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豪车展厅里,黑色的加长林肯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车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车窗贴着最深色的防爆膜,将车内的景象彻底隔绝。厉沉舟站在车旁,左手紧紧搂着苏晚的腰,右手牵着苏柔的手,指尖还沾着刚从饰品店买来的“血旗”——那面暗红色的旗帜上绣着狰狞的骷髅图案,边缘缀着银色的流苏,是他特意挑选的,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唬人”。
“就这辆了。”厉沉舟朝着销售经理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他甚至没问价格,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黑卡,“刷卡,现在就办手续。”
销售经理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厉先生放心,手续我们马上办,保证让您今天就能开上新车!”
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看着眼前的加长林肯,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她能感觉到厉沉舟身上越来越重的戾气,也能看到他眼底越来越膨胀的欲望,可她不敢说,只能强装顺从地挽紧他的胳膊。
苏柔则满眼兴奋地摸着林肯的车门,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沉舟,这辆车真好看!以后我们就能坐着它到处去了,再也没人敢看不起我们了!”
厉沉舟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当然,跟着我,以后比这好的东西还多着呢。”
手续很快办好,厉沉舟搂着苏晚和苏柔,率先坐进了林肯的后座。车内的空间宽敞得惊人,真皮座椅柔软舒适,中间的小桌板上放着冰镇的香槟,车顶的星空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营造出一种奢华又疏离的氛围。
“开车。”厉沉舟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道。
车子缓缓启动,刚驶出展厅,就看到十几辆黑色的轿车跟了上来,每辆车里都坐着两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手里握着棒球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这些都是老陈安排的人,厉沉舟特意让他们跟在后面,只为了彰显自己的“威风”。
苏晚看着窗外缓缓倒退的街景,又看了看身边意气风发的厉沉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轻声说:“沉舟,我们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引人注目才好。”厉沉舟拿起桌上的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苏晚和苏柔各倒了一杯,“只有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好惹,才没人敢来招惹我们。你忘了以前我们是怎么被欺负的?现在我就要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他说着,举起酒杯,对着苏晚和苏柔扬了扬:“来,干杯!祝我们以后越来越好,永远没人敢欺负!”
苏柔和他碰了碰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香槟,眼神里满是憧憬;苏晚却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一丝甜腻,可她尝出的,却是苦涩的味道。
车子缓缓行驶在市中心的街道上,加长林肯的出现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好奇和羡慕。厉沉舟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人群,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得意,他甚至打开车窗,把那面“血旗”挂在了车窗上,暗红色的旗帜在风里飘扬,引来路人一阵惊呼。
“看到了吗?”厉沉舟转头看着苏晚和苏柔,语气里满是炫耀,“这就是权力的滋味,这就是别人对我们的敬畏。以后我们会拥有更多,会站在更高的地方,让所有人都仰望我们!”
苏柔用力点头,眼神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苏晚却只是沉默着,看着那面在风里飘扬的“血旗”,只觉得那暗红色像极了工厂里的血渍,刺得她眼睛生疼。
车子继续前行,保镖的车队紧紧跟在后面,形成了一道极具威慑力的风景线。厉沉舟靠在座椅上,搂着苏晚和苏柔,感受着她们的顺从和依赖,心里的欲望和野心越来越膨胀。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沉溺在这种“威风”里,再也回不去了。
而苏晚和苏柔,就像被他牢牢攥在手里的棋子,只能跟着他,在这条充满虚荣和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再也看不到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