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又发来消息。
“沈妄哥哥,明天能一起去看画展吗?”
沈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过,没有看那条讯息,视线却越过屏幕,落在了书房门口。
秦彻站在那里,端着咖啡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
他没有看沈妄,视线落在咖啡杯里那小小的漩涡上,但整个书房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静默而凝滞。
直到沈妄的目光落过来,他才缓缓抬眼,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像两口被封存的深井,沉寂得能吞噬一切光线。
“明天有空吗?”沈妄问。
秦彻没有回答,只是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沈妄的目光从秦彻紧绷的背影,移到桌上那圈深褐色的咖啡渍上。
他没有笑出声,只是唇角无声地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带着一丝冰冷的、了然于胸的玩味。
他回复沈静:“好。”
当晚,沈妄刚推开卧室的门,就感觉到空气中压抑的气息。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昏黄的路灯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秦彻坐在床边,背脊挺直,双手垂在膝上。
他抬起头,那双眼睛在暗处闪着危险的光。
“玩够了?”他的声音很轻。
沈妄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什么?”
秦彻站起身,皮鞋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放大,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审判般的节奏。
他走得很慢,阴影随着他的靠近一寸寸漫过沈妄的身体,像逐渐收紧的绞索。
“和那个女人,玩够了吗?”
沈妄没有退让,他迎上秦彻的视线:“她是沈远山的女儿,我需要她。”
“需要?”秦彻重复着这个词,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冰碴。
他没有冷笑,只是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房间里的阴影更加凝重。
“你需要一个女人用那种天真、爱慕的眼神看着你,来证明你还活着,而不是只属于我的怪物,是吗?”
伸出手,动作看似缓慢,却在触碰到沈妄的瞬间猛然收紧,五指如铁爪般扣住沈妄的后颈,将人重重地抵在门板上。
“还是说,你需要她的爱慕来填补什么?”
沈妄被迫仰头,喉结暴露在秦彻眼前,他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说:“你疯了。”
“对,我疯了。”秦彻俯身,鼻尖几乎贴着沈妄的,“被你逼疯的。”
他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沈妄的领口,衬衫扣子崩飞,在地板上弹跳几下。
“每次看到你对她笑,我就想把你锁起来。”秦彻的声音越来越哑,“锁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沈妄感受到秦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他身体微微紧绷。
“你没资格限制我。”
“没资格?”秦彻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又极荒谬的词。
“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他将沈妄拖向床边,动作粗暴得像在对待猎物。
沈妄被推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秦彻就压了上来。
那股熟悉的雪松气息混杂着危险的味道,将他彻底笼罩。
“秦彻!”
回应他的是秦彻更加凶狠的吻。
那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磕碰,舌尖纠缠,秦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沈妄的唇很快就被咬破,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
秦彻抬起头,看着沈妄泛红的眼角和破损的唇,眼中闪过病态的满足。
“你敢去见她?”他的手撕扯着沈妄的衣服,动作狠戾,“敢让她看你笑?”
沈妄想推开他,但秦彻的力气大得惊人。
“你是我的工具,”沈妄咬牙,“你没权利——”
“工具?”秦彻打断他,手指掐进沈妄腰侧的肉里,“那就让我这个工具,好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他俯身,牙齿狠狠咬在沈妄锁骨上。
沈妄闷哼一声,手指抓住床单。
秦彻不再啃咬,而是开始用一种近乎描摹的力道,用牙尖,沿着沈妄的锁骨,一寸寸地烙下细密的、渗着血珠的齿痕。
不是野兽般的撕扯,而更像一个疯掉的艺术家,在用最原始的方式,于自己最珍贵的作品上,刻下无法磨灭的签名。
他要的不是破坏,而是彻底的、深入骨血的标记。
“只能是我的,”他在沈妄耳边低吼,“只能被我一个人碰。”
强烈的占有欲让沈妄既屈辱又眩晕。
他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保住秦彻的身体,用力一翻,两人的顺序立刻调换。
沈妄看着身下的秦彻,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
“秦彻,以下犯上是要受到惩罚的。”
秦彻紧紧的抱着沈妄的腰,“那就惩罚我,用力的惩罚我!”
这场惩罚持续了很久。
沈妄将秦彻压在身下,一遍遍占有。
他发现自己对秦彻的这种占有,已经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赖。
那些原本应该让他厌恶的触碰,却在身体深处激起禁忌的欲望。
他恨自己的反应,更恨秦彻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沈妄终于停下动作。
秦彻紧紧地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你是我的,”他低语,声音嘶哑,“永远都是。”
窗外的路灯熄灭了,房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秦彻闭上眼睛,在沈妄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沈妄醒来时,秦彻已经不在床上。
他撑起身体,发现全身都是青紫痕迹,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被野兽撕咬过。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沈静发来消息:“沈妄哥哥,我在画展门口等你哦。”
沈妄盯着那条消息,嘴角扬起一个冷笑。
他起身,穿上高领毛衣遮住脖子上的痕迹,推门走出卧室。
秦彻站在客厅,背对着他。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妄。
沈妄走到他面前,抬手,指尖轻触秦彻的唇角。
“今天我要去见她,”他声音平静,“你,在家等我。”
说完,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彻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他的手缓缓握紧,指甲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