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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体赛区的沙幕与星辉正同时弥漫开来。坤舆城的沙晴身着赭石色劲装,靴底碾过斗台地面,带起的沙砾在周身盘旋,那是瀚海鎏沙界将启的征兆,每一粒沙都裹着厚重威压。

周圳城主袖中玄铁令牌发烫,望着积分榜上紧咬的分数,声音沉如岩层:“沙晴,胜负在此一举。”

沙晴指尖划过腰间砂囊,砂砾骤然凝聚成师尊砂女的虚影,虽一闪而逝,却让周遭空气都沉了三分:“放心,我不会负了坤舆城,更不会负了师尊传承。”

斗台另一端,宸极城筱月仙子踏月而来。月白裙裾缀着星辰碎钻,抬手间引动的星辉在身后织就星图。镇天星城主的声音透过星力传至耳畔:“当心她的流沙,那神通能蚀穿星力屏障。”

筱月轻点眉心月纹,星图中北斗七星骤然亮得刺眼:“弟子知晓。”

坤舆城广场水镜前,数亿子民举着沙盘模型呐喊:“用瀚海流沙淹了她的星图!”

有人抓起手边细沙撒向空中,似要以这微薄之力为沙晴加持。

宸极城万丈水镜下,千万修士仰望星图投影,孩童们指着最亮的北极星高喊:“筱月仙子用太阴流霜剑!斩散那些沙子!”

全疆域水镜前,三百亿观众屏息凝神。小镇茶馆里,凡人指着沙晴身侧流转的沙砾咋舌:“这沙子竟能自己动!比戏法还神乎!”

星系修士则紧盯筱月身后星轨,低声热议:“是‘周天星图’的雏形,她要借星力凝月刃!”

沙晴突然跺脚,斗台地面应声开裂,瀚海鎏沙界的沙浪如黄龙出海,所过之处连符文阵基都被蚀成粉末。筱月却不慌不忙,抬手召出太阴流霜剑:“星落月刃!”星辉与月刃交织成网,竟暂时挡住了沙浪的攻势。

“好个星力防御!”坤舆城老修士们握紧拳头,“可流沙能借地脉再生,看她能撑到几时!”宸极城观礼席上,镇天星望着赛台中渐强的沙浪,眉头拧成星图中的弯钩,他清楚,这场真正的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

裁判的声音刺破交织的沙幕与星辉,响彻赛场:“坤舆城沙晴,对阵宸极城筱月仙子,斗法,开始!

合体赛区的斗台之上,无形的灵力威压早已扭曲了空气,浓稠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攥出水分。沙晴身着赭石色劲装,衣袂在风压中猎猎作响,脚下的斗台石板竟先一步崩裂,细密的裂纹里渗出道道金沙,每一粒都在灵力催动下嗡嗡震颤,似要挣脱大地束缚,化作吞噬一切的巨兽。

坤舆城中心广场挤得水泄不通,数亿子民凝望着身前沙镜映出的斗台景象,无数双眼睛死死锁着那道赭石身影。有人攥紧拳头,指缝间的细沙簌簌滑落,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呐喊:“晴师姐她要动真格了!”

白发苍苍的沙系宗门长老抚着胡须,声音发颤却满是笃定:“看她脚下砂纹,正是瀚海鎏沙界的起势!这是砂女大人的传承神通,宸极城那丫头绝挡不住!”

广场角落,几名年轻沙系修士按捺不住,举着刻满砂纹的令牌嘶吼:“晴师姐!开领域!让他们见识我坤舆城流沙的厉害!”

与之相对,宸极城万丈星镜之下,数亿修士仰头凝视,星镜中筱月仙子身后的周天星图已然铺开,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光纹里,北斗七星亮得刺眼,几乎要冲破星镜的桎梏。

一位星系宗主立在星门之上,玄色道袍被星风吹得猎猎作响,沉声道:“月陨护主,星辉续航,万万不可让流沙近身!”星镜前,星系弟子们攥着星核玉佩齐声呐喊:“筱月仙子!借星辰之力破她沙海!”

景矅城天机阁的修士掐着指诀急声推演:“沙海克星力,需借月魄凝寒冻住流沙!仙子快用太阴素心录!”

远处小镇里,茶馆酒馆早已人满为患,八仙桌上的粗瓷碗沾着酒渍,却没人顾得上碰。穿粗布衣裳的凡人踮着脚尖,紧盯着墙角悬挂的水镜,有人扯着嗓子喊:“那穿棕红色衣裳的姑娘是坤舆城的?脚下沙子都活了!”

说书先生忘了拍醒木,指着水镜里的沙浪咋舌:“这哪是修士斗法?简直是上古沙神降世!”邻桌汉子拍着桌子嚷嚷:“我押了十个铜板赌坤舆城赢!这沙海一看就厉害,星系仙子的星星怕是照不进沙里!”

