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靖安侯府的议事厅内,檀香袅袅,文武官员分坐两侧,气氛却透着几分凝重。纪纲身着玄色劲装,手持卷宗,正站在厅中,将清剿曹操探子的全过程一一禀报,从 “诱饵计引蛇出洞” 到 “七日抓获一百二十七人”,再到从周老三处搜出与颜府的密信底稿,每一个细节都清晰道来。

待纪纲话音落下,陈宇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扫过厅中众人,声音沉稳:“镇抚司这次做得不错,纪纲,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纪纲躬身应道:“为主公效力,为凉州安稳,属下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陈宇微微颔首,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锐利:“至于颜家之事 —— 周老三是颜俊旧部,开茶馆的银子来自颜府,还与颜府私传密信,证据已算确凿。诸位说说,该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况钟便率先起身,神色严肃:“主公!属下任武威郡太守期间,便察觉颜家不太安分。上次贾诩率联军围攻凉州,其他世家要么捐粮、要么派私兵支援,唯有颜俊以‘颜家未圈养私兵’为由搪塞,实则按兵不动,坐观成败。如今他暗中勾结曹操探子,已是板上钉钉的谋逆之举!属下建议,立刻派兵拿下颜俊,彻查颜府!”

管仲也随之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况太守所言极是。颜俊身为凉州豪强,却勾结外敌,若不重处,恐会让其他有异心的世家心存侥幸。不如将颜家作为典型处置,抄家下狱,既能震慑宵小,也能给那些观望的世家提个醒 —— 背叛凉州者,绝无好下场!”

厅中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有的说 “颜俊罪该万死”,有的说 “需查抄颜家资产,充入府库”,无一人为颜家辩解。

陈宇听着众人的意见,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诸位都觉得该处置,那便拿下颜俊,抄家!” 他顿了顿,又看向纪纲,追问起探子的细节,“对了,这些曹操的探子,关于震天雷,他们探查到了多少?”

纪纲立刻回话,语气严谨:“回主公,经过连夜审讯,属下已确认,由于咱们行动迅速,且祁连山脉有刘牢之将军率部严守,这些探子并未发现任何与震天雷相关的情报。只有少数在祁连山脉外围游荡的探子,看到了郁保四、周虎两位将军的开路队伍,虽对祁连山的异动有过怀疑,却还没来得及深入探查,就被咱们的人抓获了。”

他补充道:“大部分探子都分散在姑臧、金城等城池的铁匠铺、锻造坊附近,试图打探军械制造的消息,压根没接触到震天雷的核心信息,也不知道军工坊的具体位置。”

“还好。” 陈宇暗自松了口气,随即眼神又沉了下来,语气不容置疑,“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无论这些探子知道多少,只要涉及祁连山的秘密,就必须把隐患掐死在摇篮里,所有知晓祁连山有开路队、或接触过周老三的探子,全部处死,不留活口;那些只打探铁匠铺消息、不知祁连山内情的,先关在黑楼,后续再做处置。”

“是!” 纪纲躬身领命。

陈宇抬头看向厅中,目光落在杨再兴与薛仁贵身上,语气果决:“杨再兴、薛仁贵!”

“末将在!” 两人立刻起身,抱拳应道,神色凛然。

“你们二人即刻领兵两千,前往颜府,拿下颜俊及其直系族人!” 陈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若颜俊抵抗,不必留情,直接斩杀;若颜府下人敢阻拦,以谋逆同党论处。至于颜家,男丁全部下狱,直系族人单独关押,严加看管;女眷不愿留在凉州的,可发放盘缠让其离开,愿留下的也需派人监视;颜家的田产,全部分给周边百姓;家产、商铺,一律查抄,充入府库!”

“末将领命!” 杨再兴、薛仁贵齐声应下,声音洪亮。两人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出议事厅,不多时,府外便传来了兵马集结的脚步声,显然是即刻动身。

刘伯温看着陈宇雷厉风行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开口说道:“主公杀伐果断,此举既能清除内患,又能安抚百姓,还能震慑世家,一举三得。”

陈宇却轻轻摇了摇头,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摩挲,语气带着几分冷意:“我并非嗜杀之人,但凉州的安稳,容不得半点背叛。颜俊享受着凉州的庇护,却暗中勾结曹操,妄图出卖凉州的利益,这种人,若不重处,日后只会有更多人效仿,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凉州的百姓,牺牲的还是咱们的将士。”

他抬头看向厅中众人,语气郑重:“诸位记住,咱们守的是凉州,护的是百姓。无论是外敌,还是内奸,只要敢威胁凉州的安稳,就必须付出代价!”

