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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带回的消息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扑灭了哨所内劫后余生的微弱暖意。坐标可能已经发出,这意味着更强大的追捕随时会像附骨之蛆般缠上来,他们这处短暂的避难所已然暴露,不再安全。

凌湮的脸色苍白如纸,强忍着颅腔内撕裂般的剧痛,目光扫过地上那枚黯淡无光的黑色指环和断手,又看向门外通道里那具冰冷的监察官尸体与两具报废的秩序傀儡。思考变得异常艰难,但他强迫自己冷静。“能确定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王坚摇了摇头,独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凝重:“无法完全确定。那乌光一闪即逝,指环立刻失效。但他临死前的话和那副表情…不像是虚张声势。”那种混合着疯狂与满足的冷笑,让他心头发寒。时序塔的手段诡秘难测,容不得半点侥幸。

“妈的…”瘫在地上的炎烬低吼了一声,试图撑起身体,却猛地爆发出一阵更加剧烈的咳嗽,更多的血沫从口鼻中涌出,其中甚至夹杂着些许暗红色的、仿佛凝结能量碎块的不祥之物。他的皮肤温度高得骇人,靠近了都能感受到一股灼人的热浪,暗赭色的皮肤下,那些血管凸起蠕动得更加疯狂,如同有无数细蛇在皮下挣扎,随时要破体而出。“那还等什么…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痉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混沌源力失控的迹象急剧恶化,逸散出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渴望毁灭的疯狂意味。他周身隐约弥漫开的已不仅仅是力量波动,更是一种近乎实质的、令人心悸的混乱与绝望。

“你这样子,能走到哪里去?”凌湮眉头紧锁,目光沉重地落在炎烬身上。他的状态比战斗前更加糟糕,强行催谷力量的可怕反噬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噬着他。

王坚面色无比沉重,快速走到门口,将那具监察官的尸体拖了进来,又费力地将两具傀儡残骸和破损的大门碎片尽可能堆叠起来,勉强堵住门口。虽然无法完全密封,但至少能阻挡大部分视线,提供一点心理上的屏障。“我们需要时间,必须尽快处理伤势,尤其是他。否则我们根本走不远。”他靠墙坐下,抓紧每分秒恢复体力,独眼却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希望他们的支援没这么快。”

凌湮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恶心感和几乎要炸裂的头痛,艰难地挪到炎烬身边。他伸出手指,尝试凝聚起一丝微乎其微、新生而纯净的时空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向炎烬的手腕,试图感知其体内状况,寻找疏导的可能。

然而,他的力量刚刚触及炎烬滚烫的皮肤,就被一股灼热、狂暴、充满绝对排斥性的混沌能量猛地弹开,甚至一股蛮横的反噬之力顺着那丝联系缠绕而上,惊得他立刻斩断感知,指尖传来一阵灼痛与麻痹。

“别…白费力气…”炎烬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额头涌出,瞬间又被可怕的高温蒸腾成白气,“这鬼东西…根本不接受…其他力量…只会更乱…”

凌湮收回手,脸色更加凝重。虽然接触短暂,但他已窥见那地狱般的景象:炎烬的体内如同一片彻底爆发的混沌熔炉,经脉被狂暴的能量冲击得千疮百孔,五脏六腑都在承受着无尽的灼烧与碾压,那混沌源力仿佛拥有了自身疯狂的意志,不仅破坏宿主的身体,更诡异地维系着一丝生机,延缓着最终的崩溃,延长着这极致的痛苦。这是一种令人绝望的自毁状态。

“必须找到办法疏导或压制,否则你会被它从内到外彻底焚毁。”凌湮沉声道,脑中飞速掠过墨老留下的庞杂知识、时鸦沉睡前提及的只言片语、以及自身对能量本质的理解…杂乱的信息交织,却难以找到应对这种前所未有危局的方法。

王坚也凑了过来,尝试调动那微薄却坚韧的守护之意,想要帮助稳定炎烬那狂暴的气息。然而,他那带有秩序与庇护性质的力量刚一靠近,就如同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不仅未能平息躁动,反而瞬间激起了混沌源力更加激烈的反抗,那狂暴的能量猛地膨胀,震得炎烬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不行!快停下!”凌湮急忙制止,声音急促,“你的力量属性与它本质相冲,会加剧冲突!”

