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三人一狗浩浩荡荡地出发去宠物医院。
周序淮小心翼翼地把星禾抱在怀里，楚清颜凑在旁边，一路都在逗弄小家伙，楚枫辞则负责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座温馨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
到了宠物医院，医生接过星禾，仔细检查了一番。
小家伙倒是不怕生，在医生手里乖乖的，只是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是只很健康的小公狗，”医生放下听诊器，笑着对他们说，“就是有点营养不良，估计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跑丢了，没吃到足够的奶水。开点营养膏，再注意喂点幼犬奶粉，很快就能养得胖乎乎的。”
医生给星禾打了驱虫药，又叮嘱了几句喂养注意事项，周序淮听得格外认真，还拿出手机一条条记了下来，生怕漏了什么。
从宠物医院出来，楚清颜就拉着周序淮往旁边的宠物用品店冲：“走走走，给星禾买东西去！”
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楚清颜一眼就看中了一个粉色的小窝，抱起来就不肯放：“这个好看！星禾肯定喜欢！”
楚枫辞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它是只公狗，用粉色？” 说着拿起一个蓝色的航空箱，“这个实用，以后带它出门方便。”
“要窝！软软的才舒服！”
“箱子更安全！”
两人又开始争执，周序淮被夹在中间，看着货架上的东西，忽然拿起一个小小的毛绒兔子玩具，递到星禾面前。
小家伙立刻用爪子抱住，咬着不肯放。
“这个它好像喜欢。”周序淮笑着说。
“那就买！”楚枫辞和楚清颜异口同声道，说完又互相瞪了一眼。
最后，几人几乎搬空了半个货架——幼犬奶粉、营养膏、狗粮、食盆水盆、好几件不同颜色的小衣服、一堆毛绒玩具、磨牙棒、牵引绳……甚至还有一个自动饮水机。
当然，最后买的是粉红色的狗窝。
楚枫辞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周序淮怀里抱着星禾，楚清颜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晚上给星禾做什么辅食，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像一家三口带着孩子出来采购，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踏实的暖意。
“重不重？我来拿点。”周序淮回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想过来分担。
“不用，”楚枫辞把东西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点重量算什么？我的力气可大了。”
周序淮的脸颊微红，低头看了看怀里啃着玩具的星禾，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身边有喜欢的人，怀里有可爱的小狗，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周序淮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样子吧。
把星禾的小房间布置妥当，蓝色的小窝铺得软软的，旁边摆着各种玩具，食盆里添了新鲜的奶粉，小家伙正趴在窝里，抱着毛绒兔子啃得欢实。
周序淮蹲在旁边看了会儿，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楚枫辞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满意吗？”
“嗯，”周序淮点头，侧头看他，“谢谢你，楚枫辞。”
“谢我干什么？”楚枫辞低头在他颈侧亲了一下，声音带着笑意，“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想怎么折腾都行。”
周序淮的脸颊微红，刚想说话，楚枫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顾晏辰”三个字，楚枫辞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松开周序淮，走到一边接起电话，语气冷淡：“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顾晏辰带着哭腔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枫辞，我好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丢下我……”
楚枫辞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耐着性子打断他：“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别挂！”顾晏辰的声音更委屈了，“枫辞，我爱你啊！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们以前多好……”
肉麻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从听筒里传来，楚枫辞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周序淮，见对方正望着自己，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干脆几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唔……”周序淮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
楚枫辞没管他的反应，埋在他颈窝深吸了几口那让人心安的松木香，又侧头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不够，又往唇角亲了亲，直到周序淮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浑身都泛起热气，他才稍稍缓过神。
对着电话那头，楚枫辞的声音冷得像冰：“顾晏辰，我跟周序淮在一起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说完，没等顾晏辰反应过来，他“啪”地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你……”周序淮看着他，脸颊还在发烫，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楚枫辞以为他是害羞，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那人脑子不正常，别理他。”
可周序淮却没笑，只是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像是有什么心事。
楚枫辞察觉到不对劲，收敛了笑意，轻声问：“怎么了？有心事？”
周序淮沉默了很久，客厅里只剩下星禾偶尔发出的哼唧声。
他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不安和犹豫，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楚枫辞，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楚枫辞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知道的，”周序淮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苦涩，“顾晏辰找过我，他说……他说我是他找来的替身，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你以前喜欢的人……”
他攥紧了手指，眼眶微微泛红：“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很晚了，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可我还是想弄清楚，你对我的好，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像别人？”
说完，他紧张地看着楚枫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实这个问题在他心里藏了很久，从顾晏辰找到他说出那些话开始，就像一根刺，扎在心底，隐隐作痛。
他害怕答案，却又忍不住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