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木叶村的街道褪去白日的喧嚣,只剩巡逻暗部的身影在屋檐下掠过,衣袂摩擦的轻响与远处火影大楼的灯火,构成忍战初期特有的紧张氛围。天武踏过青石板路,靴底碾过落叶的细碎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没有丝毫停留,直奔火影大楼,宇智波族内的异动像块巨石压在心头,比边境的查克拉波动更让他警惕。
火影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灯光。天武推门而入时,猿飞日斩正埋首于卷轴堆中,指间的烟斗燃着微弱的火星,烟雾缭绕间,三代火影的眉头拧成川字。见天武进来,他放下笔,指了指桌前的石凳,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坐吧,你来得比我预想中更快。”
“边境防线交给水门和玖辛奈,暂时能稳住。” 天武落座,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卷轴 —— 最上方那份印着宇智波族徽的请愿书,字迹遒劲却透着急躁,“族老会的诉求,玖辛奈在边境已经提过,但具体细节,还请火影大人明示。”
猿飞拿起请愿书递过去,指尖在 “增加宇智波边境任务参与度” 一行上停顿:“族老会今早递来的,字里行间都是不满。他们提了你的须佐能乎,说这是‘宇智波复兴的象征’,言外之意,是觉得木叶没给宇智波匹配战力的地位。” 他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份暗部报告,“更棘手的是,暗部抓了几个在族地附近游荡的可疑忍者,口供隐约指向雾隐,但没找到实据。族内的议论主要是几个年轻族人挑起来的,带头的叫宇智波鹰,三勾玉写轮眼,实力在年轻一辈里算拔尖,但性子太急。”
天武快速浏览报告,指尖摩挲着纸页边缘,雾隐的介入让事情变得复杂,忍战初期各忍村都在暗中布局,宇智波的不满很可能成为别人的突破口。“宇智波鹰的诉求只是任务分配?” 他抬头,写轮眼微眯,“我总觉得,族老会态度暧昧,不只是为了几个任务名额。”
“你猜得没错。” 猿飞叹了口气,磕了磕烟斗,火星落在烟灰缸里,“暗部汇报,鹰私下接触过几个‘外村商人’,身份查不到,但行踪和雾隐忍者的活动范围有重叠。族老会没公开支持他,却也没制止,明显是想借年轻人的不满,向高层要更多话语权。” 他看向天武,语气郑重,“你今晚必须去族地一趟,一是稳住鹰和他的人,别让矛盾激化;二是查清背后有没有外敌挑事。记住,宇智波是木叶的支柱,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强硬手段。”
天武接过猿飞递来的暗部令牌,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几分:“我明白,安抚为主,但如果有人真的通敌,我不会手软。”
离开火影大楼时,夜色更浓了。木叶西街区的宇智波族地一片沉寂,只有族老会所在的议事堂亮着烛火,昏黄的光透过木质窗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飘着檀香与查克拉交织的沉郁气息 ,那是族内忍者不自觉释放的戒备,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族地。
天武刚踏入族地范围,两道猩红的光便从街角的樱花树后亮起。“止步!深夜闯入族地,报上身份!” 巡逻忍者的声音带着警惕,写轮眼死死盯着他,手按在腰间的忍具包上。
“宇智波天武。” 天武抬手掀开护额,三勾玉写轮眼在黑暗中转动,查克拉带着淡淡的压迫感散开,“奉火影大人之命,与族老会议事。”
巡逻忍者看清他的眼睛,神色缓和几分,却仍没完全放松:“族老们在议事堂等您,但…… 鹰大人带着几个族人在东院等着,说要‘旁听’。” 他压低声音,“他们私下说,您常年和木叶高层打交道,说不定已经成了‘木叶的傀儡’,未必会站在宇智波这边。”
天武指尖微顿,心中了然,宇智波鹰这是故意摆阵,想在族老会前先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却没多说:“知道了,带我去议事堂。”
穿过刻满宇智波族徽的石拱门,议事堂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天武推门而入时,五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 五位族老围坐在方形木桌旁,皆是白发苍颜,写轮眼隐在松弛的眼皮下,透着审视的光;木桌另一侧的空位旁,站着三个年轻忍者,为首的宇智波鹰身材挺拔,黑色短发下的三勾玉写轮眼格外锐利,查克拉像绷紧的弦,随时可能爆发。
“天武前辈倒是准时。” 宇智波鹰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他向前一步,双手环胸,“只是不知您今晚来,是替火影大人‘传达指令’,还是真的想‘解决宇智波的困境’?”
天武没急着回答,目光平静地扫过鹰身后的两名年轻忍者,他们的写轮眼带着戒备,查克拉紊乱,显然是被鹰的情绪影响了。他缓缓走到族老们对面的空位坐下,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急不缓:“鹰,我奉火影之命而来,这是事实;但我流着宇智波的血,族内的困境,我比谁都清楚。”
他话锋一转,目光骤然锁定宇智波鹰,写轮眼的三勾玉飞速转动,带着无形的压力:“你说木叶高层打压宇智波,有什么证据?边境任务分配,你觉得宇智波的精锐没被派出去,那你告诉我,你手下这两个连查克拉都控不稳的人,去了边境能干嘛?是能挡得住影级强者的忍术,还是能扛住尾兽的尾兽查克拉?”
宇智波鹰脸色一沉,刚要反驳,天武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宇智波的荣耀,从来不是靠小丑闹出来的。斑前辈的威名,是打出来的;我能用须佐能乎震慑土影,是在战场上拼出来的。你现在张口闭口‘打压’,闭口不提自己有多少实力,只会煽动族人不满,你所谓的‘为了宇智波’,到底是想让宇智波变强,还是想借族人的情绪,满足自己的野心?”
这番话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议事堂瞬间安静下来。族老们交换了个眼神,写轮眼中的审视淡了几分;鹰身后的两名年轻忍者低下头,指尖不自觉地攥紧,显然被天武的话戳中了要害。
宇智波鹰的脸涨得通红,查克拉骤然暴涨,三勾玉写轮眼的红光更盛:“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你以为自己能用须佐能乎,就有资格看不起我们?”
宇智波鹰的怒吼未落,三勾玉写轮眼死死锁定天武,右手悄然摸向忍具包,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议事堂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族老们的呼吸都放轻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没人敢轻易出声。
天武缓缓起身,周身的查克拉骤然变了,带着刺骨寒意的黑暗气流,如墨色的潮水般席卷整个议事堂。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抬起,猩红的写轮眼骤然撕裂,三勾玉在瞳孔中飞速旋转、融合,最终化作两道扭曲的黑色勾玉,悬浮在血色瞳孔中央,正是宇智波一族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
“嗡 ——”
无形的气场以天武为中心炸开,议事堂的木窗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烛火剧烈摇曳,几乎熄灭。宇智波鹰浑身一僵,查克拉瞬间紊乱,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天武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万花筒写轮眼的红光映在他眼底,“是什么给你的勇气挑战我的。现在,收起你的查克拉,要么坐下听,要么,滚出议事堂。”
气场笼罩下,鹰身后的两名忍者早已瘫软在地,族老们眼中满是震惊与敬畏,无人再敢质疑。议事堂内,只剩烛火微弱的噼啪声,和宇智波鹰粗重却无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