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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太师府。

府邸深处的静室里,檀香袅袅缠绕着梁柱,在空气中织就一层朦胧的薄纱。闻仲身着玄色常服,衣摆上绣着的暗纹雷光在微光下若隐若现,他端坐于主位紫檀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茶盏边缘的茶渍凝结成霜,一如他此刻沉凝的心境。

他的眉头紧锁,两道剑眉几乎拧成死结,仿佛能夹死一只飞过的蚊蝇。额间那只从未完全睁开的竖眼,此刻正微微颤动,眼缝中泄出的雷光带着毁灭性的气息,将案上的宣纸都震得泛起细碎的褶皱 —— 自那日申公豹在截教聚会后不请自来,留下一句 “道友请留步”,他的心就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的涟漪至今未平。

总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丝线,正悄无声息地缠上自己,连元神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

“咚、咚、咚 ——”

门外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闻仲的心弦上。一名身着铠甲的家将快步而入,单膝跪地,躬身禀报:“太师,门外有一位自称申公豹的道长求见,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又来了!

闻仲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烦,指节因用力攥着茶盏而泛白。他本想挥手斥退,让家将直接将这纠缠不休的道人赶走 —— 截教有教主 “闭岛不出” 的法旨,他身为亲传弟子,岂能容外人挑拨?可不知为何,“申公豹” 三个字像是带着魔力,让他喉结滚动片刻,竟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让他进来。”

不多时,申公豹便缓步走入静室。他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青布道袍纤尘不染,手中握着一柄拂尘,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深邃得如同藏着深渊。见到闻仲,他不卑不亢地打了个稽首,声音温和却带着穿透力:“申公豹见过太师,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闻仲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声音冷得如同九幽玄冰,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道友若只是闲谈,恕闻仲无暇奉陪;若是为西岐或阐教说项,便请回吧 —— 我大商与截教的立场,不会因只言片语动摇。”

申公豹闻言,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他自顾自地在闻仲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拂尘轻扫衣摆,动作从容得仿佛在自己家中,而后悠悠开口:“太师此言差矣。公豹今日前来,既不为西岐,也不为阐教,只为太师您,只为我截教万仙,更为这摇摇欲坠的大商江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闻仲紧绷的侧脸,一字一句道:“如今大厦将倾,纣王沉迷酒色,朝歌人心涣散,西岐却在姜子牙辅佐下日益强盛 —— 太师,您已是这大商唯一能救世的人了。”

“哐当!”

闻仲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瓷杯与案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几滴凉茶溅落在玄色衣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终于缓缓抬头,额间竖眼的雷光愈发炽烈,死死盯着申公豹,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道友慎言!大商气数未尽,岂容你妄下定论?”

“妄下定论?” 申公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却又迅速转为凝重,“太师,您我皆是修行之人,勘破天机本是本分 —— 您敢说,您没算出殷商气运日渐衰败?您敢说,您没感知到西岐那股蓬勃的人道气运?”

他向前倾身,压低声音,却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入闻仲耳中:“我阐教派姜子牙下山,手持封神榜,如今他已投靠西岐,为姬昌出谋划策。太师,您若再无动于衷,便是将这天大的先机拱手让人!等到周军兵临朝歌,您再想挽回,可就真的晚了!”

姜子牙!封神榜!

这两个词如同惊雷,在闻仲脑中轰然炸响。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封神榜一出,量劫便正式开启,阐教这是摆明了要以周代商,借量劫清理截教!他的呼吸骤然急促,竖眼中的雷光剧烈闪烁,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那又如何?”

“我闻仲虽为大商太师,却也是截教金灵圣母座下弟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教主有令,量劫之中,截教弟子需紧闭洞府、静诵黄庭,不得擅自下山应劫。你难道想让我闻仲,为了这人间王朝的更迭,将同门师兄弟拉入无边杀劫?我若如此做,便是不义之人!”

“不义” 二字,他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震得静室中的檀香都泛起涟漪。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窗外的风声都消失了踪迹。

然而,申公豹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孩童。他摇了摇头,拂尘轻挥,语气带着几分痛心:“非也,非也。太师啊太师,你真是糊涂!”

“此战看似是商周之战,可你我心中都清楚,这根本是截教与阐教的道统之争!” 申公豹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阐教已经拉开了弓,哪有回头的箭?他们派姜子牙下山,就是要借着封神榜,将我截教踩在脚下,独占仙道正统!”

他死死盯着闻仲,语气带着蛊惑:“难不成,太师真要等到西岐的大军攻到朝歌家门口,看到纣王被擒、宗庙被毁,再含泪出手?到那时,不仅大商亡了,我截教也会因错失先机,被阐教逐个击破 —— 您忍心看着万仙同门,一个个死在封神榜上,沦为天庭的傀儡吗?”

闻仲的呼吸猛地一滞,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连气都喘不过来。他想反驳,想说 “教主自有安排”,想说 “截教万仙足以抗衡阐教”,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 他清楚,截教虽号称 “万仙来朝”,但大多是外门弟子,真正能与阐教十二金仙抗衡的,不过寥寥数人;更何况,教主 “闭岛不出” 的法旨,早已让截教陷入被动。

申公豹见他神色松动,心中了然,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趁热打铁:“况且,我并非让太师诓骗同门下山。我只是希望,您能将这真实的现状告知各位师兄弟,让他们自己选择 —— 是继续躲在洞府中,等着阐教上门清算,还是主动出山,借着大商人皇气运,博一个光明前程!”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循循善诱的力量:“您想想,若他们愿意出手相助,此时此刻便可得人皇气运加持,加快修炼速度;事成之后,大商论功行赏,无论是法宝、丹药,还是领地、权柄,都绝不会吝啬。太师,您我皆知,截教万仙来朝看似风光,可又有几人真有问鼎大道的希望?”

