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遇到麻烦事了?”
太安帝平稳的声音从龙辇中传出。
“嗯。”
“因为妖神教?”
“对。”
在太安帝面前,青龙没有丝毫的隐瞒。
“因为那怪物的事情。”
青龙摇摇头。
“如果妖神教,只是能生成那种怪物,臣还觉得不怕,现在我们对妖神教的一切安排都是未知的,这是臣最怕的,还有……”
青龙停下话语。
“还有,便是崔家提供给给妖神教的炸药是吧。”
青龙微微颔首。
“现在微臣还没有找到那一批炸药。”
太安帝听到青龙话,眉头也情不自禁的蹙紧。
“围山已经好好找过了?”
“已经巡了一遍,微臣已经吩咐下去了,已经再次在搜寻,现在微臣还怕,他们对白云寺同时动手。”
听到这里,太安帝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见到太安帝如此模样。
皇后轻声安慰道:“陛下,难道你忘了,监正的话了。”
青龙眉头一挑,监正的话,什么时候,监正特意给陛下话语了?
“朕自然知道,不过他说的是一回事,真正发生又是一回事。”
太安帝有些苦恼。
“不知,监正给陛下递了什么话语。”青龙问道。
“监正那老家伙,前两日朕的面前,就说了一句,顺其自然,该来总会来,还特意暗指了围山还有白云寺。”
太安帝有些头疼。
一双纤细的手指按住太安帝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太安帝的紧蹙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
在龙辇中的太安帝挥挥手。
“尽力就好,连监正那老家伙都那么说了,但愿【北关】……”
青龙拱拱手,骑在马上,和龙辇错开距离,守候在太安帝身旁。
……
观星台。
“你都在这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走。”
监正看着对面的中年人。
“这才几日啊,我们的关系就只那么几日。”
中年人随意的回答。
手中不断揉搓着黑色的棋子,思考着案几上的棋局。
“别看了,你已经没有救了。”
棋盘上黑色的大龙,早已被白子斩断,没有挽回的局面。
“啪。”
中年人直接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奁中,把棋盘上的棋子乱做一团。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了。”
监正真是服了这家伙。
“不来了,你在的这一段时间,差不多一天一盘,输了那么多盘,你的棋艺也没有什么进步,还是臭棋篓子。”
监正一挥手,案几上的棋盘瞬间消失不见。
“唉,你这家伙。”
“师傅。”
齐平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出现在观星台,恭敬的对着监正行了一礼。
对于中年人在此,丝毫没有意外。
第一次见他时还有些好奇,不过监正不说,他便也没问。
“你这后背包裹中的是什么?”监正问道。
“修围山阵法的材料。”
“不用带了,修了也是浪费。”
“是。”
齐平也很是听话,直接把包裹扔在了地上。
中年人嘴角抽搐。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他是我师傅,我自然要听他的。”齐平一副理所当然的的模样。
中年人一拍额头,看着监正。
“你是怎么收到这样奇葩的徒弟的?”