“主公英明!” 厅中文武官员齐齐起身,抱拳行礼,声音整齐划一,眼中满是敬佩。

议事结束后,官员们陆续离去,唯有刘伯温、管仲、于谦三人留了下来。

管仲看着陈宇,轻声说道:“主公,颜家虽除,但咱们还需提防其他世家的反应。毕竟颜家在凉州经营多年,与一些小世家也有往来,怕是会有人私下议论。”

“议论无妨。” 陈宇淡淡道,“只要咱们做得正、行得端,清的是谋逆之徒,护的是百姓利益,就不怕人说。至于那些敢私下生事的,让镇抚司多盯着点便是。”

刘伯温点头附和:“主公说得是。接下来,咱们该把重心放回军工坊与集体婚礼上了,军工坊的路得尽快修通,婚礼也得尽早筹备,这些才是安稳人心的大事。”

陈宇眼中露出一丝暖意,点头道:“嗯,军工坊那边,让郁保四明日就复工;婚礼的事,就劳烦于先生与木兰多费心。等这些事都顺了,凉州才能真正安稳下来。”

与此同时,中原新野城外三十里,卧龙坡的竹林间正走着三道身影。晨雾尚未散尽,翠绿的竹影在雾中摇曳,露水滴落在竹叶上,溅起细碎的声响,偶有山雀掠过,留下几声清脆的啼鸣,倒真如一方远离尘嚣的仙境。

刘备身着素色长衫,步履轻缓,目光扫过四周的竹林,不禁感叹:“外面诸侯纷争,百姓流离,此处却清幽如此,难怪能藏得住高人。” 他身后跟着的张飞,却没这般雅致,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哥,咱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前两个月来一趟,没见着人;这又来第二趟,依俺看,这诸葛亮说不定就是个徒有虚名的腐儒!徐元直还说他胜自己十倍,世上哪有这般厉害的人?怕不是徐元直跟他交好,故意吹捧罢了!”

刘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张飞,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翼德,休得胡言。孔明先生是徐元直举荐的奇才,他既说孔明胜他十倍,必有缘由。咱们求贤若渴,理当有诚心。”

关羽跟在两人身后听到刘备所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傲气:“大哥所言极是,只是……” 他顿了顿,丹凤眼微微一挑,“我等乃皇室宗亲与忠勇之士,上次登门却连面都见不到,未免失了身份。若他真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当知晓大哥的仁德,怎会如此托大?” 话虽未明说不满,可语气中的不以为然,任谁都听得出来。刘备心中了然,却也不再多言,只是抬手示意两人继续前行。

又往竹林深处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终于现出一间草庐。庐前围着一圈竹篱笆,篱笆内种着几株菊花,正迎着晨雾绽放。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仆人正站在庐门旁清扫,见刘备三人走来,连忙放下扫帚。

刘备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拱手问道:“在下新野刘备,特来拜见诸葛先生。不知今日诸葛先生可在庐中?”

仆人放下扫帚,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将军来得巧!先生此刻正在草堂读书呢,将军快请进!”

“当真?” 刘备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往草堂而去。还未到草堂门口,便听得屋内传来清朗的诵读声,一句句飘入耳中:“风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我爱我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那诗文既有隐士的清雅,又藏着济世的志向,刘备听得心头一动,待走到草堂窗边,悄悄望向屋内,只见一位身着青色儒衫的书生正坐在案前,手持书卷诵读,眉目疏朗,气质儒雅,倒真有几分高人风范。

刘备再也按捺不住,轻轻推门而入,对着那书生的背影拱手笑道:“好诗文!好志向!先生心怀天下,却又能安于陇亩,刘备佩服!”

那书生闻言一愣,放下书卷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刘备一番,见刘备虽衣着朴素,却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仁德之气,身后跟着的两人更是气势不凡,连忙起身拱手,正要询问来意,刘备已率先躬身行礼,语气满是恭敬:“刘备久慕卧龙先生大名,今日总算得睹真容,实乃幸事!”