王坚立刻收手,独眼中充满了无力与焦虑,看着同伴在痛苦中挣扎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炎烬的痛苦似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压抑低吼,身体剧烈地抽搐,裸露的皮肤表面,那些凸起的血管骤然亮起刺目的暗红色光芒,仿佛真的变成了输送岩浆的管道!一股更加猛烈、更加原始、充满绝对毁灭气息的混沌波动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爆发开来,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猛烈扩散!

嗡!

这股可怕的波动冲击到哨所古老的石墙上,那些早已黯淡失效、不知沉寂了多少岁月的守墙者符文刻痕,竟在这一刻齐齐微弱地一闪,仿佛被某种同源而异变的力量短暂唤醒!与此同时,凌湮和王坚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四周的墙壁,乃至整个哨所的结构,都传来一种极其细微却深沉无比的共鸣与震动!

一种难以言喻的、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负面情绪顺着那共鸣清晰地传递而来——并非是针对他们的具体恶意,而是某种…沉淀了无数岁月的、积累了无穷无尽的毁灭与不甘、愤怒与绝望的庞大怨念!仿佛这座宏伟长城本身所承载的所有负面遗产,在这一刻被炎烬体内失控的、同属混沌毁灭范畴的源力所吸引,产生了诡异的共鸣与交感!

炎烬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更加痛苦地蜷缩起来,双眼甚至开始泛出不正常的、如同余烬般的暗红色光芒,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更像是濒死野兽的哀嚎。那外来的、同属混沌毁灭性质的浩瀚怨念,如同决堤的洪流涌入他本就濒临崩溃的体内,与他自身的力量疯狂搅动在一起,不仅加剧着肉体的破坏,更疯狂冲击着他残存的神智,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同化!

“是长城!是这座长城本身的怨念!”凌湮瞬间明悟,脸色剧变,心脏猛地下沉,“这座长城内部积淀了太多可怕的负面能量,它们与你混沌源力的本质相近!你的力量失控时,会自发地与它们产生共鸣,吸引它们汇聚过来!这反而加剧了你的负担和反噬!”

这就完美解释了为何在外部世界,炎烬的力量虽然也难以掌控,却从未像进入长城内部后这般频繁而剧烈地反噬。这里的环境,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剂无比致命的毒药,一个不断放大其力量缺陷的恐怖放大器!

王坚也明白了这绝望的现状,心头如同压上了万钧巨石。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炎烬力量失控引动长城怨念共鸣,怨念共鸣又进一步导致力量更失控,直至彻底毁灭。除非能彻底掌控这狂暴的力量,或者立刻离开长城,否则恶性循环永无休止。而离开长城,在目前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压制…必须…压制…”炎烬的意识在无边痛苦的深渊边缘疯狂挣扎,他凭借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本能地试图收敛那即将彻底毁灭他的力量,与体内体外双重叠加的混沌压力进行着绝望的对抗。

凌湮眼神一凝,勐地看向四周墙壁上那些刚刚因共鸣而闪烁过的守墙者符文。这些符文是昔日守护者所留,带有守护和隔绝的性质,虽然能量早已耗尽,但其本身存在的结构,其深植于长城本体的“规则”痕迹,或许…

他强忍着精神撕裂般的剧痛,将手掌紧紧按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集中起全部残存的精神力,不再试图调动自身力量去干预,而是全力以赴地去感知、去理解那些符文古老的结构以及它们与长城本体之间那近乎一体的微弱联系。他的精神力如同游丝,小心翼翼地去触摸、去解读那些刻痕中残留的岁月与规则。

