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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指尖转着糖纸的哗啦声里,藏着比风更轻的温柔——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早跟着护符上歪扭的剑纹、剑穗里折成蝴蝶的糖纸,融进了沙地上交叠的影子。

当青羽把糖塞进他兜里,当两人影子晃着细碎的光,谁都知道所谓“沉稳”不过是铠甲,藏在下面的永远是那个敢把笨拙真实捧给对方的少年。

古墓的风掀起护符穗子上的沙草,白泽望着前方青年悄悄折糖纸的动作忽然笑了——原来最动人的“归来”,从来不是成为谁的期待,而是在彼此眼里,永远留着那个会刻歪字、会让糖纸响混进风声的自己。

他跟着青羽踏入古墓阴影,剑穗里的糖纸又哗啦作响,像在替他数着那些没说出口的笃定:哪怕时光给他们披上铠甲,藏在护符和剑穗里的笨拙真实,永远是彼此最暖的归处。

白泽指尖的糖纸哗啦声骤止,灵剑出鞘时带起的风卷乱青羽额发——古墓深处传来石砖开裂的闷响,混着某种阴冷的气息顺着甬道爬来。

他长臂一伸将青羽拽到身后,灵剑刃口映着石壁上忽明忽暗的镜纹,剑穗上叠着的糖纸蝴蝶随着动作轻颤:“躲在我剑影里。”声线沉下来时,掌心旧疤却因握剑用力泛出淡红——像当年青羽蹲在他剑旁刻“白”字时,蹭到的那抹少年指尖的温度。

阴影里窜出的黑影带着腐土味扑来,灵剑劈开时却在触及青羽护符的瞬间偏了寸许——白泽余光瞥见护符穗子上的银蝶坠子晃了晃,那道他亲手刻歪的剑纹在剑光里闪了闪,忽然想起方才青羽塞进他剑穗的糖纸蝴蝶。

“小心头顶!”青羽的声音带着急喘,白泽旋身时灵剑已划破穹顶坠落的石棱,碎砾飞溅间他忽然低笑一声——指尖擦过青羽护符边缘的沙草,听着身后人因紧张而发颤的呼吸,忽然觉得这古墓里的危险,倒不如方才对方耳尖的红来得让人心跳。

剑穗扫过青羽小腿时蹭到粒糖渣,白泽反手将逼近的黑影震退,剑柄却悄悄往青羽掌心抵了抵——像当年他任由少年在自己剑上乱刻,此刻也任由这人带着糖纸香的温度,从背后贴上他沾着沙砾的铠甲。

“别怕。”他盯着前方逐渐聚拢的阴雾,剑刃却在青羽看不见的角度,轻轻碰了碰对方护符上的歪蝴蝶——那里藏着比任何镜纹阵都安全的真实,就像他握剑的手,永远会为身后那个敢露出笨拙的人,劈开所有阴影。

白泽剑尖的余光刚扫过石壁上斑驳的纹路,就听见青羽带着雀跃的尾音喊他——少年指尖正捏着块沾着土的碎瓷片,釉色在古墓幽光里泛着淡青,边缘还留着道歪歪扭扭的刻痕,像极了当年他在剑上乱划的“白”字尾笔。

“是前朝祭器的碎片。”他收剑蹲下身,指尖擦过瓷片裂痕时忽然顿住——那刻痕底下,竟还藏着半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弧线,分明是青羽当年刻错后想补却没补上的笔锋。

青羽没注意到他指尖的停顿,举着瓷片往他眼前凑:“你看这纹路,和你剑穗上的糖纸蝴蝶是不是有点像?”碎瓷边缘蹭过白泽掌心旧疤,带起细微的痒——像多年前少年蹲在他脚边,笔尖划过剑身时,偶尔蹭到他虎口的触感。

白泽忽然笑了,指尖敲了敲瓷片上的歪刻痕:“倒更像某人当年在我剑上刻废的第三笔。”见青羽耳尖又开始泛红,他伸手接过瓷片,拇指磨着那道没补完的弧线,剑穗上的糖纸蝴蝶恰好垂下来,和瓷片釉色晃出细碎的光。

“收着。”他把瓷片塞进青羽护符暗袋,指尖蹭过对方护符穗子上的沙草——那是青羽总说“能带来真实触感”的玩意儿,此刻混着瓷片的凉,贴在他掌心发烫,“比古墓里任何宝贝都值钱。”

青羽还想说什么,却见白泽忽然伸手替他拂开额前沾着土的碎发,指腹擦过他眉骨时极轻地顿了顿:“下次蹲在地上扒拉土,记得离我剑尖近点——省得我分心盯着你发顶的沙砾,漏了暗处的蛇虫。”

话是这么说,可当青羽又举着块刻着模糊兽纹的石片转身时,白泽剑尖早已不动声色地划了个圈,将他周遭丈许的阴影都笼进剑光里——就像当年他任由少年在自己剑上乱刻,此刻也任由这人带着泥土气的欢喜,一点点填满古墓里潮湿的暮色。

“你看这个!”青羽忽然又举起片褪色的绢帛,边角还缠着他护符上掉下来的沙草,“上面画的是不是……”

“是你刻歪的蝴蝶。”白泽盯着绢帛上那个圆头圆脑的轮廓,忽然想起自己剑穗里藏着的糖纸蝴蝶——此刻正随着他呼吸轻轻晃着,像要飞进青羽眼里跳动的光里。

古墓深处的风卷着细沙掠过,青羽的指尖还在绢帛上比划,白泽却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千年不腐的古物,眼前这人带着沙砾和糖纸香的“发现”,才是这趟古墓里,他最想揣进怀里的宝贝——哪怕上面满是笨拙的刻痕,却比任何镜纹都亮,亮得让他握剑的手,都想腾出一根手指,去碰碰对方指尖沾着的土色。

白泽指尖的弹纸声忽然停了——青羽望着他转身时带起的沙砾,看见对方后颈沾着的护符穗子晃了晃,那道自己刻歪的剑纹在幽光里明明灭灭。

“我修的是无情道。”他的声音混着剑穗扫过石砖的响,比古墓的风还凉些,却没回头看青羽骤然僵住的指尖,“护符里的糖纸,剑穗上的歪蝴蝶……不过是顺手留的。”

剑柄上的旧疤忽然发紧——那是当年青羽刻“白”字时,他握剑太用力留下的印子。此刻他盯着前方石壁上斑驳的镜纹,却看见倒影里青羽的指尖正无意识地蹭着护符边缘,像在确认那些糖纸和沙草是不是还在。

“无情道……”青羽的声音轻得像片糖纸,“所以你才会替我挡开墓顶的石棱,才会把碎瓷片塞进我护符?”沙砾落在他发顶,却比白泽的话更沉些,“还是说,连剑穗里的糖纸蝴蝶,也是‘顺手’折的?”

