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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踏入嵩山派地界,四周山林寂静,唯有风声在林间穿梭。他放缓马速,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行至山脚下,便见几个嵩山派弟子巡逻至此,看到张无忌这副装束,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嵩山派地界!”一名弟子高声喝道。

张无忌不慌不忙,抬手取下斗笠,露出那张年轻却沉稳的面容,朗声道:“在下张无忌,特来拜访嵩山派掌门,还望诸位通传一声。”

众弟子听闻“张无忌”三字,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回过神来,忙道:“原来是张教主,失礼了!我这便去通传,还请张教主在此稍候。”说罢,匆匆往山上跑去。

张无忌下了马,牵着缰绳,静静等待着,心中暗自思索着等会见了嵩山派掌门该如何开口。

不多时,那去通报的弟子匆匆返回,身后跟着嵩山派掌门。掌门远远瞧见张无忌,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快步迎了上来,双手抱拳,恭敬道:“哎呀,张教主大驾光临,真是令我嵩山派蓬荜生辉啊!张某有失远迎,还望教主莫怪。”

张无忌也抱拳回礼,神色温和地说道:“掌门客气了,无忌此次贸然来访,还望掌门海涵。今日来,是有要事与掌门相商。”

掌门忙不迭地点头,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张教主里面请,咱们进厅内详谈,有什么事,慢慢说。”说着便引着张无忌往嵩山派内走去,一路上嘘寒问暖,十分热络。

到了厅中,掌门吩咐弟子上茶,待张无忌坐下后,才陪着笑脸坐在一旁,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揣测着张无忌此行的来意。

张无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后便直视着嵩山派掌门,神色严肃而诚恳。“掌门,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江湖大义,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华山、嵩山两派近日纷争不断,眼下元廷肆虐,我们若不能团结一心,又何谈抵御外敌,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他微微顿了顿,观察着掌门的神色,见对方微微皱眉,便继续说道:“两派相争,只会损耗彼此的元气,让元廷有机可乘。我希望掌门能放下成见,与华山派握手言和,咱们携手共进,一同抗击元廷,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张无忌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厅中回荡,目光坚定地等待着掌门的回应。

嵩山派掌门面色微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片刻后苦笑道:“张教主心怀天下,令张某敬佩。只是华山那帮人欺人太甚,上月竟派人劫走我派运往襄阳的粮草,此等羞辱,叫我如何轻易释怀?若就这样握手言和,我嵩山派日后在江湖上还有何颜面立足?”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况且两派积怨已久,就算我有意和解,华山派怕是也不会领情。”

张无忌目光坚定,抬手轻拍掌门的手背以示安抚:“掌门不必忧心!粮草被劫之事,我定会彻查清楚,给贵派一个公道。江湖险恶,难免有宵小从中作梗,故意挑起两派纷争。”他身子微微前倾,言辞恳切,“至于华山派那边,无忌愿以明教教主之名担保,定会亲赴华山斡旋。若他们仍不愿和解,我明教自会站在贵派这边主持公道。”

见掌门仍有疑虑,张无忌语气更加诚挚:“如今元军压境,襄阳城岌岌可危,粮草乃抗敌命脉。若两派能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押运粮草,既解襄阳之急,又能彰显两派大义,届时江湖声望必定更胜从前。”他展眉一笑,眼中满是期许,“还望掌门以大局为重,给武林一个团结抗元的机会。”

嵩山派掌门听了张无忌这番言辞,心中权衡再三,终是长叹一口气,微微颔首:“唉,张教主一番话字字在理,张某若再执意不肯,倒是显得狭隘了。也罢,便依张教主所言,我嵩山派愿意放下成见,与华山派和解。只是还望教主能尽快查明粮草被劫真相,给我派一个交代。”

说罢,他站起身来,对着张无忌一抱拳,神色郑重:“张某在此先谢过张教主从中斡旋,日后若有需要我嵩山派出力之处,定当义不容辞!”

