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甩下离婚协议书的瞬间，宴会厅里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王霸之气”冻住。
此时四大战将笔直地站在他身后，像四座黑色的雕塑一样，秦家众人或恐惧或委屈，没人敢出声，宾客们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惹恼这位突然“觉醒”的“龙王”。
而角落里的张凡，看着眼前这场堪比小短剧巅峰的装逼戏码，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掏出手机给萧辰的“演技”打个分。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心里暗忖：“演得倒是挺投入，龙徽章、黑金卡片、离婚协议，道具准备得比专业剧组还全，可惜啊，你活在21世纪的法治社会，不是你那本赘婿小说里的江湖。”
萧辰还在台上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快感，对着秦研放狠话：“别磨蹭！签了字，拿着钱，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让你连江城都待不下去！”
他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狠戾，试图用气势彻底压垮秦研。
张凡听着这话，心里着急几分，趁没人注意自己，快步闪到宴会厅僻静的走廊角落，压低声音拨通了秦雪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语气焦急地问：“大姐，你们还不行动吗？萧辰都快把‘龙王殿’的招牌挂脸上了，再等下去，他说不定要当场宣布‘统治江城’了！”
电话那头传来秦雪淡定的笑声，带着几分轻松：“着急什么？现场早就被我们布控好了——门口有两组便衣，宴会厅四个角落各有一人，连停车场都安排了人，他跑不了。”
她顿了顿，解释道：“不过我们查到，他那四个战将里有两个是外籍人士，持的是旅游签证，按规定，没有确凿的违法证据，我们不能随便动手。现在国家推行144小时免签政策，正是“china travel”热潮中，所以得等他们先有实质性动作，比如持械威胁、动手伤人，这样抓起来才名正言顺，后续也不会有外交麻烦。”
“原来如此。”张凡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宴会厅里还在“耀武扬威”的萧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内心oS瞬间拉满：“龙王是吧？殿主是吧？装逼是吧？哥们一个举报电话，等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看你还能不能装得起来！”
挂了电话，他刚要转身回宴会厅，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顾景深吓了一跳。顾景深凑过来，一脸八卦地探着脑袋：“你刚给谁打电话呢？我听你提‘行动’‘布控’，该不会是给小雪打的吧？”
“嗯，跟她汇报一下现场情况，确认下他们的准备。”张凡点点头，没多想，随口答道。
可他话音刚落，顾景深就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表情严肃得像要断交：“凡子，你回头必须把小雪的号码删掉！绝对不能再跟她私下联系！”
张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挣开他的手，一脸懵逼地问：“为什么啊？秦雪是警察，咱们跟她对接案情，留个号码不是很正常吗？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正常个屁！”顾景深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国民渣男’啊！周雨柔跟你一起创业，对你死心塌地；柳如烟天天跟你改代码，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宋知薇家那么有钱，还对你念念不忘；林晚意更不用说，你护着她的样子谁都看得见；还有那个带孩子的单身妈妈夏沁怡！”
他掰着手指头数完，越说越激动：“你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女生，跟你扯上关系的没一个能全身而退！我可不能让小雪也陷进去！她是我女朋友，单纯得很，你别祸害她！”
“大哥！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张凡彻底无语了，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跟秦雪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她是警察，咱们是证人，对接案情而已，你想什么呢？”
他看着顾景深一脸“我不信”的表情，心里更是不爽。
想当初，顾景深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海王”，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身边永远围着一群莺莺燕燕。
怎么到了他这儿，正常的工作联系都被诬陷成“祸害别人”了？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删！”顾景深态度坚决，像个护食的小狗，“小雪那么好，你不能跟她走太近。以后有案情，你跟我对接，我再转达给她，绝对不能让你们私下联系！”
张凡看着他较真的样子，又气又笑，只能无奈妥协：“好好好，删删删，以后不跟她私下打电话行了吧？不过你也别太紧张，秦雪眼里只有工作，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顾景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还差不多。走，咱们回去看看，那‘龙王’是不是还在装逼，我倒要看看，他等会儿看到警察，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两人并肩走回宴会厅，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萧辰正拿着那部卫星电话，对着听筒大声喊：“把我的私人飞机调到江城机场！再准备一套最高档的西装，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直接去国外，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
他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语气里满是炫耀，仿佛自己马上就要登上私人飞机，离开这个“配不上他”的小城。
秦研看着他这副样子，终于彻底心死。她拿起地上的笔，不再犹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她将协议书推回给萧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字我签了，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我家人面前。”
萧辰拿起离婚协议书，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递给身边的战将：“收好，找个好点的律师尽快帮我办好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