白泽的指尖蜷了蜷,剑穗上的糖纸忽然哗啦响了一声——他忽然想起方才青羽蹲在地上扒拉古物时,发顶沾着的沙砾被自己拂开的触感,想起那些被他藏进剑穗的、带着少年体温的糖纸。

“修行之道,何须多言。”他终于回头,却看见青羽护符穗子上的银蝶坠子正晃着光——那道他亲手刻歪的剑纹,此刻正对着他眉心,像当年少年举着刻坏的剑,耳尖通红却偏要昂头说“我下次一定刻好”的模样。

喉结动了动,他忽然转身劈开前方挡路的石俑,碎砾飞溅间听见青羽闷声跟上来的脚步声——比平时轻了些,像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失落。剑穗扫过对方小腿时,他指尖偷偷勾了勾,蹭到护符边缘的沙草——还是带着熟悉的、混着糖纸香的温度。

“无情道……”他忽然低笑一声,只有自己听见,“不过是骗骗古墓里的阴物——免得它们看出,某个人护符里藏着的歪蝴蝶,早把我的道心,戳出个漏风的窟窿。”

风卷着糖纸响掠过甬道,青羽没看见白泽藏在袖中的手,正悄悄捏紧了剑穗里的糖纸蝴蝶——那是方才青羽塞进来的、带着他体温的折痕,此刻在掌心皱成一团,却比任何镜纹阵都烫,烫得他几乎想回头,把那句“骗你的”,混着糖纸响,塞进对方护符里。

白泽指尖的弹纸声混着剑穗轻响,抬眼时剑光已在洞顶幽光里划出冷冽弧线:“张起灵,你护着吴邪和胖子退到石梁后。”剑柄往凌辰掌心一磕,银蝶坠子在护符穗子上晃出细碎的光,“凌辰,跟我顺着墓道砖缝上去——注意石壁镜纹,别踩碎第三块带兽纹的砖。”

解雨臣指尖转着袖口流苏刚要开口,就见白泽忽然回头,目光扫过白青羽护符边缘露出的半片糖纸:“解当家和青羽留在原地。”剑穗忽然轻轻甩过青羽小腿,蹭掉他鞋尖沾着的沙砾,“尤其某位……别趁我不在,偷偷扒拉墙角碎瓷片往护符里塞——上次藏的半块玉蝉,还硌得我替你挡暗箭时硌了掌心。”

青羽耳尖猛地泛红,指尖刚要往护符暗袋缩,就见白泽忽然抛来颗没拆包装的糖——糖纸在风里哗啦响,恰好落在他掌心:“盯着解当家的流苏别打结,要是他把你护符上的沙草编进穗子……”话没说完就被凌辰咳了声打断,却在转身时偷偷冲青羽眨了眨眼,剑穗里藏着的糖纸蝴蝶晃了晃,像片要飞起来的、带着温度的光。

张起灵早已背着吴邪退到安全处,黑金古刀在石壁上敲出规律的响;解雨臣挑眉望着白泽消失的方向,忽然指着青羽掌心的糖笑了:“这位白先生啊,怕是把‘无情道’的剑穗,全换成了能响的糖纸吧?”

风卷着墓道深处的潮气掠过,青羽捏着糖纸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极轻的“哗啦”声——是白泽护符穗子上的沙草,混着他剑穗里的糖纸响,在石砖缝隙间织出片细碎的、让人安心的网。他忽然想起方才白泽说“留在原地”时,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他护符上那道歪剑纹,像在确认什么——就像他总把对方给的糖纸,偷偷折成蝴蝶藏进剑穗。

“解当家,”他忽然抬头,护符穗子上的银蝶坠子在幽光里闪了闪,“他刚才说‘别扒拉碎瓷片’,其实是怕我沾了古墓阴气吧?”

解雨臣望着他发顶沾着的白泽方才拂过的沙砾,忽然笑出声:“何止怕你沾阴气——怕是怕你蹲在地上时,发顶的沙砾被哪个不长眼的阴物碰掉了,他在上面打架都要分心往下看。”

墓道深处忽然传来剑光劈开石俑的脆响,混着白泽低喝的“凌辰左闪”——青羽捏着糖纸忽然觉得,比起头顶的危险,此刻掌心糖纸的哗啦声,还有远处那道偶尔扫过洞顶的、带着糖纸香的剑光,才是这古墓里最稳的安全感。

就像白泽总说“修的是无情道”,却会在跃起时,特意让剑穗扫过他站立的方位——不是护着他,只是……让他知道,那些藏在糖纸和沙草里的笨拙真实,从来都没被“无情”盖住。

白青羽捏着糖纸的指尖忽然顿住——白泽最后那句“别再动情”混着剑穗的哗啦声散在墓道里,却比石砖上的镜纹更刺目。他看见对方转身时,护符穗子上的沙草勾住了凌辰的袖口,那道自己刻歪的剑纹在幽光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当年白泽说“我修无情道”时,耳尖却红透的模样。

“他总爱拿‘族长’和‘无情道’当幌子。”解雨臣的流苏扫过他发顶,忽然替他拂开沾着的沙砾,“可你瞧,剑穗里藏着你折的糖纸蝴蝶,护符暗袋还留着你塞的碎瓷片——这人啊,早把‘无情’修成了‘只对你有情’的歪道。”

墓顶传来剑光劈开穹顶的轰鸣,白青羽听见白泽的喝声里带着几分发紧:“凌辰!注意第三块兽纹砖——别让青羽听见石屑掉下来的响!”这话混在石砖崩塌的闷响里,却像颗没拆包装的糖,顺着风滚进他掌心,把那句“别动情”烫出个缺口。

他忽然想起白泽掌心的旧疤——是自己当年刻“白”字时,对方怕他划破手,硬生生用掌心按住剑尖留下的。此刻护符暗袋里的碎瓷片硌着掌心,那道没补完的刻痕正抵着他心跳的位置,像在替白泽说那些没出口的话:“不是不动情,是怕动情后,连护着你的资格,都成了贪心。”

解雨臣忽然指着洞顶笑了:“瞧,那位‘无情道’族长,正用剑穗勾着石砖缝——生怕落石砸到你站的地方。”青羽抬头,看见白泽的影子在洞顶晃了晃,剑穗上的糖纸蝴蝶随动作飘起,恰好挡住一片坠落的石屑——那落点,正是他此刻攥着糖纸的位置。

“他说‘别动情’,”青羽忽然把糖纸折成的蝴蝶按在护符的银蝶坠子上,听见两者相碰时发出细碎的响,“可护符里的沙草是我编的,剑穗的糖纸是他收的,连这古墓的危险,都在替他藏着——藏他转身时红透的耳尖,藏他挥剑时总偏半寸的剑尖,藏他明明怕我沾阴气,却非要说成‘别扒拉碎瓷片’的别扭。”

墓道深处忽然吹起带着糖纸香的风——是白泽护符上的沙草被剑光带起,混着他剑穗里的糖纸响,轻轻落在青羽发顶。他忽然想起白泽说“我是族长肯定得护着你”时,指尖蹭过自己护符歪剑纹的触感——那不是族长对族人的责任,是某个人藏在铠甲下的、比糖纸更轻却更暖的颤栗。

“解当家,”他忽然低头笑了,糖纸蝴蝶在掌心晃出光,“你说,要是我现在把这糖纸塞进他剑穗最里层,等他发现时,会不会又说‘下不为例’,却偷偷把剑穗缠得更紧?”