张无忌微微颔首,指尖叩了叩案几,声音沉稳有力:“既如此,嵩山派也算入了抗元大局。豫州之地归我统辖,若掌门有意,可将门派迁至洛阳设立分舵。往后钱粮调配、军备训练,皆有明教统筹,总好过贵派单打独斗。”他目光扫过掌门若有所思的面容,又补了一句:“此番调解两派,也是为了整合力量。元廷虎视眈眈,武林各派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真正护住中原百姓。”

李掌门抬手虚拦,脸上满是热忱:“张教主奔波半日,天色将晚,无论如何也要在嵩山派歇上一晚再走!”他转头便吩咐弟子准备客房,却见张无忌摆了摆手。

“李掌门好意心领了。”张无忌抓起一旁斗笠扣在头上,起身时带起玄色劲装衣角,“华山那边还等着我去周旋,多耽搁一日,两派便多一分冲突的可能。”他跨步走向厅外,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沉稳声响。

李掌门追到廊下,望着张无忌翻身上马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既如此,张某便不强留了。”他抬手示意弟子取来一盏马灯,快步挂在马鞍旁,“山路不好走,这灯权当路上照明。”

张无忌点头致谢,扬鞭催马,马蹄声渐渐隐入暮色。李掌门立在山道上,望着那盏摇晃的灯火消失在林间,才缓缓转身,心中暗自思忖张无忌提议的分舵之事。

张无忌接过马灯,朝着李掌门拱手一礼,随即调转马头,扬鞭疾驰而去。夜色渐浓,山道崎岖难行,他借着马灯昏黄的光晕,在蜿蜒的山路上穿行。待下了嵩山,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地图,就着月光展开,目光锁定豫州通往雍州的路线——要从豫州赶赴雍州华山派,需一路向东,跨越数百里山河,即便日夜兼程,也得耗费两三天时间。

他深知此行刻不容缓,当下将地图收好,轻拍马腹,骏马嘶鸣一声,踏着夜色朝着东方狂奔。途经驿站时,张无忌顾不上休息,换了匹快马又继续赶路。一路上,星月交替,晨雾与暮色轮番掠过眼前,他啃着管家给的冷硬包子,渴了就捧起路边溪水喝上几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华山派,化解这场纷争。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在这漫漫长路之上,张无忌与时间赛跑,朝着雍州地界疾驰而去,身影逐渐融入苍茫的天地之间。

张无忌握紧缰绳,深知前路不仅遥远,更布满元军眼线。他刻意避开官道,专挑山间小径与隐秘的乡野小道前行。每至路口,总要警惕地观察四周,若见有元军士卒的身影,便立即翻身下马,牵着马躲进树林或草垛之中,待元军队伍走远,才敢重新启程。

夜幕降临时,他也不敢投宿客栈,往往寻一处偏僻山洞或废弃农舍稍作歇息。月色下,他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研究地图,规划着下一段行程,确保能最大限度避开元军的巡查。赶路时,一旦发现远处扬起尘土,或是隐约传来马蹄声,便迅速隐蔽,屏息凝神,直到确认安全后才继续赶路。

一路上,张无忌时而穿梭在密林深处,时而沿着溪流潜行,既要与时间赛跑,又要时刻保持警惕。他心中清楚,稍有不慎暴露行踪,不仅自身安危难保,两派和解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在这危机四伏的旅途上,他凭借着过人的机敏与沉稳,朝着雍州的方向艰难前行。

张无忌的玄色衣衫早已沾满尘土,胯下骏马也已气喘吁吁。整整两日半,他在山间小道迂回穿梭,饿了啃冷硬的干粮,困了就在马背上打盹,无数次与元军巡逻队擦肩而过。当他终于望见雍州地界特有的赤色山峦,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

暮色中的雍州边境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山道上零星散落着断箭残戈。张无忌摘下斗笠抖落草屑,将缰绳一紧,沙哑着嗓子对马匹道:“再撑撑,到了。”马蹄踏过刻有“雍州界”的界碑时,溅起的碎石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光,仿佛在为这场艰辛的跋涉画上句点。

张无忌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系在客栈门前的枣木桩上。踏入客栈时,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酒肉香气扑面而来,堂内嘈杂喧闹,桌旁坐满了往来客商与江湖汉子。他拣了个角落坐下,抬手唤来伙计:“一斤熟牛肉,一壶烈酒,再来间上房。”

