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景行轻而易举就制住了她妄图反抗的双手,牢牢固定在了头顶上方。
云荑被他整个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又惊又羞。
生怕一点点大的动静就把身边的孩子吵醒。
男人的吻灼热而深入,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强势。
云荑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细微的呜咽。
身体扭动挣扎,却反而更加刺激了身上的男人。
封景行似乎很满意她这种完全受制于他、无力反抗的模样。
他稍稍退开些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压低了声音。
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带着危险的沙哑:
“赶我走?嗯?”
简短的几个字,充满了浓浓的不爽。
云荑又气又急,脸颊绯红。
眼角的余光时刻紧张地关注着予墨的动静,压着嗓子怒道:
“封景行!你别闹了!会吵醒孩子的!”
“所以呢?”封景行低低地哼笑一声。
空闲的那只手恶劣地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激得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让他睡他的。”
他语气漫不经心,全然没把小家伙的存在当回事。
说着,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粗暴掠夺。
而是带上了几分挑逗的意味,时而轻柔吮吸,时而用舌尖细细描绘她的唇形。
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同时,那只不安分的手也悄然探进xxxx。
滚烫的掌心直接熨贴在她腰侧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游移。
云荑浑身一僵,被他娴熟的撩拨手段弄得气息逐渐紊乱,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
她屈起膝盖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早有预料地用结实的腿牢牢压住。
两人在床侧展开一场无声的角力。
被子下的动静窸窣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暧昧的气息。
黄金似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
它抬起头,疑惑地轻轻“汪”了一声。
这一声让云荑的神经瞬间绷得更紧。
她趁着封景行分神去看狗的瞬间,猛地偏头躲开他绵密的吻。
“封景行!你别闹了!明天……明天好不好?”
封景行看着她被吻得水光潋滟、愈发红润的唇瓣。
哪里还等得到明天?
他沉吟片刻,俯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诱惑的口吻提议:“……去卫生间,嗯?”
话音一落,他根本不给云荑拒绝的机会。
直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脚步稳健却急切地走向卫浴间。
“砰”的一声轻响,磨砂玻璃门被关上。
封景行反手落锁,随即将云荑放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上。
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云荑轻颤一下。
“你……”她刚吐出一个字。
剩下的所有抗议和惊呼就再次被男人吞没。
这一次,他的吻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
仿佛要将刚才被打断的以及此刻所有的欲望都倾注其中。
云荑的大脑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便让他得逞了去。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有些忘情,动静没能完全控制住。
原本安静趴在床尾垫子上的黄金动了动耳朵,警惕地抬起了头。
它侧耳倾听片刻,然后轻盈地跳下床,迈着小步子跑到卫浴间门口。
朝着里面“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疑惑和警醒。
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让台面上的云荑吓了一大跳,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快……快停下!黄金醒了,予墨肯定很快也会被吵醒的!”
她慌乱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
封景行正在兴头上,被她这么一催,气得咬牙切齿,额角青筋微跳:
“你现在叫我怎么停?”
他的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不堪。
说完,他索性抱着她,去拧开了淋浴房的花洒。
水流哗啦啦倾泻而下,掩盖了部分声响。
他不管不顾地继续。
云荑简直要被这男人的厚脸皮给气死了。
她心急如焚地关注着门外的动静,不停地小声催促他快点结束。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封予墨最终还是被黄金持续的叫声和隐约的水声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发现二婶婶不见了,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听到从卫浴间方向传来的水流声和黄金的叫声。
小家伙揉着惺忪的眼,溜下床。
抱着他的小枕头,哒哒哒地跑到卫浴间门口。
然后抬手“啪啪”地拍打着门板,带着睡意的小奶音响起:
“二婶婶,你在里面吗?你在洗澡吗?”
云荑听到这声音,羞得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她发誓,自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干这种偷感十足的事情了!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正常,隔着水声和门板断断续续地回答:
“是……是予墨啊……二婶婶在、在洗澡呢……”
“你……你先回床上自己睡好不好?二婶婶很快就洗好了……”
小予墨虽然有点疑惑二婶婶为什么大半夜突然跑来洗澡。
而且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但他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所以,他乖巧地应道:“哦,好吧。”
“那二婶婶你快点洗哦,予墨在床上等你一起睡……”
云荑“唔”地应了一声,声音被水声和某些不可言说的动静掩盖得有些模糊。
她艰难地挤出一句:“好……乖乖先去睡……”
等到门外小家伙的脚步声和黄金的哼唧声渐渐远去。
云荑积攒的羞恼彻底爆发。
她气得在封景行结实的后背上挠了一爪子。
“你快点!!!予墨还在等着呢!”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催促。
封景行闷哼一声,咬牙瞪她,动作却丝毫未停。
“快不了!”
云荑又急又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
一心只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卫浴间的门才被打开。
封景行率先走出来,俊脸黑得像锅底。
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和极度不爽的低气压,草草披上的睡袍带子系得歪歪扭扭。
云荑跟在他身后出来,脸颊潮红,眼神躲闪,迅速溜回床边。
只见封予墨已经抱着自己的小枕头,重新陷入了熟睡,小胸膛规律地起伏着。
倒是黄金,还蹲在自己的小窝里。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相继从浴室出来的两人。
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狗生最大的疑问。
虽然黄金只是一只小狗,但被它这样盯着……
云荑还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虚和被看穿的感觉,脸颊更是烧得厉害。
封景行本就心情恶劣。
看到这只“坏事”的狗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立刻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那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他要吃狗肉。
黄金瞬间怂了,“呜咽”一声,蔫巴巴地趴回垫子上。
把狗头埋进前爪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它无辜又委屈地歪着头,看着“恶人”带着一身寒气,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了卧室。
云荑看着封景行吃瘪离开的背影。
以及黄金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
莫名有点想笑。
她赶紧爬上床,轻轻搂住熟睡的小予墨。
闻着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也很快沉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