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的身影在砂隐境内的荒漠中彻底消失,数十里的路程,在阿飞熟练的潜行技巧下很快就走完。当它看到那处隐藏在巨石之后的隐秘岩缝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随即加快速度钻了进去。岩缝深处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地洞,洞内光线昏暗,只有石壁上嵌着的几盏查克拉灯散发着冷幽幽的光,勉强照亮了洞内的景象。宇智波斑正盘坐在地洞中央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查克拉,让整个地洞的空气都显得格外凝重。
阿飞从地底缓缓冒出,灰白色的身体轻轻抖了抖,将沾在身上的沙粒尽数抖落,然后动作轻快地凑到斑的身前,声音里带着一贯的跳脱,打破了地洞的寂静:“斑大人!我回来啦!这次的任务我完成得可顺利了,您交代的事情我都记着呢!”
斑缓缓睁开双眼,独眼中的写轮眼在昏暗中泛着猩红的光芒,目光落在阿飞身上,语气平静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吧,那宇智波天武的情况如何?”
阿飞挠了挠自己灰白色的脑袋,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天武可厉害了!他在砂隐战线那边特别活跃,一会儿去东边的沙丘探查,一会儿又到西边的营地附近巡视。我偷偷观察的时候发现,他的查克拉感知能力强得离谱,我们明明已经把查克拉隐藏得很好,埋在沙层下面一动不动,可他还是好几次朝着我们的方向释放查克拉进行探查,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说到这里,阿飞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惊叹:“哦,对了!我还看到他用了好几次须佐能乎呢!那须佐能乎是黑色的骨架,刚一出现的时候,周围的地面都被震得漫天飞,那气势,感觉随便挥一下手臂就能把整个上丘都砸平!我活这么久,就没见过有人能这么频繁地用须佐,而且每次用的时候,查克拉都稳得吓人,一点波动都没有,好像那不是消耗巨大的血继限界,只是随手放个小忍术似的!”
斑听到 “须佐能乎” 和 “频繁使用” 这两个关键信息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别的考量。但这异样的表情仅仅持续了一瞬,他便迅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皱眉只是错觉,依旧用那双冰冷的写轮眼看着阿飞,示意它继续说。
阿飞没有察觉到斑细微的情绪变化,接着说道:“还有啊,天武好像对木叶的那些人特别上心。这次沙隐对付木叶用出了新的毒药,然后天武让纲手抽他的血来制作解药。”
“够了。” 就在阿飞还想继续絮叨下去的时候,斑突然冷冷地打断了它的话,声音低沉得像两块岩石在碰撞,“以后不用再关注他了。”
阿飞猛地愣在了原地,灰白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疑惑,语气里带着不解:“不关注天武了吗?斑大人,您没搞错吧?他可是已经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啊!万花筒多稀有您是知道的,放眼整个宇智波一族,能开启万花筒的人寥寥无几。而且比起那个叫带土的小子,天武可强太多了,带土到现在连一勾玉写轮眼都没开启呢,跟天武根本没法比!”
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不屑的冷笑,眼神里满是轻蔑:“万花筒?哼,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个被所谓‘火之意志’洗脑的蠢货罢了。拥有万花筒又如何,心思都放在守护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上,根本成不了大事。”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带土的事情你不用管。你以为万花筒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只要我愿意,现在就能帮他激活万花筒写轮眼,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至于天武,你仔细想想,他没有兄弟,父亲也早已不在人世,没有了这些重要的人,他在写轮眼这条路上已经走到头了,就算拥有万花筒,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值得我花费过多的精力去关注。”
阿飞歪着脑袋,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它总觉得,能频繁用须佐的人,不该就这么被轻易放弃。可当它对上斑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于是阿飞只好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好吧,斑大人您说了算。那我接下来就专门盯着带土?我之前听其他白绝说,他在雷隐战线那边,每天都跟卡卡西、琳一起练忍术,看起来呆呆的,感觉也没啥特别的地方,真的值得您这么重视吗?”
“盯着他。”斑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飞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声 “知道了”,然后身子一缩,像条鱼似的钻回地底,只留下一圈细微的沙尘,在查克拉灯的光线下缓缓散开,落在斑的脚边。斑重新闭上双眼,地洞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在凝重的空气里微微回荡。
另一边,天武已经回到了木叶的营地。营地里的灯火还亮着不少,挂在帐篷杆子上的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晃着,将地面映出一片片晃动的光斑。忍者们大多还没休息,有的坐在帐篷门口擦拭忍具,手里的布巾在苦无刃上反复摩擦,发出 “沙沙” 的声响;有的围在篝火旁,借着光整理情报卷轴,时不时低声讨论两句;还有几个年轻的忍者,在空地上练习基础忍术,查克拉的波动断断续续地散开。
天武刚走进营地,就看到旗木朔茂从主帐篷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卷起来的文件,纸页边缘因为频繁翻动,已经有些发毛。朔茂的目光一扫,很快就落在了天武身上,脚步立刻加快,朝着他走了过来,眉头还是皱着,跟之前在沙丘时一样,没半点松开的意思。
“你总算回来了。” 朔茂走到天武面前,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确认他身上没有伤口,才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点担忧,又有点不容置疑的严肃,“刚才在沙丘上,你又去做了什么?没遇到危险吧?还是说,你还在想怎么躲掉纲手的检查?”
天武笑了笑,摆了摆手,语气尽量放得轻松:“真没什么事,之前不是以为有异常嘛,后来发现是沙鼠,我就想着抓几只回来,晚上烤了加餐,结果那沙鼠跑得太快,钻到沙地里就没影了,我追了两步没追上,就回来了。”
天武转移话题,看向朔茂手里的文件:“倒是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还在忙明天的任务?”
“纲手大人的解药已经准备好了,明天要跟砂隐的前线部队对峙,情报得再理一遍,不能出半点差错。” 朔茂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目光又落回天武身上,语气里的严肃更重了些,“跟我来,纲手还在医疗帐篷里等着,你抽血后的检查必须做,我刚才和她说了一下你的情况,她说你既然有后遗症,还敢瞒着她,如果你不回来,他就直接去找你。”
天武无奈地笑了笑,他只好点了点头,跟着朔茂朝着医疗帐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