解雨臣望着洞顶那个总在危险时偏头往下看的影子,忽然轻笑:“何止下不为例——怕是会在劈开阴物的瞬间,用剑尖替你勾住要掉的护符穗子,却假装不耐烦地说‘笨蛋,连护符都拿不稳’。”

石屑又落了些,青羽却没躲——他看见白泽的剑光忽然在洞顶划出个半圆,恰好将他头顶的阴影扫空,剑穗末端的糖纸蝴蝶正对着他的方向,像只想要飞下来的、带着体温的蝶。原来有些“不动情”,早跟着糖纸响和沙草香,融进了每一次挥剑的弧度里——不是不想动,是怕动了情,就再也藏不住,那些比“族长责任”更真的、想把你护在剑影里的私心。

他捏着糖纸忽然朝洞顶扬了扬,看见白泽挥剑的动作猛地顿了半拍,耳尖红得比剑穗上的糖纸还亮——哪怕隔着石砖和阴影,他也知道,对方此刻一定在盯着他掌心的光,就像他永远盯着白泽剑穗里的蝴蝶。

“白泽,”他忽然轻声说,哪怕对方听不见,“你护着我时,剑穗总在响——那是糖纸替你说的话。就像我藏着你的糖纸,从来不是因为它好看,是因为上面有你的温度。”

墓道的风忽然变大,卷着白泽护符上的沙草落在青羽护符上,和他掌心的糖纸缠在一处——就像两个人的影子,哪怕被古墓的阴影隔开,那些藏在糖纸和沙草里的笨拙真实,也会顺着风,轻轻叠在一处。

而洞顶的白泽,指尖正捏紧了剑穗里的糖纸蝴蝶——青羽刚才扬手的动作,让他看见对方护符上的银蝶坠子闪了闪,那道自己刻歪的剑纹,此刻正对着他的眉心,像当年少年举着刻坏的剑,说“我不怕疼,你让我再刻一次”的模样。

“笨蛋……”他低骂一声,却在凌辰回头时,慌忙把糖纸塞进袖口,剑穗却不小心甩到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哗啦响——那是青羽上次塞的、折成蝴蝶的糖纸,此刻混着他加速的心跳,在古墓的幽光里,织出片比任何镜纹都暖的光。

原来最动人的“护着”,从来不是用“族长”或“无情道”做借口——是哪怕说着“别动情”,却在挥剑时,把你的名字,刻进了每一道剑纹的弧度里,让糖纸响和沙草香,成了比任何誓言都真的、藏不住的心动。

白泽指尖的糖纸声忽然凝在风里——青羽望着他垂眼时睫毛投下的阴影,看见神君冠冕上的银纹在古墓幽光里泛着冷意,却偏偏扫到他剑穗里半片露出的、自己折的糖纸蝴蝶。

“我是神君。”他的声音混着护符穗子上沙草的轻响,比千年不化的雪更凉,“神君掌三界灾劫,护符里不该藏糖纸,剑穗上不该有歪蝴蝶。”剑尖无意识地划过石砖,却在擦过青羽脚边时偏了寸许,像避开什么易碎的东西,“你该知道,神与人……”

“所以你替我挡阴物时,用神血替我温养护符?”青羽忽然打断他,指尖捏着对方塞的糖纸,上面还留着白泽掌心的温度,“神君的神血,本该用来镇古镜阵,却用来化我护符里的碎瓷片阴气——这也是‘神君该做的’?”

白泽喉结动了动,看见青羽发顶还沾着自己方才拂过的沙砾——那是他作为神君,不该留意的、凡人身上的烟火气。护符穗子上的银蝶坠子晃了晃,那道他亲手刻歪的剑纹忽然刺得眼疼——当年他任由少年在自己剑上刻“白”字,就该知道,有些界限,早被糖纸响和沙草香磨出了缺口。

“神君的心动,会毁了凡人三魂。”他转身时剑穗扫过青羽小腿,却没像往常那样蹭掉沙砾,“你护符里的歪蝴蝶,剑穗里的糖纸……都是不该有的执念。”可话音未落,剑穗里的糖纸忽然哗啦响了一声——是他方才跃下时,不小心勾到青羽护符暗袋,带出半片写着歪扭小字的糖纸,上面画着个圆头圆脑的神君,冠冕歪在一边,手里攥着颗没拆包装的糖。

青羽看见白泽忽然僵硬的背影,想起自己偷偷画在糖纸上的画——那时他总说“神君也该有笨拙的样子”,却没想过,神君的笨拙,从来不是画里的歪冠冕,是明明说着“不动心”,却把每片糖纸都折成蝴蝶藏进剑穗,是用神血温养他护符时,指尖在穗子上多停留的三息。

“白泽,”他忽然伸手拽住对方剑穗,糖纸蝴蝶蹭过他掌心,“你说神君不该心动,可神君的剑,为什么总在我面前钝半分?你斩阴物时剑光凛冽,却从来没让剑尖擦到我护符上的沙草——那是神君的‘职责’,还是……”

“够了。”白泽忽然抽回剑穗,却在退后半步时,看见青羽护符暗袋里掉出片碎瓷——正是他当年刻歪剑纹时,不小心敲掉的边角。神血香混着糖纸香涌来,他忽然想起千年前初见,少年蹲在他剑旁,鼻尖沾着沙砾说“我要刻个全世界最特别的‘白’字”——那时他就该知道,这世上最动人心的,从来不是神君的冠冕,是凡人带着笨拙的、敢往神剑上刻字的勇气。

风卷着古墓深处的钟乳滴水声掠过,白泽望着青羽指尖捏着的糖纸——上面的歪扭神君正咧着嘴笑,像极了少年看他时,眼里晃着的、比星子还亮的光。他忽然发现,自己护符里藏着的,何止是糖纸和碎瓷——是千年来,唯一一个敢在他剑上刻歪字、敢把烟火气塞进他神血里的凡人,是让他在挥剑时,总会想起“别碰疼他护符里的沙草”的执念。

“青羽,”他忽然低唤,声音轻得像片糖纸,却带着神君不该有的颤栗,“神的心动是劫……可你知道么?从你把第一片糖纸塞进我剑穗时,我就已经,心甘情愿地,堕进了这场劫。”

