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商场，灯火通明。某高端电子产品旗舰店内，金属与玻璃的冷色调装修风格透着科技感。苏瑶的目光掠过展示台上最新款的平板电脑，性能参数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枫若雪跟在她身边，好奇地四处张望，她对这类电子产品兴趣不大，只觉得那些屏幕亮晶晶的很好看。她看到苏瑶在那款新平板前停留了片刻，以为她只是在例行了解新品。
“喜欢这个？”苏瑶侧头，忽然问了一句，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啊？”枫若雪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台平板，老实回答，“看着是挺漂亮的……不过我用不上呀，我那个旧的还能用呢。”她那个旧平板确实只是偶尔用来追追剧，性能对她而言绰绰有余。
苏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牵着她的手继续在店里随意看着。枫若雪很快就被旁边展示的、可以触控绘画的智能手写笔吸引了注意力，凑过去好奇地看了几眼，还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虚划了几下，觉得很有意思。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逛得有些累了，正准备离开商场回家。经过品牌服务台时，苏瑶却忽然松开了牵着枫若雪的手。
“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语气平淡地交代，然后转身走向服务台。
枫若雪不明所以，乖乖站在原地等待，看着苏瑶和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拿出手机，似乎是在……付款？
没过多久，苏瑶走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印有品牌Logo的、简洁大气的购物袋。她神色如常，将袋子很自然地递到了枫若雪面前。
“拿着。”
枫若雪下意识地接过袋子，低头一看，里面赫然是那台她刚才只是随口夸了一句“挺漂亮”的最新款平板电脑，旁边还配套放着那支她觉得很感兴趣的智能手写笔！
她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看袋子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一脸淡然的苏瑶，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是……给我的？”
“嗯。”苏瑶应了一声，仿佛只是递给她一瓶水。“看你刚才似乎有点兴趣。”
有点兴趣？枫若雪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是觉得好看，多看了两眼而已！这平板加上笔的价格，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她之前那支香奈儿口红已经让她觉得破费了，这个……
“老婆！这太贵了！我不能要！”枫若雪像是被烫到一样，想把袋子塞回给苏瑶，声音都急得带上了颤音，“我就是随便看看！真的用不着这么好的！”
苏瑶没有接，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旧的该换了。这个性能好一些，屏幕对眼睛也好。”她顿了顿，补充道，“笔可以给你画着玩。”
画着玩……枫若雪想起自己刚才对手写笔那点孩子气的好奇，脸一下子红了。她只是觉得新奇，哪里算得上画画啊！
“可是……这礼物也太……”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说送就送”的震撼。这甚至不能算是礼物，这简直像是……随手买了个糖果。
苏瑶看着她一副被巨大馅饼砸晕、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她的目光落在枫若雪因为震惊和急切而微微张开的唇上，眼神深邃：“还是说，你想用别的方式……来‘回报’？”
这句话暗示性十足，瞬间让枫若雪想起了口红、想起了那个吻、想起了宿舍里那些暧昧的瞬间。她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心跳如擂鼓，手里那个轻飘飘的购物袋此刻仿佛有千斤重。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小声嗫嚅着，抱着袋子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苏瑶直起身，重新牵起她空着的那只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走了。”
枫若雪晕乎乎地被牵着往外走，怀里抱着那份沉甸甸的、价值不菲的“随手礼”。她看着苏瑶挺拔淡然的侧影，心里的小鹿又开始横冲直撞，这一次，还夹杂着一种被巨大宠溺包裹着的、不知所措的眩晕感。
香奈儿口红是前菜，最新款平板是正餐？那下次……会不会直接把专柜搬回家？
这“礼物”送得，也太……苏瑶风格了。
根本不容拒绝，霸道得……让她心里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