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纸时,小猫已经在篮子里打了好几个滚,爪子扒着篮边,朝着谢怜“喵喵”叫着。谢怜刚叠好被子,转身就对上小猫圆溜溜的眼睛,那模样像极了讨食的孩童,忍不住笑着走过去,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饿啦?这就给你拿吃的。”
厨房的灶台上,花城正把昨晚剩下的鱼干切碎,放进小瓷碗里。见谢怜抱着小猫走进来,便把碗递过去:“刚热了些粥,你先喝,鱼干晾温了再给它吃,免得烫着。”谢怜点点头,把小猫放在案上,看着它凑到碗边,小口小口地舔着鱼干,尾巴还轻轻晃着,模样格外乖巧。
“给它取个名字吧?”谢怜喝着粥,看着小猫的模样,忽然开口。花城擦了擦手,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小猫雪白的毛发上——只有尾巴尖沾着一点墨色,像不小心滴了滴墨汁。“叫‘墨尾’怎么样?”他指尖点了点小猫的尾巴尖,“既应了它的模样,也顺口。”谢怜笑着点头:“好呀,墨尾,真好听。”
吃过早饭,两人打算把棉袄的扣子缝好。谢怜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针线,花城则把墨尾抱在膝头,帮着理线。墨尾似乎对针线很感兴趣,爪子时不时伸出来,想碰一碰线头,却被花城轻轻按住:“别闹,小心扎到手。”谢怜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忍不住笑出声,手里的针脚都歪了几分。
缝到领口的扣子时,谢怜的指尖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渗出一点血珠。他刚想把手指放进嘴里含着,就被花城握住了手。“怎么这么不小心?”花城皱着眉,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布巾,轻轻擦去血珠,又低头吹了吹,“我来吧,你坐着陪墨尾玩就好。”谢怜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只好乖乖点头,把针线递了过去。
花城缝扣子的动作比谢怜熟练许多,针脚又细又密,还很整齐。墨尾趴在他膝头,渐渐没了兴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谢怜坐在一旁,看着阳光落在花城身上,还有他膝头熟睡的小猫,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格外温馨——就像一幅安静的画,没有纷争,没有喧嚣,只有满满的安稳。
中午的时候,阿婆忽然来了,还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刚蒸好的红薯。“听说你们捡了只小猫,我来看看。”阿婆走进屋,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谢怜怀里的墨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真可爱,这毛色真好看。”谢怜笑着把墨尾抱起来,让阿婆看得更清楚些:“我们给它取名叫墨尾,您看好不好?”
“好,好名字。”阿婆点点头,又从竹篮里拿出个小布偶,“这是我家孙女以前玩的,给墨尾当玩具,省得它总捣乱。”谢怜接过布偶,连声道谢:“谢谢阿婆,墨尾肯定会喜欢的。”阿婆坐在屋里,和两人聊了许久,还叮嘱他们冬天要多给墨尾垫些干草,别让它冻着,才提着空竹篮回去。
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两人把墨尾抱到院子里晒太阳。墨尾似乎很喜欢阳光,在院子里跑着玩,一会儿追追飘落的落叶,一会儿又凑到冰蓝花旁,闻了闻花瓣,吓得连忙后退,惹得谢怜和花城忍不住笑出声。谢怜坐在院中的小凳上,看着墨尾玩耍的模样,忽然开口:“三郎,有墨尾在,家里好像更热闹了。”
花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们还可以养些别的,比如小鸡、小鸭,这样院子里就更热闹了。”谢怜笑着点头:“好呀,等春天的时候,我们就去买些小鸡仔,让它们在院子里跑,肯定很有趣。”
夕阳西下时,墨尾玩累了,趴在谢怜怀里睡着了。两人抱着墨尾走进屋,开始准备晚饭。花城负责做饭,谢怜则抱着墨尾,坐在灶边,偶尔往灶膛里添些炭火。锅里的粥渐渐热了,散发出淡淡的米香,混着墨尾轻轻的呼噜声,还有窗外的风声,构成了一首温柔的曲子。
晚饭过后,两人坐在案前,看着墨尾在屋里跑来跑去,玩着阿婆送的布偶。谢怜靠在花城肩上,轻声说:“三郎,你说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吗?”花城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会的,只要有我在,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不会变。”
夜色渐深,墨尾终于玩累了,趴在两人的床边睡着了。谢怜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墨尾的呼噜声,还有花城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可爱的小猫陪伴,有温暖的家,便是世间最珍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