伙计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张无忌又压低声音问道:“小哥,我初来贵地,听闻华山派声名远扬,不知门派离此地还有多远?”伙计擦着桌子笑道:“客官算问对人了!华山派就在城北八十里处,那山头常年云雾缭绕,好找得很。不过……”他左右张望一番,凑近了些,“最近两派闹得凶,您要是访友,可得小心些。”

张无忌心中一动,掏出几枚铜钱塞过去:“多谢兄弟提醒。对了,可知嵩山派与华山派究竟因何事起了争执?”伙计接过钱,眉飞色舞道:“听说是嵩山派一批运往襄阳的粮草在半路被劫,嵩山派咬定是华山派干的,两边都不肯松口,还约了日子要在华山脚下算账呢!”

话音未落,邻桌突然传来嗤笑:“就那帮人,争来争去也不见去打元军!”张无忌循声望去,见几个精壮汉子正大口灌着酒,面上满是不屑。他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议论,待酒菜上桌,匆匆填饱肚子后,便跟着伙计上了楼。今夜休整完毕,明日便要直面华山派这场风波。

张无忌微微眯起眼,望着窗外暮色中起伏的山峦,转头看向伙计,语气笃定:“此地便是韩城县吧?”

伙计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客官好眼力!咱们这客栈便在韩城县最热闹的西街口,您是头回来,怎的一下就猜中了?”

张无忌笑了笑,将手中地图折好收入怀中——这两日赶路时,他便对着地图反复确认路线,沿途州县早已在心中过了无数遍。“路过时瞧见城门匾额,字迹苍劲,倒是与传闻中的韩城颇为相符。”他随口应付两句,又问道:“不知从这里去华山派,走哪条路最稳妥?”

伙计一拍大腿,热情地凑过来:“客官问我可算问对人了!出了城往东北走官道,约莫三十里能看见座石桥,过桥后别往岔路拐,顺着山道一直往上,就能望见华山派的山门。不过……”他压低声音,脸上露出几分警惕,“最近两派闹得凶,那条道上时不时有两派弟子巡逻,您要不急着赶路,最好等消停些再去。”

张无忌神色未改,指尖轻叩桌面:“无妨,我自有分寸。”话音一顿,他目光如炬,直直看向伙计,“还有一事要问你,韩城县的百姓,可曾受到元军欺压?”说罢,他往桌上又添了几枚铜钱,“但说无妨,我也有法子让那些元军收敛。”

伙计猛地攥紧手中抹布,喉间溢出一声闷哼,面上青筋微微跳动:“何止是欺压!上个月元军在城西设了关卡,说是‘查验过往’,实则见着年轻力壮的男子就抓去充徭役,稍有反抗便当街毒打!”他压低声音,眼眶泛红,“李家娘子刚满十六岁的闺女,就被那些兵痞拖进营房……唉,如今百姓白天都不敢轻易出门,夜里更是提心吊胆。”

话落,伙计泄了气似的瘫坐在长凳上,苦笑着摇头:“咱们平头百姓,能有什么法子?报官?衙门早就被元军买通了!”

张无忌指节捏得护手铁件微微作响,小臂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沉声道:“放心,三日之后,韩城县不会再有元军欺压。”说罢将腰间革带紧了紧,腰间短刀随着动作轻晃,“你且告知百姓,这几日闭门不出,待我料理完此事,自会让元军再不敢踏入韩城半步。”

张无忌伸手探入腰间革带夹层,摸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冷硬道:“这些赏你。再问,当地衙门在何处?主事的官吏都有谁?”

伙计盯着桌上的银子,喉头滚动两下,咽了咽口水,赶忙凑近:“衙门就在城东十字街,青瓦红墙,门口蹲着两尊石狮子,老远就能瞧见!主事的是个姓王的县令,听说和元军走得极近,还有个捕头姓孙,专替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无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微微俯身,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们住哪?那姓王的县令和姓孙的捕头,各自的宅邸在何处?”说着,他又推了一锭银子过去,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伙计狠狠瞪了一眼,脸上满是愤恨之色,伸手抓过银子,语气带着浓浓的怨毒:“那姓王的县令住在城北的大宅子,雕梁画栋,门口还有元军把守,平日里作威作福,坏事做尽!那姓孙的捕头就住在衙门后面的院子里,狗仗人势,帮着县令没少欺压咱们百姓,不得好死!”

