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飞》纯净悠扬的童声,在何雨柱心念微动下,音量被调至最大。那经过虚界科技加持的音质,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清澈的童声仿佛拥有了实体,穿透娱乐室的墙壁,在四合院静谧的空气里流淌、回荡。它不再是简单的旋律,而是化作了一种带着奇妙混响和极致纯净感的声浪,每一个音符都饱满圆润,带着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却又丝毫不显刺耳,反而有种洗涤心灵的魔力,引得屋檐下的麻雀都停止了啁啾。
“虚界的宝贝……真是个大惊喜!”何雨柱感受着这远超时代的音质,心中对那片破败废墟的探索欲望又强烈了几分。那片被毁灭的文明,遗留下来的物件都如此不凡,其全盛时期又该是何等景象?开发价值难以估量!
这超凡的音质不仅仅震撼了何雨柱,更如同无形的牵引绳,瞬间牵动了后院两个小丫头的心。
“呀!”晓娥最先反应过来,一把丢下手里给兔子准备的草叶,小脸上满是惊奇,“雨水!声音……声音变大了!好好听!像仙女在唱歌!”
小雨水也懵懵懂懂地站起来,大眼睛望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小嘴微张:“哥哥……哥……”
两个小身影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手拉着手,循着那宛如天籁的歌声,小跑着穿过小院,直奔娱乐室。
“吱呀——” 娱乐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哥哥!”雨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何雨柱,欢呼一声,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哥哥的大腿,小脸仰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发出神奇声音的银灰色机器,“好听……哥哥……好听……”
晓娥也紧跟着进来,她不像雨水那么直接扑上去,但小脸上同样写满了惊奇和探寻,她指着那发出歌声的主机,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求证:“柱子哥?这……这是谁在唱歌呀?没有人呀?” 她甚至还探头往主机后面看了看,确认那里空空如也。
何雨柱看着两个被歌声迷住的小家伙,尤其是雨水那依赖又崇拜的眼神,心中暖融融的。他蹲下身,先摸了摸雨水的小脑袋,然后笑着对晓娥解释道:“没人唱,晓娥。这是录好的歌,就像……嗯,就像把声音封存在这个小盒子里了,想听的时候,按一下就能放出来,它自己就会‘唱’啦。”
“录……好的?”晓娥对这个概念还有点陌生,大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对,录好的。”何雨柱站起身,走到主机旁。意念微动,主机上一个光滑的盖板无声滑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色话筒。这话筒流线型设计,握感舒适,没有任何多余的按钮或接口,充满了未来简约感。
何雨柱拿起话筒,递向晓娥和雨水:“来,拿着这个。这叫话筒,对着它说话、唱歌,声音就能被录进去,也能被放大出来。你们试试?随便说说看?”
新奇的事物瞬间抓住了两个孩子的注意力。晓娥胆子大些,先接过了冰凉光滑的话筒,小心翼翼地学着何雨柱的样子,把它放在离嘴边不远的地方,试探着小声说:“喂……喂喂?”
几乎是同时,两个角落的音箱里,清晰地传出了她放大后的、带着一丝怯生生回音的声音:“喂……喂喂……”
“哇!”晓娥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绽开笑容,觉得有趣极了。
雨水在旁边看得着急,小手也伸过来:“我……我……要!”何雨柱笑着把话筒递给她。雨水可不懂什么叫小心翼翼,一把抓过话筒,几乎是杵到了自己鼻子下面,用她那奶声奶气、咬字还不甚清晰的语调大声喊道:“哥哥!抱抱!兔兔!”
