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让二哥去查当年那个主治医生和所有相关的医护人员。”
说着，傅景明拿出手机，立刻拨了出去。
夜，越来越深。
孩子们被安排回房间休息。
傅景明去审问蝎子，傅景然派来的‘影子’已经将别墅内外做好防护。
不久，傅景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搞定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那个叫蝎子的，骨头还挺硬，不过在我这里，再硬的骨头也得变软。
他招了。”
“史密斯让他做什么？”顾承烨问。
“绑架孩子是第一步。
如果成功了，他会用孩子威胁你，让你交出顾氏的全部股份，并且，让你和小晚离婚，然后公开承认，是你父亲为了利益，囚禁了林曼。”
傅景明停顿了一下，声音冷了下来，
“如果绑架失败，史密斯还有后手。”
“什么后手？”沈星晚的心提了起来。
“幽灵。
对了，蝎子还说，史密斯好像在找一个人，一个对他们组织很重要的人。
而且，史密斯认为，这个人……和你们顾家，或者说，和当时的林曼，有关系。
他还给蝎子一张照片，如果看到照片上的人，可以放弃任务，直接汇报。”
顾承烨和沈星晚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个挂坠盒。
“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一个很俊朗的年轻男人？”沈星晚追问。
电话那头的傅景明沉默了。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地问。
傅景明的惊讶，证实了沈星晚的猜测。
“照片我这边也有。”沈星晚解释了挂坠盒的来历。
电话那头的傅景明啧啧称奇，“行啊，你们这故事越来越精彩了，比我公司拍的谍战片还刺激。
一个神秘的‘JoKER’，一个隐藏的黑暗组织，还有三十多年的豪门恩怨。
妹夫，你家这潭水，够深的啊。”
“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
顾承烨沉声说道，“史密斯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这就问到电子上了。”
傅景明收起玩笑的语气，“按蝎子的交代，史密斯背后的组织，最近好像发生了内斗。
这个‘JoKER’,似乎是组织里一个失踪了很久的关键人物，手里掌握着能颠覆整个组织主治的秘密或者……力量。
史密斯想找到他，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取而代之。”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
“我马上把照片发给你，你让蝎子确认一下。”顾承烨说道。
“不用了，”
傅景明说，“我已经让人把照片从蝎子的手机里提取出来了，跟你描述的一样。”
挂了电话，书房里陷入了沉默。
谜团好像越来越大了。
这个JoKER到底是谁。
他和林曼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林曼会把他的照片藏在身上三十多年？
“看来，我们必须在史密斯之前，找到这个‘JoKER’。”
沈星晚打破了沉默说道。
“有点困难，”
顾承烨皱眉，“一张三十多年的照片，一个代号，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一定，”
沈星晚摇了摇头，她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纸，凭着记忆，将那个‘JoKER’的样貌画了出来。
她虽然不是专业画家，但学医之人对人体骨骼和肌肉的了解，让她画出的人像有着惊人的神似。
“你看他的眉骨和鼻梁，”
她指着画像，“非常典型的欧洲人特征，但他的眼窝和嘴唇，又带着一些亚洲人的影子。
他很可能是个混血儿。”
她又想起了什么，立刻给傅景轩打去了电话。
“三哥，林曼的毒素分析，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有。”
傅景轩有些兴奋，“这种神经毒素的合成方式非常独特，像是一种……私人订制。
他的底层逻辑，和我多年前看到的一篇关于基因编辑的论文非常相似。
那篇论文的作者，就是个天才，可惜英年早逝。
他的名字……我记得好像叫……Joker Van der Sar。”
JoKER！
线索，就这么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串联了起来。
“三哥，你马上把那篇论文和作者的所有资料发给我。”
“没问题，你们找到线索了？”
“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结束通话后，书房里的气氛不再沉重。
“生物天才……”
顾承烨喃喃自语，“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林曼承扯上关系？”
“或许，他们是恋人？”
沈星晚猜测，“一个偏执的女人，为了一个失踪的爱人，甘愿被囚禁二十多年，守着他的照片。
这在逻辑上，说得通。”
就在这时，任默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小晚晚，”
他还是惯有的骚包，“听说你家开了盛大的欢迎派对，招待人的方式，让他们……终生难忘啊。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我一起热闹热闹？”
“你消息倒是快。”顾承烨没好气地说。
“那是，深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傅四少搞出那么大动静，我想不知道都难。”
任默嘿嘿两声，“怎么样，欠我的人情，是不是又大了一分？
为了表示感谢，要不要让小晚晚请我吃个饭，顺便探讨一下人生？”
顾承烨的脸瞬间黑了。
沈星晚无奈地接过话，“说吧，又有什么事？”
“聪明！”
任默打了个响指，“我就是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我猜，你们现在一定在满世界找一个叫‘JoKER’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顾承烨警惕地问。
“别那么紧张嘛，顾总。
我们家虽然比不上你们家大业大，但在某些方面，消息还是灵通一点的。”
任默有点得意，“史密斯也在找他，而且动静不小，几乎把欧洲的地下情报网翻了个底朝天。
我呢，就顺手查了一下。”
“查到了什么？”沈星晚问道。
“他确实是个传奇人物。
生物学上的鬼才。
但他二十多年前，在一次实验事故后，就神秘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叛逃了。
不过，我找到了他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哪里？”
“瑞士，一家私人疗养院。
巧的是，那家疗养院，二十多年前，接待过一批“特殊病人”。
带队的人，正是王海东”
二十多年前，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而那个秘密，就是解开所有问题的关键。
“任默，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哎，别这么客气嘛。
我不要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