护符穗子上的沙草忽然被风吹得哗啦响,青羽看见白泽冠冕上的银纹在震动——神君指尖正颤抖着,想要触碰他掌心的糖纸,却又像怕灼伤什么似的缩回。原来“神君不动心”的借口,早被那些藏在剑穗里的糖纸蝴蝶戳破——比起三界职责,更让他心慌的,是看见青羽耳尖泛红时,自己神血都在发烫的真实。

“你看,”青羽忽然把糖纸贴在白泽护符上,银蝶坠子和画着歪冠冕的神君碰在一处,“神君的护符里,早就藏了个会响的凡人——糖纸声是他,沙草香是他,连那道歪剑纹,都是他刻进你神骨里的、擦不掉的劫。”

白泽忽然笑了,指尖终于落下,蹭过青羽护符上的银蝶——那道他刻歪的剑纹,此刻正抵着他神君心口的位置,像当年少年用剑尖,在他万年不化的道心上,轻轻戳出个漏光的洞。风又起时,剑穗里的糖纸和护符上的沙草一起响起来——原来神君的心动,从来不是违背天道,是终于敢承认,那些被他藏在糖纸和沙草里的笨拙温柔,比任何神位都更像“真实的自己”。

“笨蛋,”他轻声说,冠冕在风里轻轻晃了晃,却没像往常那样扶正,“神君护着你,从来不是因为职责……是因为你是白青羽,是那个让我在万年沉寂里,第一次听见糖纸响的人。”

青羽望着他眼里映着的自己,还有护符上那道歪歪扭扭的剑纹,忽然懂了——所谓“神君不动心”,不过是白泽给自己裹的铠甲,而藏在铠甲下的,始终是那个会任由他在剑上刻歪字、会把糖纸折成蝴蝶藏进剑穗的、比任何神明都更真实的人。

古墓的光忽然亮了些,不知何处的风卷着糖纸香掠过,白泽的指尖终于握住青羽掌心的糖纸——神君的体温混着凡人的温度,让那片画着歪冠冕的糖纸,在幽光里晃出比神辉更暖的光。原来最动人的“心动”,从来不分神与凡——是你知道我是神君,却敢把笨拙的真实塞进我护符,而我知道你是凡人,却愿为你,让万年剑心,染上糖纸的甜。

白泽的指尖在糖纸边缘顿住,神君冠冕上的银纹映着古墓幽光,明明灭灭间像在割裂什么。他看见青羽指尖还捏着那片画着歪冠冕神君的糖纸,耳尖红得比糖纸边缘的褶皱更烫,却偏偏在这时候,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护符穗子的沙草响,冷得像千年未化的雪:“别再胡闹了。”

剑穗扫过青羽脚边时,他特意避开了对方护符上的银蝶坠子——那道自己刻歪的剑纹,此刻正对着他心口,像把没入三分的软剑。神君的职责忽然在脑海里轰鸣,混着千年前亲眼见过的、凡人因神之偏爱而灰飞烟灭的残像,让他攥紧的糖纸发出细碎的脆响——不是心动,是怕心动。

“青羽,”他强迫自己抬头,目光却不敢落在对方眼里的光上,只能盯着洞顶斑驳的镜纹,“神骨与凡躯,本就不该交缠。你护符里的糖纸,我会替你收在神君殿的宝盒里——往后……”话没说完就被喉间的涩意哽住,他忽然想起昨夜青羽蹲在他剑旁补刻剑纹时,发顶沾着的自己护符上掉的沙草,“往后跟着解当家学些凡人的防身术,别再……”

“别再往你剑穗里塞糖纸了?”青羽忽然笑了,却带着让白泽心慌的颤音,“神君大人,你收走糖纸时,要不要连这道歪剑纹也磨掉?”他指尖划过护符银蝶,那道歪扭的刻痕在光里晃了晃,“当年你说‘随你刻’,现在却要说‘神不该有凡人的痕迹’——原来神君的‘随你’,从来都有时限。”

白泽的剑尖猛地刺入石砖,溅起的石屑擦过青羽发梢,却在触及皮肤前半寸凝住——是他用神力硬生生控住了剑势。护符里的神血忽然发烫,像在抗议他此刻的冷漠,而剑穗里藏着的、青羽前几日塞的糖纸蝴蝶,正隔着布料蹭着他掌心旧疤——那是当年少年刻字时,他为护对方手腕留下的伤,此刻却比任何神罚都更灼人。

“不是时限,是……”他忽然转身,背对着青羽闭上眼,却看见眼睑下全是少年举着糖纸笑的模样,“是神的心动,本就是凡人的劫。你总说我护着你是私心,可你知道么?千年前有个凡人,因被神君多看了一眼,最后魂飞魄散时,手里还攥着半片神君给的糖纸——”喉结滚动,他听见青羽吸气的声音,“我不能让你,成为下一个。”

墓道的风忽然静了,青羽望着白泽发尾被神辉染亮的边缘,忽然想起他掌心永远带着的、混着神血香的糖纸味——原来那些“别扒拉碎瓷片”“护符藏好”的唠叨,从来不是神君的职责,是藏在“怕你成劫”背后的、不敢说出口的珍视。他忽然把糖纸折成的蝴蝶放在白泽剑穗上,指尖蹭过对方发尾,轻声说:“可我从来不怕成劫——我怕的是,神君连让我陪他历劫的机会都不给。”

白泽的身体猛地僵住,剑穗上的糖纸蝴蝶被神辉轻轻托起,却没像往常那样被他收进袖口。他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护符沙草响,在古墓里织成片让神君道心动摇的网——原来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劫,是看见你眼里的光时,哪怕知道会万劫不复,也想伸手接住那片糖纸的冲动。

“回去吧。”他终究没回头,剑穗却在转身时轻轻扫过青羽手背,像最后一次的触碰,“我会让张起灵送你出墓。往后……”话没说完,却在擦过青羽护符时,用神力悄悄加固了那道歪剑纹——哪怕拒绝,也想把最笨拙的真实,留在你护符里。

青羽望着他逐渐消失在墓道阴影里的背影,忽然发现白泽剑穗上的糖纸蝴蝶没掉——神君的神力托着它,在幽光里晃了晃,像只想要回头却不敢的蝶。护符上的歪剑纹忽然发烫,是白泽临走前,用神血悄悄渡来的、比任何拒绝都更暖的温度——原来“拒绝”的背后,藏着神君最笨拙的温柔:我不能带你共赴心动,却愿用万年神骨,替你挡住所有因我而起的劫。

风又起时,青羽捏着空糖纸笑了——他知道白泽没说出口的话,都藏在剑穗那声没敢落下的哗啦响里,藏在护符里忽然变浓的神血香里,藏在那个明明转身离开,却用神力替他扫开脚下石砾的、不敢回头的背影里。