全疆域各处的斗法台旁,赌局早已热火朝天。庄家举着木牌声嘶力竭地喊:“沙晴赔率一赔一!筱月仙子一赔三!最后一刻钟,要下注的抓紧了!”

穿锦袍的富家修士冷笑一声,扔出一袋灵石:“我押沙晴!土之圣体传承加流沙变异,这局稳赢!”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你懂什么?筱月仙子精通天机术,能算尽破绽,指不定藏着后手!我押筱月!”

还有观望的修士犹豫着搓手:“可沙晴那流沙看着邪乎,连灵力都能侵蚀……要不两边都押点?”

就在这时,斗台上的沙晴骤然动了。她抬手握拳,赭石色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大地,沉沙诀的厚重与流砂功的诡变在掌心交融,话音落下时,已带着撼动天地的威压:“瀚海鎏沙界,开!”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全疆域的水镜都微微颤动。斗台中央骤然塌陷,黄沙如海啸般拔地而起,瞬间冲上云霄,遮天蔽日的沙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瞬息间便笼罩了方圆千里的斗台。

领域之内,光线被彻底吞噬,只剩流沙摩擦的“沙沙”声刺耳渗人,坤舆城特有的土系灵力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落在皮肤上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沙晴的身影在沙海中忽隐忽现,沉沙铠已覆满全身,甲胄上的砂纹流转不休,每走一步都引动万道沙浪翻滚。她抬手召出万象流沙塔,九层塔身悬于头顶,镇狱砂的黑芒与流沙的金芒交织缠绕,声音透过沙海传向四方:“筱月仙子,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坤舆城无尽沙海的滋味!”

“痴心妄想!”筱月仙子的声音带着清冷决绝,掌心的周天星斗盘骤然升空,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晶石同时亮起,在沙海中央撑起一片星辉领域。太阴流霜剑出鞘的瞬间,霜雾裹挟着星辉弥漫开来,月陨星貉纵身跃到她身前,九节尾羽竖起,眼瞳中星辰轮转,竟勉强看穿了流沙轨迹,尖声提醒:“主人,沙海有蚀灵之力,不可硬接!”

“星落月刃!”筱月仙子手腕翻转,太阴流霜剑划出千百道星月刃,每一道都带着刺骨寒意,朝着沙海劈砍而去。可那些星月刃刚入沙海,只激起短暂涟漪,流沙如活物般瞬间愈合,非但没被击溃,反而有亿万道细如发丝的蚀灵砂针顺着剑痕逆流而上,直逼筱月面门。

“不好!”宸极城星镜前,星系修士们齐齐惊呼,有人急得顿足:“那沙海能借攻击再生!仙子快收招!”小镇酒馆里,押了筱月的汉子脸色煞白,拍着桌子大喊:“怎么回事?星星砍不动沙子?这沙子是铁做的不成?”旁边的凡人也跟着慌了神:“完了完了,星系仙子的招式没用!”

坤舆城广场上却是一片欢呼,沙系宗门的长老捋着胡须大笑:“哈哈哈!我坤舆城的流沙,岂是星刃能破的?这蚀灵砂针,够她喝一壶!”年轻修士们举着砂纹令牌挥舞:“晴师姐威武!用万沙穿空术射穿她的星罩!”

沙晴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指尖掐诀催动万沙穿空术:“既知无用,还不认输?”话音未落,亿万砂针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遮满星辉领域上空。星辉玉鸾急忙振翅,洒下漫天星辉羽屑凝聚成“星辉结界”挡在身前,可那些砂针带着穿透万物的力道,瞬息间便将结界射得千疮百孔,星辉羽屑簌簌掉落,玉鸾的哀鸣透过水镜传向四方。

筱月仙子脸色一白,急忙催动天机隐月衣,月白色纱衣亮起淡金星纹,自动引动星月力凝成“星月护罩”。

砂针撞在护罩上爆发出阵阵金铁交鸣,可还没等她喘口气,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沙晴早已借着流沙隐匿身形,以流砂功催动沙人秘术,十具灵砂凝聚的砂傀儡悄无声息绕到身后,砂拳裹挟着土系重力,狠狠砸在她背上。

“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筱月仙子身形踉跄着向前扑去,仓促展开星斗囚笼试图困住砂傀儡,却被沙晴紧随而至的砂皇鞭缠了个正着。

漆黑的鞭身由万年流沙晶矿铸成,一缠上便释放出“黏滞”效果,疯狂抽取她体内的星力与灵力。筱月低头望去,流沙炼狱阵的蚀骨砂已漫过脚踝,灰色砂粒顺着裙摆往上爬,所过之处连星纹铠甲都滋滋作响,灵力被快速蚕食。

“你的星辰之力,在这沙海里撑不了多久。”沙晴的声音从沙海中央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万象流沙塔缓缓旋转,九层塔身引动更多镇狱砂,沙海翻涌得愈发剧烈,连筱月身旁的星辉领域都开始寸寸碎裂。

宸极城星镜前,数亿修士瞬间沉默,有人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喊道:“仙子的星纹铠甲暗了……她快撑不住了!”