那书生闻言,连忙侧身避开,脸上露出几分歉意:“将军误会了!在下并非卧龙先生,乃是孔明之弟诸葛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诸葛家有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如今在江东效力,次兄便是家兄诸葛亮,在下排行第三。”

“啊?” 刘备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露出几分尴尬,连忙直起身道,“是刘备唐突了,还望二先生莫怪。” 他定了定神,又急切地问道,“那不知卧龙先生此刻何在?”

诸葛均脸上露出歉意:“将军来得不巧,家兄今早带着学生去山中游玩了,临走时说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他想起前事,又补充道,“前两个月皇叔前来拜访时,家兄也恰好外出访友,未能相见,还望皇叔海涵。”

刘备心中一阵失落,却还是强压着情绪问道:“那敢问二先生,卧龙先生往何处游览了?可否告知方向,刘备也好前去寻访。”

诸葛均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家兄性子随性,有时驾小舟游于江湖,有时随僧侣访于山岭,有时邀朋友聚于村落,行踪素来不定,在下也不知他此次去了哪里。” 说罢,他再次躬身致歉,“此事皆因家兄而起,在下再次替家兄向将军致歉。”

恰在此时,张飞与关羽也走进了草堂。张飞本就满肚子火气,听到 “诸葛亮又不在”,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就要踹旁边的竹椅,粗声吼道:“又是不在?!他是不是故意躲着咱们?!俺看他就是个胆小鬼,不敢见咱们!什么卧龙先生,依俺看就是个躲在山里不敢出来的缩头乌龟!”

“翼德!” 刘备厉声喝止,又连忙转向诸葛均,脸上重新挤出温和的笑意,“二先生不必介怀,我这三弟性子急躁,说话不知轻重,还望莫要放在心上。是我等来得唐突,扰了先生清净。”

诸葛均倒也大度,摆了摆手:“皇叔不必多言,我知晓张将军只是心直口快。皇叔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前往茶室喝杯热茶,歇歇脚再走?家嫂此刻正在后堂缝补,也可备些薄粥招待三位。”

“不必了,不必了!” 刘备连忙摆手,“我等还有军务在身,不便久留。”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双手递到诸葛均手中,“这是我写给令兄的信,烦请二先生代为转交。信中虽无多言,却皆是我求贤的诚心。若令兄回来,还望二先生告知他,刘备定当再来拜访。”

诸葛均双手接过书信,小心地收入袖中,点头道:“皇叔放心,家兄回来后,我定将书信与皇叔的心意一并告知。只是家兄归期不定,皇叔下次前来,或许可以先派人来探问一番,免得再空跑一趟。”

刘备谢过诸葛均,又对着草堂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才转身对关羽、张飞说道:“既然先生不在,咱们便先回新野吧。”

三人转身离去时,诸葛均一直送到篱笆外,站在晨雾中拱手相送。张飞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瞪了眼草庐,嘴里小声嘟囔:“哼,下次再来,他要是还不在,俺就一把火烧了这草庐,看他还躲不躲!” 关羽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丹凤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他素来敬重刘备,可两次登门都被 “避而不见”,心中的傲气早已被激起,若下次再见不到诸葛亮,恐怕也不会再这般隐忍。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三人的身影上。刘备走在最前,目光望向新野的方向,心中虽有失落,却更多了几分坚定;关羽与张飞跟在身后,一个沉默寡言藏着傲气,一个怒气冲冲满是不满,三人各怀心思,却都不知道,这第三次登门,将会彻底改写他们的命运,也将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

而草庐内,诸葛均拿着刘备的书信走进后堂。只见一位身着布裙的妇人正坐在窗前缝补衣物,眉眼间透着聪慧之气,正是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她见诸葛均进来,放下针线问道:“可是有客人来了?”