原来神君的“拒绝”,从来不是不爱,是比爱更沉的、怕你受伤的怯懦——就像他刻歪的剑纹,永远留在神君护符上,哪怕被神辉掩盖,也始终是最真实的、藏不住的痕迹。

所以最后白泽拒绝白青羽现在情况非常严重,我们在古墓,白泽觉得还是保护最重要的吴邪和胖子,白青羽现在立马抽出你的灵剑和我白泽冲上去,白泽对你无情,所以把你的糖纸收起来白青羽愣了一瞬,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抽出灵剑,紧紧握在手中。糖纸在他掌心被攥得皱巴巴,可他终究没有将其收起。“白泽,你以为拒绝我,就能保护我吗?”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

此时,古墓中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即将苏醒。白泽回头看了一眼白青羽,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但还是喊道:“别分心,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一群黑影从墓壁中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白泽和白青羽并肩作战,灵剑与神刃闪烁着寒光,交织出一道道凌厉的攻势。在激烈的战斗中,白青羽瞅准时机,用灵剑挡下了一道险些击中白泽的攻击。白泽心中一震,看向白青羽的眼神多了几分动容。

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而那股诡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似乎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

张起灵指尖轻弹黑金古刀,刀身嗡鸣着划破阴气,解雨臣旋身甩出银线缠住最近的黑影,护着吴邪往石柱后退:“胖子,雷管在你左腰袋,数到三炸东侧石壁。”

凌辰的灵剑刚劈开扑面而来的黑雾,就见白青羽突然旋身将他拽向左侧——一块剥落的墓砖擦着他耳畔砸进地面,碎成齑粉。“盯着头顶的浮雕!”白青羽的声音混着剑气破空声,“那些眼睛在动!”

白泽的神刃斩碎第三只利爪时,余光瞥见白青羽袖口渗出的血痕——刚才替他挡下的那一击,指甲划破了小臂。他忽然低喝一声,神刃爆发出强光将周围黑影震开,反手甩出一道符篆贴在白青羽后心:“别硬撑。”

“该说这话的是你。”白青羽指尖掐诀,灵剑突然爆发出青蓝色剑芒,“当年你替我挡下雷劫时,可没顾上自己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忽然抬头望向墓顶中央,瞳孔骤缩——那具悬浮的青铜棺椁,棺盖正在缓缓滑动。

胖子攥着雷管往前冲:“奶奶的终于等到这时候!小哥,接招!”张起灵旋身接住抛物线而来的炸药包,解雨臣的银线已经缠住棺椁缝隙,吴邪举着手电筒大喊:“对准东南角的北斗纹!那是机关枢——”

话音未落,棺椁中突然涌出黑色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席卷全场。白泽嗅到雾气里熟悉的妖气,脸色剧变:“是上古狰兽的气息!青羽,护好凌辰!我们——”

“不用护。”白青羽突然将攥了一路的糖纸塞进白泽掌心,灵剑剑芒暴涨三尺,“这次换我护着你,把当年你给我的糖,连本带利还回来。”他纵身跃向棺椁,衣摆被雾气掀起,像只孤注一掷的青鸟,却在掠过白泽身侧时,轻声补上半句,“哪怕你总说我是累赘——可我从来都知道,你把我的糖纸,收在贴身的符袋里。”

黑雾中传来狰兽的嘶吼,白泽指尖的糖纸忽然被剑气割开一道细缝,露出底下早已泛黄的字迹——那是他十六岁时在糖纸上写的“小羽别怕”。他忽然低笑一声,神刃与白青羽的灵剑同时亮起,两道剑光在黑雾中交缠成环,像极了多年前在昆仑山巅,他第一次教少年握剑时,划过天际的那道双生剑芒。

“记住,”白泽的声音混着剑鸣,在古墓中荡开,“这次若敢再替我挡刀——”

“就罚你陪我吃一辈子桂花糖。”白青羽的剑尖已经抵住狰兽眉心,回头时眼尾带笑,掌心的血珠滴在糖纸上,晕开浅淡的红,像朵终于绽放的花。

墓外惊雷乍起,六月的雨砸在墓门上,却冲不散墓中交织的剑光。胖子举着啤酒罐晃了晃:“我说你们俩打个架还带忆往昔的?等出去了——”他忽然瞥见白泽掌心的糖纸,突然咧嘴笑开,“得,合着我这电灯泡当得明明白白。”

解雨臣替吴邪包扎好擦伤,望着场中配合无间的两道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银线:“有些人啊,嘴硬心软了一辈子,却把最笨的浪漫,藏在一张糖纸里。”

吴邪望着漫天剑光,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格尔木疗养院,看见的那本旧笔记——最后一页画着只青鸟,爪子底下压着半张糖纸,边角写着行小字:“吾道不孤,虽千万人,吾往矣。”

而此刻,剑尖相抵的瞬间,白青羽忽然听见白泽在剑风中说:“下次再敢攥着糖纸打架——”

“知道了,”他躲开狰兽的利齿,趁机将糖纸塞回白泽符袋,“你护我长大,我护你余生。这一次,我们谁也不许先松手。”

黑雾散尽时,第一缕晨光透过墓顶裂痕照进来。白泽望着掌心沾血的糖纸,忽然想起少年时代的雪夜——他蹲在昆仑山的老槐树下,把最后一块桂花糖塞进冻得发抖的小少年手里,看对方攥着糖纸笑出眼泪,说以后要当他的剑。

如今剑已出鞘,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他忽然抬手揉乱白青羽汗湿的发,指尖掠过对方后颈的胎记——那是当年他渡雷劫时,不小心烙下的、小小的、青鸟形状的印。

“笨蛋,”他低声说,却没躲开对方蹭过来的脑袋,“下次糖纸再皱,就用你的灵剑给我压平。”

白青羽笑出声,攥着灵剑的手悄悄勾住白泽的小指:“好啊——不过这次出去,你得陪我去买新的糖纸,要带金边的那种。”

远处传来胖子的哀嚎:“我说你们俩谈情说爱能不能先帮个忙?小哥!解老板!这粽子又站起来了——”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擦着白泽身侧劈下,解雨臣的银线缠上白青羽手腕将人拽开,吴邪举着洛阳铲叹气:“得,合着最危险的不是古墓,是你们俩的狗粮。”

晨风中,糖纸的边角轻轻扬起,上面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就像有些心事,藏了十年百年,却在刀刃相向的瞬间,突然变得比任何晨光都要明亮——

原来有些保护,从来不是单向的奔赴。而是你握剑护我前方,我藏糖暖你岁月,哪怕身处古墓阴寒,掌心的温度,也能焐热所有的荒芜。

白泽望着前方蹦跶着去帮胖子搬炸药的白青羽,忽然轻笑一声。他将糖纸小心折好塞进符袋,指尖拂过袋口的青鸟纹——那是少年成年时,偷偷绣上去的。

“走吧,”他扬手召回神刃,剑光在晨雾中划出弧线,“去买你要的金边糖纸。”

