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00,阳蕉娱乐和节目组同时发出公告——
@阳蕉娱乐
【关于我司艺人楚芩不当言论的严正声明】
近日,我司艺人楚芩在私人通话中的不当言论引发舆论争议,经公司核实,该录音内容属实。
楚芩的言行严重违背艺人职业道德,损害粉丝感情,与公司倡导的价值观完全不符。
经公司高层紧急会议决定:
即日起解除与楚芩的经纪合约;
对涉事经纪人予以开除处理;
对受影响的合作方、粉丝及公众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我司将深刻反省,严格加强艺人管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评论区已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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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thEchAIN官博
【关于练习生楚芩退赛的公告】
经节目组慎重讨论决定,练习生楚芩因个人原因,即日起正式退出《bREAK thE chAIN》节目录制。
我们始终坚持营造公平、公正、健康的竞赛环境,对任何有违职业道德的行为持零容忍态度。
后续节目内容将进行相应调整,感谢各位粉丝的理解与支持。
(配图:节目组LoGo,评论区精选\"支持节目组决定\"的粉丝留言)
而在这份官方公告的背后——
剪辑室内,后期组全员通宵加班。
“所有楚芩的镜头,一帧都不能留!”
总导演拍板下令。
特效师老张盯着屏幕,咬牙切齿地拖动时间轴:
“老子给他加了八百层柔光滤镜,结果这孙子给我整这出?!”
他狠狠按下删除键,转头对导演怒吼:
“下次选人能不能先做背调?!再招这种玩意儿,我第一个递辞职信!!!”
总导演:“……”
我也不想的啊!
窗外,朝阳初升,而剪辑室内,咖啡杯堆成了小山。
……
练习生宿舍
楼迦弈被走廊上的骚动吵醒,睡眼惺忪地拉开房门,迎面撞上几张兴奋到涨红的脸。
“楼哥!楚芩被退赛了!”
“啥?”
楼迦弈揉了揉凌乱的狼尾辫,一时没反应过来。
练习生们七嘴八舌舌地围上来。
“半夜被节目组赶出去的!”
“同寝的小林说,导演亲自来拎人,行李直接扔走廊了!”
“热搜都爆了!他不仅骂你,连自己粉丝都骂,录音锤得死死的。”
楼迦弈一脸懵:“骂我?什么录音?”
“哎呀,就这个这个!”
几个手机同时递到他面前。
楼迦弈接过,随意扫了几眼。
他眉梢微挑,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只是觉得——
挺好,终于不用再被那只烦人的苍蝇嗡嗡吵了。
和楚芩同寝的练习生实在按捺不住分享欲,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楼哥你是没看见,凌晨四点多,导演带着保安直接破门而入,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楚芩还装无辜,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结果导演直接把手机摔他面前让他自己听录音。”
“那家伙当场就脸色煞白,腿一软直接跪了!导演冷笑着问'你知道节目组因为你损失了多少赞助吗',然后亲自'帮'他收拾行李——”
“说是收拾,根本就是把东西往箱子里乱塞,连洗漱包都是砸进去的。”
“最后连人带箱子被推出门,拖鞋都掉了一只,没人给他捡,笑死。”
楼迦弈听着听着,唇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脑海中浮现楚芩狼狈滚蛋的画面——拖着半开的行李箱,一只拖鞋不知去向,头发乱得像鸡窝。
啧,莫名觉得有点解气。
“那个……”
一个练习生突然怯生生地开口,“你们四公准备得怎么样了?”
空气瞬间凝固。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走廊顿时鸦雀无声。
练习生们脸色骤变,眼神飘忽地互相推搡着后退,然后——
眨眼间作鸟兽散。
只剩下楼迦弈一个人站在原地,无语地挑了挑眉。
看来这次四公的双人合作舞台,确实给了他们不小的压力啊。
9:05Am · 练舞室
落地镜前,楼迦弈戴着耳机,黑色t恤的后背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勾勒出绷紧的肩胛线条。
他蹙眉盯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擦去下颌将坠的汗珠。
——还不够。
呼吸调整,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轨迹,像在勾勒一场即将引爆全场的幻梦。
“先这样……再衔接这个……”
低哑的自语混着喘息声,在空荡的练舞室里回荡。
距离四公演出只剩下九天,时间看似充裕实则紧迫。
编舞、教学、磨合、彩排,都需要时间。(2+4+2+1)
四天。
凌霰白必须在四天内将这支舞学会。
这里的“学会”,可不是简单的记住动作就行,而是力度、张力、舞台表现力全部达标!
这对于没有舞蹈基础的人来说,简直是地狱难度。
楼迦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扯了扯嘴角,眼底燃起灼人的亮色。
——可他莫名有种直觉。
那家伙,绝对做得到。
……
四公倒计时[7]天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房地板上切割出细碎的光痕。
凌霰白半靠在床头,指尖懒洋洋地划着平板,黑发微乱。
病号服领口松散地敞着,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
他这两天过得堪称惬意——吃水果、刷视频、和013斗嘴,完全没有“四公迫在眉睫”的紧张感。
[宿主——] 013的电子音充满幽怨,[您这两天是不是太闲了?你舞还没学呢!]
“哦。”
凌霰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又捏了颗葡萄。
他咬破果皮,甜味在舌尖漫开,又懒懒地补了一句:“那咋了,反正他肯定会来教我的。”
013:【……】
——它家宿主是不是太恃宠而骄了点??
正腹诽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楼迦弈单手撑着门框,桃花眼里盛满灼人的亮色,像是把整个盛夏的炽热都带了过来。
“舞编好了。”
他眉梢微挑,那股与生俱来的嚣张劲儿从骨子里透出来。
臭屁的很。
凌霰白咽下葡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弯了弯眼睛:“想看。”
眼尾那颗泪痣随着笑意轻轻一颤,宛若无声的蛊惑,晃得人喉头发紧。
楼迦弈呼吸蓦地乱了半拍。
“……本来就是来给你看的。”
他喉结滚动,嗓音微哑,反手关上病房门的动作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慌乱。
手机被随手搁在桌上,《愚》的前奏在病房里流淌开来。
楼迦弈站在病房中央,身体随着第一个鼓点骤然绷紧。
(注:vip病房,空间很大。)
腕骨猛地一压,力道从指尖炸到肩胛。
光影交错间,整个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妖刀,带着嘲弄的笑意斩碎世间所有桎梏。
那些大开大合的动作里藏着细腻到可怕的肌肉控制,既充满力道,又糅着丝丝的柔。
空间感和层次感被拉到极致。
后仰时发尾扫过腰线,前倾时膝盖几乎触地,每个延伸都带着要刺穿虚空的狠劲。
似九天谪仙偏要蘸着红尘醉舞;
又似困兽挣断锁链后踏着残铁鸣啸。
是愚。
是痴人说梦。
是“不顾世俗偏见,我就是我”的疯魔。
音乐进入高潮段落的瞬间,楼迦弈突然旋身,单手撑住凌霰白病床边缘!
“咚!”
床架轻震,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到呼吸可闻。
凌霰白闻到对方身上混着汗水的佛手柑香,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里跳动着灼人的光——
楼迦弈喘着气,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在白色被单上砸出深色的痕迹。
他勾起唇角,指尖随着最后一个重拍,轻轻点在凌霰白心口:
“怎么样?”
嗓音低哑,带着未散的喘息,和藏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