张无忌轻叹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忍与愤慨,他将手中剩余的几锭银子递给伙计,沉声道:“把这些银子分发给当地受难的百姓,让他们暂度难关。还有,这些时日,还得麻烦你叮嘱他们少出门,尽量躲在家里,莫要再受元军欺凌。若钱不够,或是有什么难处,就在东边的废弃厢房等我。我定会让那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劲装,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无忌迈步跨出客栈门槛,夜色已深,寒风拂面。伙计小跑着跟在后面,恭敬地在旁相送,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恩公仗义相助,小人还不知恩公贵姓?日后也好告知乡亲们,是哪位大侠出手搭救。”

张无忌微微转头,目光沉稳而坚定,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鄙人姓张。你照我说的去做,保护好百姓。元军之事,我定会解决。”说罢,他阔步向前,融入夜色之中,身影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

张无忌借着夜色的掩护,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梭在韩城县的街巷之间。避开了偶尔巡逻的元军小队,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衙门后面的院子。

院子四周高墙耸立,墙头上插着尖锐的竹刺,以防有人翻越。张无忌打量了一番地形,看准了墙角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脚尖轻点地面,身形拔起,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般轻盈地跃上了墙头。他蹲伏在墙头,警惕地观察着院内的动静。

只见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张无忌眯起眼睛,根据伙计提供的信息,判断着姓孙捕头所住的房间位置。确定方向后,他猫着腰,沿着墙头快速移动,随后看准时机,轻轻一跃,落入了院内的阴影之中。

他贴着墙壁,脚步轻缓地朝着那间亮着灯的屋子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当靠近窗户时,他缓缓探出头,朝屋内望去。

张无忌微微眯起双眼,体内阴阳真气飞速运转,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须臾间,掌心凝聚出数道无形气劲,他轻轻一挥袖,气劲如同一根根细针般无声无息地射出。

那些在院子里把守的侍卫毫无察觉,只觉得脖颈处微微一凉,紧接着便双眼翻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张无忌手法精妙,这阴阳真气所化之针,入体无声,却能瞬间封住侍卫们的穴道,让他们失去意识。

解决了院子里的侍卫后,张无忌拍了拍衣袖,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继续朝着那亮着灯的屋子潜去,脚步沉稳而坚定,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张无忌刚解决完侍卫,院子左侧捕头的宅院里便传来几道悦耳的声音。其中女声娇柔婉转,似是带着几分笑意。伴随着女子的笑声,还有男子的高声谈笑,间或有酒杯碰撞之声传来,显得格外喧嚣。

张无忌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些人在百姓饱受元军欺压之时,竟还在此寻欢作乐。他脚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飘去,准备会一会这鱼肉百姓的捕头,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张无忌隐匿在暗影之中,耐心等待着时机。不一会儿,厢房内传来一阵嘈杂的笑语声,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男子粗着嗓子道:“不行,老子尿急,先去方便下!”说罢,脚步声由远及近,孙捕头那肥硕的身影便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趿拉着鞋,醉眼惺忪地朝着院子角落的茅厕走去。张无忌瞧准机会,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般掠至孙捕头身后。还未等孙捕头有所察觉,张无忌的手掌已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孙捕头刚想惊呼,张无忌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他的嘴,冷冷道:“再叫,要你命!”孙捕头瞪大了双眼,恐惧瞬间蔓延至全身,酒意也醒了大半,只能拼命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张无忌见孙捕头眼神中满是恐惧,知道他暂时不敢声张,但留着他始终是个隐患。于是,他眼神一冷,手掌迅速抬起,在孙捕头的后颈处轻轻一敲。

孙捕头只觉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发出半点声响,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张无忌身手利落,动作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后,弯腰将孙捕头拖到一旁的阴影处,随后又迅速返回厢房的窗边,准备继续探查情况,看看还有哪些人与这孙捕头狼狈为奸,也好一并收拾。

