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的青骊马刚停在种粮窖前，就见窖吏陈丈举着一把被咬破的粮袋跑过来：“赵客卿！栾大夫家的三孔种粮窖，竟私占两孔官窖存私粮，还把官府发的竹制窖温计私藏起来，用破陶罐测温蒙骗，昨夜查窖时发现窖内湿度超八成，种粮已潮结，还被咬坏半石！俺们村的农人连夜帮官仓修窖缝，手上都被石灰烧出红痕，他却让佃户把私粮往官窖搬，太不像话了！” 顺着陈丈指的方向，赵承看见旧贵族栾儋正指挥家奴把竹制窖温计往马车上搬，窖储册上“窖温七度、湿度五成”的记录旁，还留着未干的涂改笔迹。“栾儋，《仓律》明载‘立冬储粮需公私窖分开、实报窖况，私占官窖需加倍退窖还粮’，你私占官窖瞒存私粮十石，窖温计全被私藏，再不管种粮要霉烂！”赵承翻身下马，用青铜湿度仪测窖内空气——仪中干土半日变潮，与“湿度五成”的记录严重不符，又捡起被咬的粮袋：“你看这鼠洞，再瞒下去，来春种粮要绝种！” 栾儋裹着厚棉袍，袍角沾的麦麸簌簌掉落：“客卿有所不知，私占官窖是怕私粮受潮，涂改记录也不碍事……”话没说完，陈丈突然将竹制窖温计插入官窖——读数显示窖温十三度（超警戒值），又举起麦麸石灰混合物：“栾大夫，你看俺家‘计测窖温、灰麸防鼠’，种粮干爽无鼠咬！去年你家窖漏，还是俺们匀糯米灰浆帮你补的，今年咋敢私占？” ## 一、主线：赵承督核窖储防鼠，栾儋创“分层防鼠法” 赵承让人取来竹制窖温计与窖储册，在栾儋家的种粮窖核查：“你家私占两孔官窖需立即退还，私存的十石私粮需搬出；私藏的三副竹制窖温计需归还；潮结的两石种粮需全窖翻晒，赔偿农人种麦麸石灰损失两瓮！”他又让人检测窖壁——栾儋家的窖壁裂缝宽半寸，渗水痕迹明显，而陈丈家的窖壁涂糯米灰浆，无一处渗漏，“这窖缝不补，潮气要漫进全窖，你这是故意放任窖储损坏！” 陈丈趁机演示立冬核窖储的“三步创新法”，每一步都对应《农桑记》上新添的批注（赵承上月从粟特商贾康居处获“西域防鼠法”，陈丈已试用于官窖）： 1. 计测窖况：将竹制窖温计插入窖内三尺深，半日读数（超八度则插陶制通风管）；用青铜湿度仪测湿度，超六成则打开窖顶通风口，确保“温湿度双达标”——手册上画着窖温计用法，旁注“立冬窖易潮，计测比手摸准，每日可多查三孔窖”； 2. 灰麸防鼠：将麦麸石灰按1:1混合，撒在窖门周围与窖内角落（麦麸诱鼠靠近，石灰刺激鼠鼻），每三日补撒一次，比单纯养猫防鼠率高七成——手册上贴着麦麸石灰样本，旁注“康居言西域用此防葡萄干鼠害，种粮用之亦效”； 3. 灰浆补窖：用糯米灰浆填补窖壁裂缝，再贴一层麻布（增强黏结力），干后用陶制通风管插窖壁（每孔窖插三根，呈三角分布），比未补窖防渗水率高八成——手册上还记着“糯米灰浆需现调现用，放久易凝固”。 “俺们村今年管了十孔官窖，用了十五副窖温计、二十根通风管、六十斤麦麸石灰，没一孔窖潮结鼠咬，就是按律来的！”陈丈说着，将《农桑记》递向赵承，书页上还沾着今早补窖时的石灰末，新添的批注写着：“午时通风最佳，日晒后通风，窖内潮气散得快”。 栾儋看着私占的官窖与潮结的种粮，又看陈丈满是红痕的手，脸色终于变了：“那……那我现在退窖、补缝还来得及吗？”赵承让人搬来三捆麦麸石灰、两瓮糯米灰浆、三副竹制窖温计：“现在补还来得及，需退还两孔官窖、补修三孔窖缝，搬出私粮十石；另外教你个‘分层防鼠法’——窖底铺一寸麦麸石灰，中层放粮袋，顶层再铺半寸混合物，窖门挂浸过石灰水的麻布，比单撒灰麸防鼠更全面，还能防窖门进潮气。” 午后，栾儋亲自帮着退窖补缝，佃户们则跟着陈丈插通风管，栾儋在窖储册上改填实报数据时，低声道：“之前是我贪私占窖，差点毁了种粮，以后肯定公私窖分开，按实储粮。”