星系宗门的长老们掐着指诀急得满头大汗:“天机推演被沙海遮蔽,算不出破局之法!这沙海竟能隔绝天机?”更有女修捂着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要……筱月仙子不能输!”

坤舆城的欢呼却愈发震天,沙系宗门的宗主放声大笑:“砂女圣尊的神通岂是浪得虚名?这瀚海鎏沙界能遮天机、蚀灵力,宸极城那丫头输定了!”广场上的子民们举着沙袋,跟着沙浪节奏呐喊:“沙晴!胜!沙晴!胜!”

兆民城休息区里,柳寒声音发颤:“好厉害的神通,换作是我也必输无疑,那沙子就像会咬人的潮水,筱月仙子快挡不住了!”

柳霜望着赛台,秀眉微蹙却不得不承认:“沙晴的流沙领域太霸道,连星月之力都能压制,筱月仙子的天机术怕是发挥不出三成威力。”

毅天抱臂而立,眼神凝重地盯着水镜中翻涌的沙海:“这瀚海鎏沙界果然名不虚传,领域内攻防一体还能压制对手,已是半只脚踏入大乘的战力。”

晴天轻声道:“筱月仙子的灵兽尚未尽全力,月陨的星瞳能窥破绽,星辉的灵雨能续航,或许还有转机。”

流萤扛着镇雷铳咋舌:“转机?我看悬!你瞧那蚀骨砂都快漫到腰了,再拖下去别说转机,怕是连神魂都要被蚀穿!我押了五十块灵石赌沙晴赢,这回稳赚!”

景云望着水镜中沙晴的身影沉声道:“土之圣体的传承从不会让人失望,这沙海已是无敌之姿。砂女若是亲施此术,怕是能覆万里之地。”

斗台上,筱月仙子的气息愈发虚弱,星斗盘上的星辰晶石已暗了近半数。月陨星貉见状,突然仰头嘶鸣,九节尾羽竖得笔直,其中三颗月牙晶石骤然亮起刺目光芒,它竟要自爆晶石换取一时防御力。

“主人,走!”月陨的声音带着决绝,尾部晶石轰然炸裂,星月之力凝成一道厚重屏障,暂时逼退了涌来的沙浪。

筱月仙子却摇了摇头,抹去嘴角血迹,抬手召回太阴流霜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指尖掐诀,将体内仅剩的星力与月力尽数灌注剑身,剑身瞬间亮起惨白光芒,连周围沙粒都结上了薄霜:“今日便以星月为引,与你一决生死,流霜星陨斩!”

话音落下,剑势骤然爆发,一道巨大剑影如流星坠月,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沙海中心的沙晴斩去。宸极城星镜前,千万修士瞬间屏住呼吸,有人嘶吼:“是越阶杀招!仙子加油!”

小镇酒馆里,押了筱月的汉子猛地站起,激动得打翻酒碗:“赢了!这一剑肯定能破沙海!”

可沙晴只是冷笑一声,掌心召出聚砂珠,珠子亮起浓郁土黄色光芒,瞬间汇聚周围所有灵砂。她同时催动聚砂炼体诀,肉身与沙海彻底融为一体,身影在沙浪中消失,只余下一道震荡天地的声音:“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沉渊坠地击!”

轰隆!!!

沙海深处,无数灵砂疯狂汇聚,凝成一尊千丈高的巨型砂陨锤,锤身布满砂纹,裹挟着土系重力法则,朝着那道流星剑影轰然砸去。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下一秒,剧烈的碰撞声震得全疆域水镜剧烈晃动,沙海翻涌着冲天巨浪,星辉领域寸寸碎裂成漫天星屑。太阴流霜剑被震飞数丈,剑身上的星纹寸寸断裂,筱月仙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星纹铠甲彻底黯淡,连天机隐月衣都裂开一道巨大口子。

月陨星貉和星辉玉鸾急忙冲过去护她,可沙海在碰撞余波中掀起滔天巨浪,金色砂浪如巨兽獠牙,瞬间吞没两只灵兽,只余下两声微弱哀鸣,便没了动静。

“不!!!”宸极城星镜前,数亿修士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有人瘫坐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仙子……灵兽……”星系宗门的长老们闭着眼不忍再看,指尖的星核玉佩“咔嚓”一声碎成两半。

坤舆城广场上,欢呼声震耳欲聋,沙系宗门的弟子们将长老高高举起,子民们扔出手中沙袋,金沙漫天飞舞,如庆祝胜利的礼炮。“赢了!我们赢了!”有人激动得跪倒在地,朝着斗台方向叩拜:“砂女圣尊庇佑!晴师姐威武!”

