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转身往休息区走，范小胖已经迎了上来，声音里满是担忧。
“李扬，怎么了？”
“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宋祖得又作妖了？”
“恩，这次更恶心。” 李扬简明扼要地说了情况，末了补充道，“查清了，背后是王忠磊在搞鬼。”
范小胖的脸 “唰” 地沉了下来，她在华艺待过五年，太清楚王忠磊了
—— 酒桌上能拍着胸脯称兄道弟，转头就能在合同里给你下绊子。
“那怎么办？” 她往前凑了半步，“要不要我让工作室的人下场澄清？”
“不用。” 李扬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澄清？对付这种往人身上泼粪的，澄清就是给他们递话筒。
这次我要让所有躲在屏幕后面造谣的都记牢 —— 有些底线是碰不得的。”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冯玉雪的号码。
纽约现在是早上十点。
“老板，您说。” 冯玉雪的声音永远带着职业的冷静。
“玉雪，我现在需要动用在互联网的布局了。” 李扬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联系企鹅、千度，还有我们参投的那几家社交平台。
现在、立刻、马上动用所有权限，把‘刘一菲变性’‘被包养’的所有谣言 —— 博客、帖子、评论、私信，全部清理干净！”
冯玉雪沉默半秒，显然在快速消化信息：“是因为新谣言？需要给他们发正式律师函吗？”
“不用发函，直接找他们 cEo。” 李扬走到休息区的长桌旁，“他们要是问为什么，你就告诉他们 —— 是我李扬的意思。
起源资本在他们身上砸的那些钱，现在该体现价值了。”
“明白。” 冯玉雪没有丝毫犹豫，“我现在就联系马总他们，
争取半小时内处理完毕。宋祖得的账号需要全平台封禁吗？”
“封！” 李扬的声调陡然升高，“不光是他的博客，所有关联账号、Ip 地址，全给我拉黑！
我要让他想发个标点符号都发不出去，让他知道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 —— 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挂了电话，他对着匆匆赶来的王义说道：“联系所有与明日影业合作的媒体和平台
—— 从今天起，凡是任何报道宋祖得关于刘一菲‘爆料’的，以后我们的电影、电视剧、综艺，永不合作。”
王义倒吸一口凉气，“李导，这… 这会不会太狠了？有些平台只是转载，没带节奏啊…”
“狠？” 李扬抬眼看向他，眼神里的寒意让王义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王哥，你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该知道对付疯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 不是跟他讲道理，是一棍子打怕了，让他再也不敢龇牙。”
王义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范小胖悄悄握住李扬的手，用温暖的掌心，一点点焐热他冰凉的指尖。
“别气坏了身子。” 她的语气温柔而又坚定，“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对了… 要不要告诉刘阿姨？” 范小胖补充道，“她肯定急坏了。”
李扬反手攥紧她的手，“等处理完了再说，现在说只会让她瞎担心。”
他看到范小胖眼底未散的忧虑，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吓到了？”
“有点。” 范小胖实话实说，却往他怀里靠得更近，发顶抵着他的下巴，“但更多的是觉得… 你这样特别帅。”
李扬被她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傻丫头，就知道说好听的。”
“才不是。” 范小胖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逞凶，是为了保护茜茜。
换作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李扬的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在小胖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对！” 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不管是你，还是茜茜，只要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这时，手机 “叮” 地响了一声，是赵兰发来的消息。
“老板，企鹅和千度那边回话了，技术团队已经全域清理，预计二十分钟内完成。”
他给赵兰回了条消息：“让技术部盯死他。
他敢再蹦跶，就把他以前造谣其他明星的黑料整理出来，打包发给那些明星的公司。
另外，把王忠磊特助和宋祖得见面的照片还有银行转账记录整理好。
明天早上九点，让王义开新闻发布会，不用留任何余地。”
范小胖凑过来看了消息，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要把王忠磊捅出来？这样会彻底得罪华艺的，以后电影发行、演员合作…怕是都要受影响。”
“得罪就得罪。” 李扬收起手机，伸手揽住她的腰往片场外走，“华艺要是光明正大地来竞争，我佩服他们是条汉子。
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把主意打到茜茜头上，就别怪我不给面子。”
夜色中的片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
李扬看着远处黄浦江的灯火，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刘一菲时的样子 —— 在京电的那一抹俏丽的身影。
“你说，茜茜知道了会难过吗？” 范小胖的声音带着担忧。
“会，但她会明白的。” 李扬握紧她的手，“成长就是这样，总要遇到些烂人烂事，才能学会保护自己。不过别怕，有我在，她不用学得太早就满身荆棘。”
远处的东方明珠塔闪着璀璨的光，像为这场无声的反击亮起了信号灯。
李扬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眼红他的人会更多，暗箭会更密。
但他不怕，因为他身后有想保护的人，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有足够的力量，让所有魑魅魍魉都不敢轻易作祟。
回到酒店房间时，冯玉雪发来消息：“老板，所有平台清理完毕，现在搜索‘刘一菲’相关词条，负面内容已全部过滤。
马总刚才打电话来，说可以安排首页推荐放些刘小姐的正面新闻，您看需要吗？”
李扬想了想，回复：“不用。清者自清，过度公关反而显得心虚。
告诉他们，以后持续监控，只要有恶意造谣，零容忍处理。”
放下手机，他看到范小胖已经放好了热水，浴室门缝里透出暖黄的光，她正探出头来：“洗快点，李大导演。”
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呢，迟到了要罚你给全剧组买奶茶。”
“知道了，李太。” 李扬笑着走进浴室，哗哗的水声里，仿佛能冲刷掉所有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