“是新野的刘备皇叔,” 诸葛均将书信递过去,“他第二次来拜访家兄了,可惜家兄又不在。这是他写给家兄的信,让我代为转交。”

黄月英接过书信,并未拆开,只是放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刘备…… 此人仁德之名传遍天下,两次登门而不恼,倒也算是有诚心。等夫君回来,你把书信给他,看他如何决断。” 诸葛均点头应下,将书信小心收好,心中却也好奇,这位求贤若渴的皇叔,究竟能否请动自己那位胸有丘壑、待时而动的兄长。

草庐外的晨雾彻底散尽,阳光铺满竹林,而江东吴郡的午日,却透着一股燥热的喧嚣。城外十里的猎场,旌旗招展,马蹄声踏碎了林间的宁静,江东小霸王孙策,正带着近百名部将在此围猎。

猎场四周的林木茂密,枯黄的落叶铺在地面,踩上去沙沙作响。孙策身着银甲,外罩猩红披风,腰间挎着虎头湛金枪,胯下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宝马 “玉追”,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前方的林地时,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前两月他率军攻入徐州,不仅缴获了数十万石粮草,还收降了徐州不少降将,此役过后,他在江东的威望更盛,性子也愈发狂傲,连带着对待江东士族的态度,也多了几分苛责。“主公,前方林子里有动静,像是有鹿群!” 部将程普拍马赶来,手中握着铁脊蛇矛,语气带着几分兴奋。程普是江东老将,跟着孙策的父亲孙坚征战多年,如今见孙策势头正盛,心中既欣慰,又隐隐有些担忧,近两个月来,孙策对士族的打压愈发严苛,连吴郡望族陆氏、顾氏都被他找借口罚了粮税,不少士族私下里早已怨声载道。

孙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将虎头湛金枪一挥:“好!传令下去,围上去!今日定要猎一头最大的雄鹿,晚上与诸位将军痛饮!”

“诺!” 部将们齐声应下,纷纷拍马散开,有的弯弓搭箭,有的手持长矛,朝着程普指的方向围去。马蹄声、呼喝声在林间回荡,惊得枝头的飞鸟四散而逃。孙策一夹马腹,“玉追” 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银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猩红披风随风飘动,模样尽显霸王之气。他自幼习武,骑射之术更是精湛,不多时便追上了一头体型壮硕的雄鹿。那雄鹿受惊,撒腿便往密林深处跑,孙策却不肯放弃,紧追不舍,渐渐与身后的部将拉开了距离。

程普见孙策越追越远,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高声喊道:“主公!莫要追得太急离开部众!” 可孙策此刻正沉浸在围猎的兴奋中,哪里听得进劝,只是扬了扬手,示意程普不必担心,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而在密林另一侧的山坡上,十几个黑衣人正躲在灌木丛后,手中挽着强弓,箭尖淬着乌黑的毒液,目光死死地盯着孙策远去的方向。为首的黑衣人,正是孙策的门客许贡。

许贡身着粗布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满是怨毒的眼睛。他本是吴郡的名士,早年曾投靠孙策,可前两月孙策攻入徐州后,以 “许贡私通徐州降将” 为由,不仅抄了他的家产,还将他的儿子打入大牢,若不是他跑得快,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后来他在逃亡途中遇到了曹操麾下的谋士陈群,陈群得知他的遭遇后,便以 “助他报仇、扶持他为吴郡之主” 为诱饵,教唆他刺杀孙策,还为他提供了毒药和人手。

“许先生,孙策已经进了咱们的埋伏圈,要不要动手?” 身旁一个黑衣人低声问道,手指紧紧扣着弓弦,眼中满是紧张。

许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缓缓说道:“再等等。孙策武艺高强,身边还有不少部将,咱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等他彻底与部将分开,才能动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箭要射向他的要害,尤其是胸口和咽喉,淬了毒的箭,只要见血,他就活不成了。”

黑衣人纷纷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密林的入口。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的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们心中的寒意。终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孙策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正勒住马,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那头逃脱的雄鹿,而他的身后,连一个部将的影子都没有。

“就是现在!” 许贡低喝一声,率先松开了弓弦。“咻!咻!咻!” 十几支淬毒的箭同时射了出去,如流星般朝着孙策飞去。

孙策正专注于寻找雄鹿,忽听得耳边传来 “咻咻” 的箭声,心中顿时一惊,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可箭来得太快太密,他虽避开了要害,却还是有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左肩,箭尖穿透了银甲,深深扎进了肉里。

“有埋伏!” 孙策厉声喝道,右手握紧虎头湛金枪,目光锐利地扫向四周。他低头看了看左肩的箭,只见箭杆上还残留着乌黑的毒液,心中不由得一沉,这箭淬了毒!