沙海中央,沙晴的身影缓缓浮现,聚砂珠仍在源源不断补充灵力,万象流沙塔的九层塔身骤然合拢,如囚笼般困住坠落的筱月仙子。蚀骨砂顺着天机隐月衣的裂口涌入,快速侵蚀她的肉身与灵力,星斗盘上最后一颗星辰晶石,也彻底熄灭。

“结束了。”沙晴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抬手召回砂皇鞭,沙海缓缓平复,只余下斗台上狼藉的砂痕,诉说着方才的惊天对决。

裁判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坤舆城沙晴,胜!”

话音落下的瞬间,坤舆城的欢呼彻底引爆,广场上的沙镜光芒大作,映出数亿子民狂喜的面容。而宸极城的星镜则缓缓暗下,数亿修士沉默伫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无人言语,却满是绝望。

全疆域的水镜前,三百亿观众彻底沸腾。

土系修士们拍着胸脯满脸自豪:“我土系之力本就厚重无疆!这沙海便是最好的证明!”沙系修士们更是激动地围在一起庆祝:“晴师姐为我沙系扬眉吐气!以后看谁还敢说流沙只配困人、不能杀敌?”

星系修士们红着眼,有人不甘地攥紧拳头:“若不是沙海遮天机、蚀灵力,仙子的天机千机算定能算出破局之法!”

也有人叹息:“输得不冤,那瀚海鎏沙界已是无敌之境,合体期能接下这一招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其他属性的修士们也炸开了锅。火系修士咋舌:“这沙海连星力都能吞,我那火莲扔进去怕是瞬间就灭了!”

水系修士摇头:“土克水,可这流沙比石墙还硬,我那水龙冲不开。”金系修士摸着手中法宝沉声道:“砂针的穿透力堪比金系灵宝,日后遇上沙系修士,可得加倍小心。”

小镇的茶馆酒馆里,凡人们也炸开了锅。赢了钱的汉子抱着酒坛猛灌,哈哈大笑:“我就说沙晴能赢!这沙海太吓人了,简直是活的!”

输了钱的人虽懊恼,却也忍不住感慨:“今日算是开了眼,原来沙子也能这么惊天动地,比说书先生讲的还过瘾!”

更有孩童拉着大人衣角,满眼崇拜:“我以后也要学流沙术,像晴姐姐一样厉害!”

全疆域各处的斗法台赌局旁,庄家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清点灵石一边喊:“沙晴胜!押沙晴的来兑奖!”

押中的修士喜笑颜开,没押中的则唉声叹气,有人咬着牙说:“下一场我还押沙晴!她这战力,合体赛区怕是无人能敌!”

坤舆城城主周圳朗声说道:“砂女大人的神通无人能敌,真是我坤舆城的宝典!”土埮、石培等人纷纷点头附和。

宸极城城主镇天星望着赛台,叹息道:“此等领域,简直逆天啊!”

兆民城休息区里,流萤一拍大腿兴奋地喊:“我就说稳赚!五十块灵石翻一倍,够我买好几发雷铳弹了!”

毅天望着水镜中缓缓收起领域的沙晴,沉声道:“她的瀚海鎏沙界已能斩杀大乘初期,接下来的比赛,怕是要一路横扫。”

晴天轻声道:“这场对决,也算给所有修士提了个醒,属性变异之力,未必比正统属性弱。”景云颔首,目光深邃:“砂女……土之圣体的传承,果然名不虚传。接下来的斗法,有的看了。”

斗台上的沙粒仍在微微颤动,沙晴收起万象流沙塔,朝着坤舆城方向深深颔首,这是对宗门子民的回应,也是对胜利的宣告。她又看向宸极城方向,微微颔首,虽是对手,却也敬其傲骨。

坤舆城的积分在积分榜上骤然飙升,稳稳占据合体赛区榜首。而沙海吞噬星辰、一击定胜负的画面,早已刻进全疆域所有人的记忆,成为这场全疆域斗法中,最震撼人心的一幕。

合体赛区的风裹挟着清冽墨香与凛冽剑鸣交织盘旋,乾元城的莫茗一袭青衫立于台侧,指尖轻拢被风吹乱的衣袂,掌心的『万韵诗集卷』泛着温润光泽,书页间夹着的半片枫叶标本已褪成浅红。

金之隐城主缓步走近,目光掠过积分榜上乾元城的排名,落在莫茗沉静的侧脸,声音温和却藏着期许:“此战胜负无妨,莫要负了心中诗韵,也护好自身。”莫茗指尖轻抚过诗集封面烫金的“七言”二字,墨色灵力在指尖流转,轻声应道:“城主放心,定不负乾元风骨。”