“先说好,”白青羽回头时,眼中映着初升的太阳,“这次你不许再偷偷把糖纸收进符袋最底层,我要能随时摸到的地方。”

“知道了,”白泽跟上他的脚步,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对方掌心的茧,“以后你的糖纸,都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墓外的雨停了。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山岗,远处村落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某个衣摆沾血的少年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夜,有人递给他一块糖,说“小羽别怕”。

而如今他终于懂得,所谓别怕,从来不是一人挡在身前,而是两人并肩而立——你是我的剑,我是你的鞘,哪怕前路刀山火海,只要掌心相触,便是最温暖的归处。

毕竟有些故事,从一块糖纸开始,却要用一辈子来续写。就像此刻墓道里交叠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属于同伴的笑骂声——人间烟火,江湖风雨,终究抵不过,你在我身边,握剑时的那声“并肩”。

解雨臣垂眸替吴邪系紧绷带,指尖的银线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他听见白青羽那句带笑的“护你余生”时,指节无意识地捏紧了绷带尾端——昆仑雪夜的月光忽然漫上心头,那年他在长沙老宅翻到古籍,看见“白泽出,天下安”的记载,也曾对着窗外的梧桐想过,若能被那样的人护在身后,该是怎样的温暖。

可他终究是解家的解雨臣,从小习惯了把心事藏进戏服水袖里。此刻望着白泽替白青羽揉乱头发的动作,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银线甩出个漂亮的花结,替吴邪遮住腕间的擦伤:“吴小佛爷,下次探墓记得带护手霜,你这手——”

“得了,别转移话题。”吴邪挑眉盯着他指尖无意识绕圈的银线,“刚才看你盯着那俩糖纸精的眼神,跟我当年看见小哥跟黑瞎子互递刀穗似的。”

解雨臣指尖一顿,银线“铮”地绷直,在墓砖上割出细痕:“吴邪,你该操心的是胖子又把雷管塞裤兜了。”他转身时衣摆带起风,卷乱了白泽遗落在石台上的半张符纸——那是张平安符,边角画着只歪歪扭扭的青鸟,显然出自白青羽之手。

喉间忽然泛起涩意,像含了片没化开的陈皮。他想起去年在新月饭店,白泽替他挡下一记暗器,指尖擦过他后颈时说“解当家的戏服别沾血”,那时他望着对方转身的背影,忽然很想问问,若自己不是解雨臣,只是个会怕黑的小孩,会不会也能收到一块包着糖纸的桂花糖?

“花儿,接着!”胖子的声音突然炸开,解雨臣旋身接住抛来的水壶,指腹触到壶身刻着的“白”字——是白泽常用的那只。他忽然想起白青羽攥着糖纸冲上去时,白泽眼里闪过的慌张,那是他从未在对方眼中见过的神色,就像当年他在后台看见二月红替丫头描眉,笔尖落下时的温柔。

“想什么呢?”吴邪撞了撞他肩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白泽正把自己的护腕摘下来递给白青羽,“得了,有些人啊,天生就带着招桃花的符。不过……”他忽然笑出声,“你解雨臣什么时候缺过桃花?当年新月饭店那场戏,多少名媛把绣球往你戏台上扔。”

解雨臣指尖摩挲着水壶上的刻痕,忽然想起白泽送他的第一份礼物——是个绣着戏服纹样的符袋,说能挡煞。那时他摸着符袋里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竟是块水果糖,糖纸边缘歪歪扭扭写着“解当家少吃陈皮,对嗓子不好”。

“吴邪,”他忽然望向墓外初晴的天,云隙里漏下的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有些东西啊,不是你想争就能争的。就像……”他顿了顿,指尖捏碎一片落在肩头的黑雾,“就像昆仑的雪终究要化在春水里,而我解雨臣的戏,从来都是唱给懂的人听。”

远处传来白青羽的笑骂声,白泽的声音带着无奈却又藏着纵容:“糖纸再揉烂就真没法压平了。”解雨臣忽然转身走向墓门,银线在腰间晃出清响——他看见白泽符袋口露出的糖纸角,忽然想起自己藏在戏服内衬的符袋,里面躺着块没拆开的桂花糖,糖纸是他亲手描的金边。

“花儿爷,走那么快干嘛?”胖子扛着洛阳铲追上来,“等等我啊!哎你看见我那瓶二锅头没?准是被白青羽那小子顺走了——”

解雨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还在拌嘴的两道身影。白泽的神刃垂在身侧,剑柄缠着的红绳是白青羽去年硬塞的;白青羽的灵剑鞘上,刻着行极小的字“白泽亲刻”。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甩出银线勾住头顶的钟乳石,借力跃上墓顶——晨光里,他看见自己落在石墙上的影子,旁边是吴邪和张起灵并排的剪影,而远处的山岗上,两道身影正并肩走向阳光。

掌心的水壶还带着白泽的体温,解雨臣忽然低头吻了吻壶身的刻痕。风掀起他的刘海,露出额角一点红痣,像滴没化开的朱砂——有些心事,就该藏在戏里,藏在银线翻飞的水袖里,藏在无人知晓的、糖纸未拆的桂花糖里。

毕竟这世上最动人的,从来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望向他时眼里的光,恰好是我曾梦寐以求的、整个春天的晴朗。而他解雨臣,终究是那个在台下鼓掌的人,看着台上的戏幕落下又升起,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缝进戏服的针脚里——

就像此刻,他望着天边的云,忽然轻轻说:“白泽,若有来世……”话未说完便被风卷走,只剩下银线在晨雾中划出的弧,像道未完成的、温柔的叹息。

墓外的桂花香更浓了。解雨臣把水壶塞进内袋,指尖触到那块硬邦邦的糖——算了,他想,这辈子能同路走这一程,看那人护着想护的人,便已是难得的圆满。毕竟有些喜欢,藏在眼底,落在行动里,便已足够。

“花儿爷!发什么呆呢!”胖子的喊声传来,“该去村口买酒了,白青羽那小子说要喝三十年陈的——”

“知道了。”解雨臣转身时嘴角扬起惯长的笑,水袖在风中扬起,遮住了眼底未散的涩意。他摸了摸内衬里的符袋,忽然觉得掌心的糖纸纹路,竟与白泽符袋里的那张,在风里轻轻相和——

原来有些故事,从来不需要说破。就像他解雨臣的银线,终究织不出糖纸的柔软,却能在关键时刻,替那人挡住所有暗处的刀光。而这,或许就是属于他的、沉默的温柔。

白泽的神刃剑尖忽然凝出一道冷光,划破弥漫的黑雾时,竟在空气中荡出涟漪——眼前并肩作战的白青羽忽然化作光点消散,只剩那张皱巴巴的糖纸飘落在地。他瞳孔骤缩,听见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劈碎石像的瞬间,沉声开口:“吴邪的呼吸频率不对。”

墓道里的风突然变了味道,胖子举着雷管的手定格在半空,脸上的笑纹僵成诡异的弧度。白泽蹲下身捡起糖纸,指尖触到纸面下凹凸的刻痕——那是他昨夜在客栈睡前,随手画给白青羽的剑谱纹路,此刻却在掌心发烫,像段不属于梦境的真实记忆。

“张起灵,”他忽然望向背对自己的身影,“你何时发现的?”

