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拨打了小离的电话：“喂，小离，过年好呀！”
“啊，”电话另一头传来小离惊喜的声音：“柳老师，新年好！”
柳如烟笑道：“小离，过两天我就回魔都了。你最近有空吗？我想跟你吃顿饭。”
“有的有的。”
“那这样，今天是周四，周日你等我电话？”
“好的柳老师。”
柳如烟笑道：“就这么定了，我去订机票。”
挂断电话后，柳如烟订了回魔都的机票。
等到了周日晚上，柳如烟和小离在魔都电视台对面的火锅店见面了。之所以定在这里，是柳如烟觉得这里比较随意和接地气，两人有什么话也能说开。
如果换做是比较正式的西餐厅或者高档餐厅，气氛就变得会比较正式严肃，让人不自觉就会提起防备。
二人点好菜，火锅的热气也升了起来，柳如烟开始拉近二人关系：“小离可以啊，这都快三个月了，你这身材保持的不错。”
小离明显想起了和柳如烟在瑜伽室跳操的场景，当即笑道：“这还要多亏了柳老师带我健身，我这好不容易才瘦下来，绝不能再胖回去了。”
柳如烟笑道：“说得对，这就说明，跟对了人很重要。”
“嗯？”小离疑惑的说道：“柳老师，我脑子转得慢，您……”
柳如烟无奈打断道：“小离啊，这又不是在上节目，别喊柳老师了，感觉怪怪的。这样，我比你大，叫姐行不行？”
“好，柳姐。”小离也很开心。她在电视台节目组里，见人就要叫老师，她其实也不是很适应。
柳如烟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牛肉：“吃这个，不长胖！”
二人又聊了几句，柳如烟拿出手机说道：“小离，给你看看我准备成立的工作室。”说着，翻出设计公司给她发来的效果图，递给小离。
小离接过电话仔细看，照片上是纯白色的设计风格，大大的落地窗，搭配精心挑选的软装和绿植，让人看了就觉得身心愉悦。
小离喃喃的说了一句：“真好看！”
“怎么样，想不想在这里工作呀？”柳如烟终于露出了小尾巴。
小离下意识就点了点头，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她终于知道柳如烟为什么要请她吃饭了。
柳如烟也不在意，循循善诱道：“我的工作室马上就要完工了，而我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所以，我想请你过来帮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待遇丰厚哦。”
小离很是意动，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柳姐非常抱歉，当初是柯导选中我来节目组工作，我不能背着柯导跳槽。”
柳如烟笑眯眯说道：“我可不是背后挖人墙角的人，周四给你打电话之前就和柯导说过了。”
“啊？柯导答应了？”
这傻姑娘，还真是实诚的可爱。
“柯导一直为你的未来担忧。她知道你没法在魔都电视台转正，这才答应我的。”
小离也松了口气。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无法在魔都电视台转正，但柯婷始终对她有提点之情，这才让她有些犹豫。
现在好了，既然柯婷都同意她跳槽了，那她还客气什么。
小离小心翼翼问道：“柳姐，那，那我的工资？”
“你现在工资是多少？”
“三千五，但是电视台管吃管住！”小离的脸有些红。说实话，不仅魔都电视台的实习工资的确不高，就连转正后的工资也才五千出头。
但不可否认的是，魔都电视台年底分红，再加上七七八八的福利，绝对超过一般白领。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是正式员工！
柳如烟说道：“我这里呢，没有试用期，我给你的工资是每个月两万块，再加上五险一金。等年底我在单独给你包一个大红包，最少不低于两个月工资，怎么样？”
“干了！”小离激动的一拍桌子，引得邻桌的人直往这边瞧。
柳如烟执意选择小离，真的不是因为小离的工作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小离对待事情的认真和细心。
在柳如烟看来，工作能力可以慢慢提升，但这份难得的品质却是她最看重的！
二人吃完火锅，柳如烟给小离转了两万块，并说道：“你先不急着离开电视台，等工作室竣工挂牌，你再过来也不迟。另外，这是提前预付给你的工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和小离分开后，柳如烟一个人顺着大道走了一阵，前方一家‘指尖音乐酒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家酒吧比较小众，驻唱女歌手抱着吉他，演唱的正是《贝加尔湖畔》。歌手水平还可以，虽然没有李奕的情感充沛，但也唱出了另一种味道。
