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的打法毫无章程可言,枪法看着有许多破绽的地方,待到攻过去之时他却又能灵敏迅猛地荡回来。
王执安不能松懈半分,他眼眸一沉瞄准破绽之处迅猛刺了过去就在他挥枪抵挡时又调转枪头刺上了他的肩头。
琳琅闷哼一声,眼中的嗜血的光芒更盛几分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目光一直注意着两人交手的莫北臣脸色一沉,低声骂了句:“废物!”
他长臂轻抬,身后的南越军眼中闪着好战的光芒,身下的战马也有所感知,喘着粗气,马蹄焦灼地踏着,一道铿锵有力满是威严的命令响起:“攻城!”
一声令下,全军策马提枪上前攻城,谢如意一直留意南越军的动作,见他们丝毫不顾及对阵的规矩,眉头一拧,一跃下马背,下令道:“忠勇军听令,掩护侯爷,守住辽源城!”
“是。”
众将士面对南越军的小人行径也是十分恼火,如今得了令恨不得当下就将南越军杀个片甲不留,一时间马蹄声和长枪相接的声音响声不断,城外早已变成沙尘滚滚的肃杀战场,城中百姓屋门紧闭祈求着战争早些结束。
谢如意提着长枪同莫北臣打了起来,秦明则同阿律燕交手,吴素成提长枪横扫一众南越军在战场上破开一条道,似乎想要上前帮王执安。
“定国长公主不愧是女中豪杰,既有卓越的军事之才,武功更是让人生畏,怕是本王都不是公主的对手。”
莫北臣面对一次次攻来的长枪应付得有些吃力,目光闪着阴狠,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恨。
“既不是对手那就早些将你的项上人头交来。”
谢如意脸色一沉,长枪以长虹贯日之势向他袭去。
莫北臣仰身躲避,手中长枪一转刺到她的战马腹部,战马瞬间嘶吼倒地。
谢如意跃身而起又将长枪扫到他骑的战马马腿上,战马不堪疼痛往地下摔去,二人由马背上的对战转为平地对战。
“长公主当真是反应机敏。”
“算不得机敏,毕竟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莫北臣冷声一笑:“本王的脑袋就在这,若长公主有本事就来拿。”说完长枪就朝她劈去,如雷霆般的枪势夹杂着他的怒意。
另一边,王执安正同琳琅交手却听到吴素成大喝一声:“义父,我来助你!”
望着策马提枪朝他奔来的吴素成,他眉头一蹙,高声道:“别过来!”
却已来不及了,琳琅察觉到旁人入局脸色一沉,长枪就要朝来人刺去,千钧一发之际王执安也管不了许多,提枪策马上前抵挡,虽然救下了吴素成却被琳琅的长枪刺穿了肩膀挑落在地上。
“义父!”
吴素成神色大骇,策马就要上前却被一阵枪法荡开。
王执安一边忍着伤痛费力的迎接琳琅愈发凶猛的长枪,一边怒声斥道:“你上前来作甚!滚开!”
谢如意注意到了王执安处境危险,手上的强劲更强了几分,想要结束身前纠缠上前相助。
莫北臣被相接的强劲震得险些要握不住长枪了,就在长枪朝他刺来时他假意相避却并未有避开让长枪刺穿了他的肩头又迅速地朝谢如意洒出一包毒粉。
谢如意没料到他竟还有这阴险的招数,始料不及中了毒却还是忍着剧痛,将长枪拧紧一划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条厚重的伤痕。
“卑鄙小人尽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莫北臣疼得冷汗直流,一脚踢开毒发无力的谢如意,眼中闪着阴狠嗜血的眼神,并未提枪结果她的性命,冷笑道:“长公主,本王向来是敬重你们的就当是发善心让你们死的明白些。”
“你想说什么?”
谢如意神情厌恶地看向面前拿着长枪抵在她脖子上的男人,尽管已经毒发剧痛却始终咬紧牙关忍住不发出痛呼。
王执安注意到了谢如意的情况,目眦尽裂,枪势如虹却只是堪堪在琳琅的腹部刺出一道不深的伤痕,整个人也被击倒在地。
秦明却已然被那笑意盈盈的阿律燕击落了马,其他的忠勇兵想上前相助却为时已晚,秦明已经被他斩于马前。
忠勇军屡次让南越军败退的的阵法和布局却像是被看透一般,全军之人像是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般,尽管众人拼死试图杀多几个敌军却依旧逃不过一死。
谢如意和王执安望着战场的败局,神色震惊地看向那人,怒道:“是你!竟是你偷了我军的布防图给了南越军!是我们认人不清,认不出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害了全军兵士,害了城中百姓!”
“本侯杀了你!”
他怒起想要挥枪将他击杀却被琳琅一枪刺入心脏直直倒了下来,倒下来前他满是悲意地瞧向嘴角不断渗出鲜血的谢如意,心怀怨恨。
直到最后,既没有守好南境也没有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