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送的礼物,但是我搞不懂那个作者感谢贴,只能在这里感谢大家的礼物,大家多看我的书我就很高兴了,礼物的话大家可以自己提现的,再次感谢。)
钟长歌看到后,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压下笑意,最终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句:“老赵,适可而止。”
然后递给李黄野一张湿巾。李黄野默默地接过,艰难地试图擦掉,可惜效果甚微,那笑脸在他额头上顽强地停留了一整天。
田落沉则表现出极大的同情心和责任感。他每天打饭都自觉给李黄野带一份(虽然李黄野食量惊人,一份常常不够),还试图给李黄野喂水,被李黄野用眼神坚定拒绝。
他还会忧心忡忡地问:“李哥,你热不热啊?这绷带捂着会不会发炎?”
“李哥,要不要我帮你扇扇风?”
“李哥,今天教官教了新的动作,等你好了我教你!”
李黄野通常只是眨眨眼,或者轻微地摇摇头,偶尔喉咙里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表示“不用”或“谢谢”。
他的沉默反而让小田更加觉得他“身残志坚”,关怀备至。
钟长歌则表现得最为平静,但那双黑紫色的眼眸深处,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会留意李黄野盘坐时的气息流转(虽然隔着绷带很难感知具体,但那种逐渐凝实、稳定的感觉骗不了人),观察他动作间绷带绷紧的细微变化。
他能感觉到,李黄野体内那股因切磋而紊乱的力量,正在李寒酥师父那特殊“包扎”的辅助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梳理、平复、甚至隐隐有所精进。
军训场上,白英的探究目光依旧时不时落在钟长歌身上,尤其是当钟长歌偶尔展现出远超普通新生的体能和反应时(他刻意压制了,但细微之处仍能窥见不凡)。
钟长歌则完全无视,表现得像个认真但不算突出的普通学生。苏梦曦依旧清冷如月,安静训练,安静吃饭,仿佛游离于所有喧嚣之外,只有偶尔与钟长歌目光交汇时,眼底会掠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微澜。
变化发生在第四天晚上。
赵逸尘正眉飞色舞地讲着白天军训时某个同学顺拐的糗事,田落沉笑得前仰后合。
钟长歌靠在自己床上翻看着关于神牌之类的书加上之前对神牌的了解,开始分析红桃K劫烬的下落。
突然,一个略带沙哑、但清晰了许多的声音,有些迟疑地从李黄野的床位传来:
“咳……那个……水……”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李黄野。
只见李黄野依旧盘坐着,但他下颌和脖颈处的绷带,明显松垮了一些,甚至能看到一点他麦色的皮肤!而且,他不再是只靠眼神和喉咙发声,而是真正地说出了字!
“卧槽!李教官!你会说话了?!”赵逸尘第一个跳起来,又惊又喜地冲到李黄野床边。
田落沉也赶紧放下手里的零食,跑去倒水:“来了来了!李哥水!”
钟长歌放下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恢复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李黄野接过田落沉递来的水杯,缠着绷带的手还有些笨拙,但他努力调整角度,小口小口地喝着。
水流浸润了他干涸的喉咙,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已经连贯多了:
“谢……谢谢。绷带……松了点……好多了。”他的语调还有些生硬,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太好了李哥!”田落沉真心实意地高兴。
赵逸尘坏笑着凑近:“嘿,李教官,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重获新生?要不要再试试抽烟?这次保证不呛着你!”说着又作势要掏烟。
李黄野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怕:“……不……不要!”
钟长歌适时开口:“老赵,别闹他了。李黄野,感觉如何?力量恢复了几成?”
李黄野感受了一下体内,绷带的束缚感依然存在,但那种滞涩和疼痛感已经大大减轻,玄气流转顺畅了许多。他看向钟长歌,眼神认真:“……五……五成左右。师父的……‘缚龙茧’……很有效。但……完全解开……还需要……几天。”
“缚龙茧?”赵逸尘和田落沉都好奇地重复这个名字。
“嗯。”李黄野点点头,“师父的……独门……疗伤秘法。压制……疏导……加速……恢复。”
钟长歌了然地点点头。果然,那看似笨重的绷带,实则是精妙的治疗工具。缚龙之名,倒是贴切。
李黄野能说话后,宿舍的氛围更加活跃了。虽然他话不多,但至少能交流。赵逸尘不再画他的脸,转而开始给他讲各种校园八卦和冷笑话。
田落沉则继续尽职尽责地当“后勤部长”。钟长歌偶尔会和他交流几句修炼上的心得,李黄野虽然境界高,但实战经验和某些见解远不如重生归来的钟长歌精妙,反而受益匪浅,对钟长歌的敬佩更深了。
军训的最后几天,项目变成了方阵排练和最终的汇报表演预演。
李黄野身上的绷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先是露出了整个下巴和脖子,接着是双手(手掌还有些许绷带残留)。
然后是手臂、胸膛……他不再像个木乃伊,倒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伤势未愈的战士。他的动作越来越灵活,虽然教官特批他不用参加剧烈训练,但他会站在场边,认真地观看,眼神专注。
汇报表演的前一天傍晚,夕阳熔金。
一天的训练结束,四人一起回到宿舍。赵逸尘和田落沉累得瘫倒在椅子上。
李黄野站在自己床边,深吸一口气。他身上的绷带只剩下腰部以下和小腿部分,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带着几道已经结痂的淡淡伤痕(主要是切磋时被钟长歌力量震出的细微裂伤)。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肩膀,发出一阵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吧”声。
他转向三位室友,脸上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清晰、完整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爽朗和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冲散了之前所有的沉郁和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