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祭当天的晨光,是被灵草灯笼的暖光唤醒的。灵枢洞外的空地上,族人用灵藤编织的长绳挂满了灯笼,淡金、浅蓝、莹绿的光透过薄纸,在地面织成流动的光纹;中央的祭台上,醒灵草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玉盘里,七片银纹叶片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旁边摆着刚摘的灵心果和灵脉泉的泉水,蒸腾的水汽裹着灵气,在祭台上方凝成淡淡的光晕。
小阿木穿着新缝的灵布衣裳,哨子系在胸前,正跟着族里的老人练习祭祀舞蹈。他脚步还不太熟练,却学得认真,裙摆扫过地面时,竟让周围的灵草冒出了更嫩的芽。“陆哥哥,你看我跳得对不对?”他看到陆行川走来,立刻停下动作,踮着脚展示裙摆上绣的灵脉纹路。
陆行川笑着点头,指尖碰了碰他裙摆上的纹路,纹路瞬间亮起淡金:“跳得很好,等会儿吹灵音的时候,肯定能让醒灵草更开心。”他转向祭台旁的老巫医,“护脉晶准备好了吗?等祭祀到‘灵脉共鸣’环节,我们就把它嵌进主灵核旁。”
老巫医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那块淡绿的护脉晶,晶体内的金色灵气正慢慢流动:“都准备好了,我在晶身上刻了‘稳脉符’,嵌进去后,能跟主灵核的光纹自动连在一起,以后就算有蚀灵余孽,也近不了灵脉的身。”
阿渊和林风正忙着在祭台周围布“聚灵阵”,用灵脉泉水浸泡过的灵木柱立在四角,柱身上刻的符文泛着暖光,将周围的灵气往祭台方向聚。“聚灵阵布好后,祭祀时的灵气会更浓,醒灵草能吸收更多灵气,以后说不定能结出‘醒灵籽’,种满整个灵枢山。”阿渊擦了擦额角的汗,眼里满是期待。
日头升到正中时,灵脉祭正式开始。老巫医穿着族里最古老的祭祀长袍,手持骨杖,走到祭台中央,用灵脉泉水洒在祭台上,嘴里念着古老的祭词。族人们围在祭台旁,双手合十,随着祭词的节奏轻轻点头,灵草灯笼的光也跟着闪烁,与众人的灵息渐渐共鸣。
“请醒灵草,通灵脉!”老巫医将玉盘里的醒灵草举过头顶,醒灵草的银纹瞬间亮起,顺着祭台的纹路往主灵核的方向爬,与石厅里主灵核的金蓝光纹连在了一起。小阿木立刻举起哨子,清亮的“灵音纯化”顺着光纹流淌,整个灵枢山的灵脉都跟着轻轻震颤,远处的灵脉泉泛起金色的涟漪,雷纹阵的雷光也变得柔和,像在附和灵音。
就在“灵脉共鸣”的最高潮,主灵核的光突然暗了一瞬,祭台上的光纹也跟着波动,醒灵草的银纹竟微微褪色!族人们瞬间安静下来,小阿木的哨音也顿了顿,眼里满是慌张。
陆行川心头一紧,立刻走到主灵核旁,掌心贴在阵膜上。心印的暖光渗进阵膜,他能“听”到主灵核传来的微弱震颤——不是被污染,而是灵脉突然涌入太多灵气,主灵核一时没接住,灵脉节点出现了短暂紊乱!
“是聚灵阵的灵气太浓,主灵核有点接不住!”陆行川大喊,立刻打开锦盒,取出护脉晶,“老巫医,快帮我把晶嵌进主灵核旁的灵脉节点!”
老巫医立刻走过来,用骨杖在主灵核旁的岩壁上敲了敲,岩壁裂开一道刚好能容下护脉晶的缝隙。陆行川将护脉晶嵌进去,指尖的暖光与晶体内的金色灵气缠在一起,嘴里念着老巫医教的“稳脉咒”。
护脉晶刚嵌好,就瞬间亮起耀眼的绿光,金色灵气顺着灵脉纹路漫开,像一张温柔的网,将主灵核包裹住。主灵核的光立刻稳定下来,甚至比之前更亮,祭台上的光纹也恢复了流动,醒灵草的银纹重新变得鲜亮,还悄悄长出了第八片小叶子。
族人们瞬间欢呼起来,小阿木的哨音变得更轻快,祭祀舞蹈重新开始,灵草灯笼的光也跟着旋转,在空地上织成一片欢乐的光海。阿渊和林风相视一笑,将聚灵阵的灵气调得更柔和,让灵气慢慢涌入灵脉,不再给主灵核负担。
祭祀后半段,族人们围着祭台分享灵心果和灵脉泉酿的酒。灵心果咬在嘴里,清甜的汁水带着灵气,让人心旷神怡;灵脉泉酒泛着淡金,喝一口,浑身的灵息都变得顺畅。小阿木拉着陆行川、阿渊和林风,在灯笼下跳祭祀舞,虽然脚步还是有些乱,却让周围的灵草长得更快,连空气中都飘着灵草的清香。
夕阳西下时,灵脉祭接近尾声。老巫医走到主灵核旁,看着嵌在岩壁上的护脉晶,眼里满是欣慰:“护脉晶和主灵核连得很好,以后灵枢山的灵脉,就算遇到再大的风浪,也能稳住了。”
陆行川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灵草灯笼的光依旧温暖,族人们的笑声还在山谷间回荡。他摸了摸胸口的心印,暖光与主灵核、护脉晶的光连在一起,像三颗跳动的心脏,守护着这片重新焕发生机的土地。
小阿木突然拉着他的手,指向灵脉泉的方向:“陆哥哥你看!泉边长出新的灵草了!是淡紫色的,跟醒灵草不一样!”
陆行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灵脉泉边果然冒出几株淡紫灵草,叶片上泛着淡淡的银光,在夕阳下闪着微光。老巫医笑着说:“是‘守脉草’,能守护灵脉泉,以后泉眼再也不会被污染了——这是灵脉给我们的礼物啊。”
众人都望向那几株守脉草,眼里满是希望。陆行川知道,灵脉祭不是结束,而是灵枢山新生的开始。以后,这里会有更多的灵草生长,更多的生灵归来,族人们会在这里安稳生活,他和伙伴们也会继续守护这片土地,让灵枢山的灵气,永远温暖下去。
夜色渐浓,灵草灯笼的光依旧明亮,主灵核的金蓝光纹透过石厅的缝隙,与护脉晶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在灵枢洞上空凝成一道温暖的光罩,像一双温柔的手,守护着这个充满希望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