斗台另一端,镇寰城的邹锜已将十具傀儡剑士列成五行轮转阵。金木水火土五系傀儡分立五方,玄铁铸就的躯体映着日光泛出冷光,剑穗上的铸灵符文与她腰间悬着的迷你铸剑炉共振,发出细碎的嗡鸣。

断铣城主厚重的手掌拍在她肩上,铁甲碰撞声里满是信任:“镇寰的剑傀之名,今日便看你的了,尽力便好。”邹锜喉间滚动,操控傀儡的指诀骤然收紧,玄铁灵丝在指尖隐现:“定不辱命!”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望着赛台上莫茗的身影:“真的是她……多少年没见,还是这副沉静模样。”流萤轻声呢喃,眼底翻涌着怀念。

柳寒盯着水镜里的傀儡阵咋舌:“这十具傀儡看着就不好惹,她能应付吗?”

景云凝眸望去,沉声道:“这个莫茗早已不是当年可比,邹锜的剑傀虽强,却未必能破她的文字天言。”

毅天点头附和:“且看她们如何落子。”

乾元城广场的万丈书页水镜前,数亿子民举着抄录的诗卷高声呐喊,青衫儒袍的修士们将书卷举过头顶,声浪震得流云欲停:“莫茗道友,展『七言绝句』!那首『千诗护·五行聚』能碎法器,破他傀儡阵!”

人群中,有人捧着装订成册的『莫茗诗抄』吟诵,“剑出锋芒墨出韵,一字能当万剑吟”的诗句此起彼伏,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镇寰城的万丈青铜水镜前,景象亦是沸腾。身着短打的铸剑学徒们攥着小铁锤,对着水镜嘶吼:“让金傀儡出裂齿剑硬抗!木傀儡的木刺剑锁她身法,别给她翻页的机会!”

老铸剑师们则眯着眼观察傀儡阵的运转,低声叮嘱身边弟子:“看好邹锜的控傀指诀,这五行轮转的章法,值得好好琢磨。”

偏远小镇的茶馆里,八仙桌上摆满了茶水,茶客们挤在临时架设的水镜前,凡人汉子拍着桌子喊:“我押邹锜赢!这铁疙瘩看着就结实,儒修的书再厉害,能砸动铁块?”

隔壁桌的书生急得拍案:“你懂什么!莫茗道友的诗句能凝灵力为刃,上次对战合体修士,一字便劈碎了防御灵宝!”

斗台上,裁判的声音尚未落地,莫茗掌心的『万韵诗集卷』已无风自动,书页翻动的簌簌声渐化作清越韵律,墨色灵力随诗韵蒸腾:“第一绝·裂帛!”

话音落,墨色灵力凝作锋利光刃,如裂锦断帛般直斩而出,竟硬生生劈开木傀儡袭来的木刺剑,木刺灵丝断成数截,邹锜眼神一凛,指诀变换间,水火两具傀儡同时出剑,烈焰与寒冰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冰火网,裹挟着灼热与酷寒扑向莫茗。

“第二绝·穿云!”莫茗翻页的动作从容不迫,书页展开的瞬间,诗句化作银白流光,穿透冰火交织的屏障,光痕未散,已直逼邹锜面门。邹锜旋身避开,操控土傀儡上前,玄铁躯体筑起厚重剑盾,金傀儡则握裂齿剑,携千钧之力劈向莫茗后背。

“好个诗剑同途!”全疆域水镜前,乾元城书院的文修士们抚掌赞叹,白发院长捋着胡须感慨:“每个字都凝着精纯灵力,比高阶符箓还霸道,这才是儒修的真正战力!”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脸色凝重,有人低声道:“这文字之力竟能破冰火阵,得让邹锜加快剑势,别给她吟诀的机会!”

小镇酒馆里,凡人酒客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指着水镜里的诗集卷咋舌:“这书比铁匠铺的千斤锤还厉害?劈铁跟切豆腐似的!”同桌的教书先生抚着胸口,难掩激动:“这就是文脉之力!以诗为刃,以字为锋,这才是我辈该追的道!”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望着水镜里莫茗专注的侧脸,指尖摩挲着镇雷铳,忽然笑了。她想起当年与她在乾元“论道”的时侯,“别输了啊!我还想再跟你打一场。”流萤轻声道,眼底满是暖意。

斗台上,莫茗感知到身后袭来的剑风,却未回头,掌心诗集缓缓翻开第三页,墨香陡然浓郁,几乎凝成实质:“第三绝·镇岳。”

诗句落地的刹那,无形的诗韵之力扩散开来,十具傀儡剑士竟齐齐一滞,挥剑的动作慢了半拍,原本凌厉的剑势瞬间弱了三分。邹锜瞳孔骤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铸剑二百年,操控傀儡无数,从未见过竟有文字能撼动傀儡的剑心,扰乱其灵核运转!

