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希望驻地的钢铁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名单上剩余的掠夺者据点。
西边的“乱世豪杰联盟”,依托一个废弃的物流中心,奴役着大约八百人进行物资分拣和手工制造。当五百架直升机如同乌云般压顶,其头目试图凭借复杂的地形负隅顽抗,结果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击就被精准的火力直接端掉了指挥点,剩下的成员立刻作鸟兽散,大部分跪地投降。
北边的“铁拳会”和“荒野狼”,规模较小,各自奴役着三四百人,在绝对的武力差距面前,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组织起来,望风而降。
南边的“复兴军”和“自由之翼” 稍微麻烦一点。“复兴军”确实有些旧时代的军事背景,只是个军迷爱好者,构筑了相对完善的防御工事,甚至有几门老旧的火炮。但在希望驻地绝对的数量优势和精准的空中打击下,那些工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撕碎。而“自由之翼”则试图化整为零潜入山林打游击,却被装备了热成像和无人机的希望驻地小队一个个揪了出来。
基本上没遇到像样的反抗。
这并不奇怪。当五百架武装到牙齿的直升机悬在头顶,当超过千支枪口冰冷地指着你,任何理智尚存的人都知道,动,就是死。希望驻地的队员们也严格执行着李默的命令:投降不杀,敢动就直接开火,绝不含糊!
清扫过程中,解救出来的被奴役同胞数量,一次次冲击着李默和所有队员的心理底线。
有的据点奴役着两千人,在恶劣的环境下进行着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而最高的一个,盘踞在旧时代一个大型体育场内的势力,竟然奴役了超过五千人!这些人被像牲畜一样圈养,从事着各种毫无希望的工作,景象之惨烈,让许多久经沙场的硬汉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站在那偌大的、充满污秽与绝望的体育场中央,看着那些眼神空洞、骨瘦如柴的同胞如同潮水般被汇集起来,李默沉默了许久。
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对着身旁同样面色沉重的张彪和陈明说道:
“我真没想到,这帮犊子,在末日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能干出这么不人道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寒意。
陈明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畜生!根本不配叫人!”
张彪则看着那些获救者,幽幽地叹了口气:“默哥,也是哦……我们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你,没在最初最虚弱的时候被这帮犊子遇到,恐怕……咱们自己,也是这其中一员了。”
这话像一根针,刺中了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那丝侥幸。
是啊,末世之中,弱小本身就是原罪。如果不是他们侥幸被找到了这个地下长城,如果不是李默带着大家一步步发展起来,拥有了自保甚至反击的力量,他们的下场,绝不会比眼前这些人好多少。
这份认知,让他们对眼前的惨状更多了一份感同身受的愤怒,也对自身肩负的责任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拔掉这些钉子,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李默掐灭烟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更是为了告诉这片废土上所有还活着的人——靠奴役和掠夺生存的时代,该结束了!”
“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新的秩序!”
随着最后一个据点被拔除,周边区域为之一清。希望驻地的这次“拔钉”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清扫了家园周边的威胁,解救了超过一万五千名被奴役的同胞,缴获了大量物资和装备。
当庞大的机群载着胜利的消息和更多的新家人,在血色黄昏中返航时,希望驻地的版图和影响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以希望驻地为绝对核心的新秩序,正在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上,冉冉升起。而这一切,都是用力量与决心,硬生生从废墟和黑暗中,开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