黑金古刀的刀柄转动半圈,张起灵回头时眼底映着血玉般的红光:“解雨臣的银线,在第三具石俑前就没再缠过手腕。”他顿了顿,盯着远处“解雨臣”替“吴邪”包扎的动作——那道银线穿过对方手臂时,竟毫无阻碍地透了过去。

白泽忽然想起进入古墓前,白青羽塞给他的桂花糖——此刻衣袋里的糖纸,边缘还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可眼前的“白青羽”挥剑时,手腕上却少了那道他亲手系的红绳。他神刃轻颤,斩向最近的黑影,剑锋却在触到对方咽喉时凝住——那团黑雾里,竟飘着属于吴邪的、若有若无的龙井茶香。

“他们困在各自的执念里。”张起灵的刀劈开虚妄的墓门,露出门后重复旋转的回廊,“胖子的梦境里,永远有喝不完的酒;凌辰的剑,还在斩十年前的仇家。”他忽然停步,望着前方“解雨臣”在戏台上舞袖的幻影,“而解当家的……”

话未说完,白泽已看见戏台上的水袖扬起——那袭月白绣纹戏服,正是解雨臣去年生辰时,他托人从苏州定制的。戏台上的“解雨臣”回眸望来,眼尾的朱砂痣却在晃动间变成白青羽的笑靥,惊得他神刃差点脱手。

“先找核心。”张起灵的刀钉入地面,黑金古刀周围泛起涟漪,露出地下埋着的青铜镜——镜面映出众人沉睡的模样:吴邪蜷缩在青铜棺旁,胖子抱着酒坛靠在石柱下,白青羽攥着糖纸躺在白泽身边,解雨臣的戏服拖在地上,银线缠着手腕垂落。

白泽指尖按在镜面上,忽然看见白青羽梦境里的雪夜——少年蹲在昆仑山老槐树下,手里攥着的不是糖纸,而是他染血的符袋。“小羽别怕”四个字被雪水晕开,却在少年掌心烫出烙印。他喉间发紧,忽然想起进入古墓前,白青羽说“这次换我守着你”时,眼里映着的、比星光更亮的光。

“唤醒他们的,只能是各自的锚点。”张起灵的指尖划过镜面,镜中解雨臣的银线忽然颤动——那是他藏在戏服内衬的、白泽送的桂花糖,糖纸边缘的金边,此刻正发出细碎的光。“你的糖纸,他的戏服,胖子的酒坛,吴邪的笔记本……”

白泽忽然明白过来。他伸手穿过镜面,握住白青羽掌心的糖纸,轻声说:“该醒了,小羽。你看,糖纸还在——就像我答应过的,从来没丢过。”镜面泛起涟漪,沉睡的少年指尖动了动,攥着糖纸的手慢慢收紧。

同一时刻,张起灵的刀光掠过解雨臣的戏服,银线突然绷直,将镜中沉睡的人拽回现实。解雨臣猛地睁眼,指尖还攥着半块没拆开的桂花糖,糖纸金边蹭过掌心,恍惚间听见白泽在梦里说“解当家的嗓子该护着”。

墓道里的黑雾渐渐散去,吴邪抱着笔记本坐起,看见第一页画着的黑金古刀,笔尖还凝着未干的墨;胖子打了个酒嗝醒来,发现怀里的酒坛是空的,却在衣袋里摸到张起灵塞的牛肉干;凌辰的灵剑“当啷”落地,他望着掌心的茧,忽然想起白泽教他握剑时说“剑不是杀人的,是守人的”。

白青羽睁开眼时,正撞进白泽带笑的目光。对方指尖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糖纸,另一只手递来块新的桂花糖,糖纸边缘烫着金边:“说好了,醒了就带你去买新的。”少年忽然想起梦境里的雪夜,原来所有的执念,终究抵不过眼前人真实的温度。

解雨臣望着远处互相拌嘴的两道身影,指尖摩挲着糖纸金边——镜中梦碎时,他看见白泽替白青羽擦去嘴角的血,动作轻得像在碰什么珍宝。忽然间他笑了,将糖纸折好塞进戏服内衬——有些喜欢,藏在梦境的戏里,却在醒来时明白,能同路走这一遭,已是最好的结局。

黑雾散尽,古墓顶端漏下的阳光里,白泽将糖纸小心塞进白青羽的剑柄——那里早留了个小暗格,正适合藏住少年所有的执念与温柔。张起灵望着众人收拾装备的身影,忽然想起镜中看见的、白泽符袋里的糖纸——原来每个人的梦境,都藏着未说出口的牵挂,而唤醒他们的,从来不是刀剑,是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真实的温暖。

“走吧,”白泽敲了敲白青羽的剑柄,“去买你要的金边糖纸,顺便给解当家带包陈皮——他刚才做梦时,咳嗽了三声。”

解雨臣指尖一顿,忽然抬头望向对方——却见白泽早已转身,衣摆带起的风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他忽然轻笑,将糖纸又紧了紧——原来有些心事,不必说破,就像白泽记得他不爱吃太甜的糖,就像他知道对方总把白青羽的糖纸藏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墓外的风掀起落叶,远处村落传来叫卖声。白青羽攥着新糖纸蹦跳着走在前面,忽然回头喊:“白泽!你说这次买的糖纸,能不能折成纸船?”