许贡见孙策中箭,心中大喜,高声喊道:“孙策!你残害士族,滥杀无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兄弟们,杀了他!” 说罢,他便带领着黑衣人手持长刀,朝着孙策冲了过去。

孙策强忍左肩的剧痛,催马迎了上去。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杀气。一个黑衣人率先冲到他面前,举刀便砍,孙策却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将金枪往前一送,枪尖便刺穿了那黑衣人的胸膛。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其他黑衣人见状,心中虽有惧意,却也不敢退缩,纷纷挥舞着长刀围攻上来。孙策骑着 “玉追”,在黑衣人中穿梭,虎头湛金枪不断挥舞,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条性命。可他左肩的毒箭一直在流血,毒液渐渐扩散开来,让他的手臂越来越麻木,力气也越来越小。

许贡躲在人群后,见孙策渐渐体力不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趁着孙策与一个黑衣人缠斗的间隙,悄悄绕到他的身后,猛地将短匕刺向他的后背。

“主公小心!”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正是程普带着部将赶了过来。

孙策听到程普的声音,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往前一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躲过了许贡的致命一击。可许贡的短匕还是划伤了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许贡见刺杀失败,心中顿时慌了,转身就要逃跑。可程普已经带着部将冲了过来,手中的铁脊蛇矛一挥,便刺穿了许贡的大腿。许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被几个部将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其他黑衣人见首领被擒,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则继续顽抗,可最终都被孙策的部将一一制服。

程普连忙跑到孙策身边,见他左肩和后背都在流血,脸色苍白,心中不由得一急:“主公!您怎么样?快让医官来!”

孙策摆了摆手,强撑着站起身,目光冷冷地盯着被按在地上的许贡,声音沙哑地问道:“许贡,是你?你为何要刺杀我?”

许贡被按在地上,却依旧不肯服软,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孙策!你害我家破人亡,我恨不得食你之肉、饮你之血!今日虽未能杀了你,可你中了我的毒箭,也活不了多久了!”

孙策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怒,抬手将虎头湛金枪掷出,枪尖刺穿了许贡的胸膛。许贡惨叫一声,便没了气息。

“主公!” 程普连忙扶住孙策,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忙对身边的部将说道,“快!快备车,送主公回府,请医官诊治!”

部将们连忙点头,七手八脚地将孙策抬上马车。程普骑在马上,护送着马车往吴郡城内赶去,心中却满是担忧,孙策中了毒箭,若是解毒不及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吴郡城内的将军府。医官早已在府中等候,见孙策被抬了进来,连忙上前诊治。他小心翼翼地拔出孙策肩背上的箭,查看了伤口后,脸色不由得一沉:“主公,这箭上的毒甚是厉害,已经扩散到了经脉之中,若是想要解毒,恐怕需要一味罕见的药材‘九叶重楼’,可这药材只在荆南一带才有,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寻来。”

孙策躺在榻上,听着医官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凉。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严重,却没想到会如此棘手。他抬起手,示意程普过来,声音虚弱地说道:“程普,传我命令,召周瑜、张昭等人前来,我有要事吩咐。”

侍从连忙点头,转身去传命。孙策躺在榻上,目光望向窗外,心中满是感慨。他想起了父亲孙坚,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征战的岁月,想起了江东的百姓和将士。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临死前,为江东安排好一切。

不多时,周瑜、张昭等人便匆匆赶来。周瑜身着白袍,面容俊朗,只是此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张昭则身着儒衫,手持羽扇,脸色凝重,脚步都比平日快了几分。两人一进内室,见孙策脸色苍白如纸,榻边还放着染血的绷带,心中都不由得一紧,齐齐跪倒在榻前:“属下参见主公!”

孙策艰难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公瑾、子布,不必多礼,坐吧。” 待两人在榻边坐下,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今日遇袭,中了毒箭,医官说…… 我时日无多了。江东的基业,是父亲一手打下,我又苦心经营这些年,如今…… 只能托付给你们了。”

周瑜闻言,眼眶顿时红了,声音带着哽咽:“主公!医官只是说需要‘九叶重楼’,属下这就派人去荆南寻找,哪怕翻遍千山万水,也要把药材找回来!您一定会没事的!”

“不必了。” 孙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公瑾,你智勇双全,江东的军务,以后就交给你了。孙权年纪还小,性子也不够沉稳,你要多帮他,教他如何领兵打仗,如何守住江东的疆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周瑜身上,带着几分托付的郑重,“尤其是曹操,此人野心勃勃,我死之后,他定然会趁机南下,你一定要做好防备,莫要让他轻易踏入江东一步。”

周瑜含泪点头,双手抱拳:“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誓死守住江东,辅佐孙讨逆(孙权此时官拜讨逆将军)成就大业!”