头痛欲裂,感知模糊而扭曲。但在极致的专注与压迫下,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韵律——那是符文结构本身与长城某种基础规则产生的恒定共振。它们无法主动产生能量形成屏障,但其存在的本身,就像定海神针,曾起到过“规范”和“安抚”区域内能量、尤其是与长城同源力量的作用。

“炎烬!听着!”凌湮急促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尝试感受你身下的地面,你背后的墙壁!不要用力量去抗拒那股怨念…尝试去理解它存在的‘状态’,或者…引导你暴走的力量,去模拟那些符文残留的稳定频率!哪怕只是一点点!想象你的力量是长城的一部分,而不是它的敌人!”

这是他基于现有认知和绝境能想到的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无法隔绝,那就尝试融入甚至利用环境的“规则”!混沌的本质并非只有毁灭,也包含着一种原始的、未分化的“稳定”。或许可以通过模拟守墙者符文那深植于本体的稳定频率,来稍微“欺骗”或者说“疏导”这股狂暴的力量,让它与环境的冲突降至最低。

炎烬是否听得进去,或者能否做到,凌湮完全没有把握。这更像是一场绝望的赌博,赌的是炎烬求生的本能和对力量的那一丝微弱掌控力。

炎烬的身体仍在剧烈颤抖,皮肤下的红光疯狂闪烁,明灭不定。他似乎听到了凌湮的话,又或许只是在本能地寻找任何一丝活下去的可能。他不再徒劳地试图强行压制那几乎要炸裂的力量,而是艰难地、无比痛苦地将一丝残存的意念沉入身下那冰冷坚硬的大地,去触碰那无边无际、深沉死寂却蕴含着滔天怨念的“海洋”…

难以想象的痛苦瞬间倍增,那庞大、冰冷、充满毁灭与绝望的负面情绪洪流几乎瞬间就冲垮了他那丝脆弱的意念,要将他残存的意识彻底吞没。但就在这极致的痛苦边缘,他体内那横冲直撞、濒临自毁的混沌源力,似乎真的受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引导?或者说,那源自长城本体的浩瀚怨念,感受到了一种“同类”那殊途同归的毁灭本质与痛苦的靠近,那勐烈的冲击之势反而微微一滞,呈现出一种缓慢的、粘稠的、仿佛要将它拉入永恒沉眠般的包裹与融合之势。

炎烬周身的狂暴气息,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平息下来。虽然依旧危险,皮肤下的异象仍未完全消退,体内依旧是一片狼藉,但至少那立刻就要爆炸毁灭的趋势被勉强遏制住了。他猛地喷出一大口近乎黑色的、蕴含着浓郁混乱能量的淤血,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虚脱瘫软在地,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但胸膛的起伏似乎比之前稍稍顺畅了一丝,那令人不安的高温也略微下降了一点。

凌湮和王坚都下意识地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心脏狂跳得如同擂鼓。

赌对了。虽然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只是暂时的缓解,而且根本未能触及根源,甚至可能让他的力量与长城怨念结合得更深,但至少…争取到了一点宝贵的时间。时间,现在是他们最稀缺的东西。

凌湮疲惫地瘫坐在地,看着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身体不时微微抽搐的炎烬,心情沉重如铁。根源问题远未解决。炎烬急需一种能真正掌控混沌源力的方法,或者一个能彻底隔绝长城怨念影响的环境。否则,下一次反噬的到来只会更加猛烈和不可收拾。

而他们,还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即将成为狩猎场的地方。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黯淡的指环上,又扫过窗外无边死寂的废墟,心情沉重如铁。

猎犬虽死,余痛未消,焚身之火暂缓却未熄。而更大的风暴,或许已在路上。他们必须在炎烬再次失控之前,在追兵降临之前,找到一条真正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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