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水警报像丧钟般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滴答…滴答…
海水渗漏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应急红光旋转闪烁，把每个人惊疑的脸照得如同鬼魅。
「立刻转移至应急深潜器！」李晴的声音斩钉截铁，「潜艇撑不住了！小赵检查深潜器！老王计算上浮路径！」
小赵和老王迟疑地行动起来，目光不时瞥向李晴，充满戒备。
「深潜器状态正常。」小赵声音紧绷，「但是……只有四个座位。」
四个座位。
五个人。
我，李晴，小赵，老王，还有沉默的动力员大牛。
必须有一个人留下等死。
空气瞬间冻结。
「我留下。」李晴率先开口，语气平静，「我是负责人，需要销毁数据，为你们争取时间。」
这话在周维警告之后显得格外刺耳。
「不行！」小赵激动反对，「李队，你走了谁带我们避开追踪？谁能保证深潜器不会刚出去就遇袭？」
他死死盯着李晴：「现在谁也不能信任！」
「你说什么？」李晴脸色铁青。
老王沉稳接话：「情况特殊，不能按常规处理。我提议投票决定谁留下，或者抽签。」
大牛默默站到小赵身边，用行动表态。
猜疑的链条已经将李晴孤立。
直播弹幕分成几派，争吵不休。
我冷眼看着这场对峙。
李晴是以退为进？小赵是何理怀疑？
命运不能交给投票。
「都别争了。」我上前拿起控制台上的工具刀，「我有办法。」
在众人惊愕目光中，我撬开深潜器舱门，将刀狠狠卡进传动结构！
「你疯了？！」小赵惊呼。
「现在舱门无法完全密封。」我拍拍手，「我们五个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深潜器出事，谁都跑不了。」
我紧盯李晴：「李警官，如果你清白，应该不介意同生共死吧？」
李晴眼神剧烈闪烁，首次露出失控的愤怒：「陆燃！你在拿所有人的命冒险！」
「从被直播那天起，我的命就在冒险。」我冷笑，「比起背后捅刀子的内鬼，无法密封的舱门更『安全』。」
小赵和老王对视一眼。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大牛默默点头。
压力全到李晴这边。
她咬牙道：「好！但如果因舱门问题失败，你就是罪人！」
「内鬼才是罪人。」我毫不退让。
五人挤进狭小深潜器。
舱门红灯刺眼闪烁，密封故障警告不停鸣响。
空间逼仄到呼吸相闻。恐惧、猜忌和绝望在密闭空间发酵。
李晴启动引擎。深潜器脱离下沉的母艇，向上方微光驶去。
幽暗海水从舷窗外掠过。
无人说话，只有仪器嗡鸣。
我紧握直播手机，镜头扫过每张紧绷的脸。
突然，通讯器爆发出强烈电流干扰！
一个经过变声处理、冰冷扭曲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逃……不掉……背叛者……就在……你们……中间……」
「……深海……就是……你们的……坟墓……」
声音戛然而止。
舱内死寂。
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是系统干扰！」小赵声音发颤。
「不对……」老王眉头紧锁，「信号源……非常近……好像是从深潜器内部发出的？」
内部？！
所有人汗毛倒竖！
内鬼就在这个无法密封的铁棺材里？！
而且正在通过内部设备传递死亡通告？
我猛地看向身边每一张脸。
李晴面无表情操控着方向杆。
小赵脸色惨白眼神惊恐。
老王锐利地扫视其他人。
大牛拳头紧握肌肉绷紧。
是谁？
到底是谁？
深潜器持续上浮，但每个人都感觉正坠向更深的猜忌深渊。
宝子们：
内鬼在深潜器内发出死亡通告，舱门无法密封，上浮过程危机四伏。此刻我应该：
A. 强行检查每个人随身物品寻找通讯装置
b. 突然改变上浮坐标，打乱内鬼计划
c. 用直播镜头对准所有人，逼迫内鬼现形
d. 准备抢夺控制权，强行迫降在未知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