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射向苏清瑶眉心的刹那，她身体一晃，陈凡立刻伸手扶住。那道光没入她额头，冰凰纹一闪而过，随即归于平静。
药王鼎还在震动，蓝火冲天。
灵药园四周，上百位圣女没有离开。她们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苏清瑶，有人咬唇，有人握拳，还有人悄悄抹了眼角。
“我为他挡过雷劫。”一个穿青裙的圣女低声说，“那天他喝醉了，说是梦见我死了，抱着我不撒手……可现在呢？”
“我也救过他。”另一个冷声道，“他在琉璃域被围攻，是我用本命精血替他挡下那一剑。”
“凭什么她一个人就能拿走所有？”
“她连大乘境都不是！”
“我们才是百圣女，她是哪冒出来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涌来。
苏清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轻：“她们说得没错……我不该独占你。”
陈凡猛地扭头看她：“谁说的？你不是占，你是正主！其他都是临时工！”
【宿主，别嘴硬了。】系统在他脑子里响起，【检测到百女情绪值突破警戒线，再不干预，下一秒就得集体哭坟。建议立刻使用情感锚定类道具，优先级：紧急。】
陈凡皱眉：“有能安抚情绪的东西吗？”
【正在扫描可触发抽奖条件……检测到高强度情感情绪波动、群体性心理失衡、主角面临社死危机——符合条件！是否消耗200点气运值进行特殊抽奖？】
“抽！”陈凡毫不犹豫，“越快越好！”
【叮！抽奖成功！获得‘定心丸·限量版’x108颗！效果：服用后可清晰感知自身在主角心中真实地位，消除嫉妒、焦虑、不安等负面情绪，持续时间视个人执念深浅而定。附带功能：每人仅限一颗，重复服用无效。】
一道金光闪过，陈凡掌心多了一只玉瓶，瓶身刻着小字：“发假誓者，放屁三天。”
他差点笑出声。
“这系统还挺懂人性。”
他拔开瓶塞，一股清香飘出，像是桂花混着雪松的味道。
全场瞬间安静。
所有圣女都闻到了那股味道，眼神不自觉地朝这边看。
陈凡举起瓶子，大声道：“各位姐妹！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我也知道你们付出了多少！今天我不画饼，不许空诺，给你们一人一颗定心丸！吃了它，就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
“骗人！”有人喊，“谁知道是不是毒药！”
“要是真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那你敢让我吃？”另一个冷笑。
陈凡二话不说，倒出一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吞了。
“怎么样？”众人紧张问。
“没啥感觉啊。”他摊手，“但我可以对着天道发誓——如果我对任何一位姐妹动过真心却又欺骗她的感情，就让我以后每次撩妹都当场结巴！”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噗”的一声闷响，接着是一阵骚动。
“谁放屁了？”
“好像是玉衡圣女身边那个侍女……”
“她刚才偷偷捡了颗掉地上的药丸吃了……”
陈凡嘴角一抽：“看来是真的。”
他开始挨个发药。
先递给瑶光。
瑶光冷冷盯着他：“你确定这东西不会改变认知？”
“不信你可以掐我一下试试疼不疼。”陈凡把脖子伸过去，“要不你现在打我一巴掌，看会不会突然觉得我帅得不行？”
瑶光没动，但接过药丸，放入口中。
片刻后，她眼神微动，似乎看到了什么，嘴唇轻轻抿了一下，转身走开，站到了人群前侧。
接着是琉璃圣女。
她一把抢过两颗：“我能吃俩不？”
“不能。”陈凡严肃道，“多吃无效，还容易胀气。”
琉璃瞪眼：“你怎么啥都知道？”
她吃下药丸，眼睛忽然睁大，脸一下子红了。
“你……你居然记得我八岁那年摔进池塘，是你把我捞上来还帮我吹干头发的事？！”
陈凡一愣：“我说了吗？”
“我没说！是你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琉璃指着他的脑袋，“原来你一直记得我小时候胖乎乎的样子……你说那时候就觉得我可爱……”
陈凡尴尬挠头：“那是童年滤镜，别当真。”
“我不听！”琉璃蹦起来，“我现在就去告诉全谷的人，陈凡说我小时候可爱！”
她跑开了。
一个接一个，圣女们陆续服下定心丸。
有人吃完笑了，有人哭了，有人怔住不动，也有人突然转身抱住身边的同伴痛哭流涕：“对不起……我一直嫉妒你和他走得近，其实你早就比我都重要……”
场面逐渐失控，又逐渐平息。
怨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宁静。
陈凡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苏清瑶。
她静静站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你也来一颗？”他递出瓶子。
苏清瑶摇头：“我不需要。”
“为什么？”
“因为我怕。”她低声道，“怕看到你在别人心里，比我更重要。”
陈凡沉默两秒，忽然一笑：“那我换个方式让你安心。”
他拿起最后一颗药丸，当着她的面吞下去。
苏清瑶一惊：“你给自己吃？这有用吗？”
“当然。”陈凡眨眨眼，“这是我唯一能证明的方式——我想知道，在我自己心里，到底谁最重要。”
他闭上眼。
几秒后，睁开。
眼神清澈，没有犹豫。
他直视苏清瑶：“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个我不想逃开的人。别人来了又走，可你在这儿，我就觉得这地方能叫家。”
苏清瑶嘴唇微颤。
陈凡继续说：“我不是因为你是钥匙才选你，是因为每次我装疯卖傻的时候，你都能看穿，却从不揭穿。你给我扎针的时候手稳，说话的时候心软，骂我的时候……像在哄孩子。”
他握住她的手：“所以别再说让不让的话。你是正主，其他人——都是备份。”
苏清瑶终于抬头看他，眼里有光闪动。
就在这时，瑶光走了过来。
她看着陈凡，语气复杂：“那药……不只是让人看清位置那么简单。”
陈凡一愣：“什么意思？”
“它会映照出最深层的情感链接。”瑶光盯着他，“我看到的不只是记忆，还有……气运轨迹。你和她之间的红线，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是金色的，而且缠得很紧。”
她顿了顿：“但其他人的线，也在变粗。不是消失，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了。”
陈凡心头一跳：“你是说……”
“定心丸没解决问题。”瑶光低声说，“它只是把火压住了，没灭根。而且——”她看向药王鼎，“那鼎刚才抖了一下，像是在警告什么。”
陈凡转头。
药王鼎静静立着，表面蓝火已熄，但鼎身上一道裂痕正在缓缓延伸。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系统突然尖叫：【警告！检测到异常气运反噬！定心丸副作用启动倒计时：三分钟！后果未知！建议立即采取应对措施！】
陈凡脸色变了。
他一把搂住苏清瑶肩膀，低声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清瑶摇摇头，刚想说话——
药王鼎猛然震动，蓝火再次喷发，直冲云霄！
火焰中浮现出一行字：
【定心丸·限量版】
【温馨提示：本产品仅缓解症状，无法根治渣男体质。长期服用可能导致情感依赖，请谨慎使用。】