张无忌伏在窗棂边,透过半掩的窗纸窥见屋内景象:三五个衣着华贵的官吏正搂着商女调笑,桌上杯盘狼藉,与城外百姓的凄苦形成鲜明对比。他敛去眼中怒意,凝神分辨屋内众人气息——商女们眼神怯生生,手腕脚踝还戴着铁链,显然是被胁迫卖笑,而那些官吏举止粗鄙,不时对商女动手动脚,口中尽是污言秽语。

“无辜者不沾因果。”张无忌暗自思忖,指尖凝聚阴阳二气,如鬼魅般闪入屋内。他身形快若闪电,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已连点七人周身大穴。被点之人顿时僵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张无忌五指如钩,虚点众人胸口,暗运九阳与乾坤大挪移相融的真气,只听几声闷响,几人脏腑瞬间如遭重锤,嘴角渗出黑血瘫倒在地。

“你们鱼肉百姓、勾结元军的账,今日便清算了!”张无忌冷喝一声,随手扯下桌布扔给瑟瑟发抖的商女们,“速速离去,莫要回头!”

张无忌确认屋内再无威胁,快步走向院子角落,单手拎起昏迷的孙捕头,将其像破麻袋般扛在肩头。夜色如墨,他足尖轻点屋檐,身形如鬼魅般在屋顶疾行,避开巡夜的元军,朝着城北县令宅邸飞驰而去。

寒风呼啸,孙捕头在颠簸中悠悠转醒,刚要挣扎,便被张无忌扣住命门,颈侧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僵住。“若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张无忌声音冷得似淬了冰,肩头微微发力,孙捕头喉间发出呜咽,只能任由对方拎着自己掠过街巷。

远远望见县令宅邸灯火通明,门口石狮子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张无忌眯起眼,将孙捕头重重摔在墙根:“待会若敢乱叫,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无忌将孙捕头扔在墙根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县令宅邸前的侍卫。他微微俯身,体内九阴真经与九阳神功融合而成的阴阳真气迅速运转起来。

双手微微一合又一张,掌心便凝聚出丝丝缕缕的无形气劲。他轻轻一扬手,那气劲便如同一根根细针般朝着侍卫们激射而出。那些侍卫正警惕地来回踱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噗”“噗”几声轻响,气针精准地刺入侍卫们的穴道。侍卫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发出呼喊,便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解决掉这些侍卫后,张无忌拍了拍衣袖,转头看向还瘫倒在墙根、瑟瑟发抖的孙捕头,冷冷地说道:“走!进去会会那位王县令。”说罢,他一把拎起孙捕头,如拎小鸡般轻松地越过院墙,潜入了县令的宅邸之中。

张无忌悄无声息地潜入宅院,目光一扫,便发现几个侍从小厮仍在院中走动。他深知夜长梦多,不容有失,当下运起乾坤大挪移,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院中,所过之处,风声都未带起丝毫。眨眼间,他已来到一个小厮身后,手指如电,点向小厮的穴道。小厮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张无忌身形再闪,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接连点向其他侍从小厮。那些小厮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瘫倒在地,陷入昏迷。不过瞬息之间,原本还偶尔有人影晃动的院子,变得寂静无声。

张无忌停下身形,微微喘了口气,目光望向亮着灯光的主屋,心中暗道:“接下来,便该是那王县令了。”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拎在手中、吓得面如土色的孙捕头,低声喝道:“待会给我老实点!”说罢,便朝着主屋走去。

张无忌隐于窗边阴影,透过窗棂缝隙向内窥视。屋内烛火摇曳,王县令身着锦袍,正端坐在桌前,双眼微眯,专注地看着手中账本,不时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似在盘算着什么。

只见他时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时而又微微皱眉,似对账本上的某些数字不太满意。过了一会儿,王县令放下账本,唤来一旁的家仆,低声吩咐了几句。家仆领命后匆匆离去,王县令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张无忌心中暗忖,这王县令定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暂且先按兵不动,且看他还耍什么花招,再一并清算他与孙捕头的罪行,让这一方百姓免受其害。想到此处,他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屋内的王县令,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张无忌敏锐地察觉到那名离去的家仆竟朝着自己藏身的方向走来,心中一紧,当下不敢有丝毫迟疑。他运起乾坤大挪移,身形化作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几乎在瞬间便闪到了家仆身前。

