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苏羽却没有追击,而是转身看向陈林,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陈兄,你没事吧?\"
陈林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笑道:\"苏兄藏得可真深啊。\"
苏羽收起飞剑,气息又恢复到了筑基初期:\"出门在外,总得留些底牌。\"他看了看满地狼藉,\"常家应该是不敢再报复了,我们走吧。\"
陈林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刚才吸入的毒气似乎开始发作了。他踉跄了一下,被苏羽及时扶住。
\"毒性发作了!\"苏羽急忙取出一枚青色丹药,\"快服下!\"
陈林吞下丹药,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眩晕感顿时减轻不少。
\"多谢。\"陈林喘了口气,\"我们现在去哪?\"
苏羽望向北方:\"当然是沙城,不过我们似乎还有些距离,看看路上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吧。\"
路上,陈林忍不住问道:\"苏兄,你到底是...\"
“一个无名小派的弟子而已。”说完,苏羽就笑着将头转向了陈林,“唉,陈兄,你应该不会因为我不告诉你就生气吧?”
陈林听到这个问题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嗯,有点小生气...”
苏羽看到陈林点头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焦急的说道∶“唉,陈兄你怎么如此小气?”
陈林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苏兄弟救了我一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苏羽听完之后,好奇又带着些许抱怨的说着∶“我还以为陈兄是不苟言笑之人,没想到也会开玩笑了。”
“那是因为之前没熟,现在不就熟了吗?”陈林解释着。
夕阳西沉时,二人终于在前方发现了一个小村庄。炊烟袅袅升起,看上去宁静祥和。
\"今晚就在这借宿吧。\"苏羽提议道,\"总比露宿荒野强。\"
陈林点头同意,但当他走近村子时,小黄突然变得异常焦躁,不停扯着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怎么了?\"陈林蹲下身安抚老狗,却发现它的毛发全部竖起,眼睛死死盯着村口的方向。
苏羽也察觉到了异样:\"这村子...太安静了。\"
确实,虽然能看到炊烟,却听不到任何鸡鸣犬吠,也没有孩童嬉戏的声音。村口的老槐树上,几只乌鸦静静地站着,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先进去看看。\"陈林握紧了青铜剑,缓步走进村子。
村中的房屋看起来都很完好,有些门前还晾晒着衣物,但就是不见人影。他们来到村中央的水井旁,发现井边的水桶里还有半桶清水,似乎不久前还有人使用过。
\"有人吗?\"苏羽高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村子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这时,陈林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村尾的一座祠堂。
\"苏兄,你看这个...\"
二人顺着痕迹来到祠堂前,发现大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有烛光闪烁。小黄突然狂吠起来,死活不肯靠近祠堂。
苏羽掐诀召出飞剑,陈林也拔出青铜剑,二人小心翼翼地推开祠堂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二人倒吸一口冷气——祠堂内整齐地摆放着几十具村民的尸体,每具尸体都面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最诡异的是,他们的嘴角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林声音有些发颤。
苏羽若有所思,随后走近查看,发现尸体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他注意到每具尸体的眉心都有一个极小的红点,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突然,祠堂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走了进来。老者看到他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外乡人?\"老者声音沙哑,\"天快黑了,你们不该来这里...\"
苏羽警惕地问:\"老人家,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些村民...\"
老者叹了口气:\"瘟疫...可怕的瘟疫。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死了,就剩我这个老头子...\"
陈林注意到老者走路时左脚有些跛,而地上的拖痕正好是左深右浅。他不动声色地给苏羽使了个眼色。
\"老人家,我们想借宿一晚...\"陈林边说边慢慢靠近老者。
\"借宿?\"老者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角微微抽动,\"既然你们执意要留...那就随我来吧。\"
老者转身时,陈林注意到他的左脚虽然跛得厉害,却巧妙地避开了自己试探的步伐。苏羽眉头微皱,悄悄传音道:\"小心,这老头不对劲。\"
跟着老者穿过几条幽暗的巷子,来到村东头一间破旧的茅屋前。老者推开门,屋内点着几盏油灯,照亮了简陋的陈设。
\"寒舍简陋,二位将就一晚吧。\"老者指了指角落的草铺,\"我去给你们弄些吃食。\"
\"不必麻烦了。\"苏羽连忙摆手,\"我们带有干粮。\"
老者却执意道:\"来者是客,怎能怠慢。\"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走向后厨。
苏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贴在门上。符箓泛起微光,形成一个隔音结界。
\"我在门派之中学过些符箓之术。\"苏羽解释道,\"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说话了。\"
陈林环顾四周,发现屋内虽然简陋,却异常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墙上挂着几幅画像,画中人都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这些画...\"陈林走近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是祠堂里那些死人!\"
苏羽也发现了这点,脸色凝重:\"看来这老者与村民的死脱不了干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