乾元城广场上,数亿子民瞬间沸腾,儒修士们高声吟诵:“一字镇山河,诗韵撼乾坤!莫茗道友必胜!”镇寰城的看客们则攥紧了拳头,有人嘶吼:“别慌!金傀儡破盾!火傀儡焚她诗韵!”

裁判的声音终于穿透弥漫的墨香与剑鸣,响彻整个赛区:“乾元城莫茗,对阵镇寰城邹锜,比试,正式开始!”

话音落,邹锜的指诀骤然加快,玄铁灵丝如蛛网般蔓延,十具傀儡剑士重新动了起来,金木水火土五系剑势交织,竟比先前更盛三分;莫茗则垂眸望着诗集,青衫在风里扬起弧度,指尖落在下一页,墨色灵力已开始汇聚,一场诗与剑的对决,正式拉开帷幕。

合体赛区的结界本是由三位大乘修士联手布下的“万劫不灭障”,此刻却被两股撼天动地的灵力撞得剧烈震颤,淡金色的结界壁上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斗台下方,十八城的水镜投射出万丈光影,乾元城广场那面由千万页竹简交织而成的书页水镜前,数亿子民攥紧了拳头,青衫儒袍的修士们手按腰间书简,声浪如潮:“莫茗道友,展『松涛怒』!以诗韵破傀儡阵!”

镇寰城广场的青铜水镜前,百万身着短打、腰挎铸剑锤的民众同样嘶吼,铸剑师们红着眼眶高喊:“邹锜姑娘,催动十枢同调!让他们瞧瞧我镇寰城的剑傀之威!”

全疆域三百亿双眼睛透过各地水镜聚焦于此,兆民城的酒馆里,酒碗被拍得震天响,糙汉们扯着嗓子喊:“押邹锜赢的!再加五十灵石!这傀儡自爆的架势,儒修撑不住了!”

隔壁桌的书生却急得涨红了脸,将怀里的『万韵诗集』拍在桌上:“莫茗道友的‘千诗护’还没全力展开,你们懂什么叫‘文可撼山’吗?”

街角茶馆里,须发皆白的老掌柜摸了摸算盘,对着满堂茶客叹:“活了八百年,头回见文字能把斗台打成这样,这哪是斗法,是要拆了赛区啊!”

乾元城偏远小镇的晒谷场上,村民们围着临时架设的小型水镜,孩童们举着木剑和竹制书卷模仿招式,教书先生捋着胡须喃喃:“笔作剑,诗为锋,这才是我乾元城的风骨!”

斗台上,莫茗掌心的『万韵诗集卷』已彻底展开,千年养魂古木制成的书页泛着青金色光晕,万首诗作的韵力在她周身盘旋,形成肉眼可见的诗韵气旋。“邹锜,你我今日,便以诗剑论高下!”她清喝一声,指尖划过书页,『松涛怒』『星河落』『梅雪吟』三页同时亮起,“三绝同鸣!”

“震!石!星!陨!霜!雪!”六道文字天言如惊雷炸响,震荡波撕裂大地,百道飞石裹挟着炽烈陨星砸向邹锜的五行剑阵,鹅毛雪片瞬间冰封赛场,连空气都似要凝固。

乾元城书院里,白发院长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盏被震得翻倒:“竟能同时引动三首绝句的基础真言!这诗韵共鸣之力,已触碰到合体后期的壁垒!”广场上的凡人书生们激动得泪流满面,举着抄录的诗句高喊:“是『松涛怒』的碎石风暴!还有『星河落』的陨星!莫茗道友要破阵了!”

邹锜却面无表情,指尖精血滴落在五柄灵宝剑的剑格上,枯骨色的骨锋剑瞬间迸发腐朽剑意:“十枢同调,五行轮转!”十具丈许高的傀儡剑士突然动了,锐金卫的裂金齿剑高频震动,斩碎迎面而来的飞石;焚烬偶挥出烬火镰,扇形火海与陨星相撞,爆鸣声震得水镜前的观众耳鸣不止;岩土俑扎根大地,沉岳斧剑砸出五道地刺,硬生生挡下震荡波。

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拍着胸脯大笑:“瞧见没?这就是『五形傀儡剑阵诀』!五行相生,攻防无缝!”

铸剑师们则盯着傀儡关节,赞叹道:“那岩土俑的玄铁镀层,竟能硬抗震荡波,邹锜的铸剑术又精进了!”

“仅凭剑阵,拦不住我!”莫茗衣袖翻飞,『万韵诗集卷』突然暴涨,“天地同卷!”千丈诗卷虚影笼罩整个斗台,书页上的诗句化作实质光影,『莲华绽』的“净!缚!”二字金光璀璨,金色莲藤如潮水般涌出,瞬间缠住了枯木傀与沧澜奴。

“好个‘净’字真言!”乾元城的儒修士们抚掌赞叹,“枯木傀的催生蛊被净化了!沧澜奴的储灵水也被莲藤封死!”

