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等半天了！”
“胥总加油！我备了冰敷贴，专治抽卡脸肿！”
“你可是游戏老板啊，SSR概率多变态你心里没数吗？！”
窦珊盯着弹幕，心里有点悬。
她知道胥炼本事大，可抽卡这事——说白了就是拼脸。
有钱也没用，欧皇非酋，天注定。
这时候，拼的就是运气。
“非酋们，你们根本不了解欧皇的威力。”胥炼慢悠悠地说，“为了证明我不是拿官号糊弄你们，我现在从头注册，新服开号，一步步来。
眼睛睁大点，别眨，错过一秒都算你输。”
说完，他动手操作。
账号注册、登录、进服，剧情一步步推进，画风唯美得像电影。
“第一次带着这么多人走新手剧情，还挺震撼。”
“第一个式神，老朋友雪女。
我知道不少人现在主力还是她。
当初做这角色，我可是把建模、技能、特效全拉满了，为的就是让大家哪怕抽不到SSR，也觉得值。”
剧情走完，他轻描淡写说：“为了抽式神，我先充个三百。”
话音未落，弹幕炸了。
“三百？胥炼你认真的？这点钱连池子都吵不响！”
“按这充值节奏，再来二十轮都未必见SSR！”
“无所谓了，能看胥炼和珊珊同框，我已经值回票价！”
胥炼不为所动，自顾自点下按钮，眼神一凛：“感受一下，什么叫欧皇降临——给我出！SSR！”
屏幕一亮——
“山兔”
全场沉默三秒，紧接着弹幕喷发。
“哈哈哈哈胥炼别哭！我背你回家！”
“说好的SSR呢？山兔确实能打，但你脸肿了兄弟！”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哎我撑不住了，笑死我了！”
窦珊看着弹幕，眉头都快拧成结了，频频看向胥炼。
胥炼神色如常，轻轻一抬手——
“接着来。”话音刚落，画面戛然定格，一张卡牌缓缓飘出。
“青行灯！”
整个直播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空气都凝固了。
弹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谁一把掐断了喉咙。
可几秒钟后，爆炸来了。
“我靠！我没看错吧？灯姐？那个传说中只能靠做梦才能见一面的青行灯？就这么出来了？”
“家人们谁懂啊！我为了这个式神砸了快一万勾玉，连个碎片都没集齐！天天拿金币换碎片，肝得头发都快秃了！结果胥总第一次抽卡就给我拉出来个灯姐？你这是玩的游戏和我们一样吗？”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这游戏拼的根本不是肝也不是氪，是脸！脸！脸！重要的事说三遍！”
“听我一句劝，新手入坑口诀记牢了：
脸白=人生赢家；
脸黑=封印悬赏刷到天亮。
别做梦拿大天狗了，能得到大天狗掉的一根狗毛，咱就烧高香吧。”
弹幕从寂静转为疯狂，前一秒还在笑话胥炼运气差、脸肿的观众，现在一个个默默捂住自己脸颊，不敢出声。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窦珊和她身边那群工作人员。
直播间的水友还可以当成看戏，反正自己抽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们不一样。
他们清楚地知道，今天的设备是公司提供的，流程全是公开透明，手机里也没装什么奇怪的东西，更不可能接入私服。
要是真动了后台数据，那可不是改一两个概率的事，整个游戏的公平性就崩了。
可如果没作弊，那这一切怎么解释？胥炼连新手福利都还没用完，第一抽是山兔，第二次自己花钱抽，直接把全服玩家梦里都想抱回家的青行灯给勾了出来？
想到这儿，窦珊看着胥炼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突然有点晃神。
这个人，总像走在规则之外，却又每一步都踩在命运的节拍上。
“我知道你们不信。”胥炼语气平淡，“但过程你们全程盯着，注册、登录、充值、抽卡，哪一步和你们自己玩的不一样？”
他顿了顿，轻飘飘补了一句：“所以啊，非酋们，别挣扎了。
欧皇的世界，不是谁都能进的。”
窦珊还没从那种莫名的气场里回过神，就被这句“欧皇”拉回现实。
她忽然觉得，这两个词用来形容阴阳师玩家，简直不能再精准。
这时弹幕又炸了：
“珊珊姐笑一个呗，我们都想看看女神的运气！”
“让珊珊姐也抽一把！我怀疑这台电脑是胥总私藏的幸运机器！”
“对对对，必须验证一下，不然我们死都不瞑目！”
窦珊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场，毕竟她也知道胥炼不可能做假，但问题是——这是胥炼啊。
这家伙以前干过的事哪一件不是让人瞠目结舌？偷偷塞个特别版本进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可她还没开口，胥炼已经抢先接话：
“就知道你们心里不服。
觉得我是不是开了外挂？行，那咱们就现场验货。”
他话锋一转，叫道：“小李，进来。”
被点名的是窦珊的助理小李。
“这位是我们珊珊姐的得力干将。
小李是吧？我看你面相……嗯，黑气绕眉，天生非酋命。
来，用这台电脑抽几发，给大家助助兴。”
小李脸当场就绿了——谁愿意被人当众说脸黑啊！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在所有人注视下开始抽卡。
“跳跳弟弟……跳跳妹妹……武士之灵……还是蓝卡……”
直到三百块全烧完，卡池里连个SR的影子都没见着。
弹幕刚想松口气，觉得总算有个正常人了，结果下一秒，镜头转向窦珊。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就陪你们玩一把。”
充值到账，十连开启。
第一发，姑获鸟。
第二发，以津真天。
第三发，座敷童子。
第四发——红光炸裂，茨木童子从卡池中跃出，SSR标识闪得刺眼。
直播间彻底安静了。
几秒后，哀嚎遍地。
“对不起珊珊姐，我们知道你美，但求你别用这种方式杀我们……”
“我以为我和女神之间只差一点运气，结果她轻轻一抬手，就证明了我们不在同一个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