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抵满目疮痍的纽约上空。从舷窗望下去,斯塔克大厦顶端那个幽蓝色的空间门依旧醒目,像悬在人类文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飞机直接降落在斯塔克大厦的直升机坪上。舱门打开,陈小刀信步走出,他换上了一套托尼友情提供的、剪裁合体的高级休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与周围残破的环境格格不入。
下方街道,军队和救援人员正在忙碌,无数摄像头和目光聚焦在楼顶,聚焦在这个刚刚拯救了世界的神秘人身上。
“需要什么装备吗?比如一个大喇叭?”托尼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问道。他实在想象不出怎么用“嘴炮”关掉一个由宇宙魔方这种无限宝石能量维持的空间门。
“不用,通讯基本靠吼那是野蛮人的做法。”陈小刀笑了笑,走到天台边缘,俯瞰着下方的城市和那个近在咫尺的空间门。能量波动带来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发梢。
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锁定空间门的核心,那里是宇宙魔方能量最汇聚的点。
全球的镜头都对准了他,无数人屏息凝神。
只见陈小刀并没有声嘶力竭地大喊,而是用一种清晰、平稳,仿佛在与老朋友聊天的语气,对着空间门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传遍了整个街区,甚至通过残留的媒体设备传向了世界:
“嘿,对面那个大家伙,还有维持这个通道的能量源,听着。”
这开场白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他在跟谁说话?齐塔瑞母舰?还是宇宙魔方?
“首先,根据《星际不动产临时管理暂行办法》第一条,”陈小刀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哦不,是定义规则,“未经地球文明业主委员会(暂定)批准,擅自在主权领空开辟‘空间通道’,属于违章建筑,必须限期拆除。”
下方的人群和屏幕前的观众:“???” 违章建筑??
托尼捂住了脸,感觉有点羞耻,但又莫名期待。
“其次,”陈小刀继续道,语气带上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根据能量通道稳定性原理,任何非自然形成的空间结构,都存在其固有的‘逻辑支撑点’。只要找到这个点,并进行‘逻辑修正’,即可使其自然瓦解。”
他伸出右手食指,对着空间门核心的那个能量汇聚点,轻轻一点,仿佛在点击一个虚拟按钮,同时说道:
“而我,作为地球文明授权的临时城管,现在判定:此通道的‘存在逻辑’基于‘侵略’这一错误前提。侵略是非法的,所以,基于非法前提构建的逻辑,无效。”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奇迹发生了!
那巨大的、散发着磅礴能量的空间门,并没有发生爆炸或剧烈的能量冲突,而是像被抽掉了根基的沙塔,从边缘开始,迅速而安静地向内坍缩、瓦解!幽蓝色的能量如同退潮般消散,露出了后面正常的纽约天空!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令人震撼的规则美感。短短两三秒钟,那个让全球陷入恐慌的空间门,就这么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剩下斯塔克大厦楼顶,那个原本放置宇宙魔方的装置,以及上面那颗依旧散发着湛蓝色光芒的立方体——宇宙魔方本身。
静!
死寂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从纽约街头,到世界各地!劫后余生的喜悦彻底爆发!
“上帝!他做到了!”
“他说那是违章建筑!然后就拆了!”
“陈小刀!他是我们的守护神!”
托尼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喃喃道:“贾维斯……分析出来了吗?他到底做了什么?”
贾维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卡顿:“先生……无法分析。目标似乎……修改了局部物理常量中的某些基础参数。”
陈小刀拍了拍手,仿佛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到那个装置前,看着宇宙魔方,摸了摸下巴:“这玩意儿……能量反应挺强,留着也是个安全隐患。按照规矩,违章建筑的建筑材料,应该予以没收……”
他伸手,轻松地将宇宙魔方从装置上取了下来。那足以灼伤甚至毁灭普通人的能量,在他手中温顺得像个小灯泡。
【成功运用“规则定义”与“逻辑修正”关闭空间门,消耗说服力50点。成功接触并安全持有“宇宙魔方”,大幅改变剧情。奖励说服力上限+100!获得特殊状态:“无限宝石的认可(初步)”。当前说服力:70\/305。】
就在陈小刀琢磨着是把这魔方拿去跟神盾局换钱,还是自己留着研究一下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很精彩的手段,陈小刀先生。”
陈小刀心中微微一凛,他竟然没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缓缓转身,看到一个穿着黄色僧袍、气质出尘的光头女性,正站在天台边缘,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时间。
托尼如临大敌,战甲瞬间覆盖全身:“你是谁?!”
陈小刀抬手制止了托尼,他认出了这位大佬——至尊法师,古一。他脸上立刻换上了商业式的微笑:“古一法师?久仰大名。没想到这点小事,还惊动了您老人家。”
古一对于陈小刀认识她并不意外,她微笑道:“维护地球的维度安全,是我的职责。你刚才的行为,虽然解决了眼前的危机,但也……稍微改变了一些既定的时间线。”
陈小刀心中了然,这是来“问罪”或者“试探”了。他不动声色地将宇宙魔方揣进兜里,仿佛那只是个玻璃工艺品,然后笑道:“法师此言差矣。时间线就像一条大河,偶尔的波澜壮阔,总好过一潭死水。而且,我这是帮您减轻工作负担啊。你看,纽约保住了,多玛姆之类的维度魔神想来捣乱,也得先掂量掂量我这‘临时城管’同不同意,不是吗?”
古一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她似乎很少遇到这么……能言善辩又有趣的变数。“有趣的见解。你的力量很特殊,直接作用于规则层面。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古老的传说。”
“哦?愿闻其详。”陈小刀来了兴趣,或许能套出点关于系统来源的信息。
古一却摇了摇头:“时机未到。我只是来提醒你,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同时,也要小心……觊觎这份力量的存在。”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陈小刀放魔方的口袋,又看了看天空,意有所指。
“多谢法师提醒。”陈小刀正色道,“我一向信奉等价交换,和气生财。只要别人跟我讲道理,我一般都会很客气。”
古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希望如此。那么,不打扰了。期待下次与你……喝茶论道。”说完,她的身影如同水波般荡漾,瞬间消失在天台,仿佛从未出现过。
托尼这才解除战甲,心有余悸:“刚才那女人……是谁?她给我的感觉……比洛基还危险!”
“一个真正的大佬,地球的守护者之一。”陈小刀简单解释了一句,心中却对古一的警告留了意。看来,漫威宇宙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不过,他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跟对方讲讲道理嘛。
他拿出平板,给弗瑞发了条消息:
【项目三:永久性关闭非法空间通道,已完成。质保期一年。尾款 $4,500,000,000 USd,请于三个工作日内结清。另,违章建筑材料宇宙魔方已依法暂扣,如需赎回,请另附报价。谢谢合作。】
发完消息,他心情愉悦地对托尼说:“走吧,斯塔克先生,去看看我的新家。顺便,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关于‘方舟反应堆能源优化’的合作项目了,我有个想法,或许能让它的输出功率提升15%以上……”
托尼:“!!!” 刚刚经历了一场维度级对话和天文数字账单冲击的他,再次被技术诱惑击中,晕晕乎乎地跟着陈小刀走了。
托尼·斯塔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天才大脑,好像有点不够用了。这个陈小刀,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规则漏洞兼技术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