可下一秒,邹锜的缠丝剑突然离手,玄铁灵丝如毒蟒般缠住莲藤,枢锋剑弯折变向,竟从莲藤缝隙中穿出,直逼莫茗心口:“『木枢转锋诀』·枢转缠剑!”

“小心!”兆民城休息区里,流萤猛地攥紧镇雷铳,景云眉头紧锁:“莫茗的防御偏重于诗韵反制,近身突袭是她的短板。”

柳霜道:“她定会有应对之法。”

毅天望着水镜,沉声道:“邹锜这招够狠,枢锋剑的变向轨迹,连神识都难捕捉。”

晴天则盯着水镜里的傀儡阵,若有所思:“十具傀儡少了两具,邹锜怕是要动真格了。”

斗台上,莫茗却不慌不忙,翻到『月宫寒』一页,“寂!冻!”二字化作月光寒气,瞬间冻结枢锋剑的灵力流转。紧接着,『孤雁鸣』的“声!扰!”迸发,尖锐雁鸣直击邹锜元神。

镇寰城水镜前,傀儡修士们脸色骤变:“是元神攻击!邹锜姑娘的神识若被扰,傀儡阵会乱!”可邹锜竟猛地咬碎舌尖,精血溅在石核剑上,“『石核镇狱诀』·石枢囚笼!”五百里范围内的重力骤然倍增,莫茗的身形一滞,诗卷的光晕都黯淡了几分。

“下注!下注!邹锜占优了!压莫茗赢的,赔率翻三倍!”全疆域各大赛区的赌局前,庄家扯着嗓子喊,修士们蜂拥而上,灵石堆成了小山。

小镇的杂货铺里,老板一边算账一边嘀咕:“我押了莫茗五块碎灵石,可这重力阵看着吓人,别输了啊。”

隔壁的孩童奶声奶气地问:“爹,什么是重力阵?”

汉子摸了摸孩子的头,指着水镜:“就是让你举不动手的厉害招式,不过莫茗姐姐的诗句能打败它!”

莫茗确实在硬撑,重力压制下,她的灵力运转滞涩,可她望着邹锜眼中的决绝,开口道:“剑是死物,傀是死器,唯有执念可让其活。今日我便让你瞧瞧,诗韵之中,亦有不死之魂!”她猛地将『万韵诗集卷』抛向空中,双手结印:“千诗护·五行聚!万韵共振!”

千首五行诗作从书页中飞出,化作金、木、水、火、土五道流光,在她身周交织成五色光罩。

更惊人的是,『万韵诗集卷』的万韵共振之力全开,百首诗韵同时共鸣,『松涛怒』的震荡波、『星河落』的星辰力、『梅雪吟』的寒气、『孤雁鸣』的音波、『莲华绽』的佛光、『落日斜』的烈火、『竹影摇』的藤蔓、『月宫寒』的太阴力、『山鬼啼』的阴韵、『江潮涌』的洪流,十道诗韵凝成五千丈巨柱,直冲云霄!

“我的天!她竟能引动十绝诗韵共鸣!”乾元城书院的学子们惊得站了起来,书简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广场上的凡人师长们热泪盈眶,拉着身边的孩子高喊:“记住这一幕!这就是我们乾元城的儒修!以笔为刃,以诗撼天!”

镇寰城的铸剑师们脸色凝重,一位老铸剑师叹道:“这诗韵之力,竟能硬撼重力阵,邹锜姑娘怕是要出禁术了。”

果然,邹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将五柄灵宝剑插在身前,双手按在剑柄上,精血如泉涌般渗入剑身:“我镇寰城的剑,从不知退!十傀听令,碎傀燃锋!”

残存的十具傀儡同时发出刺耳的金属轰鸣,躯体开始龟裂,锐金卫的合金关节、焚烬偶的火晶核心、奔雷使的雷晶……所有傀儡的核心部件尽数爆裂,化作漫天流光,融入五柄灵宝剑中。

缠丝剑的玄铁灵丝暴涨百米,骨锋剑的腐朽气浓得化不开,锈甲剑的倒钩泛着嗜血寒光,枢锋剑的弯折角度越发诡异,石核剑的重力场覆盖范围扩大三倍。

“『碎傀燃锋诀』·万碎归锋!”邹锜握住五柄剑,纵身跃起,剑势如同一道毁天灭地的洪流,砸向莫茗的五行光罩。

“轰!!!!”

