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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开封城尚在沉睡,唯有东郭巷那座朱门大宅外,已有一道青影悄然移动。

开封城三大权门府邸,各有气象:蔡京府占尽京华气象,坐落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飞檐斗拱,气派非凡;高俅府虽在城角,看似不起眼,实则屋宇连绵,占地极广,有数百名甲士护卫;而依依此刻前往的,正是离皇城最近的宰相王黼府邸 —— 朱漆大门高耸,铜环兽首狰狞,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虽不及蔡府奢华,却因近在帝侧,更显势焰熏天。

只是今日,相府外却冷冷清清,往日里巡逻的卫兵早已不见踪影,连门房家丁都缩在角落里打盹。依依心中了然:王黼失了权势,护兵自然也撤了。她仰头打量院墙,高达丈余,墙头遍插铁蒺藜,寻常人莫说翻越,便是靠近也难。

依依后退三步,左右顾盼,见四下无人,双足在墙根青砖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紫燕穿帘般斜飞而起,左手在墙垛上一按,已翻上墙头,随即借力一纵,悄无声息地落在琉璃瓦上。

相府的屋顶甚为宽阔,琉璃瓦在晨露中泛着光泽。依依俯身贴在瓦上,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院中已有数辆马车停在那里,家丁们正扛着箱笼往来奔忙,箱笼上贴着封条,显是要远走他乡。她守了约莫半个时辰,渐觉眼皮发沉,正欲闭目小憩片刻,忽闻身下瓦砾传来细微声响,似有人在屋内说话。

依依忙将耳朵贴紧瓦片,屏住呼吸细听。那声音隔着一层砖瓦传来,虽有些模糊,却能辨出是一男一女在交谈,那男子声音尖利,带着几分酒后的狂悖,是那王黼无疑。

只听王黼道:“蔡吉那厮也配做宰相?他算什么东西!”

女子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惊惧:“老爷小声些!蔡公子如今在朝中势力多大,耳目遍布,万一被人听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黼冷笑一声,语气愈发不屑:“怕什么?这天下谁不知我王黼最会揣摩上意?太上皇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摸得比谁都清楚!李师师那等绝色,不是我亲手送到他榻前的?我为大宋立下多少‘功劳’,何错之有?”

女子叹了口气:“还不是因您修这相府竟敢僭越,墙基都快挖到皇城根下了?还有那大小刘妃,何等尊贵,您偏要去攀附,这才触了新皇的忌讳……”

“我不打点后宫,怎知官家心意?” 王黼怒声道,“你们住的高楼大宅,穿的绫罗绸缎,哪一样不是我费尽心力挣来的?如今倒嫌我多事了?”

女子似是不愿再争,温言劝道:“好了好了,太上皇也算仁慈,虽罢了您的官,却赐了那么多土地房产,让您荣归故里,您就消消气,安心去吧。”

屋内渐渐没了声息。依依心念电转:王黼罢官还乡,所乘马车必是宽敞舒适的双马大车,正门虽阔,却要绕行;北门离官道最近,最合情理。她从怀中摸出个羊皮水壶,抿了口冷水,借那股凉意提神,便闭目养神,静候时机。

辰时刚过,朝阳初升,金辉透过薄雾洒入院中,照得琉璃瓦顶一片灿然。依依睁眼时,见一名车夫正给两匹神骏的白马刷鬃,家丁们则小心翼翼地将最后几件箱笼搬上马车。她解下腰间一条素白长布,层层缠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与口鼻,更显得神情冷冽,宛若索命的无常。

她翻身跃下高墙,几个起落便隐入东面胡同的阴影里。此处虽偏,却能将相府正门尽收眼底。不多时,便见相府大门缓缓敞开,显然是为了方便马车出入。

又过一个多时辰,铜锣三响,几名持牌家丁率先迈出门槛,接着是两队护院,最后才是十数辆马车,首尾相接,在石板路上压出沉沉的声响。王黼身着锦袍,在门首与送行的官员作别,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几分焦虑与不耐。

忽有一位身着紫袍、头戴乌纱的官员拉住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王黼耐着性子听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扬声道:“诸位盛情,王某心领!归乡路远,就此别过了!” 说罢撩开厢帘,钻入靠后的一辆马车。车夫扬鞭轻喝,白马长嘶一声,踏蹄向北行去。

依依紧盯王黼乘坐的那辆马车,见车轮在路口转向北,当即转身疾奔,足尖点过墙根、窗台,如一道青烟般掠向城北。城门卫兵见她装束古怪,行色匆匆,便伸手拦阻:“什么人?”

