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客房
陈伟峰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挠,可是越控制,越忍不住要挠。现在他全身都痒。挠过的地方瞬间起满红疹。
“盼盼,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痒,今天开始一挠一片红疹。我去医院查过,不是过敏,所有指标正常。”陈伟峰又打开两袋冰贴,往痒的地方贴。
“这几天有没有新接触过什么人?”
“…..没,没有……”陈伟峰头低着,看不清他的神色。
耿盼盼仔细看着他胳膊上的红疹,“师兄,你尝试着泡冷水呢?”
“治标不治本。”又开始痒了,陈伟峰受不住了,开始用力挠。大片红疹冒出来,皮肤上道道红痕,隐隐泛着血丝。
“我给你扎两针,缓解下。”说着耿盼盼从医药箱中拿出银针,在他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
“呼……”陈伟峰长出一口气,终于不痒了。他感激的看着耿盼盼。不等说道谢的话,耿盼盼率先开口:“只是暂时的,你抓紧想想,这两天有没有接触什么陌生人。”
“真….没有。我每天都跟齐老板一起吃饭,泡…..”那句泡吧险些说秃噜了。
耿盼盼本就没有心思管他私生活情况,所以起身准备离开。门响了,贾理德站在门口,笑容和煦的看着耿盼盼,竖起大拇指:“我就说耿社长,是这个。”
“盼盼,我这个病…..”陈伟峰在耿盼盼审视的目光下,有些局促。
“回国,找老师吧。”
“盼盼,跟我一起回去吧。”
耿盼盼摇头:“我还有事。”
“那我等你,咱俩一起回。”
“你这个病因需要尽快查出来,抓紧回去吧。”说完耿盼盼起身要离开。贾理德迎着她走过来:“耿社长,我前两天毒发……”
“还是那句话,尽快找解药吧。”耿盼盼仔细看了下贾理德的脸,微皱眉,摇摇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贾理德脸色白了一分:“耿社长,您有认识的人可以解此毒吗?”
“我到目前为止仍不能确认是什么毒。也不认识能解这类毒的药剂师。”
“耿社长,您能查出毒源,能做出缓解剂,怎么就不等制出解药?要多少钱,您说个数。”此刻贾理德是真的着急了。他不再藏着掖着,选择有话直说。
耿盼盼双臂环胸,“沈老板的意思是,我故意不给你解毒,就是为了卖高价?”
贾理德不回答,但是意思不要太明确。
耿盼盼多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往外走,贾理德想要阻拦,但是又不敢,开始威胁:“耿社长,我死了,瓦尔家族不会放过你的。你是很厉害,但总有打盹的时候。”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解毒?”
“........你就不怕瓦尔家族的报复吗?”
“你确定是报复而不是送锦旗。” 耿盼盼笑了,路过贾理德时,拍了下他的右肩,“不装了,贾族长。”
贾理德凶恶的盯着耿盼盼,咬牙切齿的说:“我若死了,会用一半的遗产聘请雇佣兵,就为了杀你。”
“那你可得加把劲,早点死,我还挺期待的呢。临终关怀一下,不要动怒,死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
贾理德气的全身发抖,看着耿盼盼步态优雅的走出套房,他强行咽下要吐出来的血。可是没坚持一分钟,还是昏倒了。这时陈伟峰又开始痒起来。套房里一阵混乱,贾理德身份已经坦白,他的亲卫直接现身。随行医生快速检查,依旧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只是心跳过快,脾胃虚弱,还有些贫血。贾理德这次昏迷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亲卫用枪抵在陈伟峰脑袋上,“打电话,让耿社长回来救族长。”
陈伟峰虽然怕,但是不想牵连耿盼盼,他赌,他们不敢开枪。“耿社长解不了这个毒,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应该做的是找能解毒的人,而不是在这里威胁恐吓我。”
砰的一声,沙发上的抱枕被打爆,满屋子白色羽绒乱飞。沙发靠背正面一个黄豆大小的窟窿,背面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亲卫将枪口抵在陈伟峰的脑门上,刚刚发射完的枪口好烫,三秒给他烫了个红圈。陈伟峰秒怂,颤抖着拨通过耿盼盼的电话:“盼盼,齐先生毒发了,你能回来处理一下吗?”
“让他的亲卫接电话。”
陈伟峰双手奉上电话,亲卫拿着电话走到贾理德病床前,一分钟后,挂断电话,他将所有人轰出卧房。半小时后,贾理德醒了,睁开眼看到是他的亲卫,声音略虚弱:“她人呢。”
“抱歉族长,耿社长没来,她是电话指导我怎么救醒您。”亲卫见他要起来,赶紧给他后背垫好枕头,“这个缓解剂,100ml温水,泡20分钟,然后把水喝了。”
“这个缓解剂可以用几次?”
“3次。”
贾理德深感无力,瞬间失去所有华光,整个人萎靡下去。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一早,赶到焰口帮,要见潘少玉。太早了,几位爷都没起呢。于是贾理德愣是在焰口帮大门口等了三个小时。终于,门卫躬身对贾理德说:“您请进,会长在等您。”
内侍带领着贾理德来到会长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前,低头看文件的人。贾理德再也不压抑自己,走过去要抱潘少玉。潘少玉知道昨天他跟大小姐的较量,也知道他昨天又毒发了,所以从他进门就开始防备着。见他要动手,赶紧闪身躲开。贾理德加快动作,拦住他。空间太狭小,潘少玉被逼进角落,贾理德眼睛通红,死死压着他:“阿玉,不要拒绝我。我昨天又毒发了,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可以陪我几天吗?阿玉…..”
潘少玉认真的看着贾理德,小麦肤色,黑短发,单眼皮。眼白充红,眼底乌青。一脸病态。不等他开口拒绝,贾理德搂紧他,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处。潘少玉没有防备叫出声来。贾理德咬住不松口,任凭潘少玉捶打他。铁锈味充满口腔,他的眼睛更加红了。潘少玉挣扎了很久,始终没有挣脱开桎梏,终是卸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