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陆凡不明白。
“寨主大人战死，如今山寨做主的是大小姐和几个长老。”
断臂青年道。
陆凡心下了然，暗暗点头。
这个寨子与其他寨子不同，没有什么大当家二当家之类的，看起来就比其他山匪正规。
有大当家二当家的寨子，都是几个势力合在一起相互妥协的结果。
没有多势力，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龌龊事儿。
寨子中央最高大的建筑。
门口多个台阶，两边放着石狮子与君顾。陆凡感觉这里很像衙门。
踏入大门，跟着断臂青年来到后衙大堂。
堂上端坐着一少年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头上绑着一根白色带子，黑发飞舞。
少女气血境一重，看起来刚刚突破不久，气息不稳。
两人互相打量片刻。
少女微颤抖着嗓音，激动道，“你就是杀了官军千户等人的寨中高手？”
陆凡怔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话时。
那少女疑惑的声音再起。
“如此天才，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陆凡不语
“算了，那片战场除了官兵就是我寨子的人，你连续砍杀那么多官兵高手，回来的兄弟都说了。”
少女也没多追究陆凡身份。
整个寨子组成复杂，人口不少，她们之前没见过也是正常。了解寨子人口情况的几个人物全都被官兵杀了。
对于已经讨回来少年的身份，他们还在统计中。
“你现在是我们寨子中少有的高手了。山下我伯伯父亲等人头颅还在，可能还有些寨子中的兄弟流落他处。”
“大小姐是想让我下山打探消息？”陆凡道。
“不是，我想让你守住剑阁。不让一个官兵进入寨子。外面归来的兄弟，需要仔细甄别，这个任务很艰巨。”
大小姐说了半晌。
陆凡明白了。
山寨如今混乱，许多事务还未处理。这时候有官兵冒充寨子人员归来，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另外，陆凡听明白了。
几天都没回来的寨子中人，再回来可能会被官兵策反。
寨子需要他挡下这批人。
之所以看中他，除了他身手好以外，还是一双陌生面孔。得罪那些间谍不用操心。
另外还可以检验他到底是谁？
“看来这个大小姐不信任我啊！”
剑阁，就是山寨外那处悬崖上的寨门。
陆凡穿越长长栈道，到了那处石墙寨门后。
轰~
身后寨门关闭。
“真是小心。我若是间谍，寨子早都让我给弄了。”
心里不忿，但陆凡暂时没有离开的想法。
此地易守难攻，就算遇到了内息境高手，他也有依靠地势轻松脱离追杀的可能。
人家大小姐也许诺，每天的食物与水都是寨子中最好的。
正好他也需要知道山下情况，守在这里询问那些归来的人慢慢询问。
修炼，避难，了解这方世界三不误。
接下来两天，果然有寨子中的人回归，先是重伤的。
陆凡没法辨认，交给了山寨。
后面轻伤的，陆凡直接让对方与自己一道守在这里，慢慢辨别。
往后几天，陆凡也见到了山林中官兵身影。
几个气血七层高手身影出现片刻就离去。
有他这个气血五层高手守在这次崖壁，他们还真没办法。
又等了几日，不见那内息高手，陆凡松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轻松。
每天除了吃喝就是修炼，如此守了半个月，满天雪花将整个天地淹没。
山下，别说人了，动物的痕迹都没有。
守剑阁这些日子，陆凡与逐渐了解了山匪情况。
那个断臂青年叫莫汾。
山匪之所以攻打鸿龙寨还是当年他们逃亡路过鸿龙寨的时候，被鸿龙寨打劫敲诈，如此结下了仇怨。
大小姐姓秦，原大乾王朝秦无功孙女。
山匪以秦无功的家丁亲兵还有追随者为主体。只是山匪发展这些年，遭遇朝廷与周边山匪多次围剿，该损失的都损失了。
陆凡却听了一个令他一直心心念的消息。
秦家的家传功法至少能修炼至罡气境，因为秦无功就是罡气境高手。甚至，可能秦家的功法还在罡气之上。
内息之上便是罡气。
而他的功法，是安家找的一本残破功法，只能修炼至气血境。
他能突破至气血境五层，也是在安家军团那些年多看了许多秘籍。气血每一境也不算什么秘密。
内息需要开窍打通经络，讲究运功路线。
每一本珍贵异常。
若是能得秦家功法，哪怕只有内息境功法，在这里修炼至内息境。下次穿越，他的起点会高很多。
又守了一个月。
莫汾带上一壶酒，找上陆凡。
“山寨安宁了？”
陆凡接过酒大灌一口，浓烈的黍米味涌入口鼻。
大冬季饮一口热酒，迎着山风，一种无与伦比的惬意涌上心头。
“嗯！许多问题已经解决，剩下就是下山寻找老寨主等人尸首回来安葬。”
莫汾凝视远处雪山。
短短两个月，这个断臂青年成熟了许多。
“哦~”
陆凡这才想起来，老寨主等人尸体还在山下。
恐怕不少已经被山中凶兽啃食了。
想想也是，寨子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能顾得上老寨主等人的尸体。
如今才算安稳下来，但一场风雪断绝了下山的路。
“你现在的身份很超然呐！”
莫汾看一眼陆凡。
眼前这人看起来十几岁，但总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似乎是个老江湖。
“怎么定我的身份？”
陆凡好奇。
这才是他感兴趣的，有身份才有机会获得秦家功法。
“之前将你排除在外，让你受剑阁。一来，你的确是山寨中功夫最强的几个人之一。另外，你不属于寨子中任何一个势力，还有……”
“还有我太年轻了，不适合参与到寨子内权力争斗的龌龊事中？”
陆凡笑了笑。
甄别的事儿，莫汾是一点都不提啊！
“你不要怪大小姐，你杀了那么多官兵，还将我们救回来，在寨子中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
“这些功劳能换什么？”
“过两天，我替你问问，总之不会亏待你的。”
莫汾这次来，是告知陆凡的任务结束。
但陆凡已经喜欢上了这里，没糟心事儿还能安静修炼，表示自己不想回去。
莫汾回去没多久。
一名气血一境青年带着一瓶子丹药送到陆凡面前。
“这是您的奖励！”
随后恭敬退出。
“丹药？”打开瓶子，浓郁的香味飘入鼻腔。
这是陆凡第一次见丹药。
一直以来都是从那只鬼都记忆中获得丹药。
华夏历史中炼气一脉中，也有炼丹一说，其中葛洪等人还上过教材。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是炼气士中外丹一脉。
此外，内丹一脉是另外一种说法。
取出一枚丹药，陆凡瞅了一眼。
“不至于下毒，就算下毒了又能怎样？”
他死了还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