依依亮出殿前司的青铜令牌,反手一记耳光扇在卫兵脸上,“啪” 的一声脆响,卫兵顿时脸色煞白,哪敢再拦,慌忙躬身放行:“爷,您请!”

这一手干净利落,省去许多口舌。出了城门,官道开阔,旷野无垠,草木稀疏,难有藏身之处。依依行至四里外的岔路口,见左右各有一座短亭,便选了块青石坐下等候。

不多时,一阵震天锣响自南而来,越来越近。依依霍然站起,只见王黼的车队出现在视野中,首尾相连,在官道上缓缓移动。她深吸一口气,剑刃呛然出鞘半寸,刃光映着她的眸子,闪烁着寒星般的冷芒,随即又轻轻合上,只将剑柄握在手中,藏于袖下 —— 这是她师门传下的刺客法门,务求一击得手。

马车行至近前,一名仆役快步赶来驱赶:“哪来的野汉?快滚开!别挡着宰相大人的车驾!” 待看清依依的蒙面装束,又见她袖中隐隐露出剑柄,顿时脸色骤变,舌头打了结,踉跄后退数步,转身便向王黼马车奔去,声音都变了调:“大…… 大人!有刺客!”

王黼在车内听见,撩开轿帘探头问道:“什么事?”

“前…… 前面有……” 仆役话未说完,依依已抢先一步站到他身旁,朗声道:“王大人,路途遥远,治安不宁,何不雇些好手护驾?”

王黼见她蒙面,先是一惊,随即强作镇定,哈哈笑道:“这位道爷是想讨些赏钱?好说好说,要多少,尽管开口!”

依依未答,手腕一翻,短剑已然出鞘,寒光直指王黼心口。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影如火焰般从最后一辆马车后方疾闪而出,刀光似匹练横空,直劈依依面门!

“好快!” 依依心中暗叫一声,脚下 “连跳步” 陡发,身形如风中摆柳,飘然闪身丈许。那红衣男子约莫而立,散发披肩,手中握着短柄柳叶长刃刀 —— 刀锋劈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看了看依依原先站立之处,脸上满是诧异:这蒙面刺客身法竟如此迅捷?

忽感脚腕隐隐疼痛,红衣刀客目光一扫,瞥见左腿外侧衣衫已被划破,一道血痕正缓缓渗出血珠。他心中一凛,已知对手身法远在自己之上,哪敢怠慢?就在此刻,依依身形一晃,竟在眨眼间匿去行踪,红衣刀客猛一拧身,后空翻跃上马车车顶,口中急呼:“大人小心!”

话音未落,依依已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在王黼身前。她手腕轻旋,短剑 “嗖嗖嗖” 在指间转了三圈,随即 “唰” 地一声归鞘,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掸去了衣上尘埃。

红衣刀客飞身扑到车厢内,伸手去扶王黼,却见一股鲜血从他头顶 “噗” 地喷溅而出,染红了锦缎车帘 。

随行的家眷护院见状,顿时炸开了锅。哭喊声、惊叫声此起彼伏,女人们抱头鼠窜,孩子们吓得瘫在地上,场面乱作一团。

依依见机欲走,右脚后蹬,正欲纵身跃起,脚踝却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一股巨力猛然向后拉扯,她猝不及防,“啪” 地摔在地上,背脊撞得生疼。好在她应变极快,趁对方力道稍松的瞬间,左手握剑撑地,身子如弹簧般弹起,抽出脚踝,与马车拉开了距离。

