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长抬头看了看锁着大门的房子,既然是锁着的,师兄想必不会进去,他又看了看院子,发现院子里的落叶积攒的老厚了,看来这院子里有好一阵子都没人住过 。
王仙长正要再翻墙出去,一只脚只踏到院门外,就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瞬间就 抓住了他伸出去的右腿。
吓的王仙长大叫 一声,险些把“有鬼”两个字脱口而出。
他 感受,发现握住他腿的那只手是有温度的,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刚想开口,没想到那只手只一个用力,就把他从矮墙上薅了下来。
他一屁股摔在了院子外边的马路上。还 没来得及张嘴讲话。
咔嚓一声一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银手镯就带到了他的双手上。
冰凉的银手镯贴着皮肤,把王仙长的冰的一激灵,我去,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条子?
他这才抬眼伸头往上看去,发现抓他的是两个身穿便衣的彪悍年轻男子。
其中一个一脸威严的人左手拿着晃眼的手电筒,右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往自己面前伸了一下。
王仙长只看到证件上印着 国徽,这一看之下,他瞬间萎了。
干他们这行的,最怕遇到条子。这下好了!刚才从别人家翻墙出来,这是来了个人赃俱获?
他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借口:“同志,你们 是怎么回事?怎么平白无故乱抓人?”
小汪嗤笑一声:“我们可不是乱抓人,刚刚我与我同事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翻墙进了这家的院子,属于是入室盗窃,抓你我们有理有据。”
“别啊!~公安同志,我可不是坏人,你看看,我连房子的门都没进,怎么就被你误认为贼人了呢?我与这家的人是亲戚,我是来走亲戚的。”
“哦,你接着编……”
王仙长一看对方两人一点也不 相信的样子,顿时泄了气:“我真不编造,这家人我真认识,是一个叫林青霜的姑娘住在这里是吧~我真是来找人的~”
“呵呵,你是他家亲戚 ?” 小汪似笑非笑。
“对, 我是她的远房表……姑……叔。”
话说出口,王仙长忍不住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嘴瓢。
小汪鄙视地踢了他一脚:“你可老实点吧~我可从没听林同志有亲戚,你不知道她是孤儿吗?还敢冒充她家亲戚?
走,跟我们回去,我得好好审问审问,你是来干什么的!大半夜入室盗窃,怎么着也能判个一到三年,你到时就去劳改农场里去骗人吧~”
王仙长一听小汪的话, 顿时脸都拉了下来,敢情这两个人是认识林青霜的?真是失算。
小汪戳破了他的谎言,也不再听他的唠叨,直接押着人去了隔壁陆怀瑾的客厅里审问王仙长。
王仙长双手被手铐铐着,旁边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国安人员,空前地老实起来。
小汪把他肩上背着的包袱取了下来,王仙长双手被铐着,干着急也没办法不让他看里面的东西。
打开背包, 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有桃木剑、八卦镜、一叠黄表纸、一小瓶子朱砂 ,还有几张画好的鬼画符、最里面还有几枚绑着红绳的铜钱与半瓶子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液制品。
小汪与小范对视一眼:“啊,看不出来,你不光入室盗窃,还搞封建迷信啊!”
王仙长哭丧着脸求饶:“同志,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是入室盗窃的,我就是来找人的,这东西只是 哄人玩玩,真的~我没接过生意!我才刚到广市,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包袱里的车票。”
小范在包袱里又翻找了 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半旧绣着八卦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张介绍信,地址是湘省的鬼崽山鬼崽山村;探访的地址正是广市的,上面有日期,与从他的钱袋里翻出来的一张今天到达的火车票正好对上,除外,还有1500块巨款。
小 汪拿着车票厉声质问:“你一个湘省的来广市这里找林青霜干什么?今天不老实交代,你别想出去了!我们可不是公安,而是国安局的,最近有一批特务盯上了林青霜家,屡次三番过来 找她;你是不是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老实交代,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王仙长听了小汪的一番鬼扯,吓的不行,再一听这事儿 牵扯到了特务,心下咯噔一声就知道不好!
师兄莫不是也被抓了吧?
“同志,我冤枉啊,我哪里是什么特务,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不是看过我的介绍信了吗?我有来处,有去处,跟特务可扯不上关系。”
“哼,特务也都有隐藏身份,你现在非常 可疑,还是老实交代吧~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别啊!同志,我交代,你们能把我放了吗?”
\"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核查后,自然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说……我是来找我师兄的,他原先接到一个电话,要过来找林青霜,这一去广市,快一个月了,也没回去,我很担心他,就过来找他了!”
小范边写边开口道 :“说说,你师兄叫什么,做什么的,多大年纪!过来找林青霜是做什么的!一丝一毫都不要隐瞒,你要知道,林青霜早在两个月前就不在这里住了~你师兄过来应该不是找林青霜的吧 ?”
王仙长看这样子,知道也瞒不住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师兄,说不定这两人会知道他师兄在什么地方。
忙 交代道:“我师兄叫项信,四十七岁,跟我一起住在湘西的鬼崽山里,之前他接到一个消息,有人请他来林青霜这边的院子里破解一个迷幻阵法,他来了广市后一去不回,我才找过来的。”
“哦,接到的什么信息,是从哪里来信息,可别想着避重就轻。”
“我只知道是从香港那边传来的消息,其它的真的不清楚。”
“哼!香港与内地现在不通,你们是怎么接到消息的,还说不是特务?我看你们师兄俩的嫌疑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