走进酒吧，柳如烟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抬手喊来服务生：“一瓶黑啤。另外，歌手唱的不错，买五个花篮送过去。”柳如烟在钱包里拿出五张红票交给服务生。
“好的。”服务生接过钱，立刻就去拿了五个花篮放在舞台边。
柳如烟微眯着眼睛，细细品味歌声，心中想到：“男歌女唱，女歌男唱也另有一番滋味，以后可以试试这种方式。”
她打赏的原因不是因为手里有钱闲的，而是这位女歌手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音乐形式。
一曲唱罢，观众也都适时响起掌声。服务生拿着一瓶黑啤来到柳如烟身边，低声说道：“这位女士，我们歌手非常感谢您的花篮，她想问您，有没有想听的歌曲。”
柳如烟向舞台望去，果然见到女歌手正在向她挥手。
“《那些年》吧。”
“好的。”服务生立刻快步走向舞台。
没过多久，《那些年》的前奏响起，女歌手干净的嗓音如同溪流般传来。
柳如烟刚刚喝了一口黑啤，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一旁传来：“怎么，来酒吧听别人唱你的歌啊？”
柳如烟一愣，顺着声音瞧去，只见程凌丝正拿着啤酒站在她身边。
“程姐？快坐。”柳如烟微一错愕，立刻站了起来。
二人坐下后，柳如烟笑道：“程姐今天没加班啊？”
程凌丝苦笑：“我倒是想加班。”
“嗯？”
“我失业了。”
柳如烟第一反应就是林婉兮疯了。
程凌丝猛了口啤酒，说道：“你和华娱解约后，那首《左手指月》直接冲上了总榜第一。但当初你和林总定的合同是二八分账，所以你拿走了整整三亿，这让公司损失惨重。”
“但是，这和程姐有什么关系？”
程凌丝摇头道：“你和华娱解约，董事会本就对林总不满，再加上这首《左手指月》的收益，公司需要一个背黑锅的人。很遗憾，身为作曲部部长，这个锅只能我来扛！”
柳如烟没有多说什么，和程凌丝碰了下酒瓶，二人各自喝了一口啤酒。
程凌丝也许是最近压力很大，就和柳如烟说了起来：“离开华娱后，我就开始四处找工作。”
“刚离开华娱时，起初我还没有太在意，毕竟我曾经帮助过很多作曲人。我想着让他们帮忙引荐一下公司高层，可谁知……”
“哎——所谓人走茶凉，当初我帮助过的作曲人，在得知我离职后，纷纷避而不见。”
柳如烟问道：“以你在华娱的地位，难道那些大公司就不动心？”
“动心？”程凌丝苦笑：“我去了大公司又能怎么样？顶替掉人家公司的作曲部部长？”
柳如烟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
“他们看中的，无非就是华娱的内部消息和结构，可这些我能说么。只要我说了，不止会得罪华娱传媒，别的公司更不会要我了。”
柳如烟问道：“因为别的公司也害怕你离职后泄露消息？”
“是啊，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那，中小型的娱乐公司呢？就凭你手中的资源，他们也不会忽视你吧？”
程凌丝叹了口气：“哎，中小型公司我也去过。他们只想套出我手中的资源，却不想付给我应有的年薪。就算他们答应了我的年薪，可只要我拿出手中的资源，他们就会无情的一脚将我踢开！这就是娱乐圈！”
柳如烟的三观都要被撕碎了！
她从来没想过，娱乐圈会是这样的翻脸无情！
当你站在高处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来巴结你。可当你从高处跌落，不上来踩你一脚的，那就算好人了！
柳如烟问道：“程姐，你的年薪是多少啊？”
“我在华娱的年薪是六十万。再加上七七八八的福利，一年大概八十万左右。”
柳如烟的小尾巴又开始摇了起来：“程姐，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刚成立的工作室呢？”
“嗯？”程凌丝看了柳如烟好久，突然说道：“你自己开工作室了？是了，是了。以你的心气，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呢。”
“三月末，我的工作室就装修完了。怎么样程姐，考虑考虑？”
程凌丝说道：“我在林海路买了房子，如果年薪达不到六十万，我的房子和车，就会全部被拍卖。而我这么多年的打拼，就会付诸东流。”
这句话很简单，就是年薪六十万，这点是硬性规定！你要是想签我，这就是底线！
柳如烟竖起一根手指：“年薪一百万！”
“你说的是真的？”程凌丝酒意都醒了。
柳如烟继续说道：“不仅这样。我的工作室，整个作曲部都归你管，并且只要是出自作曲部的歌曲发布，你就会有一成的分红！”
程凌丝怔怔望着柳如烟，突然感觉这两个月的巨大压力，一下就得到了释放。她眼圈一红，将头埋在双臂之中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