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解释道:“三教指的是儒教、道教、佛教。九流分上中下。上九流指的是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烧锅、六流当、七商八客九种田;中九流指的是一流举子、二流医、三流风水、四流披、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 ;下九流指的是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帮、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八丐九卖糖。盗门(江湖外八门之一)具有独特性,但是同样属于下九流。”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还是听懂了一些,说的就是练武之人属于单独流派,不能和三教九流相比。
哑巴又开口道:“不用他说也知道,下水要当心,做我们这行的,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谁先来。”
我点点头,起身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了眼时间,马上凌晨五点了,还有一会天就亮了,索性也不睡了,躺床上玩贪吃蛇。
期间我邀请哑巴一起玩,哑巴摆摆手,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五点半的时候把头回来了,我下楼去给把头开门:“把头你怎么和他俩聊这么久?”
把头笑笑说:“没什么,一些细节问题必须要处理好。”
我还想问些什么,把头摆摆手道:“有什么之后再说,老烟枪他们去了多久了?”
我看了眼手机道:“差不多两小时了。”
把头点头道:“我回房间睡会,有事叫我。”我点头回应。
六点钟的时候王师傅来了,我告诉他其他人还没回来,先不做早餐。
王师傅点头,去厨房备菜了。
七点半的时候老烟枪几个终于回来了,我敲响把头的房门,半分钟后把头开门。
“把头,老烟枪他们回来了!”
把头道:“好的,我随后到。”
来到外面,老烟枪等人正迎面走来——二踢脚的雷管包鼓鼓囊囊的,走起路来雷管互相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仿佛是战斗前的鼓点;老烟枪手里拿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工具,看起来像一个加长版的螺旋转头,带有锋利的刃口,金属冷光在路灯下闪烁;猴子手里拿着的射钉枪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倍,枪管处更粗了,枪托上还缠着防滑胶带,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慑力。
我上前一步摸着老烟枪手里的钻头工具,惊叹道:“哇…这东西看起来真酷!”
老烟枪嘿嘿笑道:“这玩意儿叫旋风铲。”
他在手柄处鼓捣了一下,铲子马上又变长了半米,老烟枪道:“这玩意挖土比洛阳铲更快,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还可以随意伸缩,方便携带,最重要的是……”
老烟枪不知道在铲柄处按了什么,整个钻头竟然高速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刚出门的把头看到这一幕有点惊讶:“烟枪,你怎么会想到做这玩意?”
老烟枪笑道:“嘿嘿,把头,那水底墓不也有土吗,万一要用到这玩意。何况这玩意遇到粽子也能钻它两钻。”
把头点点头道:“带上也行。”
猴子跳过来道:“我我我,看看我这宝贝!”
把头看了一眼猴子的射钉枪道:“比以前更大了?”
猴子一副得意的表情道:“何止是变大了,经过我改良的射钉枪现在可以发射子弹和铁弹!”
猴子说着从后腰的包里摸出一把子弹,选了颗铁弹装进“弹匣”,射钉枪咔哒上膛。
猴子对着不远处一棵树发射,砰!枪管冒出一丝白烟。
众人走过去一看,大半个铁弹嵌进树干里面。把头笑道:“大志这射钉枪的威力快比上手枪了。”
猴子嘿嘿笑道:“为了改良这射钉枪我可是鼓捣了好一会呢。”
“几位爷,开饭了!”厨房传来王师傅的声音。
我们各自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在楼下吃了早饭。
吃完饭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把头开口道:“都去准备准备,该带的东西带好,一个小时后出发。”
“把头,去那么早干啥?”我开口问道。
把头道:“提前过去和另外三位一起下水的兄弟沟通一下。”众人点头。
八点半的时候,众人收拾东西来到楼下。不远处的邮轮已经向着别墅驶来。
我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把头腰背挺直,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前方的未知险境不过是他漫长盗猎生涯中的又一个驿站;哑巴黑袍猎猎,斗笠下看不清表情,却自有一股遗世独立的冷峻,步伐轻盈得像是游走在黑暗中的鬼魅;老烟枪扛着旋风铲,佝偻的背却因手中的利器而显得格外坚实,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二踢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雷管包随着他的步伐晃动,莽撞中带着破局的狠劲;猴子则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射钉枪在他肩头上下颠动,像个迫不及待要去探险的孩子。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想到在阴山殿的经历,这一次,我可不想再遇到黑毛粽子那样的玩意儿!
十分钟后,众人陆续上了船。
刚上到甲板,就看见陈远领着三个汉子走过来:“林把头,人到了。”
把头点点头,目光扫过三人:“三位兄弟怎么称呼?”
个子最高的男人上前半步,声如洪钟:\"我叫周正,早些年在海军陆战队待过,水下作业是老本行。\"
另一位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我叫张渔,以前是打渔的,下水是常事,江里的情况我熟得很!”言语间满是自信。
最后那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眼神明亮:“我叫孙昊,专业游泳教练,保准跟紧队伍!”
把头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各位,这次下水不比寻常,水底下不仅有暗流,更有凶残的水下怪鱼,名叫海獠,嗜血成性!”
三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正率先打破沉默:“你说吧林把头,需要我们做什么 ?”
把头干咳两声:\"不过大家放心,暗流我们自有办法解决,至于怪鱼,白天都在休眠,但切记,下水后必须紧跟队伍,水下交流全靠手势,一旦失散,凶多吉少!\"三人齐刷刷点头。
把头招呼二踢脚过来:\"老二,把水下的注意事项和交流手势,仔仔细细教给三位兄弟。\"
把头拍了拍二踢脚肩膀道:“老二,交给你了。”
二踢脚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把头!包教包会!\"
说着就拉着三人往旁边走,嘴里还念叨着:\"来,先从最关键的求救手势学起......\"
把头又对着陈远说道:“东西在哪里?”
陈远道:“放在库房了,各位请与我一同前往。”
一行人跟着陈远来到二层倒数第二间的房间门口,上面赫然写着“库房”二字。
陈远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橡胶味混合着物资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领着众人来到靠墙放着的一个货架前,只见货架上整齐地摆着两排物资——压缩饼干方方正正地堆叠着,包装上印着密密麻麻的说明;巧克力的包装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军用水壶锃亮,表面还带着磨砂质感;无烟炉小巧精致,折叠起来不占地方;登山绳粗细均匀,一看就结实耐用;防水袋鼓鼓囊囊,仿佛随时准备守护里面的物品;药品则分门别类地装在小盒子里,止血绷带、消炎药、抗晕船药、抗生素等一应俱全,标签处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