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跟王二走出书房,准备去天牢,负责监视吏部侍郎府的捕快就骑马冲进来,马还没停稳就喊:“头儿!不好了!吏部侍郎收拾行李,好像要连夜潜逃!”
我心里一紧,拔腿就往门外跑:“王二,带人去城门堵他!我去侍郎府!”
王二应了声 “好”,立刻召集捕快往城门赶。
我带着几个捕快,快马加鞭直奔吏部侍郎府。
到了府门口,就见大门敞开,几辆马车正往外驶,吏部侍郎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穿着便装,脸色慌张。
“拦住他们!” 我大喊一声,拔出绣春刀,策马冲过去。
马车夫想赶马逃跑,我甩出腰间锁链,缠住马腿,马 “嘶鸣” 一声,前腿跪地,马车 “哐当” 停下。
吏部侍郎从车上跳下来,想往巷子里跑,被我追上,绣春刀架在他脖子上:“跑啊!再跑一步,我这刀可不认人!”
他吓得腿软,瘫在地上:“林…… 林捕头,我错了,求你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你私吞饷银、杀人灭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别人一马?”
我让人把他绑起来,押进马车,然后对捕快说:“搜!仔细搜侍郎府,特别是书房和卧室,找饷银和贪腐账本!”
捕快们冲进府里,我也跟着进去,直奔书房。
在书房的书架后面,我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一看,里面堆着不少银票,还有几本账册。
我拿起账册翻了翻,上面记录着周元宝私吞的五十万两饷银去向 —— 二十万两在吏部侍郎手里,十万两分给了五位官员,剩下的二十万两由周小山转移到了苏州。
还有一本账册,详细记着五位官员的贪腐明细,包括户部主事、兵部郎中,还有三个地方官,每个人分了多少,怎么分的,都写得清清楚楚。
“把这些银票和账册都收好,带回六扇门!” 我对捕快说。
刚收拾完,王二就派人来报:“头儿,城门那边拦下了周小山的家人,他们想带着赃款逃跑,已经被抓了!”
我点头:“好!把他们也押回六扇门,一并审讯!”
回到六扇门,我让人把吏部侍郎关进天牢,然后去看李忠。
李忠已经能坐起来了,见我来,挣扎着要下床:“林大人……”
我按住他:“不用起来,躺着说。”
“你好好想想,周元宝当初是怎么提拔你的?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私吞饷银的?”
李忠叹了口气:“我早年家里穷,是周元宝给了我饭吃,还让我当账房。”
“三年前,他让我帮他打理‘暗账’,说是钱庄的‘特殊生意’,我一开始没多想,后来发现账本上有‘朝廷饷银’的字样,才知道他在私吞。”
“我想劝他自首,他却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儿子卖到矿山做苦工。”
“案发当天,我去金库找他,再劝他自首,他却拿出刀,说要杀我灭口。”
“我们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后脑勺撞到铜柱上,就没气了……”
“后来吏部侍郎的人找到我,说只要我伪造密室和时间差的假象,就保我和我儿子安全。”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想杀我灭口……”
我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你儿子现在很安全,等你案子结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李忠眼里泛起泪光:“谢谢林大人……”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李忠的证词、吏部侍郎的贪腐账册,还有所有证据,去皇宫面见皇上。
皇上在御书房等着我,见我来,让我把证据呈上去。
他翻看着账册和证词,脸色越来越沉,最后把账册摔在桌上:“放肆!竟敢私吞朝廷饷银,还杀人灭口,简直无法无天!”
“传朕旨意,将吏部侍郎及其同党全部革职查办,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追回的五十万两饷银,全部送到边境,给士兵们发军饷!”
旁边的户部尚书上前一步:“皇上,李忠虽有过失,但也是被威胁,且有立功表现,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其他几个官员也跟着求情:“是啊皇上,李忠有苦衷,情有可原。”
我上前一步:“皇上,臣有话要说。”
“李忠虽有苦衷,但他失手杀了周元宝,还伪造证据,包庇贪官,已是犯法。”
“法理面前无例外,无‘苦衷’可言。要是因为‘苦衷’就从轻发落,那被周元宝害死的人,被贪腐官员坑害的百姓,他们的苦衷又该向谁诉说?”
皇上看着我,点了点头:“林晚秋说得对!法理就是法理,不能因为‘苦衷’就破坏。”
“李忠过失杀人、伪造证据,判流放三千里;但其有立功表现,允许他儿子随他一起去流放地,由六扇门负责生活费。”
“另外,升林晚秋为六扇门副总捕头,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后京城的案子,由你全权负责!”