监正对着齐平挥挥手。
“你先去吧,能帮则帮。”
“是。”
齐平微微拱手,脚下出现阵纹,一阵蓝光闪动,便消失在观星台。
“你便真的这样不管了?”中年人问道。
“我去管了,也无用,这是必然要发生的,如果……”
监正脑海中出现了御回手持墨渊,站在雨中,脚下是玄麟卫的四大指挥使。
这只是一个梦,完全不知前因后果。
“你不去努力,怎么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呢?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中年人起身,一只脚踩在矮小的案几上,手中的拳头紧紧得捏起,说得慷慨激昂。
“这件事情是那老家伙预言的。”
“哦,那好吧。”
中年人,松开捏紧拳头的手,顺道擦了擦案几上的脚印,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早说。”
监正瞥了一眼中年人,有些无语。
“你不去看着你看好的人,还在这?这次他的危险可是很大的。”
“你是他的师傅,现在都稳坐观星台,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就这点距离,一个呼吸就到了。”
“而且他边上不是没有高手,那青龙,说不定能达我们的高度。”
中年人一脸的无所谓,还端起了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青龙,确实,再有十年的时间,他就能踏入。”
监正认同中年人所说的。
“不过我还是更看好御回,那家伙就给我一种……额……什么呢?哎呦,我就是看好御回。”
中年人卡壳。
监正笑而不语,喝了一口茶水。
……
某处密林高处。
这里可以看到围山那高耸的山峰。
北宫落身体笼罩在黑袍中。
“副教主,他们已经从金陵出来,差不多得太阳落山,才能到。”
韩墨坐在一干净的石头上,嘴角叼着杂草。
“我们今日也不行动,我们来着干嘛?这么好的天气就适合躺着,什么也做。”
韩墨那张永远的睡不醒的脸上,配上一双死鱼眼,好似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
北宫落,满头黑线。
“那么多时日不见,韩红衣使,还是如此的懒散啊。”
一道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一身着白袍,手中拿着长箫的吕歌行出现在此地。
“呀,吕歌行,你怎么才到呢,不会这几日都在偷懒吧,要开始行动,这才出现。”
“呵呵,韩红衣使,我可不是你,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而且我出现在这,你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我是不是可以说你的意识退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到时别半夜死在玄麟卫手中。”
吕歌行面带微笑。
韩墨懒得理会吕歌行,这家伙就是一个笑面虎的角色,要是可以,韩墨一点不想和吕歌行合作。
其实韩墨并不是没有发现,有北宫落在此,他怕个毛啊。
北宫落听着吕歌行的话,嘴角抽搐,暗道:“这是暗搓搓的在指我呢。”
“事情安排好了?”北宫落开口问道。
吕歌行微微拱手,不过面上没有丝毫恭敬的神色。
“遵北宫副教主的令,已经安排好了,那些老家伙,一听到我们给出的条件,立马便同意,明日便可到达。”
说着,还对着韩墨挑了一下眉。
意思像在说,我这是给北宫落办事去了,这才来得那么晚的。
吕歌行的这一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北宫落的眼睛,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如此挑衅韩墨。
不知道韩墨是他的人吗?
“吕歌行。”
“北宫副教主,不知还有……”
话还没说完,只觉背上压着一块巨石,双腿不自觉的跪下。
“扑通。”
吕歌行不知道北宫落用了什么办法,直接让他跪下。
顶着压力问道:“北宫副教主,不知这是为何?”
“本座这不是在教你大小王吗,你现在是副教主之下第一人,也仅仅是副教主之下第一人,知道了吗?”
吕歌行脸色难看。
“属下自然知道。”
“我知道你是宁无缺的人,可他现在在西方佛国,他把你派给本座,你现在只要听话就好,,明白了吗?”
吕歌行紧紧咬着牙,知道这是北宫落在为刚刚事情,给他下马威。
“呀呀呀,吕大红衣使,副教主之下第一人,现在这么跪在地上了。”
见到这一幕,韩墨也忍不住出言嘲讽,不过却没有起身。
此时的北宫落已经扯去了手段。
吕歌行狼狈起身,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韩墨。
便马上拿出手帕擦拭双手,和双膝,虽然脏东西是擦掉了,不过印子还在,这让,吕歌行很不舒服。
不过现在北宫落还在,只好把不舒服压在心底。
北宫落见到这一幕,笑着摇摇头。
“什么老家伙,你们是又找来人了吗?”韩墨问道。
北宫落“呵呵”笑了两声。
“不过就是些,抵挡不住诱惑的人罢了。”
“副教主这话说错了。”吕歌行恭敬的说道。
被北宫落教训一顿过后,吕歌行的姿态放得很低。
“哦,怎么说?”
“已经快要入土的人,我们以寿命为筹码,谁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都是人性的弱点。”
“而且他们实力并不低,还可以作为我们的马前卒,这样我们和大胤这边高手人数的差距,便可拉近,甚至可以说完全抹平。”
北宫微微颔首。
“再加上……”
北宫落深深的看了一眼吕歌行,有办事效率,有头脑,只可惜不是自己人。
又看了一眼韩墨,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我们哪来的延寿的东西?”韩墨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这也是吕歌行想问的,也是面上带着疑惑,看向北宫落。
北宫落拿出手中血红的珠子。
“就在这。”
“这不就是一颗珠子吗?我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韩墨抓抓脑袋,嘴角吊着,不知道北宫落又在搞什么?
吕歌行做沉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