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带着小胖,黑羽站在他肩头,二人一鸟穿梭在城中村的窄巷里。路过吉祥超市时,陈默进去买了根安全绳,用力扯了扯试了试结实度。
“默哥,买绳子干啥啊?”小胖不解地问。
“有用。”陈默没多解释,付完钱就带着小胖、黑羽直奔超市旁的三层小楼,顺着楼梯爬上了三楼楼顶。
楼顶杂乱无章,堆着太阳能、几个旧水桶和一堆垃圾,角落里还放着个大水箱——看模样该是楼下旅社用的。陈默走到水箱旁,伸手晃了晃,感觉很稳固。
“默哥,你这是要干啥?”小胖又忍不住问。
陈默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在水箱上找了个牢靠的位置,把安全绳牢牢系了个死结,再扯了扯确认没问题。此时看手机,已经晚上8点了。
他转头对黑羽说:“你飞到二楼最里面那间,看看他们现在在干啥。”
“好嘞,大哥!”黑羽扑棱着翅膀,一个俯冲落到二楼卧室的窗台上,往里瞅了瞅——卧室没人,客厅倒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还夹杂着电视声。它立刻展翅飞回楼顶,对陈默说:“大哥,卧室没人,都在客厅看电视呢。”
陈默点点头,转头跟小胖说出了计划:“一会我顺着绳子爬下二楼,从窗户悄悄进去,把孩子用绳子绑好,你在楼顶把孩子拽上去。没了孩子牵绊,以我的本事,对付那几个人手到擒来。”
“行!默哥你可得注意安全!”小胖连忙点头。
“放心。”陈默应了一声,抓着安全绳,借着绳子的拉力,一步步从楼顶往下挪,很快就到了二楼窗台——窗户居然是开着的。屋里传来电视里娱乐节目的声音,还夹杂着瘦猴的笑声和大牛吃东西的“咔嚓”声。陈默屏住呼吸,悄悄往屋里探了探身……陈默顺着窗台悄无声息地溜进卧室,脚步轻得像猫,很快就摸到了衣柜前。衣柜门还虚掩着,他慢慢推开一条缝,里面的三个孩子立刻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恐——显然没料到进来的不是之前的人贩子。
陈默赶紧把食指竖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又凑到衣柜边压低声音说:“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千万别出声。”
三个孩子对视一眼,虽然眼里还有怯意,但还是齐齐点了点头,紧紧抿住了嘴。陈默抱起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轻步走到窗台,把安全绳牢牢系在她腰上,低声安慰:“别怕,上面有叔叔拉你上去。”小女孩点点头,陈默拽了拽绳子示意。楼顶的小胖感受到拉力,立刻用力往上拉,很快就把小女孩抱了上来。他迅速解开孩子手脚的绑绳,掏出口中的异物,小女孩眼泪瞬间涌满眼眶,小胖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现在别说话,叔叔还要救其他小朋友,你乖乖在旁边等。”小女孩眨巴着懵懂的眼睛,强忍着哭声点了点头。
小胖把绳子再次放下,陈默接着抱起另一个男孩系好绳子,小胖又顺利将孩子拉上来。轮到最后一个五岁的孩子时,陈默刚把绳子绑好,孩子无意间摆动身体,竟踢翻了窗台上的杯子——“啪”的一声脆响,杯子摔在地上碎了。
“糟了!”陈默心里一紧,对着楼顶大喊:“小胖,快点拉!”
客厅里的瘦猴听见卧室的声响,立刻起身往这边冲,刚到门口就看见窗台上的孩子正被往上拉,顿时大叫:“大姐!有人!有人抢孩子!”
大牛和瘦猴二话不说,直接往卧室扑来。陈默看着冲来的人贩子,怒火瞬间燃起,侧身躲过瘦猴挥来的拳头,一膝盖狠狠顶在他肚子上。瘦猴疼得蜷缩起来,陈默又补了一拳砸在他脸上,两颗牙齿直接飞了出去。
一旁的大牛也冲了进来,他虽看着憨厚,却天生力大,从背后一把抱住陈默,双手死死箍住他的腰,嘶吼着:“猴哥!我抱住他了!”
瘦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眼神凶狠地朝陈默走来。陈默看着匕首,双眼瞬间泛起寒光,瞳孔不自觉变成竖瞳,浑身猛地爆发一股巨力,硬生生挣开了大牛的束缚。瘦猴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到陈默,陈默刚挣脱大牛的束缚,立刻一肘顶在大牛腹部。大牛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与此同时,瘦猴的匕首直刺陈默胸口,陈默微微侧身,匕首擦着他的衣服划过,惊出他额头一层薄汗。
不等瘦猴再动手,陈默反手一记手刀狠狠砍在他后颈,瘦猴闷哼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这时,客厅里传来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正是张翠兰。她脸上的慈祥早已不见,看着地上的瘦猴和蹲在一旁的大牛,眼里透着狠厉。只见她提着个小挎包,右手伸进去,竟掏出一把黑色小手枪,对准陈默厉声喝道:“不许动!老实点!”
陈默盯着黑幽幽的枪口,额头汗水不住往下淌,双眼的竖瞳死死锁定枪口——两人距离不到3米。他脑子飞速盘算着怎么躲避,嘴上却放缓语气问:“这几个孩子是你拐的吧?”
张翠兰愣了下,反问:“你是警察?”
陈默摇了摇头,故意装出熟稔的语气:“我们都是同一条道上的,就是想跟着分杯羹。”
张翠兰突然笑了,眼神却更冷:“分杯羹?我在这行纵横几十年,还没人敢在我手里抢食!现在让你兄弟把孩子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话音刚落,陈默突然动了——他很清楚,犹豫一秒就可能丧命。张翠兰也没想到,有人敢在这么近的距离面对枪口还敢反抗,脑子出现了一秒的迟钝。就是这一秒的空隙,陈默的身影瞬间掠出,朝着张翠兰扑了过去。“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