我跪地行礼:“臣遵旨!谢皇上!”
走出皇宫,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带着捕快,一一抓获了五位贪腐官员,从他们身上追回了所有赃款。
赵德昌的死因也查明了 —— 是吏部侍郎的护卫李虎,趁他醉酒,将他吊死在书房,伪造了遗书,想嫁祸给他。
顺天府尹因为失职包庇,被降职为县令,调离了京城。
京城的百姓得知真相后,都涌上街头,敲锣打鼓,给六扇门送来了 “铁面无私” 的匾额。
裕丰钱庄被朝廷接管,重新整顿后,成为了专门管理朝廷饷银的机构,由户部直接管辖,避免再出现贪腐事件。
李忠流放那天,我去送了他。
他儿子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林大人,我会跟爹好好改造,将来做个好人。”
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好读书,照顾好你爹,有困难就给我写信。”
李忠对着我拱手:“林大人,大恩不言谢,来世我再报答您!”
我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回到六扇门,王二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棕色皮革镶边的半臂马甲,还有一枚铜印:“头儿,这是副总捕头的官服和印信,刚送过来的!”
我接过马甲穿上,把铜印挂在腰间 —— 之前的捕快牌已经换成了副总捕头的铜印,沉甸甸的,却很踏实。
刚换好衣服,下属就拿着一封信跑进来:“头儿!李忠的儿子托人送来的信!”
我接过信,打开看,上面写着:“林大人,我跟爹已经到流放地了,这里的学堂很好,先生教得很认真。我会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正直的人,像您一样,保护百姓,不让坏人欺负人。谢谢您一直照顾我们,您是个好官。”
信的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捕快,穿着藏青色短褂,腰间挂着铜印,手里拿着一把刀。
我嘴角微微扬了扬,很快又恢复冷淡,把信收好,对下属说:“去查一下,吏部侍郎还有没有余党没抓到,特别是那些帮他转移赃款的人,一个都别漏!”
下属点头:“是!头儿!”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书房,拿起笔,在办案笔记上写下最后一段:
“世人说‘法不外乎人情’,我偏信‘法理高于人情’。人情会变,会被利益裹挟,会被苦衷动摇,可法理不会。我这一生,或许会因这份‘偏执’得罪很多人,会错过很多‘人情’,但只要能让百姓不受冤屈,让贪腐之人无处遁形,这份‘偏执’,便值得。毕竟,这世间最珍贵的,从来不是‘人情’,而是人人都能安心生活的太平。”
写完后,我合上笔记,走到窗边。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六扇门的院子里,捕快们还在忙碌着,有的在练刀,有的在整理案卷,一派热闹的景象。
我拿起腰间的绣春刀,擦了擦刀鞘上的灰尘。
刀鞘上的花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就像法理正义的光芒,永远不会熄灭。
王二走进来:“头儿,宫里来人了,说皇上让您明天去御书房,有要事跟您说。”
我点头:“知道了。”
“说不定是有新的案子要交给您办呢!” 王二笑着说。
我也笑了笑:“不管是什么案子,只要是为了百姓,为了法理,我都会好好办。”
王二点头:“是啊!有您在,京城的百姓就安心了!”
我看着窗外,心里很平静。
升职、赏银、百姓的称赞,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让法理正义照亮每一个角落,让百姓能安稳生活,不让那些贪官污吏有机会欺压百姓。
以后,我会带着六扇门的兄弟们,继续守护京城的安宁,保护百姓的安全,不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这世间的黑暗,终将被法理正义的光芒照亮。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副总捕头的官服,带着绣春刀,去了皇宫。
御书房里,皇上递给我一份案卷:“晚秋,江南那边出了个案子,牵扯到官员贪腐,百姓上访多次,都没解决。”
“朕相信你,派你去江南,查清楚这个案子,给百姓一个交代。”
我接过案卷,郑重地说:“臣遵旨!臣一定查清楚案子,不让皇上失望,不让百姓失望!”
皇上点头:“好!朕等你的好消息。”
走出皇宫,我骑上马,往六扇门走。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新的案子开始了,新的挑战也来了。
但我不怕。
只要有绣春刀在,有法理正义在,不管遇到多少阻碍,我都会坚持下去。
因为我是林晚秋,六扇门的副总捕头。
保护百姓,维护法理,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
马跑得快,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春天的气息。
我知道,前方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还有很多坏人等着我抓。
但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法理正义,照亮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