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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门外的风刮得比刚才更紧了,我肩上的包袱沉甸甸地压着,脚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三更未到,角楼底下却已站着一道纤影,披着深色斗篷,发间步摇不晃,人却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谢琬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眼:“你迟了半刻。”

“路上顺了点工部的东西,他们清点慢。”我把包袱往地上一放,拍了拍手,“再说了,你也没准时,提前到了?”

她没答,只道:“你手上沾了泥。”

我低头一看,指尖还蹭着灰烬和湿土。刚才在城墙根下蹲得太久,连袖口都蹭脏了。我甩了甩手腕:“碰上几只野狗刨坑,顺手赶了赶。”

她盯着我,不动也不退:“野狗会在巡夜路线上刨坑?还会用北地狼蒿粉盖味儿?”

我一顿。

这丫头比我想的精。

我咧嘴一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从转角出来时,走路带风的方向变了。”她往前半步,“不是怕,是绕着走。楚昭,你只有在提防陷阱的时候才会刻意避开顺风位。”

我收起笑,把扇子从袖中抽出,轻轻一抖:“行,不瞒你了。西南小道有人踩过,不是守军,靴印窄而密,走的是刺客常用的贴墙步法。灰烬里掺了狼蒿粉,老江湖才懂的玩意——裴党还有人在动。”

她呼吸微滞,但没慌:“多少人?”

“不知道,但够布置两层伏线。”我用扇骨在地上划了条线,“他们等的不是我们进皇陵,是等我们踏进他们的圈套。西南口是官道改建,地势平,适合围堵。可偏偏这么明显的入口,他们还派人来踩点……说明他们在等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玉珏现,双月出。”我看着她,“你这块玉一亮,他们就知道时机到了。所以现在最危险的不是陵里,是去陵的路上。”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不来?”我笑了,“我不来谁来教这群余孽什么叫‘出门前不看黄历’?”

她瞪我一眼:“我是说,你明明可以报给皇帝,调兵清道。”

“调兵?”我摇头,“一队铁甲哗啦啦开过去,惊草惊蛇。而且——”我顿了顿,“我现在最信不过的,就是朝廷的人。”

她皱眉。

我伸手点了点自己太阳穴:“裴仲渊倒了,可他那些账本呢?抄家抄出来的那一堆,全是空壳。真正记事的册子,早被人换走了。工部库房里那批器械,看着是没收赃物,可其中一套青铜探针,接口磨损程度不对——那是用过的,不是新造的。有人在替他藏东西,还在继续做事。”

她脸色微变:“你是说……朝里还有他的眼线?”

“不止眼线。”我收起扇子,在掌心敲了两下,“是手脚。今晚这局,不是残党反扑,是早就布好的后招。裴仲渊临死前没机会说话,但他不需要说话——他只要死得够体面,就能让这些人动起来。”

她咬了下唇:“所以你是故意让他们看见我们的路线?”

“对。”我打开包袱,抓出一把盐撒在通往西南小道的泥地上,“我还特意留下脚印,走得很急,像是生怕错过时辰。盐能显痕,也能诱敌。他们会以为我们真要从那儿进。”

“那我们走哪?”

“东线荒涧。”我摊开一张粗纸,是临走前默画的地形图,“那里常年积水,地基松,机关多,不适合埋伏。但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最难走的路,所以反而安全。”

她盯着图看了会儿,忽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看过类似的墓。”我说,“不是书上写的,是亲手挖过的。死人不会说话,但土会。脚印深浅、灰烬温度、风吹方向,都是线索。你要是听得懂,它们比供词还准。”

她没再问,只是把玉珏塞进内襟,扣紧斗篷:“走吧。”

我们绕过主道,沿着护城河外侧的乱石坡下行。天上的云越堆越厚,月亮早被吞了进去。四周静得只剩下鞋底擦过碎石的声音。

走到半途,我忽然停下。

谢琬也停了:“怎么?”

我没说话,从包袱里取出那套青铜探针,又解下麻绳。探针顶端有细孔,我用绳子穿过,绑在涧口两侧突出的岩角上,再将探针斜插进另一块石头缝隙,形成一个极细的张力网。只要有人从这里经过,震动会让探针轻碰石壁,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金属摩擦音。

“这是什么?”她低声问。

“门铃。”我系紧最后一道结,“咱们不设防,只设耳。他们不来最好,来了——”我拍拍绳索,“咱们也算打个招呼。”

她看着那根几乎看不见的线,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这么干了?”

“哪样?”

“不靠朝廷,不靠兵马,就靠你自己这点本事,一点点摸进去。”

我笑了笑:“我要是靠别人,现在早被人灭八回了。”

她没反驳,只是把手伸进袖中,握了握那块玉珏:“那你告诉我,如果东线也有埋伏呢?”

“那就说明他们比我想象的聪明。”我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山口,“但没关系,聪明人最爱犯一个错——他们总觉得自己藏得好。”

我们继续前行,脚下碎石渐少,地面开始泛潮。荒涧两侧岩壁高耸,夹出一条狭窄通道。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混着水汽往上冒。

快到入口时,我再次停下。

这次不是因为痕迹,而是声音。

极远处,有一阵极其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铁链晃了一下,又像是刀鞘碰了石头。

但我听出来了。

那是有人在调整兵器位置的声音。

我缓缓展开折扇,挡在唇边,低声道:“别出声,前面十丈,有人蹲守。”

谢琬立刻站定,呼吸放轻。

我没有动,耳朵却竖了起来。

风向变了,从背后吹来。这意味着,如果我们贸然前进,气味会被带到前方岗哨。

我慢慢蹲下,从包袱里摸出那包盐,轻轻撕开一角,然后顺着风向撒了一小撮。

盐粒落在湿地上,没有声音。

但我能看到。

前方三丈处,一片低矮灌木微微晃了一下。

不是风动。

是人压低身子时,碰到了枝条。

我收回手,冲谢琬做了个“绕行”的手势。

她点头,跟着我慢慢退后几步,然后转向左侧一处塌陷的岩缝。那地方窄得勉强容人侧身通过,但正好避开了正面视线。

我们一前一后挤进去,岩石擦着肩膀,冰冷潮湿。爬到一半,我的扇子卡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咔”声。

前面那人猛地抬头。

我立刻屏息,贴住岩壁。

那人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又低下头去。

等他重新放松,我才继续挪动。

终于穿出岩缝,眼前豁然开阔。东线荒涧的主入口就在前方,一道半塌的石拱门横在乱藤之间,门楣上刻着模糊的篆文,早已风化不清。

我站在高处,回望刚才那片灌木丛。

没人追出来。

但他们还在那儿。

我掏出扇子,轻轻一抖,扇骨上的刻痕在微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钓竿已经放下。”我低声说,“就看鱼什么时候咬钩。”

谢琬站在我身旁,望着那片黑暗的密林,忽然道:“你说他们会来多少人?”

“不重要。”我合上扇子,插回袖中,“重要的是,他们敢不敢进来。”

她转头看我:“你好像巴不得他们来。”

“我不是巴不得。”我笑了笑,“我是等着他们来,好告诉他们一件事——”

我顿了顿,目光投向皇陵深处。

“裴仲渊死了,可收拾他残局的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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