孙策又转向张昭,语气缓和了几分:“子布,你精通谋略,又深得江东士族的敬重。我之前对士族太过严苛,如今想来,倒是有些急躁了。你以后要多劝劝孙权,对待士族要恩威并施,莫要再像我这般,寒了他们的心。江东的内政,就全靠你了。”

张昭躬身应道:“主公教诲,属下谨记在心。属下定当辅佐孙讨逆,安抚士族,整顿内政,让江东百姓安居乐业。”

孙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可就在这时,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孙权身着常服,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素裙的女子,正是孙策的妻子大乔。

孙权今年刚满十八岁,身形尚未完全长开,却已透着几分英气。他一路从城外军营赶来,连盔甲都未来得及卸下,脸上满是焦急。一进内室,见孙策躺在榻上,气息微弱,他便再也忍不住,快步冲到榻前,双膝跪地,声音带着哭腔:“大哥!大哥您怎么样了?”

大乔跟在孙权身后,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听闻孙策遇袭,特意做了些流食赶来。她见孙策脸色苍白,伤势严重,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只是轻轻走到榻边,将食盒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握住孙策的手。孙策的手冰凉,让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孙策见孙权赶来,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孙权的肩膀,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严厉:“仲谋,哭什么?我江东男儿,岂能轻易落泪?”

孙权闻言,连忙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哭腔说道:“大哥,我…… 我只是担心您。医官说了,只要找到‘九叶重楼’,就能治好您的伤,我已经派人去荆南了,您一定要坚持住!”

孙策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盯着孙权,语气郑重:“仲谋,不必白费力气了。我今日叫你来,是有要事托付给你。”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江东的基业,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了。你要记住,咱们孙家世代忠良,父亲毕生的心愿,就是匡扶汉室,统一天下。我未能完成这个心愿,以后,就靠你了。”

孙权闻言,心中一震,他看着孙策的眼睛,那里面满是信任与托付,让他不由得挺直了脊梁,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会守住江东,完成父亲和您的心愿,绝不会让您失望!”

孙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大乔说道:“大乔,我对不起你。咱们成婚才一年,我却没能好好陪过你。以后……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去找公瑾和子布,他们会帮你的。”

大乔闻言,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她紧紧握住孙策的手,声音哽咽:“夫君,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去请最好的医官了,您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孙策看着大乔的泪眼,心中满是愧疚,他想要抬手擦去大乔的眼泪,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孙母吴氏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吴氏年近五十,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她听闻孙策遇袭,一路从后宅赶来,脸色苍白,脚步都有些不稳。

“策儿!策儿你怎么样了?” 吴氏走到榻边,见孙策伤势严重,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她握住孙策的另一只手,声音颤抖,“策儿,你可不能有事啊!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要是再出事,咱们孙家可怎么办啊?”

孙策见母亲赶来,心中满是愧疚,他轻声说道:“母亲,儿子不孝,不能再陪在您身边了。以后,仲谋会好好孝敬您的,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吴氏闻言,哭得更凶了,却还是强忍着说道:“策儿,你放心,母亲会照顾好仲谋的,也会帮他守住江东的。你…… 你就安心吧。”

孙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看了看孙权,又看了看大乔和母亲,最后目光落在周瑜和张昭身上,声音越来越微弱:“公瑾…… 子布…… 仲谋…… 就拜托你们了……”

孙策话音落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父亲的嘱托、战场上的厮杀、江东百姓的笑脸…… 渐渐地,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大哥!” 孙权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扑倒在孙策身上,放声大哭。

“夫君!” 大乔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紧紧握住孙策的手,仿佛想要将他留住。吴氏更是悲痛欲绝,若不是侍女搀扶着,恐怕早已倒在地上。

周瑜和张昭见孙策离世,心中满是悲痛,他们站起身,对着孙策的遗体深深行了一礼,眼中满是敬意与不舍。周瑜缓缓说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当辅佐孙讨逆,守住江东,完成您的遗愿!”

张昭也跟着说道:“属下定当竭尽所能,辅佐孙讨逆,整顿内政,安抚士族,不让主公的心血白费!”

