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你恩将仇报,狼心狗……啊!!!”
贾旭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死。
谢承安盘膝而坐,倾刻炼化了贾旭的那一半内力。
他只觉得,一阵澎湃的力量逐渐融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喜得他嘤咛一声:
“这天魔功,果然神奇!”
“秘笈之后,还有数千字的蝇头小楷,我一直没来得及看,似是与传功的这位前辈有关。”
谢承安此时内伤痊愈,又吸取了贾旭的一半内力,此时这时终于有了工夫,静心去看那些蝇头小楷的字。
原来,这秘笈是肖红树偷偷抄录的手抄本。
正文之后,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她自己的修炼心得,和下山以来的心路历程。
谢承安读完之后,不禁心潮澎湃,泪如雨下。
“啊!这位肖红树前辈,原来也是……和我一样的!”
只见在秘笈的封底,还有一行肖红树用娟秀小楷写下的人生感悟:
“做女人吧!做不被定义的女人!”
谢承安内心剧震,盈盈下拜,嘤咛一声道:
“师尊!”
“弟子虽未见过您的面,但您如同一盏指路明灯,照亮了弟子的人生!”
“弟子今日遥拜您为师!”
“弟子必将继承您的遗志,做一个不被定义的……女……女人!”
穿戴完毕后,谢承安收起秘笈,眼底一寒。
“呵呵,刘铭,以你的下头好色,见了本世子的绝世之姿,只怕也会跟贾旭一样,急索登床吧?”
“你内力高强,到时我吸取你一半内力,再来杀你,便易如反掌!”
“贾旭之流,武功低微,还不足以令我横行江湖。为了保险,我还得先杀几个高手,吸取了他们的内力,再杀刘铭才行!”
“刘铭,你死期将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承安纵起轻功,身如鬼魅,飘然而去。
此时,广智麾下的武僧徒众,正由四面八方云集长安。
谢承安设下巧计,在进京道路上张网以待,专门诱捕道心不坚的武僧,只十数日工夫,便又吸取了不少内力。
此时,他的武功,与未受伤之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而他的雪肤花貌,也变得愈发深鱼落雁、避月羞花。任谁也再认不出,这国色天香的女子,竟是那阴鸷狠辣的霸总王爷谢承安。
谢承安这才重返长安,准备手刃刘铭,为自己报仇雪恨。
但是,刚回到长安城中,他就听到了一个炸裂的新闻。
皇帝竟然将玉隐公主令殊,许配给了刘铭!
怎么会这样?刘铭这厮,怎会如此好命,竟然成了皇家驸马?
谢承安秀眉微蹙,他决定去亲自问问薛令殊。
毕竟二人年龄相仿,虽是堂兄妹,但小时常在一起玩耍。
因为谢承安小时偷穿薛令殊的衣裙,谢承安还因此挨过他凉王老爹的毒打。
这天深夜,他展开轻功,直奔薛令殊清修的玉真观。
却见观中,灯火通明。
上百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那里叽叽喳喳。
“……好!丽丽集美说得太好了!”
“简直大快人心!”
“说得太对了!说出了我对天下男子的看法!”
谢承安心道:
“此处明明是令殊妹妹清修之处,她怎么会容忍这么多人在此聒噪?”
谢承安挤在人群之后,好奇地踮起脚来向前张望。
只见一个圆脸女子,两眼放光,正举着一个铁皮围成的喇叭,大声说道:
“男子这种生物啊,有的时候,你真不知道他们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明明如此普通,却又如此自信!”
“再说回白霓裳、苏解语、柳扶风三位集美的事。”
“抛开事实不谈,他们的老婆被人骗了,心情肯定非常不好。他们要还是男人的话,就应该哄着女子,让着女子!”
“别说他们的心力被奋斗耗干了。男人的精力难道就只有那么一点的吗?”
“再说了,奋斗,能用多大劲?”
此言一出,众集美齐声欢呼,掌声如雷。
“丽丽集美说得好啊!简直说到我心坎上了!”
“我支持杨丽丽集美担任集美盟京师分舵舵主!”
谢承安娇躯一震,嘤咛一声。
“啊,集美盟?”
“竟是集美盟在此处开会?”
“这集美盟弟子,个个都是美貌女子,才华横溢,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我也好想加入啊!”
“谢谢大家,我是杨丽丽!请大家支持我做京师分舵的舵主!”
杨丽丽下台之后,又一个圆墩墩的集美接过喇叭,走上台前。
“大家好,我是付秀儿!”
集美们又是欢呼一声。
付秀儿将腰一叉,气场全开地说。
“丽丽集美刚刚说得对!”
“男子啊,我简直太了解了!世上的男子,都是有点一钱就飘了,一飘了就挑三捡四。所以男子的奋斗,不就是为了挑三捡四吗?”
“你们知道吗,我的夫君柳翰林,前一阵子突然开始练武了!一开始我还想,哼,老柳终于为了配得上我而开始努力了。后来我发现不对。”
“集美们都知道,练武是好事,但是你一个中年男人,你突然练武做什么?还不是想要挑三拣四、三心二意?难道是想报效朝廷?”
“所以,我立即冷嘲热讽,说他这辈子也练不成什么武功,变着法的摧毁他的上进心……”
集美们再次七嘴八舌起来。
“付秀儿集美说得好啊!”
“付秀儿集美是我的嘴替!”
“我支持付秀儿集美当舵主!”
这时,刚刚下台的杨丽丽集美,突然阴阳怪气地插话道:
“哟,付秀儿集美就是因为这个,与夫君柳翰林和离的吧?秀儿集美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两年靠着写话本子和到处讲课,倒是博了些虚名,赚了些小钱。
可是在此之前,却是你夫君柳翰林用他的微薄俸禄,养了你足足十年呢!
你现在刚刚发迹,便对夫君狂施精神打压之术,逼他与你和离,你好另投年轻郎君怀抱,你未免也太恩将仇报了吧?”
一听两位候选人互相咬了起来,台下立时鸦雀无声。
付秀儿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涨红了脸道:
“集美们,我是跟夫君和离了没错,可是这能怪我吗?
柳翰林就是一条咸鱼,淡泊却没有志,宁静而走不远。他想干的,不一定能干好。你想让他干的,他一定干不好!
我们集美个个都是人中之凤,怎么能忍受向这样咸鱼一般的男子托付一生!
师尊有言,我们集美之道,如藤绕树,树死,则另择活树绕之!我做得难道有错吗?
更何,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你知道生育对于一个女人的伤害吗?”
众集美纷纷附和。
“对啊!早知道,付秀儿集美就不应该给他生孩子!”
“那柳翰林我见过,年纪轻轻便大腹便便,权势既不滔天,颜值也不逆天,如此咸鱼一般的人物,怎是我集美们的良配?”
“是的!我们集美向来都是如此的!能被我们集美依附一时,已经是他柳翰林的幸运了!他还想怎样?”
付秀儿一见,三言两语便令舆论倾向了自己,顿时信心大涨,呵呵冷笑地还击道:
“倒是你,丽丽集美。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参加家族表妹的婚礼时,可亲口跟你表妹说过,千万别信集美盟那一套,好好过好日子,早生孩子,这才是正经!这话,当场有许多人都听到了!
丽丽集美,你句句厌男,可心中着实将男子爱惨了。你不是不想嫁不想生,只是嫁不出去生不出来,似你这种两面三刀的集美,怎配做我京师集美的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