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直接来到禁闭室,陈伟峰不知什么时候昏过去了。叫来军医,检查过后,只是饥饿导致的晕倒。给他输上营养液,半个小时后,他缓缓睁开眼。陈锦质问:“你投毒!!”
“是啊,你报警抓我吧。”
… ….
“怎么?不敢啊,那你弄死我吧,来啊,还他妈的输什么液。”说完,一把扯掉输液管,手背上的针孔瞬间肿起老高。
“到底是什么毒,你怎么投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陈司令,你的脑子落家里没带出来啊。我每次来这里,身边至少跟着三个人,你说说我有什么机会投毒。哦,对,我单独上的厕所。我把毒撒在厕所里了,所以你战士们中毒了。不知道是接触性的还是口服的,你给我说说呗,让我也长长见识,秘密军人,伙食就是不一般。”
积压几天的怒火,此刻再也压抑不住,他单手提起陈伟峰,一拳重重的打在他脸颊上。看着他跟面条一样软下去,不解气,压上去,朝着他的脸左一拳右一拳的重重打下去。打累了,他无力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
陈伟峰呢喃:“盼盼当时很疼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守不住六源社,我没本事,让我去找你吧,好不好,我只想陪着你。盼盼…..”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你有大好前途,今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在她这棵树上吊死。她根本不爱你,他在d国跟几个男人举止亲密,一看就是关系不一般。她这种表面端庄凌傲的人,内心则非常奔放,她这样只适合圈养在身边……”
陈伟峰朝着陈敏挥动手臂,周围安静了,他闭上眼,继续回忆与跟耿盼盼的点点滴滴。
陈锦现在一动不能动,嘴巴费力的张开,却喊不出一个字,他就这么看着陈伟峰再次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勤务兵跑进来,先是探了下陈伟峰的鼻息,没死。喊来军医,给二人进行检查,陈锦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中风迹象,为什么不能动不能说话,军医表示不知道,他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陈伟峰的简单,继续输营养液就行。勤务兵抱着陈锦来到实验室,实验员检查过后,判定中毒 ,但是问到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他们表示需要查一下,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头绪,陈伟峰醒了,勤务兵将他抱过来。看着不断流口水的陈锦,陈伟峰无力的笑了下。“把嘴闭上,怪恶心人的。”
勤务兵看不过去了“陈博士,司令他中的是什么毒啊。”
陈伟峰朝着陈锦挑眉,“感觉怎么样,耿伯伯现在就是这样,还不如你呢,他还没醒过来呢。”看着陈锦又开始流口水,他咂舌,“啧啧啧,都跟你说了,闭上嘴。t国最年轻的司令,全身瘫痪了,你说会不会当天就给你撤了啊。”
陈锦气的直翻白眼。勤务兵站在二人中间,对陈伟峰小声恳求:“陈博士,司令是您的二叔,您不能看着他中毒吧不管吧。你们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您病了的时候,还是司令忙前忙后,求人托关系才找到兽医的,也是司令拿出诊费的…..”
陈伟峰依旧闭眼装死。勤务兵贴近他耳边小声劝:“司令很欣赏您的,他经常夸奖您,说您最有出息,最踏实,他对两个儿子都没有这么赞许过。陈博士,千万不要因为误会,闹得生份了。”
陈伟峰睁开眼,看着勤务兵,在他眼中看到希望:“你想跟他一样歇歇吗?我可以帮你。”
勤务兵一秒远离,惊恐的看着朝他邪笑的陈伟峰,这还是那个温润善良的陈博士吗?一个月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邪气。他的笑,他的话,都让人脊背发寒。
陈锦那边发出呲呲声,勤务兵跑过去。十分钟后,叫来四名战士按住陈伟峰的四肢,然后开始搜身。结果找到一个小药瓶。他们最近见到药就腿软,勤务兵将药瓶交给实验员。两个小时后,实验员摇头:“查不出成份,不知道药效。做不出解药。”
军医:“要不用小白鼠试试?”
实验员想了想,只能这样,小白鼠用上,两秒口吐白沫,硬了。这下给三人吓坏了,这到底是什么药啊,幸亏没有擅作主张给陈伟峰用上,万一死了,司令怕是好不了了。忽的,实验员眼睛亮了:“陈博士的老师,应该能解这个毒吧。”
勤务兵一拍脑门,真是糊涂,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他跟陈锦商量半天,最终得到陈锦闭眼认可。他当着陈伟峰的面,倒出一粒药片,犹豫片刻,塞进他嘴里。没有预想中的挣扎反抗,陈伟峰很顺从的张开嘴,一下子将药片吞了,好像怕他会反悔一样。
“你…..”勤务兵惊愕,表示不理解,看着陈伟峰略带哀伤的表情,他小声劝:“陈博士,您放心,我会找欧阳教授来救您。对不起,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
陈伟峰目光透过他,看向躺在远处瞪着他的陈锦。“你下令杀死盼盼的时候,没想过会面临这个结果吧,陈锦,你此生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下令杀死盼盼,第二个错误就是让我给你破译药品,第三个错误就是认为能够拿捏我。先是得逞,然后是满意,后来是得意,最后是坠入深渊。我在深渊中,等你。”说完,他闭上眼,好像睡着了一样。过了几分钟,勤务兵试着叫醒陈伟峰,可是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于是赶紧将人悄悄送回实验基地,将他放在实验室地上。
当天夜里,陈伟峰父母接到实验基地电话,陈博士在工作中昏倒了,现在在医院。陈爸,陈妈睡衣都顾不上换,跑到医院,看着病床上安睡的人,松了口气。医生说所有检查都做了,只是过于疲劳导致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