赵承在窖储册批注：“立冬核泾阳窖储，栾儋私占官窖改记录、私藏窖温计，督其退窖补修并创分层防鼠法，附《农桑记》窖温计测温图，见《商君法·仓律》附册”——这批注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旁注“战国秦窖储防鼠法之始，窖温计由百工张氏所制”。 二、支线·孟姬：魏陇窖储联工贾，创“陶管灰浆防鼠法” 同日上午，魏国曲沃的种粮窖旁，孟姬正带着农妇们用糯米灰浆补窖缝——这灰浆是她前日从粟特商贾康居处换的（用三斗粟换一斤糯米，康居说“西域用糯米黏陶器，中原补窖更牢”），补缝的陶管还是百工张氏帮着截的（按窖深截成三尺长，方便插壁）。按李悝“尽地力之教”，“立冬窖储需官府提供防鼠物资，不得额外派徭”，可负责物资的小吏宋九却抱着空的麦麸袋说：“要借窖温计、领麦麸，每户得帮官府修私窖三日，不然不准用，粮霉了别怨我！” “宋吏，《法经·仓律》说‘窖储物资官供，吏不得强派徭役’！”孟姬拦住他，指着自家补好的窖壁——糯米灰浆抹平裂缝，陶管插壁通风，“你这袋都空了，还要派徭役？俺们王婆家的一孔窖，去年因没补缝渗水，种粮全霉了，她男人还在修鸿沟运河，全家就靠这种粮春耕！” 宋九把麦麸袋往地上一摔：“县府说修窖缺人手，派点徭役咋了？”王婆捡起被咬的粮粒，眼圈泛红：“去年补种晚了半月，今年说啥也要护好粮！”孟姬突然想起张氏说的“陶管通风”，结合麦麸石灰，生出新法子：“大家别等官府徭役了！咱们把陶制通风管内壁涂石灰，管口撒麦麸石灰混合物，插窖壁时在管周填糯米灰浆，既通风防潮，又防鼠从管钻窖，比单纯修窖防害更全面！” 农人们刚动手，张氏就扛着新制的窖温计过来：“这计加了竹套，插窖时不折，你们妇女也能用！”宋九看着孟姬家的窖温计读数达标，空麦麸袋没人要，脸涨得通红，悄悄让人把新麦麸石灰、糯米灰浆搬到窖旁：“之前是我不对，这些物资你们先用，修窖徭役也免了！” 孟姬笑着接过窖温计，教大家“陶管防鼠法”：“陶管内壁涂石灰要均匀，管口撒灰麸时堆成小堆，插窖后用灰浆封严管缝，这样鼠钻不进、潮气散得出，比敞口窖储粮多存两月！”康居在一旁补充：“西域用这法子储椰枣，中原储种粮也管用，糯米灰浆还能防窖壁长青苔！”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窖储新规，纳入“灰麸防鼠法”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映着两份窖储报告：秦地的“窖温计测温+分层防鼠”与魏地的“陶管灰浆防害”。卫鞅指着秦地记录：“栾儋私占官窖改记录，说明‘窖储册需双份存档’——可令每乡将窖储册分‘乡存’‘县存’两份，核对无误后签字，避免篡改。” 淳于越摇着蒲扇，翻着陈丈的《农桑记》与孟姬的陶管防鼠示意图，眼前一亮：“卫客卿，秦地用灰麸防鼠、魏地用陶管通风，都是‘民间巧思，费省效佳’！《孟子》云‘民事不可缓也’，若官府鼓励农户在窖旁种艾草（艾草气味驱鼠，与灰麸互补），让百工多造窖温计、通风管，再把‘灰麸防鼠法’写入《仓律》，既能保储粮安全，又不用花重金雇人守窖，太合‘尽地力’之意！” 赵承这时推门而入，将张氏制的窖温计与孟姬的陶管样本递过去：“臣建议设‘立冬窖储双保制’：其一，每乡设‘窖储指导点’，免费教农户测窖温、补窖缝；其二，官窖储粮必用灰麸防鼠，民窖可申领麦麸补贴，小吏若强派徭役或私藏物资，直接革职；贫户缺窖储工具，可申请官府借领，用完归还抵工。” 卫鞅拿起窖温计试测，又摸了摸陶管的通风孔，点头道：“双保制可行！再令各县将‘窖温计用法’‘灰麸防鼠’画在乡邑石碑上，让农人都能学；百工造工具、商贾运糯米者，可免十五日徭役——既保冬藏储粮，又助工贾，还安农户，一举三得！” 淳于越起身作揖：“善！立冬窖储是来春播种的根本，官府不执‘官法’之僵，反取‘民间’之活，这才是变法护民的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