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立刻断定那贼就是许大茂,
带着保安队直接冲进许大茂家。
“砰”的一声,刘光天踹开了许大茂的房门。
“许大茂,那天的小贼是不是你!”
“老实交代!”
刘光天毕竟年轻,直接上门质问,
手头又没确凿证据,
反倒让许大茂有了反击的余地。
“刘光天!”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带人私闯我家,也太过分了吧!”
许大茂冷冷地看着刘光天,语气强硬。
“许大茂,别装糊涂!”
你手臂和腿怎么伤的?
是不是那晚从内院墙头摔下来弄的?腿是不是我踢断的?”
面对半残的许大茂,刘光天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瞎扯什么!”
我手脚都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关你什么事?
你要给我付医药费吗?”
许大茂丝毫不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才胡说!”
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在撒谎!
你就是那晚想溜进内院的小贼!
别想抵赖!”
刘光天已认定许大茂就是那贼。
许大茂不屑地嗤笑:
“你说是就是?”
证据呢?
没证据我告你诽谤。
有本事你报警啊,
看警察抓你还是抓我。”
他态度强硬,刘光天反而迟疑了。
如果真报警又没证据,
自己带人闯民宅可就麻烦了。
“哥,我们先走吧。”
“去找柱爷。”
刘光福凑到刘光天耳边低声劝道。
“许大茂,你等着!”
刘光天丢下一句狠话,带人灰溜溜地走了。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许大茂朝他们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何雨柱家里。
刘光天把许大茂受伤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还描述了他刚才嚣张的态度。
何雨柱托着下巴,一言不发。
许大茂这小子自从刑满释放回到四合院后,
一直表现得挺低调。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家中,也不出门找工作。
联想到四合院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许大茂的嫌疑实在太大了。
正如刘光天所言,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何雨柱回想起那天贾张氏被横梁砸断腿时,许大茂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
此时,何雨柱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证据不证据的,他并不在意。
他只想知道许大茂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许大茂是想报复贾张氏一家,那与何雨柱关系不大,他也懒得插手。
但要是许大茂想将气撒在自己身上,何雨柱绝不会对他客气。
“解成,解放,”何雨柱对阎解成和阎解放说道,“你们俩去给我盯住许大茂,一天二十四小时,我都要知道他在做什么。”
“是,柱爷!”兄弟俩立刻应下。
谁都知道,替何雨柱办事好处不少,保安队里的人都抢着做。
三天以来,许大茂一直待在家中,除了去医院换药,几乎足不出户,连吃饭都靠干粮解决。
经历了一年的牢狱生活,他的忍耐力比一般人强得多。
“哥,你说许大茂整天在家做什么?他家连彩电、收音机都没有,不闷吗?”
“我哪知道,别说了。
柱爷叫我们盯着他,我们盯着就是。
他不出来更好,省得我们到处跑。”
阎解成和阎解放两人就站在许大茂家门口,大摇大摆地监视着他,时不时还嗑瓜子闲聊。
这哪里是暗中监视,分明是看守所老大爷的架势。
许大茂早就注意到这两兄弟。
就凭他俩的监视水平,想不被发现都难。
此时,许大茂正在家里喝闷酒。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再在四合院待下去了。
阎解成、阎解放来监视自己,刘光天是没这个脑子的,能派他们来的只有何雨柱。
既然何雨柱已经注意到自己,别说实施报复计划,连继续待下去都难了。
许大茂已经在考虑溜之大吉。
他深知何雨柱是个狠人。
当年李副厂长想整何雨柱,叫来轧钢厂保卫科十几号人,结果原保卫科科长郑长龙至今腿脚不便,还有些痴呆,就是当年被何雨柱打出来的后遗症。
一个刘光天就把许大茂打得哭爹喊娘,他更不敢想象,如果被何雨柱抓到把柄,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许大茂猛地站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
“不行,我得走!”
