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杀了她？”叶祺在后座虚弱的问道，眼里全是恨意。
姜清婉的手敲敲方向盘，语气严肃：“让你长长记性。不要乱喝外面的东西。”
“其实我猜测有毒…但我不想让你喝。”叶祺眼尾泛着红，话语破碎。
姜清婉无语。
“你都能猜出来有毒，难道我猜不出来吗？”
“我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才喝的呀。”
“你看看现在是个什么事？”
叶祺艰难的开口：“对不起。我好心办坏事了。”
停顿一会，叶祺的脸上红晕更深，不好意思的说道：“等会你下车，我自己解决一下。”
姜清婉轻笑一声：“算了吧。看在你出发点是为我好的份上。等会我给你解药。”
叶祺的头竭力从臂弯上抬起，望着前方的姜清婉，有原则的说道：“你不用牺牲这么大的。”
姜清婉感慨：“别给你烧成傻子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着，把车停靠在路边。
手中凭空出现一杯水。
“喝下它。”姜清婉把水递给叶祺。
叶祺颤巍巍的接过纸杯，手臂抖动，像振翅的蝴蝶。
纸杯里的水洒出来好几滴。
姜清婉有些心疼。
“我喂你吧。”姜清婉从前座伸着身子到后座，接过水杯，往叶祺唇边靠。
“我准备倒了。”话音刚落，姜清婉就抬起纸杯，往叶祺嘴里灌水。
叶祺像久处沙漠的人，突然找到一处甘泉。
拼命汲取。
叶祺的瞳孔渐渐聚焦，神识恢复清明，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轻轻道谢：“谢谢你。”
姜清婉先是安慰，后面跟着一串教训：“你没事就好。下次不要这么鲁莽。而且我们也根本不算什么熟人。”
叶祺叹了口气，“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我自愿的。只是没想到，我纯帮倒忙。”
叶祺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脑海里犹如针扎。
叶祺压抑着痛苦，紧咬牙关，尽力说清楚话：“怎么这么疼？你这不会有后遗症吧？”
姜清婉淡定的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我告诉你。这是正常现象，并且对你有好处。”
灵泉水洗髓，疼，是自然的。
为了解毒，自己刚刚倒了满满一大杯灵泉水。
药效肯定足够。
姜清婉把头扭向正前方，说话像个渣男：“你忍一忍吧。”
叶祺有一种逃过一个坑，又掉入另一个坑的感觉。
手指紧紧攥着车上的抱枕，指尖发白。
从头到脚，全是地狱级别的疼痛。
叶祺觉得脑海里突然多了一大股莫名其妙的信息。
好像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又好像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
我…是谁？
地下实验室。
一排排异能者被关进透明的玻璃舱内。
一名女疯子，头发打结，一团团头发盖住自己的脸，看不清容颜，用手啪啪拍打着玻璃舱。
歇斯底里：“叶祺，你会遭报应的！”
叶祺不理会，沉默地感受着体内异能积蓄的力量。
总是差一点。
这一点却如不可跨越的鸿沟。
女疯子一直疯狂制造嘈杂的背景音，狂喊大叫。
叶祺冷冷看向玻璃舱编号，操作实验台，输送一管镇静剂。
女疯子的手无力垂落，重重倒下。
发丝凌乱，露出半张脸。
和姜思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