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手中的金色圣旨在夜色中闪闪发光,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
李大人脸色凝重,但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不知圣上有何旨意?”
禁军统领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仵作高峰,私藏禁物,扰乱京畿,着即刻押解入宫,听候发落。钦此!”
高峰听到这道圣旨,心中并无太多惊讶。从内务府的人出现开始,他就料到皇帝不会坐视不管。
李大人上前一步。
“敢问统领,高峰所犯何罪?仅凭'私藏禁物'四字,恐怕难以服众。”
禁军统领冷哼一声。
“李大人,这是圣旨,不是讨论。”
“圣旨我自然要遵从,但作为大理寺少卿,我有权了解属下的罪名。”
李大人寸步不让。
就在此时,龙脉之女突然开口。
“不用争了,他们要的是我。”
她挣脱高峰的搀扶,缓缓走向禁军统领。
“我跟你们走,放过他们。”
禁军统领看到龙脉之女,瞳孔微缩。
“你竟然还活着?”
“失望吗?”
龙脉之女虽然虚弱,但语气中透着讥讽。
“当年你们以为烧死了我,没想到我命大,活了下来。”
高峰拦住她。
“你不能跟他们走,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我本就该死的。”
龙脉之女摇摇头。
“当年我侥幸逃脱,这些年来一直躲藏。现在既然被发现了,也该了结了。”
“住口!”
禁军统领厉声喝道。
“不许胡言乱语!”
李云昭听出了端倪。
“父亲,她说的'当年'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也察觉到了异常。
“统领,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皇上如此重视?”
禁军统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不是你们该问的。”
龙脉之女苦笑一声。
“既然要死,不如死个明白。”
她转向李大人。
“大人可知道,皇室的龙气从何而来?”
“住嘴!”
禁军统领拔出佩剑,剑尖直指龙脉之女。
但龙脉之女毫不畏惧。
“二十年前,皇上体弱多病,国师献策,说需要找到龙脉之女,取其精血炼制龙丹,方能延年益寿。”
李大人脸色大变。
“你是说…”
“没错,我就是当年被选中的龙脉之女之一。”
龙脉之女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我们一共十二个女子,被关在皇宫深处,每月初一十五都要被抽血炼丹。”
高峰握紧手中的卷轴。
“那份卷轴上记录的,就是这些?”
“不止如此。”
龙脉之女点点头。
“还有更黑暗的秘密。皇室的龙脉并非天生,而是通过血祭仪式,将我们体内的龙脉之力强行转移而来的。”
这番话如同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李大人的脸色变得铁青。
“如果这是真的,那皇室的合法性…”
“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
高峰接过话头。
“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整个王朝都会动摇。”
禁军统领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再敢胡言乱语,格杀勿论!”
他挥手示意,上百名禁军立刻包围过来,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李大人虽然震惊,但依然护在高峰身前。
“统领,就算要带走高峰,也该按规矩来。大理寺的人,不是你们想杀就杀的。”
“李大人,你确定要为了一个仵作,与皇上作对?”
禁军统领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高峰手中的卷轴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将在场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在光罩中,众人看到了一幅幅画面。
那是皇宫深处的密室,十二个年轻女子被锁链束缚,身上插满了银针。
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站在祭坛前,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匕首。
匕首刺入女子的心脏,鲜血流淌到祭坛上的凹槽中。
女子们的惨叫声回荡在密室里,而那个男子的脸上却露出满足的笑容。
画面中的男子,正是当今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李大人看到这些画面,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这…这是真的?”
禁军统领脸色煞白。
“这是妖法!都是假的!”
但画面还在继续。
众人看到了更多的血祭仪式,看到了一个个龙脉之女的死亡,也看到了皇帝如何通过这些仪式获得强大的龙脉之力。
最后一个画面中,一个女子趁着守卫不备,点燃了密室,在熊熊烈火中逃了出来。
那个女子,正是眼前的龙脉之女。
光芒渐渐消散,卷轴重新变得平凡。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大人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
作为朝廷重臣,他从未想过皇室竟然有如此黑暗的秘密。
禁军统领知道事情败露,再也无法掩饰。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上百名禁军举起兵器,准备动手。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
那是大理寺的警钟,只有在最紧急的情况下才会敲响。
钟声越来越急促,显然是有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正在召集更多的人前来支援。
禁军统领脸色一变。
“撤!”
他知道,一旦大理寺的人大批赶到,今晚的行动就彻底失败了。
但就在禁军准备撤退的时候,龙脉之女突然倒下了。
她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那是龙脉之力正在流失的征象。
“她快不行了!”
高峰急忙上前查看。
龙脉之女抓住高峰的手。
“卷轴…一定要…保护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手却紧紧握着高峰不放。
“还有…地下…还有其他人…救…救她们…”
说完这句话,龙脉之女彻底昏了过去。
高峰检查她的脉搏,发现极其微弱。
“她的龙脉之力正在快速流失,必须马上找到补充的方法,否则撑不过今晚。”
禁军统领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既然她快死了,那就让她死得彻底一点。”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里面装着某种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