“万载光阴不过一瞬,到头来还不是一捧枯骨,了却残生?” 申公豹的目光变得幽深,仿佛能看透人心,“可若是能在此战中博得一场大胜,以肉身入主封神榜,得享天庭正神之位,从此长生不死,再图大道 —— 这何尝不是给那些道途无望的同门,一个天大的机会?”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洒脱:“当然,若他们不愿前来,我们也绝不强求。毕竟,每个人的道不同,选择也不同 —— 但至少,我们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们蒙在鼓里,等着阐教的屠刀落下。”

申公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闻仲的心上。他那坚如磐石的道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 是啊,同门之中,有多少人困在金仙境界千年,始终无法突破?有多少人出身低微,即便入了截教,也难有出头之日?封神榜,或许真的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闻仲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额间竖眼的雷光也黯淡了几分。

申公豹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 火候差不多了,该下最后一剂猛药了。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变得无比痛心,无比悲悯,仿佛在为闻仲感到不值,又像是在为整个殷商悲叹:“太师,您如今此举,看似是成就了自己的‘大义’,是为截教保全了颜面,可您想过后果吗?”

“您此举,于大商为不忠!” 申公豹伸手指向窗外,声音带着雷霆之势,“您眼睁睁看着这生你养你的江山社稷走向灭亡,看着纣王被妲己蛊惑、残害忠良,却因一句‘教主法旨’袖手旁观 —— 这就是您所谓的‘忠’?”

“于家园为不孝!” 他的声音愈发激昂,眼中仿佛燃起火焰,“您坐视西岐的铁蹄踏碎您的故土,将您父母先祖的长眠之地付之一炬,让殷商百姓流离失所、死于战乱 —— 这就是您所谓的‘孝’?”

“于同门为不义!” 申公豹上前一步,几乎与闻仲面对面,气息咄咄逼人,“明明有着能让他们再图大道、甚至一步登天的机会,您却因为自己所谓的‘道义’,死死关上这扇大门,让他们沦为阐教的刀下亡魂 —— 这就是您所谓的‘义’?”

最后,他死死盯着闻仲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惊雷在闻仲的识海中轰然炸响:“闻太师!难道你,就是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吗?!”

“轰 ——!!!”

那一瞬间,闻仲的理智彻底被冲垮!一股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压从他身上轰然爆发,玄色常服无风自动,衣摆猎猎作响,案上的茶盏直接被震飞,摔在地上碎裂开来。他额头那只紧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竖眼,在这一刻猛然睁开 —— 那是一只布满雷光的竖瞳,瞳孔中跳动着漆黑如墨的毁灭神雷,仿佛能撕裂天地!

太师府上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呼啸,雷蛇在云层中疯狂舞动,发出 “滋滋” 的巨响,连朝歌城内的百姓都抬头望去,面露惊恐。那股源自截教亲传弟子的恐怖杀意,如同实质般将申公豹死死锁定,只要闻仲心念一动,申公豹便会被雷霆撕成碎片。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普通金仙颤抖的雷霆之怒,申公豹却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他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甚至连一丝法力都未曾运起,周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抵抗,坦然接受死亡。

也就在这一刻,闻仲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是申公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传入他脑中的同时,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色彩。那声音里的悲悯、劝诫与痛心疾首,不再像是申公豹的话语,反而像是他早已逝去的先祖在耳边低语,像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师尊金灵圣母在谆谆教诲,更像是整个殷商王朝亿万黎民在无声哭诉!

“不忠!不孝!不义!”

这三个字如同三座太古神山,狠狠压在他的道心之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申公豹坦然赴死的模样,心中的杀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 若自己真杀了申公豹,岂不是坐实了 “不义” 之名?若自己真的袖手旁观,大商亡了,同门死了,自己就算守着 “教主法旨”,又有何意义?

额间竖眼中的毁灭雷光渐渐暗淡,漆黑的瞳孔恢复了平静。天空中的劫云缓缓消散,狂风停歇,雷蛇隐去,太师府上空重新恢复了晴朗。静室内那股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狼藉。

申公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对面的闻仲身上 —— 那个之前还如神魔般威严、脊梁挺得笔直的殷商太师,此刻腰杆已经无力地弯了下来,双肩微微颤抖,原本乌黑的鬓发竟添了几缕银丝,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了数十年。

申公豹笑了。他知道,此事已成。

他对着闻仲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太师英明,公豹相信,您的选择,不仅能保全大商,更能为我截教万仙寻得一条生路。”

闻仲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申公豹退下。他需要独自静一静,梳理这混乱的心绪 —— 但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申公豹转身离开静室,走出太师府时,抬头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能感觉到,那道绑定在闻仲身上的因果之力,正顺着闻仲的思绪,悄然蔓延向金鳌岛的方向 —— 截教这艘华丽而庞大的巨轮,终于在他的推动下,朝着那注定前往的旋涡,驶出了无法逆转的第一步。

而静室内,闻仲看着案上碎裂的茶盏,缓缓闭上双眼。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个个截教同门的名字 —— 九龙岛四圣、魔家四将、十天君…… 或许,申公豹说得对,他该给他们,也给大商,一个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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