家仆刚抬起头,还未看清眼前的状况,张无忌的手指便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戳向他身上的穴位。随着指尖轻轻一点,家仆的身子猛地一僵,双眼圆睁,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却连发出一声呼喊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厥。

解决掉家仆后,张无忌迅速将他的身体拖到一旁的暗影之中藏好,随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到窗边,继续观察屋内王县令的动静,准备等待合适的时机,一举将这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拿下。

张无忌听到王县令那野心勃勃又愚蠢至极的话语,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神情淡然,眼神中满是讥讽。他运起乾坤大挪移,瞬息之间便瞬移到了主屋内,悄无声息地在王县令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此时的王县令,仍沉浸在自己那荒诞的美梦中,双眼放光,脸上还挂着贪婪而得意的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到屋内已经多了一个人。他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继续喃喃自语,仿佛那韩城乃至更多的地方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无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丑态毕露的家伙,心中杀意涌动,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决定先好好戏耍这贪官一番,再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轻咳了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王县令,冷冷地说道:“王大人,好一番宏图大业啊,只可惜,你怕是没机会实现了!”

王县令猛地回过神来,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玄色劲装、头戴斗笠的神秘人。对方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来自幽冥,让他不寒而栗。

“你……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这里!”王县令声音颤抖,强装镇定地喝道,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试图拉开与张无忌的距离。他的双手在桌下微微颤抖,眼睛四处扫视,妄图寻找可以求救的机会或是防身的物件。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那些肮脏勾当,今日便要到此为止了。”张无忌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者。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王县令的一举一动,让王县令感到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王县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的惊恐之色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副淡然的神情。他微微坐直身子,整了整衣衫,目光平静地看向张无忌,开口道:“阁下突然闯入本官府邸,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是听了方才我那几句胡话,便信以为真?我不过是酒后妄言罢了,当不得真的。阁下若是缺钱,尽管开口,我府上钱财虽不多,但也能满足阁下所需,还望阁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可紧握成拳的双手,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张无忌冷哼一声,身影一闪便瞬移到了桌前,如渊的目光死死锁住王县令。他双手撑在桌上,微微俯身,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压得王县令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吗?听闻阁下要与华山派勾结,甚至夺取了韩城还想自立门户,你这算盘倒是打的好,但在下也颇感兴趣。”张无忌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惜啊,你这等狼子野心之人,妄图祸乱一方,断不能留!”

王县令脸上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方才那番话,实乃小人一时糊涂,酒后失言!绝无此意!”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脸上满是恐惧与哀求之色。

张无忌冷哼一声,对王县令的求饶充耳不闻。他脚步沉稳地走到椅子旁,站定后与王县令保持着三米的距离。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王县令惊恐的脸庞,随后左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内力如绳索般朝着蜷缩在门口的孙捕头掠去。

孙捕头原本还心存侥幸,想趁着张无忌与王县令对峙时偷偷溜走,却没想到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将他整个人扯得飞了起来。他在空中翻滚了几下,便重重地摔在了主屋的地面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王大人,你可认得此人?”张无忌冷冷开口,眼神中满是嘲讽,“你们二人狼狈为奸,鱼肉百姓,今日便要一并清算!” 王县令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孙捕头,脸上血色尽失,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县令满脸惊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开口:“大侠饶命,饶命啊!我愿将元军军营确切位置告知于您,还有华山派内部分裂的隐秘之事,他们如今分为两派争斗激烈,为了秘籍和掌门之位已死伤不少人。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知无不言!”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很快变得红肿,眼神中满是乞怜与慌乱。

张无忌双手抱胸,眼神冰冷,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之色,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那声音虽轻,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令王县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王县令不敢有丝毫耽搁,忙不迭地说道:“元军军营就在韩城以北三十里的山谷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武器装备也十分精良。至于华山派,如今内部分为两派,一派以长老莫天为首,主张与朝廷合作,借助朝廷的力量壮大华山派;另一派以弟子陆风为核心,坚决反对与朝廷勾结,主张匡扶正义,行侠仗义。两派之间明争暗斗,已经死伤了不少人,华山派如今也是乌烟瘴气,不复往日的辉煌了。”说完,王县令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张无忌,眼中满是忐忑,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惹得张无忌不满。

张无忌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紧盯着王县令,沉声问道:“华山派的二老呢?