音箱里立刻回荡起她那超大分贝、带着“嗡嗡”混响的童言童语,充满了喜剧效果,逗得何雨柱哈哈大笑。
“好玩!”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出来,拿着话筒你一句我一句地“喂喂”、“啊啊”、“哥哥”、“兔兔”地乱叫起来,音箱里传出的放大变形的声音让她们觉得无比新奇好玩,小小的娱乐室里充满了她们咯咯的笑声和兴奋的喊叫。
看着她们只顾着玩话筒喊话,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好了好了,这个话筒可不是光用来喊话的哦,它最重要的本事是唱歌!来,哥教你们怎么用它唱歌。”
他重新接过话筒,示意两个小姑娘安静下来。
“看着哥哥,”何雨柱清了清嗓子,站直身体,将话筒举到下巴前方约一拳的距离,姿势标准而放松,“要唱歌的时候,不用靠这么近,大概这么远就行。”他示范了一下距离,“不然声音会‘噗噗’地响,不好听。”
晓娥立刻学着调整姿势,小脸认真。雨水则歪着头,似乎还在琢磨距离感。
“唱歌呢,要轻轻地、稳稳地吸气,”何雨柱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把声音……嗯,想象成平稳流淌的小河,慢慢地、均匀地送出来。”他选了《虫儿飞》最简单的第一句,“黑黑的天空低垂……”他故意放慢速度,每一个字都唱得清晰、饱满,通过话筒传递出来,声音温暖而富有磁性。
晓娥听得非常专注,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雨柱的嘴型,小脑袋随着节奏微微点着,显然是努力在模仿那种气息和发声的感觉。雨水则有点坐不住,小脚丫在地上轻轻蹭着,注意力一会儿在话筒上,一会儿又在哥哥脸上。
“来,晓娥,你先试试这句。”何雨柱把话筒递给晓娥。
晓娥深吸一口气,小脸憋得有点红,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话筒:“黑……黑黑的……天……天空……”她努力模仿着旋律和吐字,虽然气息不足,还有点断续,音调也微微跑偏,但那份认真的劲儿和稚嫩的童音透过顶级音箱传出,反而有种特别的萌态。
“很棒!就是这样!再来一遍,声音再稳一点。”何雨柱鼓励道。
晓娥受到鼓舞,又认真地唱了一遍,这次连贯多了,音准也好了些。
轮到雨水了。小家伙接过话筒,完全忘记了刚才哥哥教的什么距离、气息,迫不及待地对着话筒就喊:“黑黑!飞飞!” 奶声奶气,毫无旋律,完全是自由发挥的宣言。
何雨柱被逗得哭笑不得,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小捣蛋鬼,你这不是唱,是喊口号呢!来来来,跟哥哥学,‘黑黑的——’”
就在何雨柱耐心地一遍遍教着,晓娥学得有模有样,而小雨水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时而胡乱唱两句,时而对着话筒呼呼吹气制造怪声,玩得不亦乐乎时,娱乐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更大的缝隙。
谭雅丽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她应该是被那奇异的、极具穿透力又异常纯净的歌声吸引来的,手里还沾着点面粉,显然是从厨房过来的。她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声音太好听,也太“怪”了,不像收音机里听到的任何一种。
然而,当她看到屋内的景象时,那份警惕瞬间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她看到了何雨柱蹲在两个小姑娘中间,耐心地教着、比划着。看到了晓娥那副小大人般认真学唱的模样,举着那个造型奇特的银色话筒,稚嫩的歌声虽然跑调却充满努力。更看到了小雨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拿着话筒当玩具,一边“啊啊呀呀”地乱叫,一边咯咯笑着,小脸蛋上全是纯粹的快乐。而墙上,那个巨大的白色幕布上,正随着歌声缓缓流淌着他们看不懂的、如同梦幻星空般的抽象光影(投影仪在播放设备的默认屏保)。
眼前这幅画面,充满了奇妙的科技感,却又流淌着最质朴的温情。孩子们的笑闹声、何雨柱温和的指导声、音箱里流淌的纯净音乐交织在一起。
谭雅丽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倚在门框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看着何雨柱不厌其烦地纠正晓娥的发音,又无奈又宠溺地任由雨水捣乱;看着晓娥因为唱对了一句而眼睛发亮;看着雨水因为自己制造的怪音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
“这孩子……”谭雅丽在心中低语,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充满了欣慰,“柱子是真疼她们。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看着怪高级的……不过,孩子们开心就好。” 她看着那发出美妙声音的银灰色设备和满屋子欢乐的场景,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管它哪里来的呢,能让孩子们笑得这么开心,能让柱子这么用心陪着,就够了。
她没有离开,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门口,成为了这幅温馨画卷的一部分,感受着这份由超越时代的科技所带来的、最纯粹的亲情与欢乐。空气里弥漫着歌声、笑声,还有窗外飘来的淡淡饭菜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而美好。柱子哥的这个“新玩意儿”,似乎让这个家,更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