墨坛书屋推荐阅读:龙血战神临高启明帝临鸿蒙大魏宫廷跃马大明爆强宠妃:野火娘子不准逃龙腾美洲学霸养成小甜妻重生之宋武大帝邪龙狂兵重生刘宏,打造神圣大汉帝国三国:赵云是我弟万域灵神穿越之极限奇兵护国公朱由校:朕再也不做木匠皇帝重生1840:从废柴到霸主你是明珠,莫蒙尘特工之回到清朝这驸马当不得,影响造反!唐贼凶悍生在皇庭,家和万事兴美漫丧钟大宋将门三国曹髦灭晋兴魏兵锋王座寒门状元特种兵之血色獠牙穿越之从逃婚开始华夏万界为尊天下第一小乞丐大明安国公黑铁之堡重生我无敌虎狼之师始皇别伪装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穿成了豪格,提前共和金兵入侵,我成了大宋救世主崇祯十七年:这个大明还有救狂妃错爱:冷魅王爷下堂妃我真不是暴君步步生莲公子饶命寒门败家子食物链顶端的佣兵穿成废柴皇子的我藏不住了南宋异闻录大乾逍遥纨绔最强医仙混都市皇后怀我孩子了,气炸李世民!
墨坛书屋搜藏榜:大明1805趣味三国传奇带着战略仓库回大唐大秦:苟成陆地神仙,被金榜曝光了!家养腹黑龙夫:愿求一纸休书我是正统我怕谁镇西王:天下霸业英雄恨之西楚霸王暗战绝世风华:妖娆驭兽师我被王莽拉着穿越开局一书生:从敬夜司狱开始三国第一霸主重生大明1635以和为贵打不死我,皇叔干脆让我监国!唐枭终极妖孽狂兵夫人,请慢走(GL)帝国由中世纪开始我刷的短视频被万朝古人围观了大明之纵横天下抗日之无敌战兵明末:来自未来的金手指红楼之石头新记曹操,梦回赤壁,龙吟千年穿越大唐重整山河重装军火商大明伪君子重生三国:吕布称霸!长缨赋重生房遗爱,却被李世民当成了宝不当堂主好不好影响世界的百位帝王爆笑穿越:草包傻王妃亮剑之我成了赵刚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最吕布戍边叩敌十一年,班师回朝万人嫌?逍遥的王爷三国:我,曹操长子,开局屠司马钢轨上的家族九龙夺嫡:疯批皇子冷宫皇后崛起计架空历史:从天道盘点意难平开始最强军魂秦皇扶苏:赳赳大秦,称霸全球三国:刘备,天命所归三造大汉皇家儿媳妇悍卒之异域孤狼
墨坛书屋最新小说:全族扶我青云志,我赠族人朱紫袍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世态炎凉,天生我才撞南墙魅力太高也是错?曹操都成迷弟了我的AI我来养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梦回贞观,我成王珪次子流放路上,从征服女帝开始称霸双经问渡风起赣南石器星辰我在一万年前重启文明闲话清史当兵就发十八个老婆,不要就坐牢挽天倾之南明复兴穿越我有招兵系统封御三国:潜龙问鼎暗尘明月楼重生从三皇五帝开始穿回渭北做刀客大唐有一帮古惑仔三国演义之蜀汉后传水浒,我王伦从狱中崛起!三国:我老婆全是神话级三国:别追了,我真不是天子饥荒年代:我要养村里30个女人北宋,我家仆役越买越多天幕直播:大明皇室的88种死法三国:争霸江山美人寒门崛起我靠科技颠覆历史碧血大明:穿越系统改写江山我在红楼当情圣,诸位金钗入我怀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重塑南明:郑森的天下天幕:保成二废三立,胤禛麻了大阵主回到东汉当赵云废柴王爷?我反手开启召唤护驾后汉异星录六皇子别装了!你的锦衣卫露馅了特工狂婿太能搞事满朝文武愁疯了戍边七年,归来已是陆地神仙争霸天下:日月所照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马超:吾屡世公侯,岂识村野匹夫异界打仗太菜我教他们玩孙子兵法穿越秦朝我的皇后威仪天下龙椅之上,成就千古一帝超时空合伙:我的穿越盟友是太子程序带我穿越回去我,修炼葵花宝典后,比女人还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