巨响震得全疆域的水镜都晃了晃,斗台直接崩裂,碎石飞溅,万丈尘埃冲天而起。乾元城广场上的数亿人瞬间噤声,儒修士们攥紧了书简,指尖泛白;镇寰城的民众也屏住了呼吸,铸剑师们盯着水镜,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酒馆里的赌徒们停下了吆喝,小镇的晒谷场上,孩童们也不敢说话,所有人都盯着那片尘埃。

兆民城休息区,柳霜沉声道:“她的‘千诗护’能反震攻击,绝不会有事。”景云望着水镜,沉声道:“两人都在拼命,这一击,怕是要分胜负了。”

毅天和晴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合体中期竟能打出这种威势,怕是大乘修士来了,都要侧目。”

尘埃渐渐散去,斗台上的景象让全疆域三百亿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莫茗的青衫已被鲜血染红,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万韵诗集卷』的书页碎了大半,只剩核心几页还泛着微弱光晕,可她依旧站着,五行光罩虽布满裂痕,却依旧顽强地护在身前。

邹锜的情况更糟,她的左臂无力下垂,五柄灵宝剑断了三柄,身上的铸甲布满剑痕,灵力波动微弱得几乎测不到,可她还是死死握着剩下的两柄剑,不肯倒下。

“这……这是拼到灵力枯竭了啊!”茶馆里的老掌柜颤巍巍地端起茶盏,却洒了一地。小镇的教书先生红着眼眶,对孩子们说:“这就是全力以赴,这就是风骨!”

乾元城的书院里,白发院长对着水镜深深鞠躬:“莫茗道友,为我儒修争光!”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也对着水镜鞠躬:“邹锜姑娘,虽未胜,却无憾!”

突然,莫茗动了,她拼尽最后一丝灵力,翻到『孤雁鸣』的残页:“雁鸣裂魂!”微弱的音波直击邹锜元神。邹锜晃了晃,却也用尽最后力气,将枢锋剑掷向莫茗。两息后,两人同时踉跄倒地,音波消散,飞剑坠地,灵力波动彻底消失。

“平……平手?”酒馆里,有人喃喃道,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喧哗,押平局的修士狂喜,押输赢的则捶胸顿足。

乾元城广场上,数亿人没有欢呼,只是安静地看着水镜里莫茗被扶起的身影,儒修士们突然齐诵起『松涛怒』,声浪惊得流云停滞;镇寰城的民众也没有失落,铸剑师们对着水镜里的傀儡残骸鞠躬,高喊:“邹锜姑娘,好样的!”

裁判望着崩裂的斗台、散落的傀儡残骸和半开的诗集,声音都带着颤抖:“乾元城莫茗,镇寰城邹锜,灵力枯竭,平手!”

夕阳透过斗台的裂痕照下来,落在『万韵诗集卷』的残页上,那句被血痕晕染的诗,在万丈水镜的映照下,清晰地呈现在全疆域人眼前,“笔落惊风雨,剑出亦凛然。”

乾元城城主金之隐望着赛台,语气带着难掩的骄傲:“这就是我们乾元城的风骨。”

镇寰城城主断铣目光沉沉,声音却掷地有声:“我镇寰城,也从不缺这般不屈的意志。”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疗伤丹药就往外走:“我去送药,她们俩都伤得太重,耽搁不得!”

柳霜道:“带上最好的凝神丹,莫茗的元神受了震荡,得赶紧稳住!”

柳寒指着水镜里莫茗和邹锜无意间交握的手,笑着摇头:“这俩人,倒真是不打不相识,往后说不定能成挚友呢。”

景云望着水镜中那片狼藉却震撼的斗台,感叹道:“今日一战,足以载入修真界史册,让后世铭记这儒骨剑心的对决。”毅天和晴天也点头附和:“儒骨铮铮,剑心凛凛,皆是传奇。”

全疆域的水镜前,民众们还在回味这场天崩地裂的对决,茶馆里的老掌柜叹道:“往后啊,我可有故事给孙子讲了,合体修士拼尽全力的一战,这辈子能亲眼瞧见,值了!”

书院里的学子们早已铺开竹简,一笔一划抄录着莫茗的诗句,凡人书生们捧着抄本,眼神坚定:“我也要好好研学诗韵,将来也要成为莫茗道友那样的人,以文撼天!”

镇寰城的铸剑铺前,年轻的铸剑学徒们握紧了手中的锤子,目光灼热:“我要铸出更锋利的剑、更坚韧的傀儡,像邹锜姑娘一样,让镇寰城的剑傀之名震彻天下!”

斗台上,莫茗被搀扶着起身时,望向不远处同样被扶起的邹锜,虚弱地弯了弯嘴角。邹锜也回望她,眼中早已没了敌意,只剩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这一刻,没有乾元城与镇寰城的界限,只有两个以命相搏、全力以赴的修士,在天地之间,写下了最动人的诗,也挥出了最凛然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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