突然响了，刺得人耳朵疼：
“紧急通知！检测到外来编码！所有守卫封锁出口，排查可疑人员！”
“糟了！被发现了！”
老周手一哆嗦，箱子差点掉地上。陈默掏出折叠刀，往门口冲 —— 俩守卫已经堵在那儿，手里的检测仪变成了黑长枪，枪口泛着暗红。
“是‘怨念枪’！被打中的会被怨念蚀！” 老周喊着掏破诡枪，“砰” 的一声，子弹打在守卫胸口。守卫的身子瞬间变透明，化成缕黑雾。
更多守卫从里面冲出来，举着怨念枪往他俩身上射。陈默用折叠刀挡子弹，“滋啦” 一声，子弹碰刀刃变成黑粘液。
“走后门！” 老周拉着陈默往后跑，后门锁着，陈默用刀一撬，俩人冲出去，往巷口跑。
巷子里，林晚早看见他们了，赶紧掏收集器 —— 金色的执念结晶飘出来，盖在俩人的徽章上，重写假编码。
“守卫追来了！” 阿凯突然喊。
远处十几个守卫往巷子跑，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他们。
“进地道！” 阿凯掀开地上的井盖，里面是条窄地道，“这是守护派挖的秘道，能通到城墙下。”
众人钻进去，地道里霉味混着土腥气，呛得念念直咳嗽。墙上贴的荧光纸亮着，照出前面的路。
老周打开背包，里面满是未激活的徽章。李哲掏出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额头上都冒冷汗：“得 10 分钟，你们帮我挡着，别让守卫发现。”
林晚和陈默守在地道口，听着上面的脚步声，心都提到嗓子眼。
10 分钟后，李哲终于松了口气：“好了！现在徽章能骗阵和检测仪了！”
众人跟着阿凯往前走，地道尽头是扇铁门。阿凯一推，外面是城墙下的阴影 —— 城墙十几米高，上面爬满黑纹路，是噬怨阵的阵纹，里面偶尔闪红点，像噬怨虫在爬。
“每人拿个徽章，别丢了！” 林晚给每个人发徽章。
念念接过徽章，突然皱起眉，小手往回缩：“妈妈，徽章里有小虫子，咬我手。”
林晚赶紧掏地契，金光扫过徽章 —— 里面的噬怨虫瞬间被净化，化成缕白烟。
“小孩体质弱，噬怨虫会攻击她。” 林晚把自己的徽章换给念念，用金光重新净化，“我的血能压虫，没事。”
阿凯掏出个黑盒子，打开 —— 里面是个小爆破装置：“这是‘破阵弹’，能暂时炸个缺口，我们趁机进去。缺口就维持 5 分钟，得快！”
他按了按钮，把弹扔向城墙。“砰” 的一声巨响，阵纹裂了个两米宽的缺口，里面没噬怨虫，只有黑雾气。
“快进！” 阿凯第一个冲进去。
众人跟着进去，里面是规则之城的街道。两旁的建筑全是黑的，窗户里没灯，偶尔闪红点，像有人在里面盯。
“别抬头看窗户！” 阿凯声音压得极低，“里面是‘窥怨怪’，被盯上就被怨念缠上！”
他带着众人贴着墙走，刚到十字路口，突然传来 “嘀嘀” 声 —— 是卫队的巡逻车，车身上印着红鞋，正往这边开。
“躲进旁边的商店！” 阿凯拉着众人钻进一家废商店。
店里满是灰，货架上摆着黑瓶子，里面装着暗红液体，跟怨念粘液一个样。
巡逻车开过去，没发现他们。林晚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突然看见货架上的一个瓶子 —— 里面有个熟悉的小身影，是小红！
小红在瓶子里挥着手，像在求救。
“小红！” 林晚心里一揪，赶紧抓过瓶子。地契的金光扫过去，瓶子 “咔嚓” 裂了，小红的身影飘出来，变成个小金点，融进赵大爷怀里的布偶。
赵大爷抱着布偶，布偶的衣角又亮了，小红的声音飘出来：“怨念监狱的‘时间重置’是假的，其实是‘怨念循环’！每次重置都会吸囚徒的怨念，小雅的怨念快被吸光了，再晚救，她就成怨念虫的养料了！”
老周的脸一下子白了，抓着阿凯的胳膊，力气大得能捏碎骨头：“怨念监狱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阿凯指着前面的黑塔楼：“就是那座最高的。但守卫最多，还有‘时间规则’—— 每小时 30 分重置一次，重置时囚徒位置会变，还会出‘狱卒怪’，难进得很。”
林晚掏出地图，上面标着监狱结构：“监狱有三层，小雅应该在二层的‘纯净囚徒区’—— 那儿关的都是做活祭品的小孩。”
众人往塔楼走，街道上的雾越来越浓。远处传来 “咚、咚” 的钟声 —— 下午 3 点了，离下次重置还有 30 分钟。
老周攥紧破诡枪，脚步走得飞快。心里就一个念头：
必须在重置前救小雅，绝不能让她变成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