王县令被张无忌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忙不迭地回答道:“大侠有所不知,自华山派十年前的那场内乱后,那高矮二老向来特立独行,不怎么参与门派内的纷争,一直保持中立,谁也不帮。但他们武功高强,在华山派中威望颇高,两边的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说罢,他又赶紧磕了几个响头,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

张无忌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王县令,话语如冰锥般刺出:“你先前还想着独掌华山派,如今派中分裂,以你自己的能力,又怎会做到,莫不是藏有筹码?”

王县令心中一紧,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了几下,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大侠,小的哪有什么筹码,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小的哪有本事掌控华山派,那华山派高手如云,小的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他眼神闪烁,不敢与张无忌对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衣角,显露出内心的极度慌张。

张无忌眼神锐利如鹰,向前踏了一步,周身散发的气势愈发压迫。他一字一顿,冷冷吐出一个“说”字,声音低沉却似重锤般敲击在王县令心头。

王县令吓得肝胆俱裂,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哭丧着脸喊道:“大侠饶命!我说,我说!我是有和华山派里的人勾结,那人是华山派的执事弟子,他偷了门派里的《紫霞秘籍》下册,答应只要我给他足够的钱财和势力支持,就把秘籍给我,助我掌控华山派……求大侠饶命啊!”

张无忌目光如电,紧紧锁住王县令,厉声问道:“那执事弟子是否与莫天一伙的?”

王县令身体剧烈颤抖,忙不迭地点头,带着哭腔说道:“是……是的,大侠。那执事弟子名叫赵霖,本就与莫天来往密切。十年前,那华山派的原任掌门正在参悟一本剑谱,闭关修炼,不得监视门派各项事物时,他趁机去藏书阁偷了《紫霞秘籍》下册后,想借此换取更多好处,莫天也知晓此事,还命他与我合作,想等事成之后,再从我们手中夺过秘籍,他好独霸华山派。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张无忌微微颔首,神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原来如此,你们这帮蝇营狗苟之徒,为了私利不择手段,华山派的清誉都被你们玷污了。”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王县令和地上瑟缩的孙捕头,冷冷道:“莫天等人的行径,我自会去讨个说法,至于你们,也别想逃脱应有的惩罚。”说罢,双手抱胸,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县令“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闷响,他双手合十,高高举起,不住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声,转眼间额头已红肿一片。“大侠,大侠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这等错事。求大侠网开一面,放小的一条生路吧!小的愿意将所有钱财都献给大侠,只求大侠能饶过小的这一回。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小的死了,他们可怎么活啊!”他涕泪横流,脸上满是恐惧与哀求之色,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崩溃。

张无忌眼神如冰,冷冷地看着跪地求饶的王县令,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你口口声声说上有老下有小,那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鱼肉的百姓?他们上下老小的死活,你怎么就不管不顾了?你搜刮民脂民膏,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今你这般求饶,不觉得可笑吗?”他微微向前倾身。

张无忌眼中寒芒一闪,不再听王县令那毫无诚意的求饶之词。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手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无比地点向王县令身上的几处要穴。

王县令只觉身上几处地方猛地一麻,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便感到浑身的力气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张无忌,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张无忌看着瘫倒在地、如同废人一般的王县令,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便是你为非作歹的下场,今日且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好好尝尝作恶的后果。”说罢,他转身看向一旁吓得面无人色的孙捕头,眼中杀意涌动,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张无忌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蜷缩在一旁的孙捕头,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他的内心。孙捕头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恐的双眼死死盯着张无忌,嘴里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都是听王县令的吩咐,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他双手抱头,身体紧紧地贴在墙角,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然而在张无忌强大的威压下,这一切都是徒劳。

张无忌面沉似水,左手迅速汇聚磅礴内力,那手掌周围隐隐有气流盘旋。他长臂一伸,如鹰爪般精准地抓住孙捕头的衣领,猛地将其整个人提起。

孙捕头双脚离地,在空中徒劳地蹬踹,双手死死拽住张无忌的手臂,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布满血丝,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大侠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为大侠您效力!”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鼻涕也淌了一脸,狼狈至极。

