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傻了。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余歌。
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刚从他额头上放下来。
表情平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刚刚随手崩溃了全球金融系统的外神：演技满分，表情管理一流 (￣▽￣)】
\"是你做的。\"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陆仁甲的眼眶突然红了。
他想起余歌说过她家很有钱，想起她说海洋馆是她的，想起她那些超出常理的能力…
\"你…你帮我还了三百万？\"他的声音在颤抖。
余歌歪了歪头：\"算是吧。\"
\"算是？\"陆仁甲重复道，然后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余歌。
很用力的那种拥抱，像是怕她消失一样。
\"你对我太好了！\"他的声音哽咽了，\"我…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你！\"
【做牛做马？外神表示不需要，她只要你陪她吃麻辣烫就够了 (\/\/▽\/\/)】
余歌被他抱着，身体有些僵硬。
不是不习惯，而是…
她能感受到他的眼泪，温热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这种温度，这种情绪，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
\"不用报答。\"她轻声说，\"我只是…不想看你皱眉。\"
陆仁甲抱得更紧了。
他不知道余歌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
情绪平复后，陆仁甲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失态了。\"
\"没关系。\"余歌说，\"眼泪的味道很特别。\"
【外神品鉴人类眼泪，这评价听起来有点恐怖啊 (((；???；)))】
\"来来来，吃月饼！\"陆仁甲转移话题，开始从袋子里往外掏。
\"这是传统的豆沙馅，这是莲蓉蛋黄，这是五仁的——虽然很多人黑五仁，但其实味道不错。\"
他像献宝一样把月饼摆了一桌子。
\"还有这个！\"他得意地举起一个包装奇特的盒子，\"小龙虾月饼！今年的网红款！\"
\"还有螺蛳粉月饼、榴莲月饼、甚至还有臭豆腐月饼！\"
余歌看着满桌千奇百怪的月饼：\"人类真的什么都能包进月饼里。\"
\"这就是创新精神！\"陆仁甲开始切月饼，\"来，先尝尝传统的。\"
他切了一小块莲蓉蛋黄，递到余歌面前。
余歌接过，看着金黄的蛋黄被莲蓉包裹着，油光发亮。
她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甜腻的莲蓉，咸香的蛋黄，还有酥脆的饼皮…
这些味道在她的口腔中分解成无数个分子式，每一个都被她精确地分析着。
【用化学分析的方式品尝月饼，这是学霸的终极形态 (?_?)】
\"怎么样？\"陆仁甲期待地问。
\"很…复杂。\"余歌想了想措辞，\"糖分含量超标，油脂过多，不健康。\"
\"哈哈哈，吃月饼不是为了健康，是为了节日气氛！\"
陆仁甲又切了一块五仁的：\"这个更有意思，里面有花生、核桃、瓜子…\"
他一边吃一边给余歌介绍每种月饼的来历，哪种配茶最好，哪种当零食合适。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摆满月饼的桌子上。
也照在陆仁甲那张满足的脸上。
没有房贷的压力，身边有喜欢的人，桌上有各种口味的月饼…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试试螺蛳粉月饼？据说味道很…独特。\"
余歌看着那个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月饼：\"我觉得这个味道，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维度震荡。\"
\"什么？\"
\"没什么。\"余歌微微一笑，\"切一小块吧。\"
【螺蛳粉月饼，连外神都觉得有味道，这威力堪比生化武器 (╬￣皿￣)】
晚上九点，吃了各种奇葩月饼后，两人坐在阳台上看月亮。
中秋的月亮很圆，像一个巨大的月饼挂在天上。
\"你知道吗，\"陆仁甲说，\"以前每次看到月亮，都会想到房贷。\"
\"为什么？\"
\"因为月亮每个月圆一次，房贷每个月还一次。\"他自嘲地笑笑，\"程序员的联想，是不是很无聊？\"
余歌摇摇头：\"不无聊。人类总是把情感寄托在各种事物上，这很有趣。\"
\"现在没有房贷了，\"陆仁甲看着月亮，\"感觉月亮都变得更亮了。\"
他转向余歌：\"谢谢你。真的。\"
【月亮：我就静静挂在这，莫名其妙就从债务联想变成幸福象征了 (￣▽￣)】
\"我知道你肯定花了很多钱，\"陆仁甲认真地说，\"三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会努力工作，争取以后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余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以为她是用钱解决的。
其实她只是让全球金融系统短路了三十秒而已。
但这样也好，让他保持这种简单的认知，比知道真相要幸福得多。
\"陆仁甲。\"她突然开口。
\"嗯？\"
\"下次有烦恼，告诉我。\"
\"好。\"陆仁甲点头，然后补充，\"但我不想总是依赖你。男人要有担当。\"
余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普通的程序员，用他朴素的价值观，努力地想要保护她、照顾她。
明明她一个念头就能毁灭这个星系。
这种反差，让她觉得…很温暖。
【被凡人保护的外神，这设定比所有玛丽苏小说都要苏 (\/\/▽\/\/)】
\"余歌，\"陆仁甲突然说，\"等我攒够钱，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余歌愣了一下。
结婚？
对于一个永恒的存在来说，人类的婚姻只是弹指一瞬。
但看着陆仁甲期待的眼神，她点了点头：\"好。\"
陆仁甲笑了，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不知道，就在刚才，全球各地的异常事务管理局都监测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所有的测量仪器都显示，地球的运行轨道，向太阳靠近了0.00001毫米。
微不足道的距离，但足以说明——
这个星球，因为某个存在的愉悦，而产生了反应。
【外神心情好，地球都要靠近太阳取暖，这蝴蝶效应太硬核了 (?????)】
窗外，月光如水。
屋内，桌上的月饼残渣和茶杯安静地摆着。
陆仁甲拉着余歌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这个普通又特别的中秋月。
没有房贷的中秋节，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