除了四合院的房子,许大茂对其他东西毫无牵挂。
他既无工作,理论上到哪儿都一样。
他在家里翻找一阵,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带上干粮,又从床下隐蔽处取出最后的一点存款——仅五十多元。
这还是许父许母离开时没来得及带走,被许大茂扣下来的。
他曾有一次流落街头,差点饿死。
那次经历让他对饥饿记忆犹新,心生恐惧。
这一次,许大茂早早就做足了准备。
他上街买了不少干粮,全都背在身上。
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跟在他身后,继续监视。
许大茂知道他们跟着,于是故意七拐八绕,想甩掉他们。
可他腿上有伤,拄着拐杖走不快,根本甩不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实在没办法,许大茂一头钻进了家国营饭店——是家烤鸭店。
店里的店员老六认得他,见他拄拐杖、右臂缠着白布,吃了一惊:“许先生?您都一年没来了,您这是……”
许大茂应付道:“老六,我出去了一年,今天刚回来。
二楼包间还有空吗?”他跟着店员上了二楼。
阎家两兄弟身无分文,工资都上交给了三大爷,自然不敢进烤鸭店,只能在外面干等。
许大茂原打算从另一头的楼梯下去,从后门溜走,甩掉那两个傻兄弟。
可经过一间包间时,他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许大茂停下脚步,走近玻璃窗一看——竟是李民和尤凤霞!
“这不是李民跟尤凤霞两个孙子吗!”许大茂想起自己就是被这两人害得丢掉工作、家财散尽,从此厄运连连。
他“哐当”一声推开门,冲了进去。
李民和尤凤霞都吓了一跳。
李民惊讶地问:“许大茂?你不是进牢里了吗?你也出来了?”
许大茂冲上去一把揪住李民的衣领:“李民,你还我血汗钱!”
李民讪笑着:“大茂兄弟,别激动嘛,有话好好说,这儿还有女士看着呢,给我点面子。”
尤凤霞也站起来,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轻笑道:“是啊大茂哥,都是老熟人了,别这么冲动。”
许大茂被她一说,冷静了些。
毕竟自己现在也处境艰难,真拿李民没办法。
他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李民立刻笑着招呼:“这就对了嘛。
来来,许老弟请坐。
尤小姐,麻烦给许兄弟倒杯酒。
大家也算患难与共,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许大茂与李民勾肩搭背,还是老一套。
一桌好菜摆在眼前,香喷喷的烤鸭勾人食欲。
许大茂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顿饭了,心想不吃白不吃,便坐了下来。
“来,大茂兄弟,喝一杯。”尤凤霞亲自倒酒,递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接过杯子,瞥了眼冲他抛媚眼的尤凤霞,心中冷笑:又想用美人计?我倒要看看你们耍什么把戏,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一饮而尽。
“好,爽快!”李民拍着许大茂的肩膀,满脸堆笑,“许老弟还是这么痛快,老哥没看错你!”
“李民,少来这套,你还以为自己是轧钢厂副厂长?”许大茂冷嘲热讽,“轧钢厂现在不景气,别说你现在无业,就算还是副厂长,早晚也得下岗。”
李民不以为意,反而指着许大茂受伤的手脚问:“许老弟,你这手和脚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不小心摔的。”许大茂不耐烦,“你们到底还不还钱?我工作丢了,没钱吃饭,要是饿死了,绝饶不了你们!”
李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很快恢复笑脸:“许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知道你刚出来,咱们这种人,从牢里出来谁还要?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尤凤霞在一旁附和:“是啊,我之前想回厂里,被门卫赶出来,别提多丢人了。”
两人一唱一和,许大茂渐渐放松了戒备。
“哎,谁说不是。”许大茂叹气,“何雨柱,你们知道吧?”
李民脸色一冷:“当然知道,不就是以前食堂那个厨子?要不是我提拔,他能有今天?忘恩负义!”
许大茂心里不屑,但还是接着说:“何雨柱现在是京城里的大爷,四合院的一把手,说一不二。
我在院里都待不下去了,你们说我惨不惨?”
“是是是,许兄弟确实不容易。”李民一边说,一边给尤凤霞使眼色。
尤凤霞心领神会,端起酒杯:“大茂兄弟太不容易了,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扭转乾坤。”
许大茂又一饮而尽,低声叹道:“不瞒你们,我在院里真待不下去了,得罪了何雨柱,以后可能回不去了。”
李民一听,眼睛一亮,拍手道:“这不赶巧了么?”
“许老弟,我和凤霞刚才正聊到金陵去创业的事。”
“你要不要也加入?”
李民直接向许大茂发出邀请,请他一同离开京城前往金陵。
“金陵?”
“创业?”
“李老哥,你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