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带来的兰花果然是珍品,花瓣带着淡淡的银边,研磨后混入胭脂,能生出一种清冷的珠光色,沈砚之给这种新胭脂取名“兰烬”,一经推出便被疯抢。他按市价的三成给苏婉结算货款,苏婉推辞不过,只能红着脸收下,往后送来的花草愈发精心打理,偶尔还会附带一篮自家种的蔬菜,或是一罐子腌菜。
“主人,这苏姑娘看您的眼神,跟看那些兰花似的,都快冒出蜜了。”滚滚趴在沈砚之肩头,晃着圆身子打趣。
沈砚之正在核对账本,闻言笔尖一顿,淡声道:“胡说什么。”话虽如此,指尖却微微发烫。他用好感度探测术看过,苏婉的好感值已涨到75,而他自己,似乎也渐渐习惯了院子里多出来的那点烟火气——春桃学了苏婉送来的腌菜方子,下饭得很。
这日午后,苏婉又来送新采的兰花,刚进院门就撞见沈清瑶。两人都是一愣,沈清瑶先回过神,温和一笑:“你是苏姑娘吧?常听我……常听沈掌柜提起你。”
苏婉脸颊微红,屈膝行礼:“见过沈大小姐。”她在市井长大,虽知沈清瑶是沈砚之的妹妹,却也听出对方语气里的疏离,不敢多言。
沈清瑶是来送宫里新出的胭脂样式图的,皇后觉得研香阁的设计太过素净,想添些富贵纹样。她把图纸递给沈砚之,目光扫过院角晒着的兰花,轻声道:“大哥……沈掌柜如今生意越做越大,身边也该有个体己人打理内事了。”
沈砚之接过图纸,没抬头:“不必。”
“可苏姑娘……”
“我与她只是合作关系。”沈砚之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距离感。
沈清瑶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她知道大哥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可血缘终究是割不断的。她叹了口气:“图纸上的纹样,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回宫里跟尚宫局商量。”
“不必麻烦了。”沈砚之淡淡道,“我会让人按图修改。”
沈清瑶还想说什么,却见苏婉端着一碗酸梅汤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砚之手边:“沈掌柜,天热,喝点解解暑。”那姿态自然亲昵,倒比她这个“妹妹”更像院里的人。
沈清瑶喉头哽了哽,终究没再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叮!检测到复杂人际互动,触发签到:庭院闲语。奖励:苏婉好感值+5,沈清瑶理解值+10,《纹样设计图谱》一本。】
沈砚之看着沈清瑶的背影,又看看苏婉泛红的耳根,拿起酸梅汤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漫过舌尖,倒真压下了几分暑气。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京城突然爆出流言,说研香阁的胭脂虽好,却是用堕胎药的药草制成,长期使用会导致不孕。这话戳中了女子的痛处,原本门庭若市的研香阁,转眼就冷清下来,甚至有之前买过胭脂的夫人上门要求退货,闹得不可开交。
“主人,这肯定是沈明轩干的!”福伯气得发抖,“今早看到他在街角跟几个地痞嘀咕,准是他们散播的谣言!”
沈砚之脸色沉了沉。用堕胎药草做胭脂?这手段阴毒又拙劣,确实像沈明轩的手笔。他看向苏婉,她正蹲在院角,心疼地看着那些被退回来的“兰烬”,眼眶红红的。
“别怕。”沈砚之走过去,“清者自清,我会处理。”
苏婉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信任:“我信沈掌柜。”
【叮!遭遇恶意中伤,触发签到:临危不乱。奖励:药理精通(初级),京兆尹府人脉激活,沈明轩阴谋败露倒计时(24小时)。】
沈砚之立刻让人请来京兆尹府的捕头,又请了京城最有名的老御医,当众拆开一盒“兰烬”,由御医逐项查验成分。老御医捻起一点胭脂,放在鼻尖细嗅,又用银针试过,朗声道:“此胭脂成分皆是花草香料,非但无毒,其中的兰花还能疏肝理气,对女子身子有益。所谓‘堕胎药草’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捕头也适时开口:“经查,散播谣言者乃是沈府的家仆,已被抓获,正在府衙候审。”
围观的百姓哗然,看向沈府方向的眼神顿时充满鄙夷。那些来退货的夫人也红了脸,纷纷向沈砚之道歉,又掏钱买了几盒胭脂才离去。
沈砚之站在台阶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研香阁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二字。从今往后,凡在本店购买胭脂者,皆可凭票据到御医馆免费查验成分。”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信服,研香阁的名声不仅没受影响,反而比之前更胜一筹。
沈府里,沈明轩得知家仆被抓,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沈万山气得浑身发抖,亲自带着沈明轩去研香阁赔罪。
“阿砚,是我教儿无方,让你受委屈了。”沈万山对着沈砚之深深一揖,“明轩,给你大哥道歉!”
沈明轩梗着脖子,死活不肯开口。沈砚之看着他,淡淡道:“不必了。沈老爷还是看好自己的儿子,别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你!”沈明轩气得跳脚。
“明轩!”沈万山厉声喝止,又对沈砚之道,“我已将他禁足,每日抄写《论语》,若再犯错,便逐出沈府!”