红衣刀客也已从车厢内跃出,手中柳叶刀紧握,刀身映着朝阳,泛着森然红芒。他双目血丝聚拢,死死盯着依依。依依余光左右一瞥,只见十来名护院已手持刀棍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半圈,将她退路堵死。

她心头一紧,暗忖:“方才那一下突袭便知,这刀客轻功不弱。我秦岭派轻功虽擅柔韧腾挪,长于险地辗转,却不善旷野奔逃。此处地势开阔,无遮无挡,想凭轻功脱身怕是难了。” 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握剑的手却愈发沉稳。

未等她细想,红衣刀客已率先发难。他举刀在空中虚画十字,随即将刀猛地向后一拉,刀身发出一声轻啸,接着一股凝练的寸劲直逼依依心口,正是他压箱底的绝技 “裂石破玉”。

依依知道避无可避,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抵住剑身,便将剑刃纵向挡在胸前。“铛” 的一声巨响,刀尖与剑脊碰撞,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道涌来,竟似有三股暗劲层层递进,震得她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好在这股巨力将她向后推半步,便堪堪架住攻势。她心中暗惊:“此人内力竟如此雄浑,远超预料。若是短剑脱手,凭他这口利刃,便是少林的铁布衫也难挡。” 不由得将短剑攥得更紧了。

红衣刀客见她竟能接下自己这一刀,脸上的狂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他知道遇上了硬茬,一味蛮干只会露出破绽。当下唰唰两声,刀柄倒持,身子压得极低,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目光死死锁定依依。

依依见状,“嘭” 地将剑鞘掷在地上,表明死战之心。她提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与刀客遥遥相对。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射 —— 这是生死相搏,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丧命。

红衣刀客突然动了。他脚下步法变幻,左右各晃两步,身形竟似分出数个虚影,让人难辨真伪。他身子压得极低,注意力全在地面,显然是防着依依腾挪。

依依却不慌不忙,身子陡然跃起旋转一周,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当当” 两声脆响,利刃两次碰撞,火花四溅。就在这瞬息之间,她手臂发力,短剑向下急刺,快如闪电。

红衣刀客没想到她变招如此之快,急忙收刀,猛地向后空翻。剑尖擦着他面门划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依依微微一笑,身形飘然落地,短剑顺势向后一拉,再猛地刺出。刀客脚步尚未站稳只能下意识后退半步,以为已避开这一剑,却不料依依这一剑根本没有收回,而是借着前冲之势,再刺一剑!

“噗嗤” 一声,短剑刺破了刀客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红衣。

刀客嗓中闷哼,反手一刀将短剑拨开,随即闪电般点向自己肩头数处大穴,止住了流血。周围的护院见状,哪还敢上前?纷纷扶起哭喊的家眷,背着吓得魂不附体的孩子,抱头鼠窜而去。

依依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开封城离此不远,万一援兵赶到,自己怕是插翅难飞。她脑中飞速回想秦岭剑法中的精妙招式,却一时难以抉择。索性不再多想,身子猛然下压,短剑转为倒持。

红衣刀客见她这架势,脸色骤变。

依依脚下一点,身形如鬼魅般左右依次闪动两步,快得只留下一串残影。“唰” 的一声,短剑已划过刀客身躯。刀客仓促间举刀格挡,“当” 的一声,虽挡住了要害,腹部却已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依依得势不饶人,手腕翻转将剑持正,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十字,身体成后拉架势,随即寸劲猛地戳出。刀客惊觉转身,下意识举刀招架。“铛” 的一声巨响,柳叶刀竟被短剑从中劈断!

短剑却余势未衰,将刀客钉在了马车上。

依依左脚在马车上猛地一蹬,借势抽出短剑,身子向后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地,顺势从地上抄起剑鞘。她瞥了一眼东向的短亭,那里是脱身的最佳路径,当即足尖一点,如一阵风般疾奔而去,转瞬便消失在旷野之中。

马车旁,红衣刀客的尸体缓缓滑落,鲜血染红了车轮,与王黼的尸身相映,在朝阳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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