“随你。”白泽的声音带着纵容,指尖却悄悄摸了摸符袋——里面躺着张起灵刚才塞的、写着“少惯着”的纸条。他忽然笑了,抬眼望向蓝天——梦醒了,人还在,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梦境都要真实,这便足够。

而解雨臣望着前方并肩的身影,忽然想起戏文里的一句——“人间聚散,本如戏幕,唯愿幕落时,所念皆在侧。”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糖纸,金边在阳光下闪着光——或许有些喜欢,就该藏在糖纸的褶皱里,藏在彼此守护的岁月里,不必说破,却比任何告白都要长久。

毕竟这世上最动人的清醒,从来不是走出梦境,而是醒来时,发现你牵挂的人,也正握着属于你的“锚点”,在现实里,等你回家。

白泽的神刃剑尖抵在青铜镜面上,映出自己眉心紧蹙的倒影——镜中吴邪正对着空气摆弄笔记本,胖子抱着块石头灌“酒”,白青羽攥着张不存在的糖纸冲他笑,解雨臣的银线绕着虚无的戏服水袖打转。他听见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在身后“当啷”落地,混着对方少见的、带点无奈的叹息:“第三次了。”

“这群人对‘执念’的执着,比粽子抱棺材还紧。”白泽指尖弹开镜面上的雾气,看见解雨臣在幻境里对着白青羽的幻影出神,银线在掌心缠出红痕——那是现实中他攥着糖纸太用力留下的印子。他忽然想起进古墓前,白青羽把新买的金边糖纸塞给他,说“这次要是做梦,就拿这个戳你手心”,此刻衣袋里的糖纸边角,果然还带着少年指尖的温度。

张起灵蹲下身翻开胖子的眼皮,瞳孔里映着晃动的“酒坛”幻影:“他幻境里的二锅头,商标还是1998年的老款。”话音未落,胖子忽然吧唧嘴:“小哥……这酒比你泡的茶好喝多了……”气得白泽踢了踢对方脚边的石头:“醒了有三十年辰,再睡下去,酒坛子都给你埋墓里当陪葬。”

最麻烦的是白青羽。幻境里的他还在重复雪夜那场戏,攥着不存在的糖纸往白泽手里塞,指尖虚虚划过他掌心时,现实里的少年指尖也跟着动了动。白泽忽然蹲下身,指尖捏住对方手腕——那里还系着他亲手编的红绳,此刻正随着梦境里的动作轻轻晃荡:“小羽,再不醒,糖纸要被你揉成渣了。”

解雨臣的银线突然在现实中绷直,划破了自己的戏服袖口——幻境里的他正替“白泽”挡暗器,指尖的痛觉竟穿透了梦境。他猛地睁眼,看见白泽正蹲在白青羽身边,指尖捏着半张金边糖纸晃悠,忽然想起幻境里那人说“解当家的袖口该补了”,低头一看,现实里的袖口果然裂了道细缝。

“醒了?”白泽头也不抬,把糖纸拍进解雨臣掌心,“帮我看着点胖子,他快把墓里的石俑当酒友了。”解雨臣捏着糖纸轻笑,看见白青羽睫毛颤了颤——少年梦境里的“白泽”正在替他擦剑,现实里的白泽却在替他系松掉的鞋带,动作轻得像在碰什么易碎品。

最省心的是凌辰。张起灵往他身边丢了块剑穗——那是现实里他断在古墓门口的旧物,幻境里的凌辰正对着空气挥剑,忽然指尖触到真实的穗子流苏,猛地睁眼时,灵剑差点砍到白泽后颈:“你怎么不躲?”

“躲什么?”白泽按住他挥剑的手,指了指远处还在和“空气打架”的白青羽,“看看你师兄,梦里还在跟我抢糖纸。”凌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白青羽正对着白泽的幻影发脾气,现实里的嘴唇却在小声嘟囔:“不准把糖纸收进符袋最底层……”

吴邪是被张起灵用黑金古刀刀柄敲醒的。他抱着笔记本坐起,看见第一页画着的张起灵侧脸,笔尖还凝着没擦干净的橡皮屑——那是他幻境里偷偷画的,现实中却真的存在。“我说……”他揉着太阳穴望向满地“昏迷”的人,“你们俩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叫醒方式?比如……”

“比如让白青羽拿糖纸戳你?”白泽甩了甩手里的金边糖纸,忽然听见身边“咚”的一声——白青羽终于被糖纸的沙沙声吵醒,睁眼就看见对方指尖晃着的糖纸,立刻抓住他手腕往自己符袋里塞:“这次要放在最上面!”

解雨臣望着这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糖纸边缘——幻境里的他终究没敢递出那块桂花糖,现实里却看见白泽从衣袋里摸出块新的,糖纸正是他喜欢的月白色:“给,解当家,陈皮味的。”他忽然愣住,看对方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幻境里咳嗽了五次。”

黑雾散尽时,胖子正抱着真酒坛吨吨灌,忽然指着白泽笑:“我说你俩醒了半天,怎么还蹲在那儿系鞋带?酸不酸啊?”白青羽耳尖爆红,想往后躲却被白泽按住肩膀:“别动,鞋带松了容易摔——古墓里摔一跤,够你在梦里哭十回。”

张起灵望着这闹哄哄的一群人,忽然把黑金古刀插回腰间——镜中幻境里,他看见白泽的符袋里躺着十几张糖纸,每张边角都画着小青鸟;而他自己的刀穗上,不知何时多了颗吴邪偷偷系的琉璃珠。风掀起墓顶的落叶,他忽然听见吴邪小声嘟囔:“早知道幻境这么好,刚才该多赖一会儿……”

“赖什么?”白泽敲了敲白青羽的剑柄,把新糖纸塞进他暗格里,“现实里的糖纸能折千纸鹤,幻境里的能吗?”少年立刻来了精神,拽着他往墓外走:“那你教我折!上次在昆仑山你说……”声音渐渐远去,解雨臣望着他们交叠的影子,忽然把白泽给的糖纸夹进戏服内衬——那里还躺着块没拆的桂花糖,糖纸是他亲手描的金边。

墓外的阳光落进石缝里,照亮了白泽符袋口露出的一角糖纸——那是白青羽今早塞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白泽不许凶”。张起灵忽然看见吴邪在笔记本新页画了幅画:白泽和白青羽蹲在老槐树下折糖纸,胖子抱着酒坛凑过去,解雨臣的银线绕着千纸鹤打转,而他自己,正把一颗琉璃珠系在刀穗上。

“走吧,”白泽回头喊了声,指尖晃着刚从幻境里“顺”来的金边糖纸,“去村口买糖——这次让小羽挑十款,省得他梦里总跟我抢。”白青羽立刻蹦跶着跑过来,指尖偷偷勾住对方小指:“拉钩,不许再藏到符袋最底层。”“知道了。”白泽笑出声,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茧——比幻境里的温度,更暖一些。

解雨臣望着这幕,忽然想起戏文里的唱词:“镜花水月终成空,不如执手度人间。”他摸了摸内衬里的糖纸,金边在阳光下闪着光——幻境再好,终究是假的,而现实里的一声“解当家”,一杯加了陈皮的温水,比任何梦境都要真实。

毕竟这世上最动人的清醒,从来不是打破幻境,而是醒来时,发现你牵挂的人,正握着你真实的“执念”,在阳光里,等你一起走向下一个江湖。就像此刻墓道里的脚步声,混着胖子的笑骂和白青羽的唠叨,比任何幻境都要热闹,却也比任何幻境都要温暖——

因为真实的人间,从来不是完美的梦境,而是有你在的、带着烟火气的,每一个瞬间,所以他们在幻境中要多久呢,是做了什么美梦吗,白泽和张起灵都很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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