张无忌冷哼一声,内力稍稍一震,孙捕头便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你助纣为虐,鱼肉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张无忌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怜悯。他微微运力,侵入孙捕头体内的内力如同一股暴虐的洪流,在其经脉中横冲直撞。

孙捕头瞬间脸色涨得紫红,双眼暴凸,原本惊恐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得近乎狰狞。他想大声惨叫,可喉咙却被痛苦扼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那侵入的内力所过之处,经脉寸寸断裂,犹如朽木被强风摧折。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四肢痉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体内乱刺。不一会儿,口鼻中便溢出丝丝鲜血,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气息越来越微弱。

在张无忌那股强大内力的持续破坏下,孙捕头的挣扎越来越弱。他的身体不再剧烈抽搐,只是偶尔微微颤动一下,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瞳孔开始涣散。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痛苦与恐惧之中。随着最后一口气息吐出,孙捕头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头无力地垂向一侧,气绝身亡。

张无忌将他的尸体随手扔在一旁,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扫了一眼地上王县令那残废的身躯,冷冷说道:“这就是为恶的下场。今日且留你一条命,好好去忏悔你的罪孽。”说罢,他转身迈步,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王县令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绝望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张无忌身形一闪,再度出现在主屋内,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他目光如炬,冷冷地落在瘫倒在地的王县令身上,声音低沉而威严:“把你全部身家拿出来,接济百姓。你为祸一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如今是该吐出来的时候了。”

王县令惊恐地抬起头,脸上满是哀求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侠,小的……小的哪还有什么身家,都……都被我花光了。”

张无忌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你若不说实话,下一个就和孙捕头一样的下场。我念你还有几分用处,才留你一命,别不识好歹。待到华山派纷争事了,我会亲自回韩城打探情况,若是发现你没有照做,天涯海角,我也定取你性命。”

王县令被张无忌的气势所摄,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小的有!我在城西的地窖里藏了些金银财宝,还有田契房契,都愿意拿出来,都愿意拿出来!”

张无忌微微点头:“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若是百姓能得到妥善安置,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王县令瘫倒在地,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张无忌施展轻功,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几个起落便回到了那间客栈。他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寂静。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微微闭目,回想着今晚发生的种种。

王县令和孙捕头的恶行令他义愤填膺,华山派的内斗又让他觉得麻烦棘手。他深知,要解决这些事并非易事,尤其是华山派背后说不定还牵扯着更多势力。想到要接济百姓的事,他又暗自思量,王县令是否真会乖乖交出财物。

他轻叹一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前路如何,他都要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百姓一个太平。稍作休息后,他便准备养精蓄锐,为接下来前往华山派的行程做打算。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客栈前的石板路上。张无忌一身劲装,牵着马从客栈中走出。店里的伙计眼尖,瞧见张无忌要走,赶忙小跑过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张爷,这是要去哪?”

张无忌微微抬眸,目光平静而沉稳:“去华山。”

伙计一听,想起昨晚张无忌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张无忌看着伙计,语气平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交代给你的事还需你费心,之后还会有人发放银子接济百姓。待到事了,我会亲自回韩城看看。”

伙计忙不迭地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张爷派的是何人?”

张无忌嘴角微微勾起,似有似无地一笑:“就是你昨晚说的王县令。他犯下诸多恶行,如今让他拿出些钱财来弥补过错。你只需协助他,将银子妥善发放下去,莫要让那些该得的百姓受了委屈。”伙计恭敬地抱拳,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诚恳地说道:“小的记下了,只是华山一路山高水远,况且门派之中内斗不断,还望张爷一路小心。华山派鱼龙混杂,那些人动起手来可不会手下留情。张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在这韩城地界,多少还是能帮上些忙的。”说罢,他又微微躬身,表达着自己的关切与敬意。

张无忌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暖意,算是对伙计的关心表示领情。他走上前,熟练地牵过马匹,轻抚马鬃,随后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地骑坐在马背上。

他轻轻一提缰绳,双腿轻夹马腹,那匹马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一路扬起大片尘土。张无忌身姿挺拔,在马背上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很快便消失在伙计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条弥漫着尘土的道路,诉说着他离去的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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