沈砚之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店。沈万山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强行拉着沈明轩离开了。
这场风波过后,沈砚之与沈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连沈清瑶都鲜少再来。院子里清净了许多,苏婉却来得更勤了,有时帮着春桃打理花草,有时坐在一旁看沈砚之算账,不言不语,却自成一道温和的风景。
沈砚之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苏婉会在他熬夜时端来一碗热汤,会在他蹙眉时轻声讲些市井趣闻,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春日的风,能吹散眉宇间的戾气。
【叮!宿主心境变化,触发签到:情愫渐生。奖励:苏婉好感值+10(当前85),定情信物(玉佩一枚),《居家过日子指南》一本。】
看着那枚温润的玉佩,沈砚之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拿起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抬头看向正在晾兰花的苏婉:“苏姑娘,明日有空吗?”
苏婉回过头,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有……有空,沈掌柜有事?”
“城西新开了家点心铺,据说不错,想请你……”沈砚之顿了顿,语气难得有些不自然,“一起去尝尝。”
苏婉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好。”
第二日,沈砚之换上一身月白长衫,带着苏婉去了城西。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偶尔说上几句话,气氛宁静而美好。路过一家首饰铺时,沈砚之停下脚步,进去买了一支银质的兰花簪子,递给苏婉:“送你。”
苏婉接过簪子,指尖微微颤抖,眼眶都红了:“沈掌柜……”
“叫我砚之吧。”
“砚……砚之。”
【叮!首次约会成功,触发签到:情根深种。奖励:苏婉好感值+10(当前95),婚房一套(带花园),双方父母祝福(虚拟)。】
沈砚之看着系统面板上的“95”,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离成家,只差一步了。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几个官差匆匆跑过,嘴里喊着“抓刺客”。紧接着,街角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黑衣人影踉跄着跑了出来,手臂上插着一支箭,正是之前被沈砚之送去官府的疤脸仆役!
“沈砚之!你害我家破人亡,我杀了你!”疤脸仆役看到沈砚之,眼睛瞬间红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疯了似的冲过来。
苏婉吓得尖叫一声,沈砚之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侧身避开匕首,同时一记铁山拳打在疤脸仆役的胸口。疤脸仆役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正好被赶来的官差按住。
“他怎么会逃出来?”沈砚之皱眉。
官差喘着气道:“这小子买通了狱卒,还勾结了几个亡命之徒,刚才在府衙杀了人,正往这边逃呢!”
沈砚之看向被按住的疤脸仆役,对方还在疯狂咒骂:“是沈明轩!是他给我的钱,让我杀了你!他说只要你死了,沈家的一切就还是他的!”
沈砚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沈明轩,果然死性不改!
【叮!遭遇刺杀,触发签到:险象环生。奖励:武力值+50,沈明轩罪证(书信),沈万山彻底失望值+100。】
系统奖励的书信,正是沈明轩写给疤脸仆役的密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送你离京,再赠白银千两”。铁证如山。
沈砚之拿着书信,直接去了沈府。沈万山看到书信,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颤抖着拿起家法,走到沈明轩面前,狠狠抽了下去。
“畜生!你这个畜生!”沈万山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钱财,竟然要杀人!”
沈明轩被打得嗷嗷直叫,却还在哭喊:“我没错!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沈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沈万山指着门口,“你给我滚!永远别再踏进沈府一步!”
柳氏哭着上前阻拦:“老爷,明轩还小,你饶了他这一次吧!”
“小?他都十六了!再留着他,迟早要把沈家拖垮!”沈万山心意已决,“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断绝关系,永不相认!”
沈明轩被拖走时,还在疯狂地咒骂着沈砚之。柳氏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沈清瑶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是沈明轩咎由自取。
沈砚之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平静。他要的复仇,不是沈明轩的命,而是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如今,他做到了。
【叮!完成复仇任务,触发阶段性奖励:沈家半数产业(沈万山自愿赠予),声望值+1000,天道本源碎片*1。】
沈砚之看着那枚散发着微光的天道本源碎片,知道这才是滚滚要的东西。他将碎片收好,对沈万山道:“这些产业,我不要。”
沈万山一愣:“为何?”
“我要的,从来不是沈家的东西。”沈砚之转身,“从此,你我两清。”
走出沈府,阳光刺眼。沈砚之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轻快。断亲、复仇、立业,三个任务,他都完成了。
接下来,便是成家了。
他回到研香阁,苏婉正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他平安回来,眼泪立刻掉了下来:“你没事吧?我听说……”
“我没事。”沈砚之拿出那枚系统奖励的玉佩,放在苏婉手心,“苏婉,我不是沈家少爷,只是个开胭脂铺的沈砚之,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婉看着手心的玉佩,又看着沈砚之认真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却笑着说:“我愿意。”
【叮!完成所有任务,触发终极签到:圆满。奖励:与苏婉的幸福度永久锁定(99),研香阁成为百年老字号,时空通道开启。】
沈砚之看着苏婉的笑脸,心中一片温暖。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他将研香阁交给福伯打理,又给了苏婉一个玉镯,里面藏着滚滚留下的一丝灵力,能保她一生顺遂安康。
“等我回来。”沈砚之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转身走进了时空通道。
苏婉握着玉镯,站在门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轻声道:“我等你。”
通道另一端,云娇娇的意识回笼,滚滚兴奋地晃着身子:“主人!任务完成啦!天道本源碎片到手,我的能量又涨了!”
云娇娇揉了揉眉心,脑海中还残留着沈砚之与苏婉告别的画面。她淡淡道:“下一个世界。”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